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南,你什麼意思?”
顧正南轉過身。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淡淡的吐出幾個字,“字面意思。”
我氣急。他怎麼能就這麼答應了婆婆的要求,那豈不是意味着,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和顧正南還有我婆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應該知道。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顧正南!。”
“大嫂,你別這樣。你搬過來的話,就可以我一起了。大哥也是沒有辦法。媽這次是鐵了心的希望你們要個孩子。”顧心彤在我發飆之前,拉着了我的手,不斷的勸慰着。
可是我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解釋,而現在心裡很亂。顧正南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漠然的站在一旁。我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會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我狠狠的瞪了顧正南一眼,憤然的轉身離開。我一分鐘都不想多待在這裡。
我始終不明白,既然顧正南對我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爲什麼他卻不肯放過我。我心裡的怒火愈發的強烈。卻又無處發泄。爲什麼我所有的不順遂都和顧正南有關係,我甚至懷疑,他這麼做是故意的,是因爲我打了唐吟那一巴掌。
我精神恍惚的回家,我下了電梯往家裡的方向走,大約是因爲我滿腦子都是剛纔的事情,所以我根本沒有看到我面前的人,直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我纔回過神。
“你是不是樑旖。”
我面前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踩着一雙高跟鞋,臉上畫着很濃的妝,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兩個身材略顯魁梧的男人,他們三個人嚴嚴實實的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心裡疑惑,但也如實的回答,“是,我是,你們是誰。”
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對着身後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立刻就走到我身邊,二話不說,就抓住了我的手臂。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隱隱有些害怕。
我不斷的掙扎,扭動的身體想要脫離那兩個人的掌控。“你們想要幹什麼。”
這三個人竟然這麼大膽,也不像是搶劫的,就在我驚慌失措,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女人一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打了我兩個耳光。
清脆的響聲刺破了走廊裡的寧靜,我的腦袋一度失去了思維,定定的站在那裡,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抗。
女人兩隻手環在胸前,懶散的站着,她趾高氣昂的看着我,說,“我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還以爲是什麼樣的女人呢,原來只是一個繡花枕頭,也沒什麼能耐啊。”
我不知道怎麼反駁,我根本不認識她,竟然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捱了兩巴掌,無奈的是,我卻沒有反抗的本事。
我被打的有些懵,臉上除了刺痛外,還伴着強烈的灼熱感,我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刻中斷了,這樣突如起來的羞辱讓我完全無法應對。
那個女人依然在不斷的辱罵着,她用細長的手指指着我,刻薄的說道,“小賤人,你給我聽好了,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你不該惹,這兩個耳光只是給你一點教訓罷了,以後記住,別再那麼囂張。”
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稍稍擺了擺手,就繞過我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同一時間,我身旁的兩個男人突然就毫無防備的鬆開了我的手臂,我腳下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我捂着臉頰,久久回不過神來,我這纔有些後怕,身體根本不受控制的開始瑟瑟發抖,原無故,我居然被這樣扇了兩個耳光,還要接受這樣的辱罵。我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唐吟,除了她以外,我實在想不到我還得罪過什麼人。
臉上的皮膚越來越燙,剛纔那個女人下手實在是重,我想,我的臉上一定是留下印子了。我站起身,走進房間,我直奔了衛生間,果不其然,我的臉上留下了淡淡的紅痕,尤其是左邊的臉頰特別的厲害。
我去冰箱裡拿出了冰袋敷在臉頰上,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便這樣漠然的坐在沙發上發着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上傳來了一條短信,我順手拿起了手機查看,居然是顧正南發來的。
明天早上十點,我來接你。
短短的這幾個字,在我眼中卻又是火藥味十足。顧正南根本沒有給我反駁的權利,就已經幫我做了決定,從明天開始,我就要住到顧家去了。他已經毀了我之前九年的生活,難道還要來編排我之後的人生嗎?
可是,爲什麼對於顧正南,我卻怎麼都無能爲力。愛上他,我彷彿有了盔甲,可以一個人苦苦守候九年。可也因爲他,我似乎又像有了軟肋,即使下定了再大的決心,關鍵時刻,還是狠不下心。
顧正南這個男人,早就已經長在了我的身體上,融進了我的血液裡,要忘記他,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