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偷偷跑到法律系的教學樓幾回想製造些偶遇,但無奈老天不成全,那樣的男人,僅僅是一個擦肩,都能讓人感到心靈的震憾,淺嘗則醉,這麼搶手的貨色,在這個白富美比樹還多的大學,豈還能留給她這種剛考進來的新人去撿?
這麼一想,對那人的期待也就幻滅了大半,慢慢的人也就懶散了。
法律系的辦公樓前種滿了鳳凰木,樹上鳳凰花開得正盛,光線透過樹葉斑駁而下,把明亮的陽光切割成一片片細密的碎片,窗邊,一個英挺的背影籠罩在暗淡的陰影裡,筆直的站着,類是某些特殊人羣的慣用站姿。
微風輕輕吹來,樹影搖曳,帶着花葉的清香,閉上眼深呼吸,一年來,他已經有些愛上了這個地方,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不會屬於這裡的。
半個小時前的一場談話,讓他在與故人相逢的那種歡快的氛圍中瞬間變得凝重。
也是第一次在崇敬的老領導面前,怒紅了雙眼,拍響了桌子。
沐辰逸手握成拳用力砸向窗臺,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卻又滿臉無奈,他怎麼會攤上這種破事,冤不冤啊?
他有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想跟誰結婚是他的自由,可現在他卻必須全力配合,就這樣去娶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女人,這確實太過荒唐。
但從他宣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當有需要的時候,別說是個人情感,就算是獻出生命也義不容辭,就算他現在已經跳出了那一行,但培養過教導過他的老領導需要他去,於情於理他也無法拒絕。
其實,江小野那混球說得也挺有道理的,這個任務他其實是挺賺的,結婚又不是去送命,只要他肯假戲真做,還能白得一個漂亮妞兒玩幾年,比那些長眠於地下的同事們強太多了。
事成後立馬抽身,他一點損失沒有,既然當初生命都已置之度外,現又何懼於娶個老婆?
他輕蔑的勾起脣角繼續看窗外,從窗臺向外看去,操場上一年一度的大學生籃球大賽正在舉行,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仿若看到曾經校園裡青澀的自己。
有風劃過天幕,淡淡的陽光穿透玻璃落在他漠然的俊臉上,細碎的剪影投射在窗口,彷彿穿越了時空。
S大唯一一個女生集體浴室
這是南方絕對不常見的大澡堂子,十幾個女孩子在浴室裡相互打鬧着,絲毫沒有任何的難爲情。
“初,選修課你選哪一門?”陳小雅一邊打沐浴露一邊問。
初夏在熱水的沖刷下白嫩的肩頭泛着粉色的微紅,漫不經心地說:“無所謂,不是數理化我都不怕。”
“那我們一起選修法律好不好?”
法律?那張已經有些時日沒想起的面孔就這麼突兀地浮了上來,初夏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一臉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德性,點頭:“行,那就法律。”
陳小雅一邊沖水一邊盯着初夏的身子看,咕嚕:“嘖嘖,瞧這肉嫩得,別說男人,女人看了都要起反應了,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這麼有福氣能在牀上收拾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