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因爲他呵!
容衝看着十七滿是恨意的臉,只覺她的目光無比滲人,他皺一皺眉頭,正要說話,眼前一花,十七已快如閃電般的撲了過來,她用盡全身力氣來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都是你,都是你,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還我孃親,你還我未婚夫,你還我妹妹……”
容衝再不意十七突然發作,他知道她沒有武功,是以並未戒備,冷不防間竟被她得了手,她細瘦的手指掐在他的脖子上,力氣雖不大,卻也扛不住她豁出全身力氣下死命的用力,容衝一時竟被掐得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容衝伸手去推,十七卻不知哪來的力氣,整個人如藤纏樹的死命纏裹在他的身上,容衝甩了幾下沒甩掉,頓時大怒,抓着十七的手指一用力,只聽“咯噠”一聲輕響,十七哀嚎一聲,手指軟軟的滑了下來,容衝飛起一腳將她整個身子踹得飛起,直撞上對面的牆又彈飛跌落到他身前兩丈遠的地方。
十七捧着斷了手指的手在地上翻滾,疼得眼淚飛濺,卻強忍着不許自己出聲,她終於吸着氣將身子靠坐在木柱子上,斷了的手指疼得她渾身發抖,她惡狠狠的看這容衝,狠狠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猶自咬牙切齒,“呸,小人,忘恩負義的畜生。”
容衝被她那一通亂七八糟的指控索要弄得莫名其妙,他毫不憐惜的看着十七疼得發白的臉,眯眼冷笑,“怎麼?王猛美人計不成,改換苦肉計了?”
十七見他口口聲聲這個計那個計的,直氣得要吐血,她對容衝又呸了一口,恨聲道,“什麼王猛,什麼美人計苦肉計,你這樣品行卑劣的小人人人得而誅之,還用使計?”說到這裡,十七忍不住的淚水滂沱,“我若知道你是這樣的禽獸,當日就不該管你的死活。我若不救你,我娘就不會驚急致死,我就不會被人退婚,你知道嗎?若不是有人相救,我差點就死在縣衙大牢裡了,而三天後,就是我成親的日子。”
“啪啪啪,”容衝輕輕鼓掌,“編得好,演的也真,嗯,姑娘果然演得一手好戲,只可惜本王身上沒帶銀子,不然定要重重賞你。”
“演戲?你居然說我在演戲?”
“你沒演戲?哼哼,一個普通女子進了那有去無回的縣衙大牢,居然能全身而退!”容衝的目光冰冷如刀,嘴角卻笑得愈發譏諷,“姑娘,你真是好本事!”
“你……,”十七氣結,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那縣衙大牢確實是有去無回,便是自己告訴他那白衣人的事,他又如何會信?
如此,這一切看着竟果然像是爲人指使的了。
“我也不要你信,”手指上的疼痛讓十七連嘴脣都在發抖,她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居然還試圖要讓這個人相信她是真的在救他,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居然還想要讓他相信自己不是爲人所派,這一切,根本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