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那一抱拳:“前輩,我……”
“休要多言!”
金鵲兒身形一閃,挺劍上來。圖那虛晃一刀,正要跳開時,又見對方回身刺來,便使了個“燕子回身”,向上翻去,左手帶刀向下一砍,金鵲兒連忙招架,但不知這招竟是虛的,可是用了全力招架,所以向前就是一個趔趄,正要用劍支住,圖那早又下來,一手拽住她另一條還未斷掉的鐵袖,用力向自己這邊一扯,刀便順勢架上了對方的脖子。
“前輩,得罪了……”圖那冷冷地說着。
“你若不殺我,我還會阻攔你!”金鵲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你休要再問我這是爲何了,我是不慣看到薩仁公主與你一處的,你只需知道她與扎蘭努德在一處纔是好的!”
圖那頓了頓,利落地收了刀,抱拳道:“圖那不知前輩究竟何意,前輩既不想說,圖那也不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圖那不是君子,是個莽撞之人,卻也如君子般地愛慕所傾心的女子。圖那愛慕薩仁公主,確想娶她爲妻。前輩若要一直阻攔,圖那也只有一直用今天這法子,直到大汗指婚,昭告天下!”
“你確信忽必烈會將他的義女許配與你?再如何,對方也是公主!”
圖那笑了笑,並不說話,因心裡早有了底,轉身來到屋外,縱身上馬,又回身對金鵲兒說道:“前輩,告辭了!圖那今日便住在前面的客棧,前輩若是想再揮動鐵袖、長劍,甚至再放出那些會飛的東西,圖那隨時恭候!”說罷拍馬去了。
金鵲兒自知再追上去也是徒勞,只是她不曾見過這般膽大的人:讓對方知曉了自己的意思,這在江湖之中是大忌,端的他也不是江湖人,卻也這般,當真是不怕自己的鐵袖纏住他的脖子。
“你若也這般,怕是人兒也早歸了你了……”
金鵲兒喃喃地說着,似在抱怨着賽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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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的軍隊雖不如蒙古人那般勇猛,卻也秩序井然,尤其是一些作戰計謀,頗讓賽罕和趙心玉感到佩服:莫非真的是得了嶽武穆的傳教。想來就算是真的,如今這樣的世道也用不上了:多好的計謀到了庸人那裡也只是做做樣子,繡花枕頭,表面好看而已,若真用到戰場上,不是深得了計謀的精髓,怕真的要喪命了。
賽罕和趙心玉並不知圖那已經來了臨安,雖從飛鴿傳書裡得知已除掉徐子成的消息,也只當圖那還在襄陽處理戰後適宜,就算動身了,也不可能如此快地到這裡。賽罕暫且不提,趙心玉倒是希望他快些到來:因她和賽罕這些日子來已收集了不少宋軍的消息,是該回去將這些消息告知忽必烈了,若再待得長久,怕是百密一疏,稍有蛛絲馬跡,被宋軍發現了也是了不得的。
於是,二人便和楊思表明了自己的“思鄉之情”,說是打攪得實在是久,恐家鄉的人掛念,便要動身離開。楊思倒也是個爽快之人,不再挽留,只是說要在臨安城內最好的酒樓擺上一桌酒席爲二人餞行。想着也要離開了,萬不能出什麼岔子,於是二人便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