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盼兒是個現代人,她沒有這樣的迂腐思想,所以她只是很淡定的伸手去摸對面男子的臉龐。
只覺得手下感覺順滑細膩,她眸光沉沉,看着他光潔白皙的面龐上透着菱角分明的冷俊,冷俊纔是他應該纔有的氣質和身份。暗色的眉毛正完好的生長着,整齊的好像用梳子梳過一般,長而微卷的睫毛一下是一雙微閉着的眼睛,就像是畫着的一條婉約的眼線。
她的手指輕輕的朝着她所看到的東西慢慢滑去,就好像是在雪上上滑雪一樣的感覺,肌膚如玉,好似凝脂,這本該是形容一個女子的容貌,可此時用來形容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突兀。
夏盼兒不禁朝着他的鼻子繼續摸去,高挺的鼻樑、長卷的睫毛、似劍削過一樣的眉毛,每一處的地方都讓她覺得驚歎和羨慕。
一個男子長的這樣好看,真是有種讓人嫉妒的想要發瘋的衝動。
可是夏盼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現在是和一個男子躺在一張牀上,最主要的是,他們未成婚哦。
就在夏盼兒自顧欣賞的起勁的時候,她的手也摸的興起時,突然就被另一隻抓住,本是平淡的欣賞着那人的容顏,哪裡想要這一出,故而她受了些許的驚嚇,待反應過來想要掙脫拿回自己的主動權時,卻那手抓着她奇牢,她絲毫掙脫不開。
感覺掙脫無望,她擡眸看向他的臉,就見着他的雙眼正慢慢的睜了開來,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的幽暗深邃,如墨色的眼珠子、似白雪一樣的肌膚,這樣的他讓她有些緊張和悸動。
“你摸我?”他開口,雖然嗓音性感有着難以推辭的吸引,內容卻是這樣的讓人哭笑不得。
夏盼兒不客氣的對着薛洛宇翻了一個大白眼道:“拜託,我這是在幫你趕蚊子好嗎?這大熱天的蚊子這麼多,我看到你臉上停了一隻蚊子就幫你掃開,不然現在的你臉上肯定很癢的。”
她纔不會傻傻的說是因爲薛洛宇長的好看,自己才摸他的,當然不能說。
她繼續的有些無措的看着四周,心中很尷尬、很忐忑。
“是嗎?”薛洛宇身子向着夏盼兒移近了一些,這個女子真是連撒謊也不會啊。
看着夏盼兒越發紅潤的臉龐,薛洛宇的眼眸裡也慢慢的散發着不盡的笑意“我還以爲你是看我長的好看呢。”然後他慢慢的向着夏盼兒的臉部逼近。
看樣子就像是要親上夏盼兒一樣。
夏盼兒見到這突然靠近的俊顏,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砰砰砰’的跳個沒完,只是自己卻是沒有阻擋,反而還是有些期待。
這想法,有些不大對勁。
薛洛宇仔細的瞧着夏盼兒的每個舉動,見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絲毫沒有要推開自己的意思,反而還是有着期待,心中更加覺得好笑,他繼續着自己的動作,卻見着那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等待着他。
大概是在離夏盼兒有一尺的地方,薛洛宇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女子揚起笑臉,將着自己的身體往上移了一下,輕輕的親了一口夏盼兒的額頭才道:“有些事,現在不適合做,等你嫁給我的那天,我再好好的做。”
薛洛宇的話講的含蓄而情意綿綿。
本來因爲着薛洛宇親她的額頭她有些疑惑的,可聽着他的這個話語,她又覺得很不好意思,她想,不能在躺着了,不然待會自己的內心可能回受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誘惑的。
想及此,夏盼兒一下子就掀開了被子,剛好薛洛宇就在她的上頭,被她的一掀她的手剛好打到了薛洛宇的臉頰。
薛洛宇一聲吃痛快速的躲到一邊伸手捂着被夏盼兒打到的地方,一臉幽怨的坐在一旁看着慢慢坐起的夏盼兒。
夏盼兒自然也是能感覺到自己打到了人,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先坐起來,所以她快速的坐起來纔看向那個坐在一邊卻滿眼幽怨的看着她的薛洛宇,見到薛洛宇的如此幽怨模樣,夏盼兒覺得非常的好笑,她也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哈哈哈。”
此時的薛洛宇幽怨模樣如下描述:眉頭微微皺起,嘴巴部分微微揚起,雙眼定點的看向一處就像是鬥雞眼的模樣,眼皮還聳立起來。
夏盼兒笑的開心極了,可能的話她倒是還想趴在牀上滾上幾個來回再說,可是她知道現在時辰不早了,有些事還是要先做準備的,所以她很理智的停下了自己的笑聲看向薛洛宇很少很慎重的道:“剛纔……對不住啊。”
訕訕的道了一個歉,夏盼兒就打算穿上鞋襪下牀去。
“等會!”薛洛宇伸手抓住夏盼兒的手,阻止夏盼兒的繼續下牀行爲,自己則快速的穿好鞋襪下了牀鋪就蹲在夏盼兒的身前,拿過夏盼兒的白色襪子就要替夏盼兒穿起。
見到薛洛宇如此有些殷勤的模樣夏盼兒有些受寵若驚的收回自己的腳壓在腿下疑惑問道:“你要幹什麼?”
“你不穿?”薛洛宇揚了揚手裡的白色襪子問了一句。
“穿,可是我自己能穿,你身爲一個王爺,能不能有一個王爺的樣子?”夏盼兒看着鐵定要幫她穿鞋襪的薛洛宇就很不客氣的數落道,在她的心裡,王爺應該是一個很霸氣的男子。
這種霸氣應該是自己的衣服、鞋子、褲子都是別人幫他穿的,然後吃飯、洗澡、去玩也都是有人心甘情願的幫忙纔對,而不是像眼前這個王爺,整日的就圍在自己的身邊,不是抱自己、就是要給自己穿鞋襪。
拜託,他是個王爺啊,能不能、敢不敢有點王爺的樣子?
薛洛宇聽了夏盼兒的話沉思了一會,從着蹲着的模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一臉祈求和期盼的女子,沉了一口氣,凜了凜臉上的祥和神色變成有些冰冷僵硬的模樣道:“你是覺得本王不像個王爺?”
雖然他知道這是夏盼兒不想讓他幫她穿鞋,可是自己是真的想幫她啊,她爲什麼總是要拒絕自己呢?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如今睡都睡了,不過就是個穿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感覺到周圍有些不大對勁,夏盼兒嚥了一下口水忙着點頭應道:“像像像,您當然像,畢竟您是榮王啊!”
夏盼兒伸手撓着頭皮,有些不大瞭解這個榮王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剛剛還很暖的一個男子怎麼突然就變冷了,雖然自己是喜歡有些霸道的男子,可是現在她的想法已經有些改變了,她還是喜歡那個整日的在她旁邊說着胡話的男子。
那樣的他還是比較有親和力的。
“那就好,來,把腳給我。”薛洛宇又重新蹲了下來,手裡的襪子依舊拿在手裡伸出另一隻手接住夏盼兒遞過來的腳丫子。
手裡的腳丫纔不過是他的手掌大小,薛洛宇瞧着喜歡極了,可絲毫也不敢耽誤自己的和她的時間,不過是一眼就將那襪子將她細細的穿了起來,而後套上那雙粉色的繡鞋,最後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穿好鞋襪的腳才站起身子。
待穿好鞋後,夏盼兒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低着頭迅速的就從着薛洛宇的身前跑過。
薛洛宇只是看着那小身影的模樣笑着搖頭。
然後就轉過身子去將那粉色的被子折起,被子上是夏盼兒的味道,一種花香,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花香,但他很喜歡,不過如今這被子上也有些他的味道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被子才能沾上她的氣味。
薛洛宇仔細的摺好被子才轉過身卻看到夏盼兒的手裡端着一個古銅製的面盆,盆裡裝着水,盆邊放着白色的帕子。
“來,洗把手。”夏盼兒將水端到薛洛宇的身前,仰着頭看着薛洛宇散發着甜甜的笑。
薛洛宇忙接過那面盆放在一邊,將手伸手有些溫熱的水中清晰看向夏盼兒道:“你不必如此,我又不嫌你髒,就算你端了也不用端進來,放在我外面叫我去洗就成,你這樣端着多累。”
夏盼兒站在一邊看着薛洛宇洗好手忙低下身子拿過一邊的帕子遞了過去道:“沒事,這又不重,我以前經常端水的,可比這重多了。”
夏盼兒想起在現代的時候她總是替着一大桶的藥材在實驗室裡走來走去的場景,可惜啊,現在沒那個機會了。
可這話在薛洛宇聽來卻又有些苦澀了,他知道之前的夏盼兒是不受夏夫人的喜愛的,有些心疼。
手已擦拭乾淨,他將帕子放在一邊幾步走近夏盼兒,伸手拉過夏盼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道:“以後端水的活我來幹。”
他說的是那樣的誠心誠意、那樣的柔情必現,一時讓夏盼兒的心再次的不可遏制的跳動起來。
“知了知了。”剛停不久的蟬叫聲又響了起來,也叫醒了有些呆住的夏盼兒。
夏盼兒忙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去端過那水就向外走出,邊走邊道:“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拿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