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獨自來到了蘇墨的房間,摸着蘇墨以前坐過的椅子。落坐在蘇墨睡過的牀邊,看着牀上那摺疊整齊的被子,從今天開始這一切不再溫暖。
絕命伸手取過一本擺放在書桌上的課本,無意的翻閱了起來,裡面字裡行間都是如此的從容,這時從書中漏下來一張紙片。絕命俯身將紙片撿起,只見上面寫着:絕命,帶我回來!想你的蘇墨!
絕命看到這張紙條如看到希望一般,立馬衝下樓,趕往學院。
張半仙拿着報紙看着絕命匆匆的走了出去,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水杯,見杯中還殘存着昨日的茶葉,他取來地上的垃圾筒,將茶葉倒桶裡倒時,看見垃圾筒裡躺着一個沒有啃完的蘋果便要大聲嚷嚷了起來:";蘇墨這丫頭片子,怎麼又把蘋果扔我這了!會發黴長蟲的不知道呀!";但想起蘇墨已經不在了,也許以後再也輪不到聽不到自己的嘮叨了,便又嘆了一口氣,把擰緊的眉頭伸展了開去。
此時的絕命向顧芳婷陳述了蘇墨的事情並向她尋求幫助。在一邊的秦般義聽了後便引薦絕命去找尤世凡。
他們來到尤世凡的麪館,只見館子上面掛着一個特大的招牌:";泉絲麪館";,衆人一看這招牌便覺的淡然無味,進去後,果不其然,雖然裡面裝修的古色古香,賓客卻稀少的可憐。
館子裡的服務員一看有人進來了,便上前吆喝道:";請問幾位?";
秦般義看了一眼服務員說道:";我找你們的老闆,尤世凡!";
";尤總他說他不在!";服務員立忙說道。
秦般義對着服務員一笑道:";你確定他說他真的不在?";
服務員認真的點了點頭。
秦般義用手指拉起服務員的衣領說道:";那麻煩你去轉告一下他,說泉絲麪館未來的老闆娘來見他了,讓他快點接駕!";
服務員";哦";的一聲便跑了進去。
顧芳婷看了後,拉着秦般義的胳膊說道:";尤世凡開這家麪館你確定能賺錢,估計光一個服務員就把他的家底給賠光了。";
秦般義撇了一眼顧芳婷,笑着說道:";君愛財,取之有道。";
這時尤世凡如宮裡的太監,低頭哈腰的快步從裡間走出來接駕:";你怎麼過來了,來的時候也應該給我一個電話,讓我好去接你!";
";怎麼,我不能搞突襲來檢查一下你的工作情況!看看是否在偷懶!";秦般義用高層視察基層的口氣說道。
";那是!那是!但你過來你也得通知一聲,我可以買好食材給你做點好吃的!";尤世凡笑着擡起頭說道。這時他看到了站在後面的絕命,把手伸向絕命,握住道:";稀客呀!沒想到我這館子還能讓你大駕光臨。";
";這次過來想讓你幫個忙!";絕命對着尤世凡說道。
尤世凡把手窩在耳背面,裝作沒聽清的樣子說道:";什麼?我沒聽錯吧!你來求我?";
秦般義看到尤世凡那個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戳了下尤世凡的頭說道:";你別鬧了!絕命真的是有要緊事讓你幫忙!";
尤世凡看到秦般義嚴肅了起來,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便一本正經道:";說吧,什麼事!";
秦般義趕忙把事的源源本本跟尤世凡講述了一遍。而尤世凡則側着眼睛看着絕命那副無助的樣子,心裡早已幸災樂禍了起來。尤世凡聽完後,用手撓了撓額頭道:";這事還真不好辦呀!";
";你要死呀!我帶絕命過來幫忙,你盡然跟老孃講不好辦,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了!";秦般義揪住尤世凡的耳朵道。
";尤老闆可能真的沒辦法,算了,般義,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絕命失望的說道。
尤世凡被揪的大叫了起來道:";你快鬆手,我盡力去辦還不行嘛!";
秦般義見尤世凡答應了下來,方纔放手。
尤世凡揉着耳朵道:";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不過這個人很怪,他不要金,不要銀,要的東西都很古怪。前提我先聲名,只要他定下來想幫你了,他一定會幫你,而且一定會把事情給做好,要是他不想幫你,你說什麼都沒用。早點跟我回來,不要賴在那裡,這樣他會不高興,會影響我和他的關係。明白!";
絕命見尤世凡願意幫忙,便點頭確認了下來。尤世凡將車開出小鎮,開上了一條崎嶇的盤山公路,在一個小村莊前停了下來。絕命他們下了車,眼前的那個村莊似乎已經被廢棄很久,看不到一個人,死氣沉沉的。
";你怎麼把我們帶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秦般義問道。
";即然說那個人很怪,當然他的去處也很怪!";尤世凡說着也下了車,他們穿過一條石板路,在路的兩是一間間的破舊的民宿,民宿門對着門,一家挨着一家,在每一家民宿的門口擺放着一副棺材。有些棺木經多年的風吹雨淋已經腐化,露出了裡面白色的人骨。一股股黴味,惡臭味撲鼻而來。
這把秦般義嚇的捂着鼻子直罵尤世凡故意捉弄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那麼多的死人!";顧芳婷害怕地緊緊依偎着絕命。
";這裡以前叫石古鎮,因爲窮所以年輕,有錢的都走出去,留下的只有老弱病殘的,後來一場瘟疫讓這個鎮變成了死人鎮,沒有人再來過這裡,這裡也這麼被荒棄了,除了死去了人就只剩下了這些殘檐斷壁,從此這裡也改名爲屍骨鎮!";尤世凡解釋道。
他們穿過陰森恐怖的石板路,看到前方有一個祠堂,祠堂似乎被人整修過,柱子上塗過了漆,屋頂上的瓦片也別的井然有序。
尤世凡帶頭推開了祠堂的大門走了進去。
秦般義也跟着進去,見大堂內整齊的擺放着兩排桌椅,她進去後,看着空着的椅子便坐了下去。但立即被尤世凡拉住道:";不要坐!";
這一說把秦般義嚇了一大跳,她看了看那空空無影的椅子,狠狠地用手拍打在尤世凡的背上罵道:";要死呀!敢耍老孃,回去給我跪搓衣板!";
";座位上不乾淨,還是不要坐的爲好!";絕命補充道。
秦般義莫名的感到背後頓時起了一陣涼意。
這時從門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木門";吱";的一聲被打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駝背,那個駝背全身被繃帶纏着,那些白色的繃帶已顯的泛黃髮黑,有幾處已經發出了點點黴斑。
";下一個!";那個駝背叫着。
堂內只輕輕的拂過一陣涼颼颼的陰風,貫入門內,將那駝背身上垂落下來的繃帶輕輕帶起。之後駝背轉身進入了房內,";吱";的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
";你那朋友是幹什麼的?";秦般義問道。
";律師!";尤世凡淡然的答道。
";律師怎麼到這麼一個鬼地方來!";秦般義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木門接着說道:";我怎麼看都覺的他不像是做律師的呀,你這個朋友到底靠譜不?";
尤世凡聽後趕緊捂上了秦般義的嘴說道:";噓!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壞話了!";
在站在後面的絕命看着大堂裡那些鬼魂,有坐着的,站着的,擠滿了整個大堂。他們都是一些年邁的老人家,站在旁邊的一位老大奶正咧着嘴巴朝着顧芳婷笑。當然他沒有將這一切告訴顧芳婷,絕命估計她無法忍受自己被衆鬼的圍觀的處境。
";我那朋友人稱鬼律師,專門爲我們看不到的電磁波解決問題。當然爲了生活他也接許多正常的官司業務!";
絕命看着鬼魂一個個的被叫了進去,太陽也開始緩緩了落了下來。最後堂內就只剩下了絕命他們四人。但裡面的人依舊沒有叫喚他們進去,絕命覺的這次自己被拒絕的概率有點大。
直至太陽沒落山間,絕命再也耐不住性子,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便想要轉身走人。這時從屋裡面傳出了一個聲音:";這麼點耐心都沒有,怎麼讓我幫你呀!";
尤世凡聽到這裡可高興了起來,他立馬走上前道:";老鬼呀,我還以爲你連我都不想見了!";
木門被駝背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光頭圓臉,頂着一個巨大的肚子,看上去像一座彌勒佛。他笑着說道:";世凡兄遠到而來,我怎麼會不接待呢!你總要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弄好才行嘛!";他又看了看絕命,見絕命要開口便制止住道:";你別急,世凡兄應該跟你講了我的規矩,想讓我幫忙,我就要取點東西。";
";你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不傷天害理。";絕命應聲道。
鬼律師笑了笑,便開口道:";第一,我要從你體內抽取二升的血!";
";沒問題!";絕命立即點頭道。
";你瘋了,一個正常人最多也只能抽出肆佰毫升的血量,貳仟毫升,你會死的!";顧芳婷一把抓住絕命的手臂道。
絕命看着顧芳婷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爲了蘇墨我總得試試!";
";那我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不想你有事!";顧芳婷懇求道。
鬼律師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他指着顧芳婷說道:";絕命,看來你身邊的女孩很關心你嘛,那你喜不喜歡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嗎?要實話實說!";
絕命看了一眼顧芳婷那懇求的眼神說道:";喜歡!";
劉律師拍着手道:";好!非常好!";
顧芳婷聽見絕命說出了";喜歡";兩字,心裡如灌入蜜一般的甜。
";你今生今世不許娶你身邊的這位姑娘爲妻!這是我第二個要求!";鬼律師此話一出,對還沉浸於在甜蜜憧憬中的顧芳婷來講猶如嚼到了蠟般的苦澀無味,
";怎麼樣!你做的到嗎?";鬼律師對着絕命問道。
此時的絕命面對這個問題也不知所措,他可以爲了她們兩人放棄自己的一切,但現在讓他在蘇墨和顧芳婷之間只能選擇一個,讓他無法做出決擇。他把手抓在顧芳婷的肩上,卻開不了口。
顧芳婷看着絕命那猶豫的眼神,知道絕命在向自己請求,甚至是願諒。她知道絕命內心已經做出了他最後的決擇,她相信如果那個人是自己,絕命也會這麼選擇。她忍着萬般的不捨,握住絕命的手道:";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就行了。";顧芳婷幫絕命說出了答應,但是當她聽到絕命親口答應鬼律師的條件時,她的心如刀攪般的疼痛。現在的顧芳婷像個迷途的少女,立在風雨之中,任憑風吹雨打,電閃雷鳴也無法影響她那顆攪痛了的心。
鬼律師搓着手滿意的講道:";非常好。";說着他讓駝背把絕命引進房間。把絕命按倒在椅子上,將針所入絕命的血管,瞬間血液通過透明的塑料管流進了血包裡,那本來扁塌塌的袋子慢慢地鼓了起來。
絕命漸漸地感到全身無力,手腳也變的冰冷起來,胸口的憋悶感讓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絕命閉上眼睛,盡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呼進去的空中掠過喉嚨好像一下子帶走了所有的水份,絕命感到口渴難耐,整個人也慢慢地陷入了迷暈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絕命聽到鬼律師說道:";好了!";
絕命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模糊。
顧芳婷進去看見絕命像一個死人那般將身子依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她急忙上前撫起絕命的臉問道:";絕命!你怎麼樣?";
顧芳婷的聲音在絕命聽來已顯的有些含糊,他微微的再次睜開眼睛,看着顧芳婷那模糊的樣子,吃力的吐出幾個字道:";放心,死不了!";顧芳婷看到他手臂上還不在斷的往外滲着血,便急忙從桌上取來一塊衛生棉花,用力的將傷口按住。
秦般義看見鬼律師把絕命整成這樣,便又責怪起尤世凡來。
尤世凡對於現在的一切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表現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
鬼律師把血袋放進一個冷藏室中,笑着對絕命說道:";你們回去吧,事情已經辦好了!";他這一說把衆人都給說愣了。
";辦好了?這...這好像什麼都沒有弄呀!";尤世凡蒙了半天問道。
鬼律師滿不在乎的回答道:";命運三分天定,七分打拼,現在我只不過把那三分中的二分變成了打拼而已!";鬼律師的這番話更讓尤世凡等人摸不着頭腦。鬼律師見衆人不走,便皺起眉頭道:";我已經把事情辦好了,怎麼還不走,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趕出去不成呀!";此時的鬼律師更像一個只收錢不幹活的奸商。
絕命吃力的站起來,他的情緒開始焦燥不安了起來,他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絕命吃力的將身子俯了上去,抓住鬼律師的肩:";如果你敢糊弄我,我一定跟你沒完!";
鬼律師卻眉開眼笑的說道:";放心,到時候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上門服務的!";
絕命踉蹌的邁出了門,他感覺自己無法控制好身體,整個人晃的厲害,一個腿軟便栽倒在了地上。顧芳婷和尤世凡立即上前將他扶起。
絕命的神志時清時糊,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上的車,他感覺自己將要枯竭而亡。車子到了古今一卦,顧芳婷發現絕命口裡呼出的氣已顯白色,而且身體極爲冰冷,那從毛孔裡滲出來的冷汗已結成斑斑白霜。她立即下車去叫張半仙,順便上樓去拿了被子,給絕命裹上。當她抱着被子下來時,發現秦般義和尤世凡等人都站在汽車後排座的門外。等顧芳婷上前去看時,發現絕命已經不見了。秦般義和尤世凡像走了神一般立在那裡,一眨睛的工夫,絕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屋裡幽暗的燈光灑落在一張小方桌上,蘇墨的父親正端着酒杯獨自飲着,地上灑落了一地的花生殼,還有蘇墨帶來的衣物,但唯獨不見蘇墨的身影。
這時門突然被人用力推了開來,他用迷糊的眼睛看了一下開着的門,見沒有人進來,便慢慢地起了身,搖晃着身子走到門前,看着墨洞洞的門外,便把門合上去,嘴裡還含糊地念道着:";真奇怪,明明沒有風,門怎麼會自己開了!";當他關上門時,從門縫中吹出一股冷氣,他感到了自己的後頸起了一絲涼意直扎入背臍,頓時全身汗毛豎起,冷汗順着他的額頭淌落下來。他感到有什麼東西順着門縫鑽了進來,他感覺背後站着一個人正對着自己吹冷氣。他猛的一回頭,發現屋內空空無影。
一種恐怖的陰影如針般直刺入蘇墨的父親的心裡,他將背緊緊地靠着門板,試途抹去背上的涼意。這樣他呆了許多,見屋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便藉着醉意回坐到了椅子上,住碗裡倒了些白酒,喝了一口,伸手去抓盤中的花生。他抓到了一樣東西,一樣冰冷的東西,是一隻手,一隻冰冷的人手。他嚇的立即收回了手。只見在桌子的另一端坐着一個男人,他的整張臉已經青的發紫,那雙佈滿黑色血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認識那個男人,他是蘇墨不離不棄的人。
從絕命的身後走上來一個女人,那V字形的臉以及那翠綠色的眼睛讓蘇墨的父親更感的涼意縱生。
";蘇墨呢!";絕命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蘇墨的父親假裝鎮定道:";你要蘇墨做什麼,相不相信我讓你去蹲苦牢!";
絕命頓時化作一團白霧消失在蘇墨父親的面前。暹羅貓一躍上桌,用那翠綠色的眼睛看着他。透過那翠綠色的眼睛,蘇墨的父親看到了絕命閃到了自己的身後,絕命那雙冰冷而又慘白的手一把抓起他的脖子再次問道:";蘇墨呢?";
";我...我不知道!";蘇墨的父親此時已經完全被迷醉中嚇醒了,他全身哆嗦了起來。
絕命看見靠放在牆邊的滕條,冷冷地問道:";你打她了!";
";沒有...沒有!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會...";他還沒有說完,便被絕命甩倒在了地上。
絕命將手一伸,從牆邊吸過那根滕條,他看了看滕條上那斑斑血跡,靠近鼻子聞了一下道:";這根滕條上殘留着蘇墨的味道,我也感受到了她所承受的痛苦。";絕命說着便一鞭抽在了蘇墨父親的身上。
滕條抽到那冷血父親厚實的衣服上,頓時裂開了一道大口子,血從衣服裡滲了出來。
";這是我替蘇墨還給你的!";絕命說完便一下一下地抽打了起來。
那個男人在地上打着滾,哀嚎着,絕命的每一下鞭打宣泄着那無盡的憤怒。
";把蘇墨還給我!";絕命怒吼道。
那個在痛苦中無助掙扎着的男人,最終只能求饒道:";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她被人帶走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知錯了!求你了!";
絕命停下了手中的鞭滕,一把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道:";你把她弄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欠了那些人的錢,他們讓我拿女兒抵債,我...我也是出於無奈呀!";
";虎毒不食子,蘇墨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你還配作一個父親嗎?";絕命對着那個哆嗦着的男人吼道。
";她是我的女兒,她身上流着是我的血,長的是我給的肉,我割肉賣血還債又怎麼了?";蘇墨的父親反駁道。
暹羅貓聞了聞四圍的氣味說道:";他們走的時間應該不長,也許我們還追的上。";暹羅貓剛纔進屋的時候已經在蘇墨的身上留下了特別的味道,之後便回去通知絕命,它在車上看到正在慢慢入魔的絕命,便用啼聲暫時催眠了衆人,藉着絕命神志尚還清醒,化作人形帶他離開。
在路上暹羅貓感到絕命寒氣逼人,整個人如幻影般時實時虛。暹羅貓以前也看到過這種情況,那是一種入魔的徵兆。最後它看到絕命脫實入虛般化成一股白色的煙霧衝破了房門。
絕命放下那個男人,那張佈滿黑色血絲的臉看着他,並將青筋爆起的手抓住那個男人的臉。
";既然你可以出賣血肉來還債,那就用你那可恥的靈魂來祭奠被你出賣的血肉。";絕命說着,慢慢地將他的靈魂從體內抽離了出來,最後如燈火般被絕命掐滅在手中。
此時的暹羅貓看到絕命那個樣子,心裡也多了幾分恐懼感。
";絕命!";暹羅貓再次叫道。
絕命緩緩轉過頭,那雙幾乎佈滿黑**血的眼睛如要吸取靈魂般直鉤鉤的看着暹羅貓,讓它不寒而慄。
";快點帶路!";絕命說道。
暹羅貓拉開門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放心,現在我感覺很好!";絕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感覺像一種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