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匠馬鈞

荀攸道:“學府要想推廣,書籍的問題必須解決,現在用竹簡制定的書卷非常難推廣,很多縣級學府幾乎除了四書五經就沒有書了。”

劉協道:“這個問題我來解決吧,明天讓馬鈞來找我。然後我還想起來一件事情,統帥臺最近要尋找三萬名十二歲到十五歲的農家少年,安排到新野郡舞陽和育陰兩大牧場,跟隨部落學習騎射。這些少年在家中還不能務農,只能是吃家裡的錢,不如靠荊州府來養,同時也爲以後大量建立騎軍做準備。我準備花六年的時間將禁衛軍的翼軍擴充到八營,楚軍目前六軍也要大量進入騎軍。以後這些少年就成爲預備軍吧,不用來上戰場,只是訓練和小規模演練。”

皇甫嵩道:“只要治略府能夠把糧草撥到位,這就不是問題。”

劉協看看天色不晚了,道:“後面就是統帥臺和治略臺的事情了,我也不多問,我相信處理這些事情兩臺的官員更能夠把握到位。郭奉孝先生,新到荊州就要安排出去,我感到很抱歉,元直學兄過幾天也要隨軍出發了,今天就都留在楚王府和我說說話,其他各位先生都去忙吧!”

衆人應承下來,立刻退出去,只留下劉協三人天南地北的胡侃。

次日,馬鈞大早沐浴完畢,穿了一身新衣坐着督造臺提供給自己代步的馬車,興高采烈的向襄陽城新建的楚王府而去。

楚王自從恩師盧公逝世以後一直閉門不見客,如今第一次公開見客就召見自己,丫的太有面子了。

劉協正用碳條在一張蔡倫紙上畫圖,王越通報說馬鈞來了,急忙讓他進來。

馬鈞進來就是大拜,十恩八謝,天高地廣楚王最大等馬屁拍完才爬起來。劉協微微一笑,道:“馬先生,這次讓你來,是讓幫我解決一些問題。”

馬鈞大喜,拍着胸脯道:“只要木匠活,沒有撒問題臣解決不了的。”

馬鈞是督造府和軍備府的工藝官,在楚王面前自然要稱臣,不過他把臣喊得特別重,在楚王面前是臣,出去那可就是官哎,哈哈!

劉協倒沒有在意這些,拿過五張圖紙,到:“第一張圖是蔡倫紙改造問題,蔡倫紙不夠平滑,也不夠潔白,我希望加點石灰漂白下,晾制的時候雙面用平滑木板夾住,使雙面平滑。”

“第二張是木雕印刷的問題,你看看那個木版印刷的說明,就是在刨平後的木板上反過來雕刻好字,不過我要的是浮雕。”

馬鈞撓頭,道:“等等,殿下,什麼叫浮雕,臣不太懂?”

劉協呵呵一笑道:“雕刻後讓文字凸起的就是浮雕。”

馬鈞笑道:“那好說,行,這兩個事情好辦,只要殿下這個想法告訴臣,臣三天內就能搗鼓出來。”

劉協嗯了一聲,繼續說道:“第三張圖是樓船的平面示意圖。”

馬鈞急忙問:“等等,殿下,什麼叫平面示意圖?”

劉協怒道:“豬頭阿,就是畫個大概樣子給你看!”

馬鈞不怕反笑,道:“殿下您是大漢四百年一出的天縱奇才,跟您比我不是豬頭腦纔怪!”

這個老小子,拿他沒有辦法!

劉協嘆口氣,道:“這個船的問題太複雜,我雖然跟着老師學過點皮毛,但具體的製造也沒有見識過,你造過嗎?”

馬鈞道:“沒有造過,不過我還是見識過,手下也有幾個造船好手,我拿着圖和他們參考下,依照殿下的想法造出來沒有問題。不過這個樓船有六個樓層,臣到現在也只看到過三個樓層,其實以臣來看,六個樓層不難,在水戰時候靠帆都不穩定,要靠人力劃的,太大了劃不動。”

劉協哦了一聲,又在蔡倫紙上畫出一個奇怪的車輪漿,這種漿到隋唐纔出現,自己也知道個大概,畫好後給馬鈞看,問:“如果在船身邊各裝六隻這樣的漿可以嗎?”

馬鈞哇的驚歎一聲,大聲喊:“天縱奇才啊!”

劉協看他的樣子挺滑稽,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我也不大清楚,你先去試驗下,回來和我說說效果,我最近要在襄陽逗留幾個月,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其它辦法。第四張圖是投石車,用來功城的,你看看怎麼樣?”

馬鈞搖頭道:“這個就不怎麼樣了!”

劉協大火,差點想抽他,這個投石車自己畫的時間最長,也最花心思。

馬鈞急忙道:“殿下這個投石車構造簡單,很容易被別人學去了,第一次使用可以有奇效,以後別人也會用這個砸我們的城。”

劉協想了下,覺得確實有道理,馬鈞大聲道:“殿下,臣有個可連續發六次的投石車設計草案,不過造價很高,一直沒有敢試驗,只要真的可行,我保證那幫和殿下作對的人見到這個車就哭。”

劉協大喜,笑道:“既然這樣,我這個圖就作廢吧,按你的設計搞個看看,不過要秘密的來,這是我荊州最重要的機密。”

馬鈞立刻來了勁,道:“殿下,這個車我設計兩個部分,核心的鐵齒輪部分是可拔出來的,只要在被搶以前把核心的六十多斤的核心部分拔掉,那個車就作廢了,除非對方也有可以我一拼的天才工匠,否則他拿到那個車就更哭,扛那麼大的東西回家,只能幹看,哈哈。那個車的固定和移動之間也需要核心齒輪來操作,不能變成車進行移動,他就得扛着八百千的大木頭樁子回家,回去一看還不能用,哈哈。”

劉協看他得意勁也覺得好玩,估計這個車他肯定思考了很久,也很得意,心中更加期待,指着最後一張圖道:“這個是牀弩設計,比我們現在的牀弩更強大,可以連續射三次,就是裝箭很麻煩,你能改良下嗎?”

馬鈞仔細看了便,道:“可以啊,這個三層重疊的設計想法很獨特,除了殿下也沒有人能想到,我覺得把箭槽位置調整下,可以讓裝箭很快捷,就是借用白翳襄陽弩移動滑槽設計。根據殿下這個設計,襄陽弩可以改成連續兩射,而且裝箭速度仍然保持不變,襄陽弩到現在就在打漢中用了下,那效果真是嚇人,聽說兩軍對射的時候,他們張魯的軍士設完一波然後裝箭,咱們鎮西軍已經射了兩次,硬是把張魯的部隊嚇得大撤退,結果自己人踩死了不少。如果襄陽弩按照這個三層重疊的思路改良下,改成雙層重疊,那好傢伙射速還可以提高一倍,別人設一箭,咱們可以射四次,等他們射兩次,咱們已經射了八次,多少人也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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