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有些無奈,小白狼已經是偷渡常客了,從箱子裡跳出來,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甩了甩,小六看見他倒是特別高興。..
小白狼就又開始“小蘇蘇、小蘇蘇”的追着小六叫。
溫白羽讓小白狼重新呆在箱子裡,說:“老實呆在裡面,不能出聲,千萬別叫,不然一會兒讓你爸把你接走。”
小白狼立刻搖了搖頭,然後用爪子捂着自己的嘴,一臉特別聽話的樣子,老實的趴在箱子裡不動了。
小六“嘻嘻”笑了一聲,幫溫白羽把箱子的蓋子蓋上,拉上了拉鎖。
溫白羽無奈的拽着箱子從洗手間出來,雨渭陽看向他,說:“怎麼了?”
溫白羽無奈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說:“有偷渡客。”
雨渭陽眼睛一亮,笑着說:“哎,你那個小孫/子跑來了?”
溫白羽:“……”
溫白羽真的無力接受“孫/子”這個稱謂,好像自己已經很老了似的,雖然自己年紀不小了,但長得絕對不像爺爺!
雨渭陽特別喜歡溫白羽他家的小傢伙,從小羽毛開始,就喜歡的不得了,雨渭陽看到小白狼的時候,蹂/躪了好一陣,那時候小白狼還特別小,乖乖的,根本不反/抗,還一臉憨笑,倒是小六紮着孔雀一樣的鳳尾,像母雞似的看着小白狼,只許自己摸,不許別人碰。
万俟景侯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走了,該排隊登機了。”
溫白羽點了點頭,箱子裡本身都是日用/品,還有自己的幾件衣服,現在好了,全都不知去向,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狼……
溫白羽拉着箱子往前走,把小六裝進口袋裡,讓他安安靜靜的,唐子和雨渭陽也跟上來,四個人準備登機了。
衆人上了飛機,溫白羽剛把行李放好,就看到旁邊來了幾個人,那幾個男人似乎是一夥的,每個人提了一個大箱子,看起來行李挺沉,就坐在他們旁邊。
那幾個男人/大冬天的挽着袖子,露着胳膊,胳膊上都是紋身,看起來非常兇悍的樣子,一路走過來有說有笑,聲音還很大,把行李“嘭!”的扔上行李架。
溫白羽剛放好行李,那幾個男人的行李箱磕到了溫白羽的行李,瞬間就把溫白羽的箱子擠下來了,那裡面裝的是小白狼,現在小白狼的個頭可不小,重量也不輕,兜頭就砸下來。
溫白羽往後退了一步,但是想到萬一行李箱砸開了,小白狼就露/出來了,飛機上出現一隻白狼,估計要上報紙頭條了,肯定會引起騷/亂。
溫白羽又穩住沒有退,想要伸手託一把,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已經坐好了,看見行李箱從頭頂掉下來,突然一撐扶手猛地站起來,一瞬間就聽“嘭”的一聲,万俟景侯一手平舉,正好擡手擋住掉下來的行李箱,穩穩的給接住了。
旁邊的空/姐趕緊走過來幫忙,那幾個男人卻笑哈哈的往這邊看,還當成樂子。
溫白羽瞪了那幾個男人一眼,架子都被塞滿了,只好讓空/姐幫忙塞到其他架子上。
那幾個男人在他們身後坐下來,嘻嘻哈哈的在說什麼,溫白羽隱約聽見“有好貨”,“這次咱們要發達”之類的話。
溫白羽坐下來,万俟景侯向後看了一眼,說:“這些人是道上的人。”
溫白羽驚訝的說:“道上的人?這些人也去敦煌?不是有什麼事兒吧?這麼巧?”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衆人坐好,飛機起飛之後有晚餐,空/姐發了餐盒,每人一個,小白狼還在箱子裡,因爲是偷渡客,所以也沒有他的飛機票,只能乖乖呆在箱子裡,小六則裝成“鑰匙扣”的樣子,趁人不注意,就從溫白羽的口袋裡爬出來,然後趴在餐盒上扭來扭去。
溫白羽把餐盒打開,裡面是速食麪,還有一個小麪包,一盒小聖女果,小六立刻就鑽進了聖女果的盒子裡,別看他身材小,但是力氣很大,舉起一個比他小一點的聖女果,然後張/開嘴巴,“嗷”一口,把整個聖女果都吞下去了!
溫白羽差點喊出來,因爲聖女果只比小六小一些,對比小六的身材來說,實在太大了,小六吃聖女果就像小倉鼠一樣,真的整個吞!
小六把聖女果吞進去,才艱難的咀嚼了起來,似乎也覺得太大了,吃完之後滿嘴都是紅色的湯汁,還“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似乎被嗆着了。
小六似乎是喜歡吃甜甜的東西,把聖女果都吃了,万俟景侯側頭看着,然後又把自己那盒聖女果遞過來,小六立刻“啊!啊!”了兩聲,催着溫白羽把聖女果的盒子打開。
溫白羽看着小六鼓鼓的小肚子,覺得他家小六這樣吃下去,肚子一定會炸的。
小六又吃了一個聖女果,似乎是覺得這種紅彤彤的小果子挺好吃,順手拿起一個,還試圖塞在自己口袋裡。
溫白羽小聲說:“這是幹什麼?”
小六一邊把聖女果往自己的口袋裡塞,當然是塞不下,一邊指了指頭頂的行李架,示意要給小白狼吃。
溫白羽只好把剩下的果子都裝起來,留着下飛機之後給小白狼嚐嚐,不過小白狼似乎喜歡吃肉,對蔬菜水果一概不怎麼感興趣,每天吃的肉超多,畢竟身/體長的快。
小六又抱着麪條吃了兩根,吃的滿臉都是醬汁,趴在和他比起來巨大的麪包上啃了兩口。
小六吃了飯,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然後就鑽進溫白羽口袋睡覺去了,溫白羽看着小六風捲殘雲的樣子,真是懷疑他家小六吃了飯都長在哪裡了,怎麼也不見長個頭,但是吃的很多。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飯端過來,說:“你吃我的。”
溫白羽看了看餐盒裡剩下的量,兩個人分着吃了,一人一半,不過都沒有飽,等着下飛機之後再去吃點東西。
大家都吃了飯,空/姐來收餐盒,後面那幾個男人吃了飯之後就在聊天,沒有再說“好貨”的事情,一直在聊夜店酒吧的事情,滿嘴都是黃調子,空/姐來提醒他們小聲好幾次,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注意。
溫白羽吃了東西就想睡了,還有幾個小時纔到,只要飛機一顫,他就開始暈機了。
溫白羽向後靠着,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這個時候就感覺有人揪自己頭髮。
溫白羽一下就醒了,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把手從椅子縫隙伸過來,揪住溫白羽的頭髮,笑着說:“看啊,這有個娘們兒,剛纔還沒發現,長得還行,頭髮這麼長,要不要跟哥/哥們去玩玩兒?”
溫白羽幾乎都沒反應過來,万俟景侯立刻就沉下臉,皺起眉,手快速的伸過去,在那個男人手腕上輕輕一捏。
就聽“咔吧”一聲,那個男人幾乎“啊——”的哀嚎了一聲,聲音特別響,整個飛機都聽見了,好幾個人嚇得直往這邊看。
那個男人被捏了一下,根本揪不住溫白羽的頭髮了,自動的放開了手,抱着自己的胳膊,旁邊的人都往這邊看,空/姐也跑過來了。
那幾個男人有些不甘心,但是剛纔万俟景侯捏的那一下實在太疼,幾乎要斷了,是有真把勢的,那幾個男人又不敢再惹他們。
之後一路就安靜多了,後面幾個男人夾/着尾巴做人,一直沒再說話。
溫白羽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感覺有人拍自己,睜開眼睛才發現飛機要落地了,万俟景侯把他拍醒,說:“醒醒盹兒,彆着涼了。”
溫白羽坐起來,口袋裡的小六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來,張着小/嘴巴伸了一個懶腰。
雨渭陽也是剛醒,還有些迷瞪,跟着唐子拿了行李,準備下飛機了。
衆人下了飛機,因爲還要打車到酒店去,所以依然不能把小白狼放出來,在機場上了出租車,往酒店去了。
溫白羽收到的信封裡有一張房卡,上面寫着xx酒店,他們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酒店看起來很高檔。
因爲只有一張房卡,唐子和雨渭陽在前臺辦入住手續,辦好了入住手續,四個人才坐電梯上樓。
時間已經不早了,衆人都不打算出去,準備回房間休息,肚子餓得話就用帶來的食物打發一下,明天再正經吃東西了。
四個人坐電梯上了樓,順着樓道往前走,他們的房間並不挨着,但是在同一層,樓道的對面也有電梯,他們往對面走的時候,正好對面的電梯開門了,從裡面走出好多人來。
其中幾個男人溫白羽他們認識,真是冤家路窄,就是飛機上那些拽溫白羽頭髮,而且還口出狂言的那夥人,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男得身材高挑,穿着西裝,看起來像是個紈絝子弟。
他懷裡摟着一個女人,應該是酒女一類的,穿的很暴/露,全程都在討好那個男人。
對面那幾個男人看見溫白羽和万俟景侯,似乎也覺得冤家路窄,他們人數似乎比之前更多了,應該是在酒店裡匯合的。
其中那個被万俟景侯捏的男人抹了一把鼻子,就在樓道里的地毯上吐了一口痰,動作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擼起袖子,笑着說:“草他孃的,沒想到讓老/子給碰上了。”
那些人估計是仗着他們人變多了,所以不害怕万俟景侯,覺得万俟景侯身手再好,也不能應付這麼多人。
那些人從前面包圍上來,不讓衆人過去,万俟景侯態度很冷漠,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
因爲這樣子大有打羣架的意思,把整個樓道都堵滿了,所以從電梯裡一起下來的紈絝子弟也沒辦法過去,也被堵在了樓道里,但是他竟然沒有一絲想要過去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雙方,好像想要旁觀打架似的。
溫白羽皺了皺眉,那些人走過來,笑着堵着他們的路,說:“真是有緣啊,又讓爺爺們碰見你們了,這回要跟我們去玩玩兒嗎?”
溫白羽沒說話,万俟景侯稍微擡了擡手,讓他後退半步,自己往前走了半步,活動了一下手腕。
那個打頭的人笑着說:“呦呵,想打架是吧?我們奉陪啊,要打架?有本身跟我們出去打。”
万俟景侯涼涼的說:“不用出去,就在這裡。”
那個酒女看到這樣的場景,拽着紈絝子弟想走,但是那個紈絝子弟似乎來了興趣,笑着說:“等等,看看熱鬧。”
那幾個人一聽万俟景侯這口氣,頓時冷笑起來,因爲之前他們吃過虧,不敢一個一個來,打頭那個男人招手說:“好,這可是你想打的,到時候別哭。”
雨渭陽有些着急,對唐子說:“這麼多人找茬,你要不要幫幫他?”
唐子笑着說:“肯定不需要我幫忙的,咱們站遠點,以免傷了無辜。”
雨渭陽有些無奈,伸手把溫白羽拽過來,以免溫白羽也被傷到。
那幾個男人是胸有成竹,畢竟他們人多,都能把寬敞的樓道給堵死,可見人有多少,都五大三粗的,雖然沒有万俟景侯高,但是一個個都比万俟景侯要壯的多,肌肉隆/起,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
那幾個男人打了一個手勢,突然全都一股腦衝上來,万俟景侯站在原地沒動,似乎都沒有施捨給他們一個眼神,就在那些男人衝上來的瞬間,万俟景侯一下動了,他沒有後退,而是迎着衝了上去。
在那些人眼裡,万俟景侯的動作跟鬼一樣,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看清楚,万俟景侯竟然已經側身從他們身邊竄了過去。
然後是一個男人“啊!”的一聲,瞬間後背一痛,被一腳踩中,直接臉朝地拍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其他幾個人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腳向後踹去,猛地撞到了牆上。
溫白羽看着那幾個男人被踹飛出去,瞬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看着就有點疼。
那幾個男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半分鐘都不需要,也就二十秒,剛纔還不斷叫囂着,現在就全都滾在地上喊疼。
万俟景侯看都沒看他們,只是將人踹開,沒讓他們擋路,然後拽着溫白羽的箱子往前走,還朝溫白羽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溫白羽趕緊跑過去,雨渭陽和唐子也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滾動的,已經爬不起來的那些男人,往自己房間走去了。
那個紈絝子弟看着這個場景,挑了挑眉,笑着說:“還挺有/意思。”
酒女催着紈絝子弟走,說:“樑先生快走吧,小心那些人報復啊!”
溫白羽進了房間,唐子和雨渭陽也去了他們的房間,溫白羽趕緊把行李箱打開,小白狼一下就躍了出來,身材非常矯健,似乎是被憋壞了,躍出來之後大口的呼吸着。
小白狼長得很快,已經從小號毛絨玩具,變成了大號的野獸,異色的雙瞳不再是圓溜溜的樣子,變得像狼一樣,微微狹長,眯着眼睛的時候顯得有些冷酷,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象,只要小六“嘻嘻”一笑,小白狼立刻搖着尾巴跑過去。
小六聽見動靜,立刻從溫白羽的口袋裡爬了出來,然後往下一跳,小白狼飛快的躍過去,接住跳下來的小六,小六落在他的頭頂上,從頭頂上滑/下來,滑/到他的脖子上,兩條細細的小/腿夾/着小白狼的脖子,小手揪着小白狼的一縷白毛,嘴裡“啊!啊!”的,似乎在騎大馬……
小白狼相當配合,在房間裡跑來跑去的,小六立刻笑的“嘻嘻”的,溫白羽都要懷疑小六是不是笑的要斷氣了……
溫白羽聽着門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那些男人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走,一個個相互攙扶着,似乎看清楚他們進了這間房間,在外面逗留了很長時間。
溫白羽皺眉說:“這幫人都是土夫子嗎?他們好像是在這邊匯合的,數量這麼大?來敦煌做什麼的?”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最近都沒怎麼打聽道上的消息。”
万俟景侯這兩個月專門去尋找不死藥,沒怎麼打聽道上的消息,其實說來他們本身有一個不死藥,那還是老蛇在他的不死樹棺/材裡自/焚得到的不死藥,但是因爲鬼侯被鏡子照過,也受了吸魂的石頭影響,頭髮都已經變白了,老蛇當然就把不死藥給了鬼侯,當時也沒有多想,誰想到溫白羽的小兒子會只是墳鳥呢。
万俟景侯這些日子根本沒管道上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個隨時隱退的人,其實在道上看來,万俟景侯是那種神秘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好多人都傳說万俟景侯其實早就金盆洗手了。
溫白羽只是覺得好奇,但是並不太關心,畢竟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不死藥,有一個人拿出不死藥作爲誘餌,在等他們上鉤,那個人很可能是一直在幕後的九則,但是溫白羽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誘餌太誘人了呢。
溫白羽從門口走進來,就看到小六和小白狼已經停下來不玩了,万俟景侯給小白狼準備了晚飯,撥了一塊麪包,小六把從飛機上拿下來的聖女果給小白狼,小白狼肯定是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嚥。
溫白羽果然猜對了,小白狼對聖女果什麼的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因爲是小六“辛辛苦苦”從飛機上帶下來的,所以小白狼也嚐了嚐,發現味道很“奇怪”,最後把剩下的都讓給小六吃了。
兩個小傢伙吃着晚飯,溫白羽也感覺肚子餓了,晚上本身就沒有吃飽。
万俟景侯從箱子裡拿出吃的遞給溫白羽,說:“快來吃點東西,該睡覺了,明天咱們還要早起。”
溫白羽吃東西,万俟景侯就先去浴/室洗澡了,溫白羽順便讓小白狼變成/人形,畢竟他們要出門,不能總在酒店裡呆着,小白狼的狼形實在太大了,如果出去的話,肯定不能用狼形,不然會引起騷/亂的。
小白狼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突然“嘭!”的一聲變成了人形,人形要比狼形還大,溫白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撞到了牀/上,頓時翻在牀/上了。
溫白羽是沒想到,小白狼好像又長高了!
小白狼的人形已經比溫白羽高了,這才幾天的時間,之前還沒有自己高,溫白羽是被嚇着了。
而且小白狼變成/人人形之後,是全身光着的,明明是個少年模樣,但是身材已經非常高大,因爲小白狼好動,身上還有健美的肌肉。
小白狼光着身/體一點兒也沒有害羞的感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臀/部,發現沒有尾巴,已經成功的把尾巴隱藏掉了,似乎有些開心,然後伸手又摸了摸耳朵,頭頂上的尖耳朵也沒有了,他舉手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肌肉,看起來真是帥的不行,已經變成小鮮肉一枚了……
小白狼見溫白羽突然仰倒在牀/上,還以爲溫白羽在跟他玩,立刻撲上去,溫白羽發出“啊……”的一聲,差點被小白狼壓死。
以前小白狼撲上來的時候,就跟個小肉/球一樣,圓圓溜溜的,個頭也很迷你,結果現在一撲上來,溫白羽壓得眼前一黑,差點給壓斷氣了。
万俟景侯洗着澡,就聽到外面有溫白羽的驚呼聲,然後是“砰砰砰”的聲音,万俟景侯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匆匆的關了衛浴噴頭,將浴袍套在身上,遮住身/體,連內/褲都沒穿就衝了出去。
結果外面“砰砰砰”的聲音是小六在拍浴/室的門,讓万俟景侯快點出來。
万俟景侯一出來,就看到小白狼變成了人形,從頭到尾一/絲/不/掛,什麼都沒穿,比溫白羽高大的身軀,身上全都是健碩流暢的肌肉,撲在溫白羽身上,還用頭拱着溫白羽的脖子以示親/暱。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肚子裡的醋缸一下就打翻了,幹了一碗他孫/子的醋,立刻走過去,伸手一拎,就把小白狼給拎了起來。
小白狼還以爲万俟景侯在和他玩,不過很快被“拋棄”在了一邊,小六則是“嘻嘻”笑着拍着手,感覺自己通風報信打小報告很及時。
溫白羽被壓得眼前發黑,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結果小白狼起來了,突然又有東西壓了上來,溫白羽定眼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身上都是水珠,頭髮還是溼的,身/體隱約散發着沐浴的香氣,還有暖烘烘的水汽,頭髮上的水珠順着万俟景侯的臉頰,滾到他完美的下巴上,“滴答”一下滴在溫白羽的臉頰上,溫白羽幾乎因爲水滴哆嗦了一下。
溫白羽見万俟景侯開始很自然的脫衣服,把浴袍一下就脫/下來了,嚇得眼睛都直了,其實有一半原因是看直了。
万俟景侯的身材太棒了,而且皮膚還白,都說一白遮千醜,而且万俟景侯根本不醜,本身就應該很完美了,身上瀰漫着小水珠,隨着呼吸慢慢的起伏、墜落,看的溫白羽口乾舌燥。
溫白羽聽見万俟景侯“呵呵”笑了一聲,尷尬的收回自己“癡/漢”一樣的目光,說:“幹……幹什麼……”
万俟景侯把浴袍脫/下來,很瀟灑的扔在一邊,溫白羽驚悚的發現,他連內/褲都不/穿,看起來跟耍流氓似的!只不過這個耍流氓的人長得太帥了……
小六趕緊揪着小白狼跑進了套間的外間去,體貼的把臥室讓給了兩個爸爸,小白狼還一臉迷茫的樣子。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低下頭來吻上溫白羽的嘴脣,淡淡的理直氣壯的說:“吃醋,幹/你。”
溫白羽:“……”好想日了万俟景侯,別問他到底有多想。
小六和小白狼跑到外面的客廳去,小六把万俟景侯的箱子打開,溫白羽的箱子裡已經沒有衣服了,全都被小白狼掏出去了,只剩下万俟景侯的箱子裡有衣服。
小六鑽進去,扭着小屁/股,掏出了一件万俟景侯的衣服,把万俟景侯的上衣扔出來,然後又掏了一條褲子,也扔出來,給小白狼穿。
小白狼把衣服穿起來,因爲都是万俟景侯的,他現在身高還沒趕上萬俟景侯,穿着有點大,不過也勉強能穿。
穿好之後小六“嘻嘻”笑了一聲,“啊啊”了兩聲,似乎在肯定小白狼穿起來還不錯。
小白狼伸手揉了揉臉,有點不好意思,也憨憨的笑了一聲。
溫白羽都要被万俟景侯折騰死了,明天還要出門,万俟景侯的確手下留情了,不過手下留情是建立在溫白羽乖乖認錯的基礎上。
万俟景侯讓溫白羽乖乖認錯,而且還要溫白羽喊老公,溫白羽一邊哭腔的喊老公,一邊在心裡慰問了万俟景侯的祖/宗十八代。
等完/事之後,万俟景侯抱着溫白羽去浴/室沖澡的時候,就看見小白狼和小六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小白狼還保持着人形,不過耳朵和尾巴已經冒出來了,高大的身軀仰躺在沙發上,大長/腿掛在外面,小六就躺在他腹部上,還揪着小白狼的尾巴,蓋在自己身上,兩個小傢伙睡得還挺熟的。
溫白羽洗着澡的時候就睡着了,眼睛都哭紅了,万俟景侯想着他一邊啜泣一邊隱忍的管自己叫老公的情景,忍不住又有些衝動,不過還是剋制了一下,給溫白羽洗了澡,然後抱回臥室去了。
万俟景侯安頓好溫白羽,走到客廳把小白狼一把抄了起來,小白狼睡得很熟,根本沒被吵醒,小六在他腹部躺着,也很平穩,万俟景侯把兩個小傢伙抱到臥室裡,放在另外一張牀/上,蓋好了被子,這纔回了牀/上,摟住溫白羽睡了。
溫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是女人的尖/叫/聲,但是他們房間並沒有女人。
溫白羽嚇了一跳,猛地就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外面還沒有天亮,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看天黑的程度,應該才睡下沒多久。
万俟景侯也聽到尖/叫/聲,是從窗戶傳來了的。
隔壁有女人衝着窗戶大喊,溫白羽翻身下牀,說:“怎麼回事?”
他說着,差點一下跪在地上,雙/腿發軟,腰上酸酸的,雖然並不疼,但是軟成了一灘泥。
万俟景侯一把把他摟起來,放在牀/上,說:“我去看看。”
万俟景侯兩步走到牀邊,把窗簾拉開,似乎聲音就在隔壁,有女人在尖/叫,隔壁的窗戶是開着的,同時傳來“啪嚓!!!”一聲巨響,緊跟着有什麼東西從窗戶一下飛了出去,同時發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聲。
是血屍!
溫白羽也衝到窗邊,說:“不是唐子和雨老闆的房間吧?”
万俟景侯說:“不是,他們的房間在左邊。”
說話間,就聽到“嘭!”的一聲,然後是那個女人的大喊聲,似乎在喊:“啊——樑先生!”
緊跟着又有一個人影從窗戶飛了出來,“嘭!”的一聲直接兜出來,好像是被巨大的力氣給甩出來似的。
溫白羽眼睛猛地一張,這回不是糉子,不是血屍,竟然是一個男人!
是那個在樓道里遇見的紈絝子弟,他也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可能是因爲搏鬥,浴袍全都散開了,現在是暮冬的天氣,雖然已經不是很冷,白天的太陽還很耀眼,但是晚上依然風很涼,那個樑先生的衣服全都散開了,正迎風飄揚,他的臉上被血屍抓了兩個血道子,非常狼狽。
但是樑先生的反應竟然有點快,他飛出去的一瞬間,伸手一下抓/住了空調的室外機,猛地吊在了半空中,嗓子裡發出一陣痛呼的聲音,他本身是兩隻手抓着空調室外機,結果變成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不自然的垂着,好像脫臼了。
溫白羽驚訝的說:“血屍?怎麼會襲/擊他們?”
万俟景侯把窗戶打開,說:“我先救人。”
他說着,一下就躍了出去,那動作實在太危險了,讓溫白羽看着,還以爲万俟景侯是在跳樓。
万俟景侯一下躍出去,猛地踩在空調的室外機上,一個血屍衝着樑先生撲出來,万俟景侯一把抓/住血屍,借力往外一扔,“呼——”的一聲,血屍一下就被扔了出去,但是因爲借力的緣故,室外機發出“咔嚓!”一聲,幾乎要斷了。
樑先生掛在空調上,嚇得臉色發白,說:“大哥,你輕點啊!要……要摔下去了!”
万俟景侯根本沒理他,低頭躲開撲過來的血屍,突然往下繼續一跳,樑先生也被他嚇蒙了,一瞬間万俟景侯一手抓/住空調的室外機,和樑先生一個動作,另外一手捏住樑先生的脖子,手上用/力,一下把人給悠了上去。
“嗬——”
樑先生可能一輩子也沒體會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一下被拋在半空,万俟景侯猛地一撐,也躍了上來,拎着樑先生的脖領子,把他順着窗戶一下扔進了房間裡。
溫白羽趕緊讓開一步,讓樑先生衝進來,然後又衝過去趴在窗戶上往外看,万俟景侯救了樑先生,隔壁還有尖/叫的聲音,是那個酒女,房間裡似乎還有血屍。
万俟景侯從窗戶躍進去,溫白羽這回看不見万俟景侯的影子裡,只能聽到隔壁傳來“嘭!嘭!”的聲音,還有酒女的尖/叫/聲,最後平息了下來。
就在樑先生緩衝了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万俟景侯已經從隔壁的窗戶,一下躍了過來,“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万俟景侯和樑先生都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但是看起來就不一樣,万俟景侯的衣服沒有散亂,看起來特別的帥,而樑先生衣服亂七八糟的,裡面的褲衩子都漏出來了,頭髮也散亂/了,臉上還有血,血都蹭在他們的地毯上了,粗重的喘着氣,一臉要死的表情。
樑先生從地上爬起來,說:“嚇……嚇死我了,謝謝……”
溫白羽皺着眉,說:“你怎麼惹了那些奇怪的東西?”
樑先生說:“我還想知道呢!”
他說着,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然後往外走,“嘭”一聲打開房門,出去了。
溫白羽奇怪的看着樑先生的背影,說:“他臉上被血屍撓了?”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但是樑先生沒有任何不適感,出去的時候還用手背擦了一下臉,嘴裡罵了一聲:“真疼。”
万俟景侯看着樑先生走出去,皺了皺眉,說:“這個人有點奇怪。”
溫白羽說:“何止是有點奇怪,他也太淡定了,難道是道上的人?”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以前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他的年紀太年輕了,最近幾年出道的也沒有。”
溫白羽睡着覺,結果就這麼被打擾了,他現在還全身都酸,趕緊撲倒在牀/上,說:“他的臉上被血屍撓了,不會出事吧?”
万俟景侯說:“先睡覺吧,你不是困了?”
溫白羽爬上/牀,趴在牀/上蓋了被子,万俟景侯卻不打算睡了,把牀頭燈擰到最暗,說:“你睡吧,不知道血屍還會不會來,後半夜我守夜。”
溫白羽沒想到在酒店裡也還需要守夜這種東西,他也沒有辦法,就閉上眼睛睡了,因爲實在太困,很快就睡着了。
一晚上倒是相安無事,溫白羽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們收拾了行李,洗漱之後,準備去西千佛洞。
溫白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給他們寄信的人放了一張房卡,還有門票,很顯然是想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向走,住在這間酒店,很可能就是被監/視着,但是這一晚上住下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當然隔壁的意外是有,但是血屍總不可能笨到攻擊錯人吧?
這問題讓溫白羽百思不解。
唐子和雨渭陽也起了,小白狼變成/人形,穿着万俟景侯的衣服,口袋裡裝着小六,這回一行變成了五個人,他們就坐車往目的地去了。
他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了那個樑先生,樑先生後半夜還住在酒店裡,溫白羽以爲他會逃跑了,沒想到竟然如此淡定。
樑先生的臉頰被劃破了,已經結痂了,溫白羽有些吃驚,樑先生臉上一點兒也沒有血屍毒的痕跡,他的臉頰上只有傷疤,完全沒有血紅色的桃花瓣印記。
溫白羽狐疑的多看了兩眼,樑先生似乎也看到了他們,對溫白羽笑了笑,樑先生一副富二代紈絝子弟的樣子,身邊的女人又換樣子了,不是昨天那個。
万俟景侯突然走過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說:“白羽看別的男人,我吃醋了。”
溫白羽:“……”
溫白羽忍着腰疼,又慰問了万俟景侯的祖/宗,然後他們在酒店前上了車。
樑先生也在酒店前上了車,不過是他自己的車。
一路顛簸到西千佛洞,溫白羽幾乎要睡着了,他們到了地方,雖然沒有沙漠的那種荒涼,但是已經足夠荒涼了,和市區的繁榮形成了極大的差距。
因爲是淡季,沒多少遊人,衆人檢票進去,這地方很小,據說比莫高窟的年代還要久遠,但是開發的很晚,所以沒有莫高窟那麼著名。
一共只有幾個洞可以觀看,而且還是半開放的那種,衆人跟着稀疏的人羣往裡走,這裡不需要光線也能看清楚,他們一直往裡走,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在溫白羽以爲自己被耍了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溫白羽的肩膀,溫白羽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穿着打扮很貴氣,臉上一道傷疤,還挺新鮮,竟然是樑先生!
樑先生身邊還有女伴,笑着說:“呦,溫白羽,又見面了。”
溫白羽本身不想理他,但是腦袋裡一閃,突然睜大了眼睛,這個樑先生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樑先生笑了一下,似乎看到溫白羽眼睛裡的吃驚,他張了張手掌,手掌裡半個紅溜溜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