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鍾衛鬼鬼祟祟地來南宮烈的面前。
“鍾衛,你可是有事要上報?”南宮烈見到鍾衛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
鍾衛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南宮烈的眉毛輕輕滴抖了下說道:“難道是這幾天讓你好好養病,是不是把脾氣也養起來了?是不是要好好地收拾一下?”
“這個,屬下是萬萬不敢。”鍾衛趕緊滴說道。
要說這鐘衛原本是昨晚今日看到自己家的王爺那個無奈的樣子,明明自己家裡面就養着一個絕世的美人,但是卻是日子過得十分淡,簡直就是可以說是淡出鳥來。
就連是手下的兄弟們有機會的時候都可以去青樓開開葷腥,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家的王爺是不是真的嘗過肉的味道。當然,王爺纔不會去拿煙花之地找那些個殘花敗柳,但是現在有這麼一個美女--王妃在身邊卻一點進展都沒有,絲毫近不了身,不得如願。
這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
所以這才和手下的兄弟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幫幫王爺早日完成心願。由手下的一個士兵那裡得來了寶貝——醉春歸。
這醉春歸可乃是春藥,與其他的藥不同的是,這個醉春歸是要放在酒之中方可發揮藥效。無色無味,不管是多厲害的高手都無法察覺。剛剛原本是鍾衛想要在南宮烈和陸芸在飲酒用膳之前獻上的。但是自己一時間只爲王爺高興,而誤了用膳的時間。匆匆進來的時候,王爺和王妃都已經用完了。
所以這纔有了之前那尷尬的一幕,讓王爺誤以爲是鍾衛冒冒失失,白白捱了罵。
南宮烈倒還好說,但是在陸芸看來。這就是另外的一個角度來看待問題了,在陸芸看來,恐怕是南宮烈和鍾衛又什麼貓膩瞞着自己。越是如此,陸芸則是越感覺不屑。
在她看來,南宮烈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就算是南宮烈真的想要做什麼,陸芸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吃飽了,王爺慢用。”陸芸意味深長地丟出一句話,就起身走了。
南宮烈更是覺得都是因爲鍾衛,這才讓陸芸好不容易對自己有些好感,這麼一鬧,瞬間都煙消雲散了。頓時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鍾衛一眼。
“芸兒,一會兒你還要幫我換藥呢,何必走得這麼急?”南宮烈說出此話是想盡快地和鍾衛劃清界限。
但是陸芸卻來了一句:“王爺還是慢吧,陸芸在這裡只怕是會耽誤某些人的事情。”
這句話一出,鍾衛的臉立刻是紅了。
這二人的表情,一個是羞愧地紅着臉,一個則是滿臉無奈地想要解釋什麼,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這二人真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額......”留下南宮烈尷尬無語在原地。
翡翠是隨身此後陸芸的,此時陸芸走了她自然是也要跟着離開。其實也是腳底抹油趁機溜走了。心裡面嘀咕的也是,莫非這王爺和種侍衛是有別樣的情愫?
那時候並不開放,對於斷袖這樣的感情還是不爲世人所理解的,甚至是比男女之事更難以讓人啓齒。所以翡翠的臉上也是一片緋紅。而且是不只是翡翠,所有當場的丫環的臉都紅了,心裡似乎都想到一處去了,但是卻都無人敢說。這倒是讓陸芸感覺一頭霧水。
“你們都是怎麼了?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熱呀?”陸芸問翡翠道。
“這,回主子,想必是今天奴婢們都穿得有點多了。”翡翠並不善於說謊。
“哦?那真是有意思。”陸芸故意不點破,又說道:“既然是這樣,想必一會兒會更熱,你們去將讓廚房多熬製一些清熱的綠豆湯,一會兒給大家都分發一點。”
“是。”
翡翠答應了便下去了。
而陸芸則在翡翠消失的那一瞬間,立刻轉身回了去。只見到鍾衛跪在南宮烈的面前,雙手遞上一個玉色的小瓶子。
“這是屬下專門爲王爺尋來的解除王爺憂愁的良藥,只要一點點,兌入酒中,方可。”鍾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則是帶這一絲的陰險。
陸芸再聽,只聽見南宮烈說道:“本王現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上承皇恩,下得百姓信任,何憂之有?”
“屬下自然是知道,但是,如今王妃便是王爺最大的憂愁。”鍾衛說完,露出一個昨天我們都知道了的表情。
弄得是南宮烈臉上的表情頓時是五顏六色地,變了又變,當真是比那五彩的雲朵還要好看三分。
陸芸都要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是想起還要繼續聽下去,陸芸這才強行忍住。原來這王爺的事情,關心的人還真是不少,連這等私密的事情都操心。
“這東西?有什麼副作用?”南宮烈尷尬過了之後,終於是被鍾衛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動了心。也不管是不是顧及面子,開始向鍾衛詢問起來。要是這個東西對人體是有害的,那他是說什麼也不可能給陸芸用的,記算是真的是一輩子碰不得陸芸,那他也情願一輩子不碰。哪怕是有一絲絲的傷害,都不會用的。
“那是自然,要是有一點點的傷害,屬下又怎麼敢給王爺。”鍾衛說道。
南宮烈將那玉色的小瓶收入袖中,面色漸漸地舒張開來,又漸漸地變得凝重,說:“你下去吧。”
“來人,準備宵夜,今晚本王要與王妃飲酒賞月。”南宮烈說道。
管家卻是十分不解,“王爺,現在就要備酒菜嗎?”
“難道本王想是說笑的嗎?”南宮烈反問道。
“不,不,老奴的意思是,這王爺纔剛剛用過晚膳,現在腹中飽滿已無食慾,而且這飲酒賞月得到夜半十分纔是最好的時機,現在就備下有些過早。”管家說道。
被管家這麼一說,南宮烈這才發現確實現在還很飽。但是轉而又一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纔不管呢,又吼道:“本王說現在就現在。”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管家一邊走一邊喃喃道:“今天這王爺的性子還真是怪了
,感覺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轉頭卻看到陸芸在站在那裡,正準備要行禮,卻被陸芸制止。
“就安王爺吩咐的去做。”陸芸說道,她倒是要看看南宮烈是不是真的會那樣做。
陸芸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此時的翡翠早就等在門口,見到陸芸回來,迎上去說道:“主子去哪裡了?讓翡翠好些擔心。”
自從是陸芸上次受傷,後來又被刺殺的事情之後,雖然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但是現在的翡翠還是猶如驚弓之鳥,只要是一點點的事情,翡翠都會變得十分的緊張。所以,翡翠能夠說出這話來,陸芸也就自然是理解了。
“我只是吃飽了四處轉轉,在這王府的院子裡面還能出什麼事情呢?”陸芸淡淡地說道,並沒有把翡翠擔心的事情聽一個字進去。
翡翠也不再說話,轉身即去給陸芸端來餐後甜點。
“放下吧。”陸芸淡淡地說道。
這話反而是讓翡翠更加地摸不着頭腦了,這餐後甜點一直都是主子最愛的,尤其是在晚餐之後,今天主子怎麼就不吃了呢?
陸芸輕輕的站起來,說:“等着吧,不一會兒王爺那邊會來人,留着點肚子吧。”
翡翠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纔剛剛從王爺那邊回來嗎?怎麼又要來請?就算是來請主子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主子——”翡翠還沒有說完,此時便聽到外面王嬤嬤過來了。
只聽到外面傳話,說:“王爺備好了酒菜,特請王妃過去賞月。”
翡翠吃驚得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成一個o型的,說:“主子,你可真是神了,這話纔剛剛說完,王爺那真的來請你了。”
陸芸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翡翠,便說道:“知道了,就說我換身衣服就來。”
陸芸此話一出,翡翠又更吃了一驚。平日裡王妃都是很少給王爺面子的,就連那一日之中最重要的晚膳,也是看在王爺現在還是在受傷之中才答應每日必去。要是換成以前,也只是主子高興了便去,不高興就不去,任王爺怎麼請都管用。
今天怎麼是主子這輕易就答應了,這可是一點都不像主子平日裡的行事風格。
難道?
翡翠又想起今日鍾侍衛和王爺的那一幕,難不成是因爲今日的事情主子也是這樣想的?主子開始擔心王爺了,所以開始在乎王爺了?
這小丫鬟的腦子裡面想的東西陸芸實在是不懂,搖了搖頭說:“還在想什麼呢?還不爲我更衣?”
“哦,對對,我真是的。主子想要穿那一套?”翡翠問道,她覺得既然是賞月,當然是十分重要的,肯定主子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細緻了。
陸芸先是一驚,後面又淡淡說了句:“隨便換一身就好,我只是覺得穿同一件衣服不太合適而已。”
原來只是爲了禮貌而已。
翡翠在心裡說道,在主子的心裡只是爲了不讓王爺難堪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