在現在這世道里,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已經不適用了,有錢能使磨推鬼才是道理。金錢的力量總是巨大的,短短几天時間,在利益的驅動下,在各方勢力的爭論和妥協中,一個地下賭拳的機構很快在S市產生並快速運作起來。
所有拳師的資料都被收集起來,無外乎是身高、體重以及所練的拳法。
先要進行的自然是彪盛堂同***的鬥拳。因爲按照規矩,這種鬥拳不會事先安排好對陣的人物,而是像過去打檑一樣,一方上人,另一方應戰,這時,當然先上的一方會吃虧,因爲後上的一方可以根據對方上臺的人,有針對性地派人,而佔據一線優勢。所以一般都雙方輪流先上。
這樣就不利於開盤賭拳,因爲來賭拳的人總要根據雙方的實力對比來押勝負,誰也不會黑着頭,都不知道誰和誰打就押個甲乙丙丁出來。
再爲難的事,只要有心去做,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經過商量,最後決定,在一方上臺,另一訪派出應戰者後,會在臺上亮相一次,然後讓拳手下去準備。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吸納賭資後再開打,而每天晚上只打三場。
拳師們相對來說單純的多,康順風和向山這兩天則一直在過手,從早到黑。兩個人連吃飯都省了,全讓熊子叫簡餐到房間裡。
其他人也沒了閒轉聊天的興致,都靜下心來,做些準備性的訓練。
雖然說功夫主要靠平常練,但臨磨槍不快也光,做一些興奮股體的小運動量的訓練,肯定對格鬥是有好處的。
在鬥拳的前一天,大家又都輕鬆下來,儘量的放鬆自己。
盛姐這面就請了一些按摩技師來,給大家按摩放鬆。
康順風和向山並沒有接受盛姐的這種好意,他們秉着老規矩,比武前不接觸任何陌生人,以防止比武的對方趁機使什麼陰謀。
在忠義堂湯氏兄弟挑頭運做下,一筆筆錢轉換成各種價值不等的禮品,被送給形形色色的人,方方面面的關係都打點到了,S市以及周邊甚至更遠的沿海一些有名愛好賭拳的賭客都被請來了,大筆的用於賭拳的黑金通過各種渠道流入到S市。
康順風卻是給岳氏兄弟通知了一聲。
嶽乾生接到電話,對他好長時間沒和他聯繫先表示了“強烈”的不滿,才表示自己已經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這件事,並已經取得了入場觀看的資格。觀看賭拳除了那些攜大資金的賭客外,其他人觀看,不光是要有關係,還得付出不菲的金錢。
看來嶽乾生這個人不簡單,康順風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具體是做什麼的,但卻已經能感覺到這個人在S市肯定有一些能量。
賭拳的場地並不在S市內,而在郊區一個比較偏僻些的地方。彪盛堂專門用一個旅遊大巴來送康順風他們過去。從鑫城出發,足中用了兩個多小時纔到。
先是進了一個非常大的廠區,門口掛着一個合資電子企業的牌子,警衛森嚴。
據圈內說這是忠義堂通過在海外的洪門註冊了一個公司,然後以合資辦廠的名義徵地,上面是一個電子元件生產廠,倒是貨真價實的企業,卻在地下起了三層地下室,蓋起了這個賭博的場子。
電子廠前後有兩個門,前門供電子廠的職工出入,後門是供原料和成品的進出,直通倉庫,而倉庫下面,就是三層的地下賭場。賭拳的場子在最下面的一層。
平常人來參與賭博的人,都是由改裝過的貨車接送,沒車不能進去。
特殊的客人,當然有好車接送了。
廠子的法人,都長期居住在國外,在這裡管廠子的,是正兒八經由獵頭公司請的職業經理人。下面的賭場,只是把每月的收入通過洗錢渠道,存入一家瑞士的一家銀行,至於誰是真正的幕後老闆,道上的人雖然都知道是忠義堂,但在明面上,這家企業和這個賭場都和湯家兄弟一點關係都沒有。
每天真金白銀的入賬自然讓許多人眼紅不已,已經有風聲惹到高層的某些人不快,湯辰龍自然知道獨食難吃的道理,這幾年也賺了足夠的錢,所以這次就把場子拿出來,給各方利益均衡一下,也合着見好就收的中庸之道。
這樣也等於把以前賺的錢關進了保險箱,而以後的錢,卻和各方勢力進行了風險共擔,自己又能拿大頭,湯辰龍這一手可以說是老成謀國之道,雖然忠義堂內部也有人不願意這麼做,但以湯辰龍的強勢,加上閩師爺的支持,誰又敢說個不字!
原來賭拳的場子也沒做什麼大的變動和裝修,只是稍作了一些裝飾。離正式鬥拳時間還早,場子裡卻已經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的人物。家財過億的富豪大享,和日無隔夜糧的小混子,雖然由坐席的不同,分開了檔次,卻同時坐在了一個場子中。
中間的臺子上,由過去忠義堂養的拳手們正在進行一場比賽,這種比賽帶有一些表演性質,是爲了防止人們感覺枯燥的加演節目。
拳場裡有給拳師們提供的休息地方,那地方可以視角很好地看到場地中間的賽臺。雙方的休息室正好東西相對,也有兩個相對的門供拳師們出場。
經過一天的放鬆和休息,康順風感覺自己的身體裡,精氣神前所未有地興奮着,這是長期進行過實戰訓練的拳師,對將要到來的鬥拳來處身體與心靈深處期待。
拳場有拳場的主持事情的人,湯家從來不直接出面插手拳場的事情,所以現在湯氏兄弟只是以貴賓的身份同其他人一樣坐在一個貴賓包間裡。在湯家兄弟邊上,湯文生和他的二哥湯文民也都坐在那裡,湯文生的臉一直陰沉沉的,同他父親湯辰龍一樣,這一方面有他對父親的刻意模仿,也有他確實提不起興致的原因,國慶晚會上羅鐵民對康順風的失利讓他鬱悶,更讓他鬱悶的是,莊妍這小美女拒絕他似乎成習慣了,而且越來越不給他留面子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客氣。
是不是該給她點顏色看看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邊的房三。
房三的臉色也很不好,兒子被打,自己面子被削,國慶時給湯文生辦事的羅鐵民又失利,沒把湯三少交待的事情辦好。他明顯可以感到湯文生自從那件事後對他的疏遠,對於他一個忠義堂的外圍人來說,湯家大少和二少,都是已經有勢力的人,有忠義堂內部的各位老大巴結,自然看不上他這種在堂口說不上什麼話的外人。只有三少湯文生,由於還沒有被放出來做事,在自己的悉心巴結之下,對他還算倚重一點,所以坐在這個房間,他一直看着湯文生的臉色,這時見他看過來,忙擠出一個笑容。
湯文生想來想去,目前自己這事,還得倚靠房三,於是就還了他一個笑容。這一下,房三臉色就好多了。
盛姐則和阿平、成哥、才哥等人坐在另一個貴賓包間裡,三子沒來,他帶着康順風訓練出來的三十個人去給南京幫出活了。
三十個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練習,刀法愈加純熟,正應了那句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精。一招纏頭過腦回刀勢加突刺,正是刀法中應用最廣的殺法,練好了這一招抵百招用的。
而且這些人現在都是左右手純熟,甚至有變態的熊子幾個,左手刀竟然快過了右手刀,原來人的運動神經上,左手本來就比右手發達。
阿平託人做的牛皮甲也做好了,裡面加了鋼絲,而且關鍵的地方,還加了少量的薄鋼板,關節手腕上也加了防護,三十個人掛了甲,再黑衣溥衫褲一套,出現在陳二柱和陳胖子面前時,把二人直接驚了一跳。
那邊安排好,南京幫陳二柱指揮,彪盛堂三子帶人配合,陳胖子就帶了馬龍來到拳場裡避嫌疑。前期工作已經做好,青竹幫裡願意和南京幫合做的人都已經聯繫好了,只把幾個刺頭今天讓消失掉,再扶幾個人上位,要在一夜之間擺平青竹幫的事兒。
在彪盛堂這一方拳師的休息室中,向山和康順風不時地低語着,說些閒話,他怕他過於興奮,岔岔他的心。
胡尊玉不知爲什麼事在教訓胡幽,惹得胡幽嘟了嘴巴很不高興。胡靜水仍然是一副傲氣的誰也不尿的樣子。其他人有低語的,有閉目養神的。龔大炮和旁邊的燕青寧不知道說了什麼笑話,惹得燕青寧笑起來,旁邊的王眉就啐他一口。正在生氣的胡幽卻笑起來,笑着拉了王眉的手,用腳去踢龔大炮。
楊天龍則坐在一邊不時地看了康順風師兄弟,尋思着一會怎麼能壓他們一頭。
越是聽楊臣聲講康順風功夫好,他就越不服氣。這是很正常的,武行人都不服人,服人的也練不成武!楊天龍從小好武,家傳的形意,又拜了兩個師傅。一個教八卦掌,另外一個教燕青拳。曾爲了鍛鍊實戰能力到南洋打過半年黑市拳,功夫是經過生死的。
他身高1.76米左右體重75公斤,又正是二十五歲的好年華,正是血氣旺不服人的時候。
隨着鬥拳時間的一點點的臨近,房間裡漸漸就靜了下來,只有向山還繼續和康順風拉閒話,分散他的心思。畢竟是第一次和練家子打這種生死拳,康順風現在更需要的不是興奮,而是放鬆。
正是這時,外面的擴音器中就傳來,請彪盛堂先出一人上場的聲音。
“第一場你們誰上?”被安排在休息室中負責溝通拳師的戴亭鬆就問道。
“我——”楊天龍就站了起來,將正要應聲的向山堵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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