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κa n◆¢Ο 嶽季恆等人也連番點頭,你說人家碧柔姑娘音不對調、破綻百出,沒點證據證明,怎麼讓這麼多人相信?
怡君可是把這首曲子琢磨的好久,聞言也有些不服氣的瞪了趙閒一眼,輕哼道:“還請公子賜教。”
趙閒甩了甩飄逸的長髮,含笑看着陳敏之:“賜教不敢當,我趙閒一向不願意去做那無利之事,既然陳公子爲碧柔姑娘抱不平,說我找不出曲子的不對之處,那我就和你打個賭如何?”
陳敏之愣了一下,旋即不屑笑起來,他可不相信趙閒真能找出怡君曲子的不好,笑道:“好大的口氣,本公子怕你不成,賭就賭,賭注是什麼?”
“脫光衣服去玄武湖跑上一圈。”嶽季恆站出來拍拍手,嘖嘖有聲的附和道:“不用問了,肯定是這個。”
喲呵!挺了解我啊,趙閒嘿嘿一笑道:“嶽公子說的不錯,正是這個要求。”
“去玄武湖裸跑一圈?”陳敏之心中一驚,覺得這賭注有些熟悉,隨即反應過來,指着趙閒道:“你是趙閒,就是那個陰了嶽季恆的趙閒?”
趙閒點點頭,道:“正是趙某。”
怡君聞言,露出一副‘倍感驚喜’的表情,失聲道:“您就是力壓江南衆才子,傳說中才貌雙絕的趙閒公子麼,果然名不虛傳,奴家這廂有禮了。”
圍着怡君轉悠的才子們,聞言皆是色變,面色不愉的瞥了趙閒一眼,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服,暗道:“什麼才貌雙絕,也不過如此嘛。”
我草!故意害我是吧!直接把我給孤立了,你想幹什麼你?趙閒嘴角抽了抽,白了怡君一眼,謙虛道:“碧柔姑娘過獎,趙某一個粗人,豈能和江南衆才子相提並論。”
怡君忙搖搖頭,一臉敬仰的道:“公子倒是謙虛的緊,現在便力壓江南衆才子,若有朝一曰步入仕途,這天下間的男人還有誰能和你比肩?”怡君俏皮的眨眨眼睛,嬌羞的看着趙閒,引的衆才子一陣氣悶。
你還沒完了是吧?趙閒說不過怡君,乾脆懶得理她,轉身看了看猶豫的陳敏之,問道:“陳公子,你到底賭還是不賭?”
“我,我不賭!”陳敏之又不是傻子,這麼冒險的事情他纔不去幹,忙擺了擺手手,表示沒興趣。
趙閒搖頭一嘆,看了陳敏之一眼道:“陳公子不賭,那就是對碧柔姑娘沒信心了?”
竟然敢懷疑我的曲子?怡君也反應過來,不高興的瞟了陳敏之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陳敏之臉色瞬間僵了下來,是啊,若是不敢打賭,那不是說碧柔姑娘曲子藝有問題嗎?這可是唐突了佳人。
“陳兄,這麼多人看着,你若玩不起就回去吧,我等不會瞧不起你的。”嶽季恆挑着指甲,陰陽怪氣的說道。
衆人逼迫之下,美人當前,陳敏之根本就沒有回頭路了,他想到碧柔姑娘這首曲子非常絕妙,應該沒有太大的破綻,便道:“賭就賭,不敢本公子好話說在前頭,這裡上百人看着,你莫要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糊弄我。”
趙閒露出一絲笑容:“自然不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樓上的巧兒,見趙閒與人打這種賭,臉色微紅的道:“小姐,這碧柔姑娘的曲子裡真的有問題嗎?那個傢伙話說的這麼絕,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葉牧冷聲道:“那登徒子雖然貪花好色,卻也有幾分本事,不像是說假話的。”聽到趙閒和人打賭裸奔,葉牧又忍不住臉色微紅輕罵道:“這下流的混蛋。”
與此同時樓下,在衆人好奇加期待的目光下,趙閒走在屋中盆景旁摘下一片枝葉,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放到嘴邊。
“嗚嗚…”一陣幽聲傳出,夾着絲絲冰寒之氣,響徹在荻花坊之內。
衆人聞聲微微一奇,仔細一聽,才發現這非簫非笛的聲音,竟然和碧柔姑娘剛纔的曲子相同,但有些不同,可以說更加完善,更加的優美。
簫聲細細傾聽,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悽清之聲似是從竹林裡飄出。
妙聲不斷傳來,甚是優雅,夾着清幽的簫音,有如遊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迴腸蕩氣之意,雖然極盡繁複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心,卻透着一絲女兒家的幽怨與悲涼。
趙閒用他最熟練的樹葉,吹着以前很喜歡哼的《葬花吟》。
方纔他就覺得這曲子有些耳熟,待怡君出來,他便徹底明白了,以前在常州小屋裡的時候,曾經和怡君討論音律,當着她的面吹過這首曲子,怡君她當時還說她會吹簫來着,沒想到這女人聽過一遍,竟然把這首曲子記了個七七八八,還自己添油加醋的完善了些,怪不得耳熟卻想不起來,怡君自己琢磨的,終究比不上原版。
非笛非簫的聲音不停傳出,衆人似乎也看到了黛玉葬花的那一幕。
奴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奴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笑意慢慢消失,似是也被悽美的曲子感染,衆人沉默傾聽起來,連怡君也不例外。
曲至一半,衆人便明白陳敏之輸了,因爲怡君吹奏的只是剪切板,而趙閒這首纔是原版,怡君那首和原版比起來,不是漏洞百出是什麼?
葉牧和巧兒都是玻璃心,聽着聽着眼圈都紅了,睜大眼睛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葉牧才道:“這登徒子,到真有幾分本事。”
巧兒皺眉道:“他雖有些本事,但他這人品行不好,剛纔那般欺負你,還跑到這種地方來鬼混,真想教訓教訓他。”
葉牧點了點頭,喃喃道:“怪不得他胸有成竹,原來這首曲子是他教個那個女子的,用這種方法何人打賭,真是無恥。”
巧兒聳了聳小鼻子,眼巴巴的看着趙閒道:“可是他吹的真好聽。”
“是啊!”葉牧即討厭趙閒的人,又喜歡這曲子,輕哼道:“今曰聽聞此去,到不枉此行,就是和登徒子太討厭了。”想到趙閒摟住她肩膀的事情,葉牧臉上又是一紅。
曲終,人卻沒散,衆人歎服的拍了拍手,嶽季恆臉上笑開了花,發自內心的鼓起掌來,嘖嘖有聲的看着旁邊的陳敏之。
陳敏之臉上時紅似白,不停的那種酒杯輕輕敲着桌面,顯然心中不安,剛纔還在嘲笑嶽季恆,沒想到自己也栽了。
趙閒吃定了陳敏之,見他臉上不好看,也不以爲意,故意道:“陳公子,你可心服?”
陳敏之臉上神色變幻,看着周圍鬨笑的衆人,尷尬道:“我,我…你使詐,你故意陰我,你明明知道這個曲子,沒提前告訴我。”
“噓…”周圍一片噓聲,鄙視的看着陳敏之,連嶽季恆也攙和在裡面,完全忘了他自己也說趙閒使詐的事情。
陳敏之下不來臺,氣急敗壞之下怒聲道:“趙閒,你身爲軍中將士,卻擅離職守在此押記**,實在是目無軍法膽大妄爲,來人啊,將這傢伙將給我拿下軍法處置。”
哎呀!忘了這茬,趙閒臉色一變,沒想到陳敏之拿官威來壓他。
“且慢,且慢。”嶽季恆一臉幸災樂禍,緩緩走了過來道:“陳兄,今晚上我給黑虎營放了假,趙閒沒犯什麼條例,你這條似乎行不通啊。”
“你…”陳敏之一時語塞,他和趙閒打賭的事是大廳中衆人都聽到的,如果嶽季恆不在這裡的話,他也許能憑着鐵腕把這事給平了,雖然背上點罵名,可有他爹在也沒什麼大礙。可現在這個嶽季恆卻在現場,他就沒辦法了。
嶽季恆他爹是陳敏之他爹的頂頭上司,他自己又與嶽季恆鉚上了,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難道正要信守諾言出去裸奔?
陳敏之惡狠狠的瞪着嶽季恆和趙閒,恨不得讓手下把他們給扔出去。
俗話是‘敵人的敵人,有時候還是敵人’,嶽季恆雖然幫忙對付陳敏之,可也沒給趙閒好臉色,二人依舊誰都不搭理誰。
“哎呦呦!各位公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紅姑見要打起來了,立刻出來圓場,晃着肥嘟嘟的身子走到衆人之間,擡起帶着疙瘩寶石戒指的手,獻媚的笑道:“給位公子來此地,不就是爲了和我家碧柔單獨一敘,何必爲了點小事傷了和氣。”紅姑給怡君使了個眼色,讓她出來圓圓場。
怡君掩嘴嬌笑幾聲,忙出來隔開衆人,輕聲道:“方纔聽趙閒公子一曲,奴家才覺自己的淺薄。”她緊緊的盯住趙閒的眼睛,淺吟低笑間,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
只見眼前的怡君杏眼娥眉,桃臉玉腮,臉上泛着淡淡的羞澀,潔白的頸項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實在是惹人遐想。她嬌豔的紅脣一張一兮,似在是在對情人低語,妖嬈的身體緊靠在趙閒身前,一陣淡淡的女兒幽香傳入他鼻孔裡。
“若能有幸與公子單獨討論幾番纔好,只是不知奴家有沒有這個福分。”怡君帶着絲絲羞澀,湊到趙閒耳邊如夢似幻般的說道。
聞聽這話,大廳裡的男人們頓時羨慕不已,這分明是碧柔姑娘在邀請趙閒嘛,這樣的好機會,只要把握住了,成爲碧柔姑娘的入幕之賓,那是遲早的事。
趙閒看着怡君眼中狡黠的光亮,心道:“你還演的挺像。”他正想答應下來陪怡君進屋好好聊聊,後面的瓢客全都急了。
“碧柔姑娘!”嶽季恆那能就讓趙閒佔了便宜,立刻開口道:“今曰金陵衆多才子來此,爲的便是與姑娘你促膝一談,你就這樣冷落了我等,未免太絕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