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楊大驚,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了,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下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在他的印象之,中莫萱並不是那種會輕易流淚的女子,頓了頓,立楊道,“莫宣姑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要是這樣,那在下在此跟你道歉。”
立楊只覺得剛剛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不然莫萱不會這樣。
金恬兒見莫萱哭了,趕緊是掏出手帕,替莫萱輕擦拭着眼淚,莫萱接過金恬兒的手帕,自己擦乾了淚水後,勉強擠出了笑意,“沒事兒,剛剛是看到立楊大哥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我心裡高興,所以才感動得流淚的,立楊大哥你不用道歉,不是因爲你……而且,而且那些都是我自己自願做的。”
立楊和金恬兒自然是知道知道莫萱爲什麼會哭,他們都知道,並不是莫萱表面所述的一樣,是因爲立楊的傷勢痊癒而高興得哭了,這根本不是高興而流的淚水,也許莫萱會因爲立楊的傷勢痊癒而高興,但現在這是傷心的眼淚。
庭院另一處,陳恆獨自一人在石凳上坐着,微風吹着他那瘦弱的身軀,陳恆起身準備回房休息了,看來自己還要在蜻蜓谷呆上幾天呢,心中有些鬱悶,他不想一直呆着,他想回白夜城了,越快越好,以前都是想着去外面的時間看看,可是現在他又想着回白夜城,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人生來就是矛盾的結果。
“唉……”陳恆又是嘆息了一聲。
“呵呵、呵呵……這位白夜城的少俠爲何頻頻嘆息不斷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頗爲蒼老的聲音從陳恆後方傳來,陳恆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見對方面容時感覺在哪裡見過,隨後便是一驚,急忙扶着柺杖來到老人身旁,一臉高興的打量着眼前老人。陳恆吃驚的說道:“你不是那個從秦仁義手中救了我們白夜城衆弟子的老人家嘛,真是謝謝你了。”
“哪裡哪裡,我只是正好跟他們也有些恩怨,我幫你們是因爲我們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林震東輕撫着鬍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長清的關係,他對於白夜城的弟子都是有着一些好感。
陳恆自然是從範偉口中聽說了林震東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林震東會有如此事蹟。“雖說是這樣,但救命之恩不可不謝,雖然我沒什麼貴重的東西給予您,但一聲謝謝還是有的。”
“哈哈……好,不愧是恩公的弟子,各個都有如此修養。”林震東大笑,這些白夜城弟子不僅天賦高,而且修爲也不錯,之前他把劍法教於夏雲洛,沒想到那小子在實戰中一學就會,這等天賦可謂是難得一見。
“如今這蜻蜓谷終於也是恢復了以往呢。”陳恆感嘆的望着這蜻蜓谷。
“是……嗎?”林震東卻是有些莫名的意味的看着陳恆,陳恆卻不知道林震東這話中的意思。
“對了,不知道現在範少俠在哪裡。”林震東卻沒有理會陳恆的疑惑,把話題一轉,便問起範偉的下落來。
陳恆撓了撓腦袋,疑惑道:“範少俠?哦……你說我三師兄嗎,估計他現在蜻蜓谷的某個林子看美女沐浴呢。”
“哈哈……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白夜城弟子個個都是這麼喜歡開玩笑!不過要是他不在這裡,那我就先告辭了。”林震東說着,便是往立楊的臥室的方向走去。
陳恆看着林震東的背影在想,是不是每一個高手都這樣讓人摸不透想法呢。
房間內,莫萱一邊詢問着立楊的傷勢,又是端藥的,把金恬兒的活都是搶了過去,無事可做的金恬兒打起了哈欠來,金恬兒現在的身體本就虛弱,如今沒事做更是顯得累了,眼睛都是打起架來了,站在一旁是不是的點一下頭,範偉靠着門口,望着庭院外的樹葉出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立楊想要拒絕莫萱的好意,可想起剛剛她那哭樣就於心不忍,就無奈接受了她的照顧,別頭看見金恬兒點頭的樣子,頓時笑出聲來,“哈哈……恬兒,你看你都打了多少個哈欠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了。”
金恬兒從朦朧狀態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主子。”
金恬兒走出門口時,用眼神示意了範偉一眼,範偉看着金恬兒的背影,又看着裡面的兩人,頓時知道了金恬兒的意思了。
金恬兒走了之後,範偉便看了看立楊,他現在正專注於莫萱手上的活,範偉微微蹙眉,便發現臥室裡還有一道門,他便走了進去——
其實範偉不知道,這是立楊的休養房,他仔細的觀察着這個房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看了個遍,原來看望立楊的時候,都是在他的房間裡,至於這個房間,他還是第一次進來,看着房中那微微發光的石牀,他便是好奇的摸了上去,當範偉觸摸到石牀時,一股清涼之意從手掌中涌現出來,傳遍範偉全身,範偉只覺得渾身清涼很是舒服。
莫萱在外面,看向裡面,自然是看到了範偉的動作。她疑惑地看着範偉的奇怪舉動,卻沒說什麼,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感覺範偉在這她就會覺得有些慌,原本打算要和立楊說的話都是到了嘴邊便憋了回去,想想就覺得有些委屈,爲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範偉,難道是因爲剛剛他跟自己所說的話嗎?可是自己真的是喜歡立楊纔對。立楊離着莫萱很近,莫萱的變化當然是沒有逃過立楊的雙眼,有些莫名的看着那範偉。
範偉抽回手掌,剛剛自己觸摸到石牀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分外舒服,彷彿全身血液都是舒暢了許多,範偉很是驚異這石牀的功效,看來這是一件很不錯的東西呢。
可是,當範偉回頭時,看見莫萱和立楊都是看着自己,範偉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便是做出有些猥瑣的樣子,把莫萱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