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見到不少武者打扮的人在悶頭趕路,這些隊伍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着一兩個年青人,顯然這些人都是去參加靈寶派內舉辦的青年會的。
蕭鼎看見路上這麼多的武者,神色有些疑惑的道“劍生,咱倆上次走這條路的時候遇見過這麼多武者麼?”
“沒有,只有三兩行人。”斷劍生肯定的道,因爲那次出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記得非常清楚。
蕭鼎搖了搖頭,他想不明白,這個青年會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青年會原本只是靈寶派爲了向靈珠國內的小門派和散修展現自己實力,邀請一些青年俊傑進行一場比武切磋。說白了就是讓這些人明白誰纔是本地的老大,別給我惹事生非。
蕭鼎怎知,自從斷劍生在青年會上接連打敗二十八名年輕俊傑之後,這條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很多大宗耳中。
當然在傳播的過程之中,這條消息也被神話了,將斷劍生當日之事說的是神乎其神,這也讓一些大宗對這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派產生了興趣。之後便是年年派遣門派內的精英參與進來,慢慢的,青年會的性質就變了,從那個小區域的集會變成了一場真正的青年強者之間的盛會。
同時,靈珠國也沒有禁止的意思,而且還要提供許多的幫助,在每年青年會之際,在靈寶派周邊增加了軍隊來維持秩序。
武者有武者的規矩,國家有國家的法律,這兩條線在這個世界裡相互交集,又相互制約着。靈寶派創建當初就是爲了國家管理本國的武者,畢竟當時建國不久,國內動盪,又有很多規矩都沒來得及完善,需要有這麼一個組織來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三人行至中午,才隱約看到靈寶派所在的靈寶山,一路上又見到不少武者,看模樣都有不錯功夫。蕭鼎示意斷劍生上前打聽人數衆多的原因,才知此事竟然因他而起。
因爲他剛剛打聽的本地人告訴斷劍生,當初那個少年,也就是斷劍生,黑衣如墨,氣宇軒然的站在比武臺中央,身邊五十餘位四州各地的青年俊傑竟被他的氣場壓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最後,那少年根本不屑出手,只是冷哼一聲,就震的周圍俊傑全部暈了過去,然後便瀟灑離去,只給了觀戰的衆人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在說這段故事時,古秋雨也在旁邊,在講到王霸之氣一放,衆小弟臣服之時,他已經蹲在了地上直不起腰了,強忍着大笑的衝動,憋的渾身微微顫抖。
“這位少俠,你怎麼了?不是被我的故事震撼到了吧?”那“說書人”奇怪的看着古秋雨,而一旁的斷劍生臉色綠的如同豬肝一樣。
那人奇怪的看了看已經快要不行了的古秋雨,滿臉的惋惜說了一聲保重之後,便匆匆離去。
“我說師弟,你有完沒完啊,這都是那些人胡編亂造的,你怎還當真了?”斷劍生站在古秋雨身前,向他伸出一隻手,準備拉他起來。
雙眼微紅的古秋雨根本沒聽他說些什麼,只是蹲在那裡看着斷劍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兄,你離我遠一點,哈哈哈哈,我現在見不得你,哈哈哈哈,抱歉啊師兄,我真的沒有笑哈哈哈哈哈……”
就這樣,三人伴隨着古秋雨的笑聲,總於在傍晚十分來到了靈寶山角處的一座小鎮,斷劍生擡頭看着那巍峨的山峰靜靜發呆,九年前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雖然那屆青年會沒給他什麼特殊的印象,可那也是爲數不多的出行,斷劍生心中自然記得清楚。
由於青年會的開啓,這座小鎮上也是聚集了很多各地的武者,許多客棧人滿爲患,三人隨便找了一家還有空房的客棧住了進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彷彿練了一天功渾身痠痛的古秋雨來到蕭鼎的房間,斷劍生坐在一旁,神色不悅得看着他。
“師兄,我錯了!我也不是笑話你了。只是覺得天下功夫再高,也不如嘴裡功夫好,再說忽然發現自己好多年沒這麼笑過了。”古秋雨說的確是實話。
“哼,真有那麼好笑麼?你知不知道昨夜你睡覺的時候都在笑。”斷劍生板着臉道。
“做夢也在笑?難不成我這渾身痠痛是師兄打的吧?”古秋雨心想。
“現在離午時還有一段時間,秋雨,你抓緊時間把身體調理好,下午就是驗證你這麼些年修煉成果的時間了。”蕭鼎道。
“是,侄兒明白。”古秋雨神色一正,轉身回房運行起清心玄欲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