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和血姬回到了谷中,剛進谷。
暹羅貓見回到了自己熟知的地方,便立即跳了下來,在谷中東跑西竄,看看那裡,指指它方,說着那谷中的變化,指着那谷中的依舊。
當快到屋前之時,只見琴姬正跪在屋前。
血姬見後,立馬上前道:";琴姬你怎麼跪在這裡,快快起來。";
琴姬立即叩頭道:";琴姬是給你來道歉的。";
這時暹羅貓上前對着血姬道:";小姐,不要去理她,她肯定被那負心漢給辜負了,無處着落纔想到了這裡。";接着暹羅貓又轉向琴姬道:";你知不知道小姐找你找的好辛苦,你要知道,小姐她...";
";夠了貓兒,不要再責怪琴兒了,它能琴兒回來就好!";血姬制止了暹羅貓繼續說下去。
暹羅貓卻因爲賭氣,化成貓兒,轉身爬上了樹梢。
血姬帶着琴姬進了屋了,問了琴姬失散後的情況。
那琴姬也是如實回答。當說琴姬說到玉月因爲嫉妒而對那和尚下毒手而亡時,暹羅貓不知從何處鑽了進來,指責琴姬道:";我沒說錯吧,若那和尚不死,她怎麼可能會甘心回來。";
這時血姬便指責暹羅貓道:";好了,貓兒,琴姬能回來便是好事!";
暹羅貓見血姬一再護着那琴姬,便不再多言,生着悶氣,便跑去了一邊。
絕命看到些情形,知道自己留在屋裡有衆多不變,也便退了出去,上了一座小山坡,望向遠處,遠處山間有山,連綿起伏。而此時絕命回想起在那葫蘆洞裡出現的幻境,他想自己蘇墨了,還有張半仙、顧芳婷、一淨、柳秀、還有暹羅貓,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們不知過的怎麼樣。還有那個代替自己的絕命,他們是否安好。而自己在這個時代不知還要呆多少時間,自己會不會被這個時代石化,成爲一個古人。
突然一陣陰冷的黑風吹過,斷了絕命的思緒。
";誰?";
那股黑風化成了後卿,此時的後卿僂着身子,朝着絕命說道:";是我,後卿!";
絕命一看後卿,見其四肢不全,知道他受了傷,但又在他那裡吃過虧,知其來者不善,便立即拔出妖刀,上了血。
那後卿看了後笑道:";你別害怕,我受了重傷,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是怎麼尋到這裡來的?";絕命問道。
後卿咧着牙笑道:";呵呵,你沒發覺,我們彼此都是如此的有緣份嗎?";
絕命不想與那後卿扯上任何關係,便拒絕道:";那只是偶然!";
後卿見絕命想與自己撇清關係,便上前一步道:";不,這不是偶然,而是命中註定,我們是有緣份的人。";
";雖然你以前幫過我,但你是僵,我是人,你我不是同一類的。";絕命冷冷地說道。
後卿聽了後,狂笑起來:";你也算是個人?";
絕命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便立即修正道:";至少,我的心是熱的,體內還有人的血液在流動。";
";不,你的心也是冷的,只不過你還有一層人皮給你包裹着,其實,論做的事,你和我都一樣,做着一樣的事情,因爲你心中有怨!";
";你胡說!";絕命否絕道。
後卿低沉着聲音說道";我沒有胡說,你一把火燒了那煙館,那是源自己於你內心的怨,這是多麼可怕的東西,那些被燒死在煙館裡無辜的人,他們只是去吸一口煙,他們犯了什麼錯,因你的一把火,將他們全部燒死在那裡面。";
絕命此時,背脊發涼。後卿提到了要點,後卿的話如一把刀,狠狠的刺進了絕命的心口,讓他感覺到痛。
";還有那些土匪,土匪上山,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有些也是被迫無奈,但你無視他人的性命,殺而後快,你,絕命,你說你是不是與我是同類。";後卿那雙邪惡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絕命。
絕命被說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看到後卿在向自己靠攏,他開始在後退。
";有一點我們更像!";後卿用手指着絕命的心說道。
絕命下意識的將手撫住自己的心口,似適你是要掩飾什麼,但他又發現跟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掩飾的,但他覺的掩着心,好像卻有着一份安全感。
";不要怕,我不會要你的命,因爲我們是同類,你的血液中流着我們僵族的血,你的體內擁有着我們僵族的血性。";後卿一下子衝上前,一把抓起絕命那隻被妖刀劃開過口子的手,看了看,用他那舌頭在傷口處,貪婪的舔了一下。
絕命頓感那傷口火辣辣的作痛,如那舌頭上有千萬枚倒刺,將快要癒合的傷口重新斯裂開來。突然,後卿張開嘴,伸出長長的獠牙,一口咬了下去。
絕命瞬間從那疼痛中清醒過來,一刀向後卿揮去。
但那後卿早已化成一團黑煙消失了。
絕命尋了一路也未見那後卿的蹤影,但他感到那隻被後卿咬過的手開始變的發黑發紫,絕命知道那後卿的牙齒有毒,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自己超強的自愈能力和體內阿修羅王的血液完全可以抵擋,便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將手包了起來。
血姬安頓好琴姬之後,便出了屋,去尋那絕命。
此時,天空已經入了夜色,在山的另一邊餘夕未盡,在頭頂之上,已早早披上了星幕。那月亮則靜靜的掛在餘輝和夜墓之中,等待着黑暗吞噬光明,等待着星辰的緊緊的將自己圍繞。
";絕命!";血姬輕輕的呼喚着絕命的名字,她也怕自己聲音過太,打攏了入睡的動物們。
";我在這兒!";一個輕輕的回聲從樹梢上轉了過來。
血姬一擡頭,見絕命正坐在樹梢之上,向着自己打招呼,並揮手示意自己上來。血姬躍上枝頭,輕輕的坐到了樹梢之上,絕命的旁邊。
";你在做什麼?";血姬問道。
";在看那星辰。";絕命擡着頭,望着天。
血姬側着臉看着絕命那全神貫注的樣子,說道:";你看到了什麼?";
";滿天的星星。";絕命回答道。
血姬也擡頭,順着絕命看去的方向望去,星星依舊是那星星,她卻不知道絕命爲什麼對這天上的星星如此的感興趣,便問:";我從小就看着那星星長大,他們有時候會多一顆,有時候又會少一顆,我外公說,少了那顆預示着有人逝世,而新增的那顆粒代表着一個新生命的開始。";
絕命轉頭看了一眼血姬,向她露了一個笑臉,那唯獨一隻眼睛的臉上,笑起來總是帶着點僵硬感。
";我父母也說過,她說天上我所能看到的每一顆星都是我們身邊人,哪怕只是一個路人,他們都會圍在我們的身邊,當他們離逝的時候,便會從天上消失。我那時候常問母親,那顆星是你,哪顆星是我,母親常說,當她離逝的時候,消失的那顆顆便是她。靠的離肖失那顆最近的那顆便是我,但當母親離逝的那一天,我望了一個晚上的星辰,找了一個晚上母親說的那顆消失的星星,卻怎麼也找不到,因爲它已經消失了,根本就找不到那個蹤跡,而我們就像是那星辰中的一顆星星,有亮有暗,那些暗淡的就像是我們,在不經意間就會消失,沒有人會去注意,也沒有人能尋到。蒼海人生,總是在茫茫然的一霎間。";
";也許在另外一個地方,一顆新星閃亮了起來。如果靈魂在不斷的輪迴,抹滅的只是記憶。";
";但沒有記憶的靈魂和滅亡沒什麼區別,過奈何橋,喝孟婆湯,抹去了記憶,便毀滅了靈魂的本質。";
";許多人應該還是希望重新開始,因爲他們知道,緣份會讓他們再次相見。";
絕命轉過頭看着血姬道:";如果那時候的蘇墨那就是你,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就算回去後,我依舊會找到你!";
晚風掠過樹梢,拂起血姬那垂下的長髮。絕命的手,穿過她的髮絲,輕輕的撫着血姬的臉龐道:";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知曉你就是未來的墨兒時,我心裡就害怕,我害怕看到你的離逝,甚至我奔出放棄墨兒,保留你的念頭,但當我識意到我自己還要回去時,我的思維是矛盾的,我...我是不是太自己私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絕命將額頭靠到血姬的額頭之上,他想找一個依託,而現在的血姬正是他心中的那一份依託。
血姬升出雙手,撫着絕命的臉,看着絕命那殘缺的眼睛,輕輕的說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命,我說過,我願成全那個來世的我,那是一種緣份,若今生不成,我希望來事能與你相見。就算不能再記起你,我只希望那個來世的我能與你再續前緣。";
絕命擡起頭,輕輕吻了一下血姬的額頭,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命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卻不知那後卿在他身上留下的毒性正在慢慢的擴散到全身。
此時,一個黑影在不遠處,一雙眼睛正偷偷地盯着絕命和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