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溫閣老調虎去敵羽 徐子先辯駁陳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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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震打破沙鍋,問道:“ 第 161 章 有餘而心計不足,決然鬥不過溫體仁的。只是貿然開海是犯了本朝大忌,爲一個徐光啓而賭上被整個士人集團羣起而攻的危險,溫體仁這着棋未免走得太臭了些,全不似自己瞭解的那個老狐狸溫體仁了。難道還有旁的甚麼?

不過既然溫體仁主動說出這話,自己也沒甚麼理由反對,當下大加讚許,又將他好好吹捧了一番。溫體仁很是喜歡,便要他傳話給沈廷揚,教他去遊說徐光啓上本奏請。桓震回去叫了沈廷揚來,也不提溫體仁之事,只說自己位望不夠,要引薦他認識幾位老臣以爲臂助。沈廷揚欣然答應,於是兩人約好了次日一同去拜徐光啓不提。

次日清晨桓震上朝回來,正要更衣出門,卻聽外面人聲嘈雜,急出去瞧時,卻是一夥男女擁了進來。爲首一個卻是認得的,便是溫體仁家一個姓錢的帳房先生。那錢先生見桓震出來,一招手,身後十來人呼啦一下盡數跪了下來。桓震嚇了一跳,急問道:“怎麼回事?”錢先生笑道:“家主知道桓大人家中乏人使用,是以叫小人前來聽候使喚,連同這五男五女,”說着伸手指指身後,道:“都是家主平日得意的僕傭,一併送與大人。”桓震忙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煩勞你帶這幾位尊僕回去,上覆溫大人,就說下官安於貧賤,不消這許多人服侍。”他推言過慣了窮日子,其實卻是不敢要溫家的人。誰知道這是不是溫體仁在自己身邊安插下的探子?

錢先生面露難色,道:“桓大人萬勿如此!小人臨出門之時,家主已經將我等的聘書、身契盡數焚燬,現下就是回去,也不是溫家之人了,若是桓大人不肯收留我等,那小人只好去三清觀賣字餬口,這些人也只好逃荒要飯去了。”桓震哭笑不得,心想一味推脫過甚反而引得溫體仁疑心,那就更加不妙。不如索性留下他們,至多以後處處小心,多在衙門,少回自家,也就是了。問那錢先生大名,卻原來叫做延開。桓震唸了兩遍,驀然想到錢延開豈不就是見錢眼開麼?忍不住會心一笑。錢延開不知他笑些甚麼,也陪着乾笑了幾聲。除錢延開之外,溫體仁送來的還有五個僕人,五個丫頭。好在剛換了大宅子,給他們住下的地方還是有的。桓震趕着出去,便叫老齊帶他們去偏院安頓,自己牽馬便走。經過一人身邊時候,只覺那人目不轉瞬地望着他,不由得回頭迎着他目光瞧去,這一瞧不打緊,桓震心裡便是一動:此人似曾相識!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在何處見過。他策馬緩行,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來,難道是去溫家的時候曾經撞面?

他先去會沈廷揚,跟着兩人一起往南堂去見徐光啓。這日是禮拜之期,徐光啓必去南堂,桓震也覺去那裡相談要好過直接登門拜訪,是以昨日便叫人知會過龍華民,拜託他借個地方。到了南堂,龍華民已經做罷彌撒,見桓、沈兩人來到,指指偏廂道:“徐老大人已經在那裡等候,我來帶各位去。”桓震一笑致謝,由得他帶着兩人進了一間靜室。龍華民走到門口,便退了回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靜室之中除了徐光啓之外,還有另外一人,便是文森特amp;#8226;桑迪亞那。桓震還沒來得及同徐光啓招呼,文森特已經飛奔上來,一把抱住桓震,大叫道:“桓,你是好人,你是好人!過去是我錯了,真正對不住!”桓震給他的熊抱箍得透不過氣,拼命掙脫開來,撫着胸口道:“你說甚麼?”徐光啓笑道:“百里莫要意外,這其中還有一段故事,待老夫細細道來。”文森特搖手道:“徐,不要,我要自己告訴桓,我對不起他。”說着便拉桓震坐下,口沫橫飛地說將起來。

桓震愈聽愈是心驚,愈聽愈是恐懼,心中的一個疑團也愈來愈大。原來當日文森特與自己初次相逢,說是在海上遇了海盜,那海盜便是鄭芝龍的船隊。帶文森特出海的老船長,往來中國航線也有二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如此利害的船隊,不過幾炮,便打漏了他們旗艦的船板,跟着整個船隊都給俘虜過去。文森特僥倖跳海逃脫,發誓查明海盜底細,替恩人報仇。他四處浪蕩,人家瞧他容貌奇特,不來欺負已經是好的,哪裡還肯透露消息給他?直到遇見李經緯,得他收做隨從,一直一無所獲。

李經緯聽他描述,便一口咬定那海盜定是鄭芝龍,更告訴他鄭芝龍不過是無知盜匪,真正的幕後主謀乃是桓震,而鄭芝龍用來打死老船長的火炮也是桓震所供,所以他要報仇該當去找桓震這個正主兒。文森特聽了他的話,便將桓震當做了仇家,後來事事聽李經緯安排,但凡李經緯說是不利於桓震之事要他去做,他想也不想,一概照辦。

但那日在古北口軍營,文森特單身求官,卻並非出於李經緯授意。當日桓震以爲他是給李經緯派來臥底,其實卻是因了李經緯光說不做,雖然總是將他差來差去,聲稱某事不利於桓震,某事可以削除桓震爪牙,可是結果往往一無所得。文森特性子急躁,等不下去,不顧李經緯再三勸阻,決定佯作投奔桓震,尋機將他殺死。不料桓震卻將他弄到徐光啓身邊搞甚麼譯書局,文森特一開始本不願答應,後來靈機一動,想到以自己一人之力,至多殺死桓震一個,也就罷了;倘若慢慢蒐集他勾結海盜的證據,說不定能請求朝廷,連鄭芝龍一起剿滅,這般報仇豈不更加乾淨?他想得甚好,卻不知道鄭芝龍已經是朝廷命官,於中國的官場更是全無所知,單憑一腔熱血,懵頭懵腦地撞了來。

徐光啓閱歷何等豐富,不幾日便瞧出了他身上破綻,再三追問之下,文森特終於包埋不住,竹筒倒豆一般說了出來。徐光啓聽說桓震竟然幹出這等事情,不由得也吃了一驚,大大替他擔心。須知朝廷叫他在覺華島製造火炮,是要他用以對付韃子,可不是拿來貨賣取利的。如此欺君,至少也是個砍頭的罪名。聯想到近一兩年來遼東兵增而餉不增,許久不曾伸手向朝廷要錢,更加有八分信了文森特所說之話。

恰好此時桓震約他見面,說要引薦一個叫做沈廷揚的,徐光啓也知道此事始末,心思一轉,便料定桓震是要幫助沈廷揚主張開海了。只是這麼一來,豈不是與文森特的說法相互牴牾起來?開海之後,民間自行貿易取利就是遵從國家律法,鄭芝龍便不能隨意搶掠財物、專擅海道,桓震若是真與鄭芝龍勾結,這麼一來不是斷了自己財路?他將這個道理與文森特分說明白,文森特想了半天,也道他所說有理,自覺一直以來給李經緯矇騙,錯將滿腔仇恨放在桓震身上,很是對他不住,是以定要跟徐光啓來見桓震,親口向他賠禮道歉。

桓震臉上略略發燒,幸好鬍鬚濃密,倒瞧不出臉色。想了一想,道:“桑迪亞那先生,你不必向我道歉。要道歉的是桓某人才對,以往你所疑心,全是事實,桓某人敢作敢當。”對徐光啓一揖到地,道:“當年遼東度支日窘,袁督請發內帑,陛下堅持不允,更有羅雀掘鼠之語切責。遼東兵士不能吃着雀兒老鼠去打韃子,桓震做這等事是不得已而爲之。但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徐老大人要參要劾,桓震並無二話。”轉頭問文森特道:“倘若你西班牙給葡萄牙日日侵逼,眼看就要打進國內,你身爲一方諸侯,偏沒錢養兵,你又當如何?”文森特給他問得臉色赤紅,張口無言。

徐光啓長嘆一聲,道:“老夫也明白遼東的苦處。只是私賣軍器終究是欺君之罪……”桓震聽他話風鬆動,心中暗喜,接口道:“正是。下官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當日迫於無奈,此刻木已成舟,沒法子抽身了。何況遼東軍餉還要仰賴此事供給,下官哪怕自己抄家滅族,也不願看着一衆軍士餓着肚子去與韃子搏命。”指着沈廷揚道:“今日帶此人來見老大人,便是想要彌補昔日過失。試想倘若海禁一開,國用富足,又何須仰仗鄭芝龍?”

他本以爲徐光啓既是基督徒,多半不會反對開海,沒成想此話一出,徐光啓斷然拍案道:“不可!”喘了口氣,徐徐道:“百里,你聽老夫說。國初太祖皇帝定下規矩,寸板不許下海。後來海禁漸弛,百多年來倭寇騷擾沿海,爲禍深遠,最烈時有一村盡屠者。當年戚、俞二位將軍好容易平定禍患,至今倭人仍不死心,時時在我東南探擾,倘若驟開海禁,豈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桓震早想到他可能會有這種說法,實際上這也是當時朝野大多數士人的想法:倭寇是由開海招來,倘若永遠將海禁維持下去,那就不會有倭寇,也不會有旁的甚麼寇來搗亂。沈廷揚在一旁忍耐不住,插口道:“晚生祖籍崇明,曾聽前輩老人言道,當年倭寇最烈之時,寇中卻有七八成是中國之人。就是晚生所在的村中,當時便有許多男子因爲耕田難以餬口,私造小船下海謀生,官府卻目其爲匪,派兵剿殺。彼爲存性命,便去投奔倭寇,甚至充當嚮導,引倭入海。是倭寇之中,倭人不過十之一二而已。”桓震接口道:“不錯。與其一味雍堵,不如行疏導之法。鯀禹之鑑可知也。”徐光啓搖頭道:“你說這些,老夫不是未曾想過。只是開海當真可以取利,令得國帑稱足麼?”桓震不假思索,一口答道:“自然可以。”

徐光啓微微一笑,反問道:“開海貿易,必要有貿易之物,有貿易之人。尋常百姓耕種餬口尚難,有多少閒暇農餘,去製作那些虛糜玩物?遠洋海船並非易辦,小康之家也不易籌措,富商大賈貿易得利,則買田出佃,收租自樂,有幾個肯拿錢出來購置海船,冒那海上風險?眼下說開海容易,倘若開海之後,並無幾人聞風響應,海上來去船隻幾無中國之商人,全是倭國之海寇,那又如何是好?雖說萬曆一戰之後倭人元氣大傷,可是沿海騷擾從沒中斷,難道你要令尋常商船去與倭船抗衡麼?”

桓震默然,徐光啓提的這些問題,非但確有道理,並且一個個都是自己不能拍胸脯保證的。他不知道開海之後能有多少人響應,也不知道是否真能從中得到巨大利益,他只知道中國再這麼封閉下去,總有一天要給世界丟在後面。資本主義能不能發展,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甚至於他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活着的時候能看到那一天;哪怕賠錢也好,怎樣也好,他只是想給中國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走出大陸,走向海洋的機會。在以往的歷史當中,中國曾經有過許多次這樣的機會,只是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悄悄地溜走了。

他不知道對徐光啓講這些他能不能聽得明白,不過他心裡十分清楚,至少在眼下,徐光啓是自己實現開海的唯一希望,所以不論用甚麼手段也好,一定得說服他。沉思片刻,答道:“下官曾經拜讀過老大人的《甘薯疏》,除卻番薯之外,尚有馬鈴薯、玉米等物,倘若南北引種,不知能不能以一人之田贍養兩人甚或三人?”徐光啓愣了一愣,拈鬚道:“若真能處處引種,約莫兩人尚可。只是水土天候各地不同,未必處處皆可種甘薯。”桓震又道:“若是朝廷製造大船,以官員主持出海,准許小民攜帶貨物,販賣所得官府百中抽一,大戶亦可以銀兩參股,借與官府作本,年底分取紅利。大人以爲是否有百姓樂從?”徐光啓手指叩擊桌面,沉思道:“百一之稅甚低,或者可行。”桓震續道:“鄭芝龍船上火炮,全是由我供給,既然他能來往大明與倭國之間而不懼海寇,我遼東的海船自然也可以。至於倭寇,倭人也非生來便是寇賊,我一面嚴飭海防,令彼毫無可乘之機,一面准許貿易,令彼可以正當往來取利,則倭寇自然化爲倭商,不足爲慮也。”

徐光啓仍是搖頭,道:“嚴飭海防?本朝海防廢弛已久,整飭起來談何容易。以昔日戚家軍之力,也只不過是倭攻何處,我防何處,猶如水龍一般,只往火頭處奔走罷了。何況整頓耗資必巨,以如今之朝廷,豈有財力這等大事?”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錢的問題上。沒錢甚麼也做不成,然而靠一個農業國家的稅收積累,眼下已經是快要連兵都養不起了,有甚麼餘地去搞這些不急之務?桓震一時間頭大如鬥,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廢然坐下,垂頭不語。

沈廷揚一直聽兩人來往駁詰,只覺有許多事情是自己不曾想到,或者未曾深思的。不覺後悔起來,不該冒冒失失地上了個本,惹出這一番事來。

桓震眼見今日已經無望,便要帶沈廷揚告辭。徐光啓卻叫住他,道:“百里,你須明白,老夫非爲與你作對,只是國家大事不可異想天開,所謂牽一毫而動全身,不得不考慮周詳。拗相公往事可追,你要曉得老夫的苦心纔好啊。”桓震心中一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拗相公便是王安石,他少懷壯志,有朝一日大權在手,立刻一意革新,絲毫聽不進旁人勸諫,因此得了一個綽號叫做拗相公。王安石最後終於搞得自己衆叛親離,革新之策也幾乎全部廢棄。

他明白徐光啓是提醒自己不可重蹈覆轍,就這個時代的政治經濟而言,自己這個現代人並不比他們高明出多少,唯一的優勢就在於,他知道甚麼是歷史的趨勢,甚麼是不得不走的路。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旁人全是傻瓜,就拿徐光啓來說,他懂得的治政之道已經足夠桓震學個十年八年,離了這樣的人,桓震這個“聰明”的現代來客是甚麼也做不成的。單憑一人之力改變整個天下,那不過是夢裡纔會有的好事。要改革就要懂得周旋,不論在哪朝哪代,總有一些身負治國之才,卻又同改革者政見不同之人,譬如王安石面對的司馬光,又譬如自己面對的徐光啓。在司馬光面前,王安石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輸家,那麼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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