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的形象很出衆,身長七尺八寸、體型寬闊,顯得是魁梧英武,面貌更是當得一個“美”字,給人第一印象以好感,好看的人總能夠獲得別人更好的第一印象,而公孫瓚說話時候聲音洪亮大聲,而且機智善辯,才智風流。
公孫瓚出身貴族,只是因爲母親地位卑賤,所以連帶他地位也不高,只當了一個郡中小吏,後來還是涿郡劉太守、也就是劉基賞識他,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憑藉此裙帶關係,公孫瓚前路稍顯光明。
再後來,公孫瓚又拜了名士盧植爲師,隨盧植讀書,也和劉玄德成了同門師兄弟,後又被舉爲上等郡吏;到幽州劉虞手下之後,公孫瓚憑藉自己的才能,在和夷族的戰爭中以勇猛果敢著稱,漸漸顯露崢嶸。
幽州刺史劉虞不通兵事,中平元年二月起的黃巾之亂,幽州正是幾大起事地點之一,況且又靠近冀州大本營,受到的波及就更大了,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虞好歹龍子龍孫的本性顯露了些出來,雖然本身於軍事的確是極不擅長,仍然是遵朝廷旨意,親自出馬在幽州境內招募了兵勇,準備組成軍隊抗擊黃巾,再加上幽州原本各郡縣就有的一些個鄉勇,一支幽州軍也是這麼像模像樣的組建起來了。
但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劉虞若真作爲這支軍隊的指揮官,他的能力還真要經受極大的考驗,顯然劉虞沒有辦法擔下這個擔子,治理幽州事務,劉虞依靠着自己宗室身份、還有寬以待人的懷柔政策,以及手下一批文臣,也算將幽州苦寒北地治理的不錯,但政務和軍事根本就是兩碼事,劉虞在兵事上與黃巾賊的爭鬥屢屢失利,也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其時,公孫瓚初到幽州,還不過是劉虞手下一個軍司馬而已,若沒有意外的話,他要晉升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因爲幽州本身地理位置的關係,靠近北方少數民族區域,與他們多有衝突,對於公孫瓚施展才華本就有利,再加上黃巾也在幽州境內鬧得兇,公孫瓚在北面對付少數民族嶄露了頭角,幽州邊軍也暫時遏制了少數民族的暴*,然後回過頭來,便又應付起境內黃巾軍來。
公孫瓚的能力是不用質疑的,而且對大漢的忠心也是盧植都肯定了的,不過他和上司劉虞的關係就是在有些不是那麼融洽了,在盧植拜訪幽州的時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爲了自己這個弟子和幽州牧劉虞的事情,最後還是勸住劉虞,也保證公孫瓚能夠專心應對黃巾。
幽州的戰事,基本有着公孫瓚在,就有了保障,畢竟不像是皇甫嵩、盧植帶來的朝廷軍,幽州那些兵勇,可以直接用“保衛家園”來號召,而幽州也不像冀州的局面,幾乎被黃巾鋪陳了個遍,劉虞在軍事上是志大才疏,但在治理地方還是有那麼一套的,後勤方面也就幾乎不用考慮了,所以到目前爲止,這裡一切還算順利。
而公孫瓚前日,就是接到了有關於朝廷另組大軍出發準備趕赴冀州決戰黃巾的事情,當然他接到消息的時候,估計朝廷大軍此時不是過了虎牢關,就是已經進入冀州了。
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幽州這邊朝廷那裡肯定也要派人過來的,畢竟最近又聽說北方那些夷族看中原戰事着緊,而他們害怕的公孫瓚這段時間又沒有陳兵北方,便都有些蠢蠢欲動了,劉虞已經多次催促公孫瓚趕緊解決了黃巾軍,到了這個時候那個老上司也不得不承認沒有公孫瓚護着,幽州面對夷族侵略還真有些扛不住;但公孫瓚這邊一時也抹不開,只能看看朝廷是不是會乾脆派一支軍隊前來這裡頂替他,好讓他放開手去北邊。
對於那個領軍主帥凌巴凌子衛,公孫瓚倒是有些耳聞,畢竟好歹當初那勞什子“大漢帝國武將排行榜”經由凌巴火影衛的宣傳也是傳遍了大江南北的,當然公孫瓚不會以爲凌巴真就是什麼天下第一武將了,這其中水分想都想得見。
說起來,作爲邊軍,整日面對窮兇極惡的夷族人,歷經血腥戰場,對那些從都城洛陽出來的軍人總是有些成見,覺得他們就是享福地,哪裡是能夠上得了戰場的料,所以對待的態度也不是多好,至於公孫瓚對這位是談不上什麼恩怨,但絕對說不上歡迎。
公孫瓚是一個極驕傲的人,本身能力也極強,性情則豪爽奔放,漁陽出身,也是頗有北方風氣,不然也不至於和上司劉虞鬧成那麼僵,對於凌巴的風聞,像是前面那件有關於“水分”的、當然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所以印象就不好。
不過最近公孫瓚更在忙着一件事情,卻是要抽調出幽州軍中一部分精銳出來,組成一支專門的騎兵,這個設想公孫瓚很早就有了,只是以前沒法實現,但在幽州這個地方,不缺戰馬、也不缺騎兵的歷練,尤其是和夷族他們的較量,根本就是一次次全真實的軍演,至於這支騎兵的名字,公孫瓚也想好了,就叫做白馬義從。
此時在軍隊營寨裡面,公孫瓚卻爲沒法一舉打破幽州的黃巾勢力而頭疼,要說這也的確糾結,尤其還是在北方夷族犯邊的消息時不時傳過來,白馬義從最初開始就是專門對付北方夷族而設想出來的,後來漸漸完善這個想法,而公孫瓚對於黃巾賊軍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了打退、擊潰打散他們,黃巾賊人數實在太多,做不到全殲,而且一旦潰敗,四散逃竄開來,反而還要小心己方兵力太過分散爲他們有機可趁。
營帳突然被從外面掀開來,一陣風呼地就進來了,公孫瓚不爲所動,卻是看着一個人大踏步走了進來,正是自己的從弟公孫越,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能力不是特別突出,但勝在足夠穩重,而且忠心耿耿。
“什麼事?”公孫瓚回過頭去,卻又看着面前的簡陋地圖,實際上幽州的地形以及區劃分佈,早就在他腦海裡成型了,只是總也有些不放心。
公孫越搓了搓手,驅散了些涼氣,說道:“大哥,朝廷那邊有人來了”
公孫瓚“嗯”了一聲,卻連頭也沒擡一下,只是說道:“那請他進來吧。”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雖然比自己想的快了些,不過一些表面功夫還是要走,他雖然驕傲,卻不是傻蛋,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是清楚得很的,只是偶爾會把握不好度。
公孫越應了一聲,似乎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還是將嘴邊的話含了回去,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營帳再次被掀開,這一次過了許久沒一聲動靜,公孫瓚卻也不以爲意,只是開口問道:“你就是朝廷派來的……有何事?”
過了片刻,纔有一個聲音傳來,淡淡地、卻有着莫名複雜的意味:“公孫將軍,吾此來,卻是要教公孫將軍早日破了這黃巾賊,還幽州一個朗日乾坤,也好讓將軍早日奔赴北邊,驅逐夷族,揚我大漢國威”
營帳之內,氣氛頓時一滯,過得好久,才見公孫瓚緩緩擡起頭來,定睛看了來人一眼,眨了眨眼睛,又問道:“未請教尊姓大名?”
“田豫,田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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