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面對如此美酒,對好酒之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很快,李強和張飛都喝多了。
當晚,高順和李強便在管家的安排下在張飛家休息一晚。
有收服張飛的可能,高順興奮的久久不能睡去,前世他可是非常喜歡張飛的憨厚耿直。
第二天早上,高順被院子裡“哼哼哈哈”的打鬥聲驚醒,匆匆穿好衣服,來到後院,見李強與張飛正在練武場上打鬥。
張飛不斷進攻,力量蠻橫,揮動長矛勢大力沉;李強使用巧勁,輕鬆化解張飛的進攻招式。
張飛身穿單衣,大汗淋漓;李強氣定神閒,從容不迫。
看來他們已經打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見高順走來,李強忙挑開張飛的長矛,跳出戰圈,對高順一禮道:“主公!”
張飛卻沒有這個覺悟,他還沒有盡興,嚷嚷道:“孟文,咱們接着來。”
李強笑道:“哈哈,益德,你太弱了,只知道用狠勁,完全沒有經過實戰的錘鍊,連我的徒弟都不如,有機會你還是與我徒兒虎子對練吧。”
張飛也感覺他與李強的差距很大,有些不好意思,又轉向高順,說道:“高壯士,咱們對練一下如何?”
高順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打擊你了。”
李強說道:“益德,我的年齡比你大幾歲,你輸了不丟人,我家主公與你年齡相仿,你要是再輸了,會讓你失去繼續練武的勇氣。”
張飛很不服氣,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不相信年紀輕輕的高順能勝過他,於是說道:“輸贏總要比試過才能知道。”
“你們練了很久了,我現在與你打,勝之不武,中午咱們再練。”高順說道。
張飛也感覺累了,便同意了高順的建議。
張飛現在對李強崇拜不已,不僅酒量大,酒品好,武藝還如此高強,年紀輕輕便是一郡都尉;經過一頓醉酒之後,兩人感情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顯得非常隨意。
早飯過後,高順回房補一覺,李強和張飛兩人在客廳喝茶閒聊。
張飛道:“孟文,昨天這酒喝的真爽,美酒就是好,喝多了也不上頭。”
李強笑道:“哈哈,益德,你見識還是太少了,要說爽,還是在大草原上爽,天高雲淡,鳥語花香,縱馬奔馳,獵殺胡蠻,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纔是男兒生活的地方。”
“孟文,你說說,你如此年輕,是如何當上都尉的,這可是兩千石的大官啊。”
“哈哈,益德,你太見外了,你要是想做官,讓我家主公給你弄一個,高了不敢說,什麼縣長、長吏、主薄等都沒問題。”
張飛不滿道:“孟文,飛乃堂堂八尺男兒,怎能做那文官?那還能上場殺敵立功嗎?”
“做武官也可以,益德想做什麼級別的官?屯長?軍候?軍司馬?校尉還是都尉?喜歡帶步兵還是騎兵?”李強看出高順想收服張飛,所以開始誘惑他。
這對張飛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
張飛屬於商人,東漢時,商人的地位非常低,更何況是商人裡面最被人看不起的屠戶了,屬於“七科謫”,連做官的機會都沒有,當時的約束非常多,即便允許他買官,他又沒有這麼多錢;若能攀附上高順等人,則立即能改變他現在的社會地位;且當時災害不斷,買賣越來越難做,若不趕快尋找一個靠山,改變當時現狀,則非久安之策。
對於帶兵打仗,是任何一位熱血男兒的夢想,更不用說張飛這種武藝高強的猛男。
見張飛還在沉思,李強繼續刺激道:“翼德,別想了,你要是去當官,誰替你經營家族生意?你有你的生活,不像我們這些孤家寡人一樣,把生死置之度外,當初主公帶領我們去匈奴地盤劫掠,到鮮卑地盤劫掠,每次都能搶回幾萬只羊,幾千牛馬;與異族殘酷搏殺,經歷血與火的磨難,時而在死亡面前遊走,那種緊張、刺激的生活,不是你能承受的。”
張飛對李強說的那種生活非常向往,不過他問道:“你們既然搶了這麼多牛羊馬匹,怎麼現在市面牛羊馬匹卻越來越少,連牛馬販子都不來了。”
“哈哈,益德,你可能不知道,主公已經下令,杜絕上谷郡和代郡的牛羊馬匹等進入內地,且到雁門郡的商路也被我們切斷,避免有人資敵;馬匹用於組建騎兵,健牛用於開墾荒地,羊用於自身消耗,要不我們咋能經常吃肉?”
“你家主公年齡也不大啊,怎麼能命令上谷郡和代郡,那太守就這麼聽話?”張飛非常疑惑。
“哈哈,益德,你不瞭解我家主公,今年春天,我家主公單槍匹馬就敢去獵殺匈奴蠻夷,我們幾個人碰巧跟隨,之後跟着公主不斷立功;現在代郡太守、上谷郡太守、護烏桓校尉,以及馬邑縣的縣長等人,都是當初跟隨主公的小跟班,已經拜我主公爲主公了,你說他們聽不聽話?”
張飛半信半疑的問:“你家主公這麼年輕,真有這麼厲害?”
“那當然了,在雁門郡,主公還有一處至少有兩個縣大的莊園做後備基地,只是高大堅固的城堡就有5座,駿馬幾千匹,牛羊無數;至於我這個都尉,也是爲了出門辦事方便臨時加上去的,要不我纔不願意做官呢;當了官就被限制了活動地域,哪有我現在自由,經常跟着主公出來玩玩,只要少不了我上戰場殺敵,少不了我去掠奪異族,我就心滿意足了。”李強就像是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不斷刺激着張飛的神經。
聽李強如此說,張飛怦然心動,這高順的實力也太強了吧!就像後世一位靠擺地攤度日的人突然受到省委書記的青睞,隨之平步青雲,怎能不讓人欣喜若狂呢?
張飛聽李強如此說,開始動容了,不過他又有些懷疑,問道:“孟文,是你的武藝厲害還是你家主公厲害?”
“我的武藝現在比主公厲害一點,估計不用多久,主公便能超過我了,我家主公的武藝提升很快;現在我家主公在我們那麼多人中排第二;不過最重要的是我主公的文采、品德和智謀遠在某之上,這也是大家拜爲主公的原因。”
“那我的武藝若何?”
“你?益德,你沒有實戰經驗,不好說。你比坐鎮基地的馬孟珍差點,比我徒弟虎子差點,與護烏桓校尉府的許司馬差不多吧,應該在第五或者第六的樣子,以後就不好說了。”
張飛有些失望,他這麼厲害了,竟然連進前5都困難,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有些傷他自尊了。
到中午,高順睡醒。
起牀後在張飛的邀請下,兩人進行了一場友誼賽;現在的高順,力量強、爆發猛,又不失靈巧,且經過實戰的洗禮,廝殺毫不花俏,招式簡單,一招制敵。
張飛雖說勢大力沉,兇猛無比,高順的力氣也不小於他,被高順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敗的比與高強打鬥的時候還慘,他根本無法發揮,憋屈的不得了。
感覺現在與張飛的關係已經很融洽了,必須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能操之過急,於是高順提出告辭,並邀請張飛後天去軍營觀看他們招兵。
張飛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