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玉先是看看賽罕,又看看圖那,笑道:“我是不懂什麼戰術的,這應該都是男人的事情罷。不過,臨安的情況已經清楚了,我們卻並不深知城裡面的每一個士兵和每一個百姓。我和賽罕在臨安的一些時日,因總是見他們的士兵進行‘演練’,以熟知突然出現的事情。我覺得這法子委實不錯,既能鍛鍊士兵們的反應,戰術也在其中,我們也應當如此操練,纔算是‘知己知彼’。父汗,在之前的庫裡臺大會上,我可就這麼說過的,您怎麼忘了?”
忽必烈向衆人笑道:“看看,現在的我已經老了,要輪到孩子們了。”
衆人都善意地笑了起來。
忽必烈又看看圖那和賽罕,稍稍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便是了,‘演練’還是需要的,這事情就交給……卜遠和韓忱鸛去做罷!”
“是,大汗!”卜遠和韓忱鸛連忙行禮。
圖那心思多,當即便猜出了忽必烈的意思,只是趙心玉的性子很是直,倒有些急了:“父汗!如何不讓賽罕或是圖那去?他們一個深知臨安的情況,另一個則是戰功顯赫。再不然,我也可……”
忽必烈以和衆人說話的方式打斷她的話:“圖那和賽罕都是我的大將,他們要細細商討攻陷臨安之戰術,這將是幾萬人的作戰,會用到我們蒙古人的馬刀和漢人的戰術,絲毫不能馬虎!如此大的事情,演練之事,就可不必麻煩他們了,”說着轉向趙心玉,“你方纔要說什麼?”
“……沒什麼,”趙心玉訥訥地答着,剛想坐好,忽又抓住忽必烈的胳膊,“父汗,我有話要說!”
忽必烈笑道:“哦?我好像沒有阻止你說話。”
衆人再次笑起來。
“笑什麼笑什麼嘛!”趙心玉有些生氣地嘟起嘴來,粉嘟嘟的樣子着實可愛,“我纔要說正經事呢,都不許笑!”
“好,好……不笑了,都聽聽我的玉兒要說些什麼?”忽必烈拍拍她的頭。
趙心玉頓了頓,說:“雖說騎馬打仗是男人的事,可女人就不行麼!我可不服氣!騎着馬,在草原和戰場上馳騁,快意恩仇,好不快哉的事情!我已經和賽罕學了些箭法,雖不精湛,倒也能讓敵人不近我的身。摔跤、馬刀、飛鏢……我全都要學!”說到激動之處,“突”地站起來,一指圖那,“我可不能比你差!”
忽必烈故意裝作糊塗:“爲什麼偏偏不能比他差啊?”
趙心玉還未及回答,圖那便已行禮道:“公主若能敵得十個圖那,自然是大元的福氣。”
“都不許笑!我知道你們又要笑了!”這一次,趙心玉在衆人還在拼命忍住笑的時候,及時地說道,隨即轉向忽必烈,“我要學武功!”說着又轉向景王爺,“我要學武功!”
景王爺皺眉道:“女孩子,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好。去臨安的時候我就很是擔心,你如今學了箭法,已經夠了,還是安安靜靜地做你的刺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