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香回頭,詫異道:“你誰啊!你都能做我娘了,你還喊我娘,是不是要飯?”
“我去廚房給你拿幾個窩窩頭,餅,其它的你想要我也沒有。”
說着她把繡活放下,就要朝着外面走。
安茜嘴角抽搐,連忙笑道:“娘,是我,安茜。”
田桂香,一聽,立馬驚呼出聲:“茜兒,咋是你啊!你咋成這個樣子了。”
“娘,我易容了,雲錦出事了,我們先收拾東西去後山躲一躲。”
田桂香急了:“錦兒呢?他怎麼沒回來?”
“我們邊說邊收拾東西。”
安茜話落,連忙把家裡的值錢東西收拾一番,又帶上些生活用品,這纔跟田桂香大致說了一下,當聽到雲錦身份之時,她不由長大嘴巴,久久不能緩神。
最後,安茜帶着秦安,秦夢,田桂香,幾人把東西放在馬車上,連夜朝着後山隔壁村的山洞而去。
到了洞口之時,已經天微亮,安茜田桂香把東西收拾好,安撫秦夢睡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茜兒,你跟我說實話,雲錦會不會有事?”
田桂香的心總是揪着放心不下,連帶着語氣都很緊張。
安茜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娘,你相信雲錦,畢竟他以前可是攝政王了,那可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他又豈會保護不了自己。”
“哎!可是這咋弄的人心惶惶了。”
“之前我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可是他那樣子凶神惡煞的,我還以爲是山賊,沒想到我們救的人竟然是戰神攝政王。”
秦安一聽,猛然起身:“娘,這話可別亂說,會殺頭的。”
安茜笑了笑:“好了,你們也別緊張,雖然他是攝政王,皇子,可還是你們的秦賀,所以你就別有心裡負擔,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秦安,田桂香面面相覷,滿臉憂色。
安茜去外面撿了柴,然後把火升起,和麪開始煮了一大鍋雜菜,又去空間買了塊牛肉丟進去。
“噠噠”安茜輕聲喚道。
噠噠飛了出來,撲閃着翅膀。
“主人,你找我,哇塞!這是牛肉。”
噠噠剛說完,口水就掉了下來,還好安茜閃得快,不然它的唾液就掉到她的身上了。
“想吃不?”
安茜笑道,引誘着它入套。
噠噠流着口水,圍着鍋邊轉:“想吃啊!主人你別的能力沒有,就這吃的讓人垂涎三尺。”
“你這話說的,想吃可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噠噠專顧着嗅香氣,絲毫沒注意到她說什麼。
安茜笑道:“這碗牛肉你吃,幫我回洛水村家裡,放哨,如果有官兵上山來,你就過來報信。”
噠噠脫口而出:“好啊!”
安茜聽它同意,連忙盛出一大碗牛肉:“吃吧!吃好有力氣幹活。”
噠噠把整整一大碗牛肉吃完,挺着大肚子道:“主人,你剛剛是讓我做什麼事?”
安茜欲哭無淚,這廝只顧吃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心上啊!
“去我家裡放哨,有官兵上山,你就叫我們。”
噠噠垂着腦袋:“主人一碗牛肉就讓我做這麼多事,有點……”。
安茜挑眉一笑:“放哨期間,每天都給你送一碗,不重樣,如何?羊肉,牛肉,雞肉,豬肉,都可以。”
“好,成交。”
噠噠開心的撲閃着翅膀朝着山下飛去。
煮好火鍋的時候,已經天大亮,今天天氣格外好,太陽暖洋洋的照着,安茜從空間取出上一次洞口置辦的桌子,椅子,便對着洞裡喚道。
“娘,秦安,叫秦夢出來吃飯。”
秦夢因爲還沒睡醒,田桂香不忍心把她叫起來,便沒讓她吃飯,而是留好飯菜。
吃過飯,田桂香繼續手上的繡活,而安茜怕那些繡娘因爲她們突然消失引起恐慌,便想着下去解釋一番。
秦安在洞裡寫字,馬上就要過年了,等過完年開學,老師還要檢查他們的策論,論語等,最近因爲家裡頻頻出事,他都沒什麼心思讀書。
如今家裡出了這檔子事,他更加急了,可總歸要完成作業。
山下,安茜剛到村口,就看到一羣人士兵朝着村子裡挨家挨戶的搜,這下可嚇壞安茜了。
連忙化個妝把自己易容一番,想去探個虛實。
官兵們正好搜到小賣部,人羣中她看到陳寡婦笑着跟這些個官爺打招呼。
那些人平時沒見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錢都不給,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吃起來,陳寡婦急了。
“官爺啊!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東家的,這要是吃了,我可沒錢還啊!”
官爺一把推開她,譏笑道:“去去去,吃你點東西咋了,你家可有男人?”
陳寡婦點點頭:“有,我男人,我公公。”
“那他們這次死定了?”
陳寡婦臉色煞白,有種不好的預感,“官爺這是除了啥事了?”
“沒事,要打仗了,士兵不夠,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我們是來徵兵,讓身強馬壯的男子都能上前線打敵人。”
看戲的百姓聽到徵兵,連忙嚇得朝着家裡跑去。
卻被一個士兵擋住,他長茅指向,其中的幾個男子,“你,你,你,還有你,站在一邊。”
被點名的幾個男子心懸了下來,可也不敢造次,還是在一邊站着。
正在這時,一個領頭的將領走了出來,對着人羣敲鑼打鼓:“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如果家裡有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的就把人交出來,這爲國出份力,讓百姓沒後顧之憂,不只是我們的責任,也是你們的責任。”
“雖說戰場上刀劍無眼,可是若不小心爲國家捐軀也是你們的榮幸,這樣吧!上戰場的壯漢們,每家補貼一兩銀子。”
“如果瞞着不報,或者不上戰場的人,我這邊逮到,不但你們會入獄,連帶着,你們的家人也會吃牢獄之災。”
衆人一聽,連忙朝着屋裡走去,藏人的藏人,商量注意的商量注意。
安茜的心也懸了下來,她家秦賀,秦安都到了上戰場的年紀,要是被查到,那可又是雪上加霜,可若是讓秦安去,他那麼小,手無縛雞之力,肯定不行。
村裡炸開了鍋,誰都不想上戰場,更何況補貼才一兩銀子一個人,這好歹是條命啊!
這一個二個開始打退堂鼓,這可惹急了他們,那領頭的將軍冷聲道:“既然都不想上戰場,那好,挨家挨戶的去搜,我還真不敢相信,有人敢逃避。”
大手一揮,一大批侍衛紛紛朝着村民家走去。
安茜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把秦安轉移,要不然今天他就慘了。
陳寡婦也急了,匆匆把鋪子一關,剛要走就被安茜拉住。
“你是?”
她質疑出聲,這個村子沒這號人物啊!還是個老人。
安茜拉住她朝着後院走去:“是我啊!安茜。”
“啊!”陳寡婦哭笑不得,這咋弄的跟個老奶似的。
安茜隨便跟她交代了一句,又讓她給繡娘帶句話。
“你就說,暫時放她們半個月假,我帶着田桂香秦安去城裡看親戚。”
陳寡婦,還想問什麼?卻被安茜催促着。
“你趕緊回去看看你男人,現在到處徵兵,一旦上了戰場,要回來可就不容易了,這簡直就是奪命啊!”
陳寡婦一聽,繃緊神經。
“好,我馬上去,你可要小心些。”
“好,沒問題。”
安茜把事情處理好,想着去地裡摘點菜,便把時間給耽誤了。
而田桂香又是急性子,眼看着天色不早,安茜下山又沒回來,便急了。
秦安看她着急,自己也不放心,便自告奮勇去找。
這纔剛下到村口,就被侍衛逮了個正着。
“喂!放開我。”
“放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逃跑,來人,把這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