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外面的人驚愕一片,卻只能乾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思婉一進屋,就被公孫彥扔在了牀上,還 沒來得及顧及摔疼的後背,那廝整個人就撲了上來,修長精壯的身子就將她壓在了身下,思婉驚愕萬分,這廝真要家暴麼?
“做什麼,公孫彥,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想讓誰抱着你?”鳳眸裡火星閃耀,俊臉就在她的上空,近在咫尺,俊顏如玉。
“讓誰抱也不讓願意讓你抱。”思婉舊恨新仇一起暴發,怒道。
思婉便看到他眼神一沉,眸中的火星隱去,換來漆黑幽深冷冷一片,如同荒漠,思婉心中一緊,還沒來得及細想,脣就被他封住,霸道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熟悉的氣息,迷戀的味道將思婉包圍,應該生氣,應該憤怒,可是,心跳早就失去了頻率,意志也瞬間渙散,隨着他略顯粗暴的,帶着懲罰的親吻而沉淪,陷落,哪裡還記得掙扎,生氣,眼睛緩緩閉上,人慢慢軟在了他的懷裡。
見她慚慚軟在了自己的懷裡,公孫彥的吻變得溫柔憐惜起來,思婉甚至有種錯覺,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如同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心防頓時瓦解,由被動地被他控制,變爲偶爾也迴應他,輕巧的小舌在他的地盤裡偶爾放肆地調皮,靈活地撥動着他敏感部位。
公孫彥身子一緊,吻變得越發有了耐心,大手也掀起她的裙襬,伸了進去,握住仍略顯青澀的部位。
思婉稍感刺痛,腦子一激,回過神來,這廝昨晚還和另一個女人滾牀單,憑什麼今天就爬自己身上了?
心頭一氣,小貝齒就毫不留情,公孫彥痛得迅速退開,捂着脣莫明地看着她。
思婉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清澈的大眼憤怒地瞪着公孫彥,一隻手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小巧豐潤的脣快要擦破皮了。
公孫彥眼色一沉,她竟然一副很嫌惡的樣子,俊顏頓時冷了下來,不顧自己的脣在流血,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做什麼?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
她方纔明明意亂情迷,如今一副如此噁心的樣子做給他看,“或者,你希望方纔的人不是我?”
“不錯,公孫彥,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碰我。”思婉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他竟然還敢指責她,不管她做錯多少事,至少她的身子是乾乾淨淨的,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她不允許他在與別的女人才親熱不多久的時候,又來碰她,在這方面,她有潔癖。
“那你想誰碰你?你不是很大方嗎?別的男人可以看你,碰你,我可是你的夫君,我想碰你還瞧得起你。”公孫彥眼中的冰寒可以將人凍僵。
“你自己髒,就別把人家想成跟你都一樣,公孫彥,我不想跟你吵,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很久了,這樁婚事原就是個錯,昨兒個我就跟你說好了,咱們做形式上的夫妻就好,請你不要越界。等時機成熟,我會離開,讓出世子夫人的位置 ,不會佔用太久的。”思婉冷冷地回道。
公孫彥突然
拽住她的腳一拖,思婉頓時跌倒在牀上,“形式上的夫妻?那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吧,你可有一點做人家妻子的自覺,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放蕩,有女兒家把腳露在外頭,任奴才偷覺的麼?還是你太貪,有了宮裡的兩位還嫌不夠,連奴才也想勾引?”
思婉一腳就向他踹去,卻被他輕巧地接住,兩隻雪玉般的白生生的天足就掌在他略顯粗礪的手掌裡,思婉腰懸空,雙腿打開到極至,象一個面對猛獸無力對抗的小動物,最柔軟的部位暴露在敵人面前,除了拿眼刀子戳他,無力又無助。
“你混蛋。”思婉氣得火星直冒,真想刮他一個耳光就好。
“我混蛋?好啊,我就混蛋給你看。”公孫彥摩挲着她的小腳,突然將她兩佷一分,人就附了下來,這個動作太過暖昧,分明就是要……
思婉嚇住,大吼道:“公孫彥,你敢胡來,我就咬舌自盡給你看。”說着,還真的咬住自己的舌頭。
公孫彥怔住,鳳眸冷厲地看着她,整個人保持着先前的姿勢,僵在了當場,思婉咬着舌與他對恃,屋裡的氣氛變得冷凝而緊張,曾幾何時,她們雖然也吵吵鬧鬧,但彼此心中有情,至少公孫彥一直是捨不得思婉受傷的,一直對她呵護倍至,而今,兩人已成爲夫妻,卻鬧得要以死相衛的地步。
思婉的淚還是沒忍住,無聲地流下來,眼神卻是倔強的,堅毅的。
公孫彥突然就放開了她的腳,鳳眸裡涌出一絲痛色,轉身而去,把思婉扔在了屋裡。
思婉呆呆地躺在牀上,兩眼放空,思緒都停止了轉動,好半晌,門外麗娘在敲門,思婉不想應,麗娘已經進來了,看見思婉這副樣子,鼻子一酸,將她抱在懷裡:“怎麼就這麼傻呢?女兒家不能放軟些恣態麼?你跟世子爺服個軟就好了嘛,何必非要針鋒相對?”
“麗娘,我好想離開。”思婉撲進麗孃的懷裡,無助地低喃。
“別說傻話了,爺心裡是有你的。別再折騰了,好好過日子吧。”麗娘柔聲勸道。
思婉猛地從她懷裡鑽出:“麗娘,我要去夫人那。”
“又告狀?”麗娘瞪她。
“不是,有事。”這種事情怎麼告狀,告訴夫人說,你兒子非禮了你兒媳我嗎?侯夫人不打她纔怪呢。
“那我陪你一起去。”麗娘擔心道。
有麗娘陪自然更好,莫象紫棋似的,突然就不見了人影。
出門就正好看到紫棋正往屋裡瞄,見思婉出來,忙道:“少奶奶要去哪裡?吃點飯再走吧。”
思婉還真的餓了,便衣言坐下用飯,墜兒怯生生地立在穿堂外不敢進來。
麗娘道:“你這丫頭,誰欺負了你不曾?”
四兒替她道:“墜兒在擔心青松哥哥……”
“擔心什麼?明兒讓他照樣去莊子上,該幹嘛幹嘛去。”思婉淡淡道。
墜兒進來跪下給思婉磕了個頭,眼裡泛着淚:“少奶奶,奴婢的哥哥素來老實,進來後只盯着自個的腳尖兒,不敢
亂看的,您跟爺解釋解釋吧,他真的不敢越矩的。”
該死的公孫彥,把自個的下人都嚇成什麼樣了?
思婉揮揮手:“世子爺是衝我發火,跟他沒關係,你下去吧,時候不早了,早些歇着。”
墜兒看了眼四兒道:“奴婢替少奶奶掌燈吧,天黑了。”
“也好。”思婉點頭,眼角餘光就見四兒脣角勾起,正看着墜兒笑,一副我早知會如此的樣子。
一時想到四兒一家子也跟着自己來了侯府,便對四兒道:“我的嫁妝裡還有好幾間鋪子,明兒讓你老子也過來見我。”
四兒愣了愣,隨即要跪下給思婉磕頭,思婉皺眉道:“四兒你知道我的脾氣,再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四兒就直起身來,憨憨一笑:“奴婢知道少奶奶不興這個,也就作個樣子,這地兒不是咱們小青園,以前的老人在您跟前做慣了,還有好多跟你不熟的呢,奴婢不能壞了侯府的規矩,讓人家說奶奶您不會調教下人。”
這丫頭就是貼心,看着愣愣的像個小傻子,其實心思細敏得很。
墜兒在前頭掌燈,麗娘陪着思婉在後面走,紫棋追了出來道:“少奶奶,怎麼不讓奴婢跟着,麗娘年紀大了,又在外頭奔波這麼久,不若……”
“你回去歇着吧,正好跟你老子說說,明兒莊裡的事不少,可記得把帳薄都對清楚了,莫要出差子纔是。”
紫棋這才轉身回去了,只是神情有些不甘。
走到半路上,麗娘道:“紫棋年歲也不小了,少奶奶若是想在侯府長久下去,怕就要給她尋個好點的人家了。”
思婉一想也是,紫棋過年就十八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做孃的都有,只是,她來自現代,總覺得十八歲的女孩子還是個孩子,根本沒到成親的年齡,再說了,她來侯府纔多久,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長久下去,自己真要走了,留下紫棋孤零零在侯府也心有不忍。
“這事先等等再說吧。”
麗娘眼見着前頭就是正院,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侯夫人正與容媽媽說着什麼,聽說思婉過來了,忙讓珍珠迎出來。
思婉上前給侯夫人行了禮,侯夫人笑道:“這麼晚了不睡,還來看娘,是想讓娘又幫你打阿彥一頓?”
思婉頓時窘得臉色泛紅,嘟嘴道:“娘,我和他又沒吵架,說得好象我很喜歡打小報告似的。”
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深:“沒打架?那我家阿彥的嘴脣是被猴子咬爛的?”
思婉聽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娘,沒有象你這樣做婆婆的。”
侯夫人看她窘得不行,笑着拉過她道:“娘是覺得奇怪,阿彥估計長這麼大也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不錯,總算有個人治他了,看他還拽個人五人六樣不。”
思婉的心情被侯夫人三言兩語調笑得鬱氣盡散,舒暢多了,見珍珠端了茶來,忙接過先給侯夫人呈上,“娘,婉兒這麼晚來,確實有事向您稟報,您也好告知爹爹,早作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