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翼族的地盤,外實,形如金字,內空,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那空洞深不見底,那空洞周邊只有極少的落腳點,供那翼族士兵放哨。這也是附合翼族自身的特性。
絕命一衝進去,便傻了眼,自己的前方便是一處斷崖峭壁,若掉下去必是粉身碎骨。
後面那翼皇帶着翼族的將領正趕了上來。
絕命知道什麼事情都要博一博,唯一的機會便是那洞內的巖壁,他借妖刀還未退去妖力之時,一個側身,儘量將自己的身體附粘在巖壁之上,將那妖刀刺進壁內。可是天不由人,那洞裡一下子起了風,那絕命身體失了衡便掉了下去。
正在這時,一隻翼鳥從空中俯衝下來,用它那有力的爪子抓住絕命的雙肩,立即撲翅騰空而起。
絕命在慌忙之中一把抓住那隻翼鳥的爪子,擡頭一看,發現那抓自己的人,正是夜鶯。
夜鶯帶着絕命一下子衝向了一個洞穴。
待進洞後,便將絕命甩在了地上。
絕命起身後還想問個情況,卻被夜鶯奪下刀,一掌打倒在地。那周邊的士兵立即圍了上來,拿着長矛抵在了絕命的脖脛之上。
";將他關起來!";夜鶯向些士兵發話道。
其中一個士兵從旁邊取過一個長夾子,一把夾住絕命的脛部,將他送進了牢房之後,才鬆開了那夾子。
這時翼皇也趕到了。
那夜鶯見翼皇趕到,便立即跪地道:";恭迎皇兄!";
那翼皇根本就沒有看那夜鶯一隻,只是往那牢房中看了看道:";那人呢?";
";那人已被制服,現已關進了牢中!";夜鶯回答道。
";嗯,做的不錯,那新娘情況如何!明天我將與她成婚!";
";那麼快!";夜鶯吃驚的說道。
";怎麼,你有什麼疑異嗎?";
";那鳳眼...?";
";找到了!";那翼皇笑着帶着衆將領便回到了大殿之上,並通知全族上下,爲迎接自己的婚禮而大張旗鼓。
在囚房中的絕命,看着夜鶯的背影說道:";血姬不想嫁給翼皇!";
那夜鶯未作聲,只是拿着絕命的妖刀,便展翅飛了出去。它在空中盤了幾周後,便轉身飛進了一個洞裡,裡面裝着一對木門,裡面亮着燈火。那木門的外面站着四個守衛。那守衛見夜鶯來了,便恭敬的叫道:";候爺!";
";翼皇讓我看看裡面的新娘,待一會我還要帶着新娘去試裝!";
守衛領命後,便開了門。
血姬與那暹羅貓正坐在羽絨牀上,愁眉苦臉時。她們見夜鶯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絕命的刀,便問了其情況後,得知那絕命也到了這裡,還被那翼皇給關了起來。血姬心裡甚是過意不去。
";今晚,我會安排你們離開!全族系的人都在爲翼皇的婚禮而準備着,守衛必會鬆懈。";夜鶯將聲音壓到了最低,生怕外面的人聽見。
血姬感激地拉住夜鶯的手說道:";謝謝!";
待夜深之時,夜鶯借守衛換崗之時,便先到那絕命的牢房之內,幫絕命打開牢房。
";我先帶你出去,你在外面接應我的主人!";說着將手中的刀拋給了絕命。
";不,萬一你在裡面遇到麻煩怎麼辦!";絕命上前問道。
";你呆在這裡,我會更麻煩,少說廢話,先出去再說!";夜鶯說着便將絕命帶到一個只夠一人通過的洞前,叮囑道:";順着這個洞向前爬,出了洞口找個地方接應主人。";說着夜鶯便將絕命放了下來,便轉身飛走了。
絕命按着夜鶯的意思,鑽進了洞裡,爬了許久,才爬了出洞外。他找了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爬上樹梢先躲了起來。絕命從樹上向那翼族的山看去,整座山都燈火通明,感覺氣份頗爲熱鬧。
過了許久,絕命看到一隻貓影從那個洞裡鑽了出來,接着又出來一個人,他知那便是血姬。便跳下樹,迎了上去。
血姬看到絕命,便謝道:";謝謝你來救我!";
";你也幫過我!這是應該的!";絕命看接着又看了看那個洞口道:";夜鶯呢?它不過來嗎?";
";它說還要幫我們頂着,不然翼族的人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便會漫天的來尋人,以翼族人的眼睛,我們很快就會被發現,並捉回去的!";暹羅貓化ChéngRén形說道。
";那它早晚也會被發現的,以翼皇的性格,它們殺了夜鶯的!";絕命說道。
";放心,夜鶯是翼皇同父異母的兄弟,翼族中最忌諱骨肉相殘!它最多被關個幾天便放出來了!";暹羅貓繼續說道。
此時血姬也點頭道:";是的,夜鶯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這裡要比跟着我東奔西跑要來的好些!";
";那我們事不宜遲,趕緊去河岸邊,那鱷魚大爺正等着我們呢!";
";鱷魚大爺?";血姬好奇的盯着絕命看。
";我們邊走邊說!";
絕命將事情的源尾跟血姬講了一遍。也從血姬處得知,那翼皇當年怕夜鶯跟自己爭皇位,在夜鶯母親過逝不久,便給父皇獻了計,用夜鶯作耳目,送到血姬身邊,關注血姬的動向。卻不想夜鶯與血姬等人日久生情,關係雖爲主僕,但又勝於朋友。血姬精通音律,那夜鶯便會爲她歌唱。而夜鶯與血姬等人真正奠定感情基礎的是老翼皇駕崩之時和那兄長登基之日,父親的離逝讓它心痛,而兄長的無情讓它心寒。對於無父無母的它,寧願留在血族做一僕人,也不願回到那翼族,受那不被待見的禮遇。
當絕命來到岸邊之時,那鱷魚老者已經將頭浮出了水面。
";怎麼這麼慢!";鱷魚老者緩緩的說道。
";出了點狀況!";絕命答道。
這時鱷魚張開大嘴道:";快進來!我剛纔看到幾個黑衣人向着那翼族的地方去了。";
";那夜鶯不是有危險!";血姬聽後立即反映了過來。
暹羅貓立即勸阻道:";小姐放心,那翼族也是八荒之內的強族,幾個黑衣人如以卵擊石!";
";但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血姬猶豫道。
";小姐,我們快走吧,萬一我們被發現了,夜鶯就白忙活了!";暹羅貓說着將血姬推進了鱷魚的大口之中。
隨之暹羅貓和絕命也躍了進去。
鱷魚閉上嘴巴,慢慢的退入水中,潛了下去。當鱷魚再次張嘴之中,已是天明,絕命等人出來後,便向那鱷魚道了謝。
那鱷魚化成老者,慢吞吞的走了上岸,說道:";我只能送你們到此,你們去那修羅街,一直向南,在那一個叫平縣的地方。具體那修羅街開不開市,那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血姬與絕命再次道了謝。
";若您遇到我還有一個拖着九色尾夜鶯,麻煩您轉告它,讓它去那平縣找我們!";血姬向着那鱷魚老者提醒道。
鱷魚老者點了點頭。
在天明之時,那翼族因爲丟失了新娘,便熱鬧了起來。
翼皇知是夜鶯所爲,便將它打入牢中。
在翼族所能設及的範圍內,那些翼族的士兵一波一波的在天上盤旋着,尋找着新娘的下落。
這時一支冷箭從樹叢中竄了出來,將其中的一位盤旋着的士兵射落。接着又是一支,不斷的有翼族的士兵從空中被射落下來。
一聲哨響,其中一位士兵發出了偷襲的哨聲。整個翼族頓時進入了戒備狀態。
翼皇聽到那哨聲也顧不上那新娘的事情,他急忙走了出去,來到那宮殿外的觀臺前,手扶着石欄,看着那遠處的森林深處,只見那好些黑影在快速的移動着,時不時的向空中放着冷箭。
這時一股黑風從那翼皇的身邊刮過,那後卿立即顯現在大殿之內。
";你是誰?怎敢亂闖大殿!";殿中衆臣問責道。
";魔星後卿!前來求見翼皇!";
翼皇轉過身道:";下面的人是你帶來的?";
";是!我的那些人馬可在你的地盤潛伏了許久了!";後卿向翼皇說道。
";你爲何要傷我族人!";翼皇怒道。
後卿一笑道:";不爲何,只要翼皇歸降與我們鬼王的門下,我便停止!";
翼皇一聽,怒甩袖袍道:";笑話,我堂堂翼族,怎會歸降與一個無名的鬼王膝下!";
後卿嘆了一口氣說道:";哎,你們連自己的鳳眼都守不好,怎麼能讓你們翼族強大!";
翼皇指着後卿責問道:";什麼意思!";
後卿撣開翼皇的手,鄙視道:";把你的鳥爪拿開,我來回你地方數次,你們都未發覺,連鳳眼遺失了也是後知後覺,太讓我失望了!";
翼皇一聽,背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身子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道:";來人,殺了那外來者!殺了他!";
那些守衛持着長矛,一齊刺向後卿。
這時從外面飛進來數支箭,刺進了那些守衛的胸膛。
幾個蒙着臉的黑衣人,持着弩跳進了觀臺之內,衝着殿內的所有人進行掃射。
那囂張跋扈的翼皇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氣焰,他看着那些黑衣人不斷的殺戮着自己的臣民,而自己卻束手無策。
後卿跨開步向着翼皇走去。
翼皇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現在他唯一想到的一件事便是逃走。只要留得青山在,必有重整旗鼓的那一天。但當他展翅起飛之時,後卿上前一把抓住翼皇的腿,將他拽了下來,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當翼皇正要起身之時,後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的匕刀一下子捅進了翼皇的身軀,笑着說道:";讓黑暗侵食你的身體,讓靈魂拜服於我的膝下,做我的臣子,聽命與我——魔星後卿的指令!";
那翼皇的整個身體像失去了血色,變的發青發紫,那眼睛也一下子失去光茫,變的慘白而無靈氣。那翼皇痛苦的掙扎了一會,便停了下來。接着他慢慢起了身,跪拜在後卿的面前道:";我願爲您效犬馬之勞!";
那些被箭射倒的將臣們,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的樣子與翼皇一模一樣,都跪拜在後卿的周圍,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