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天的人們又開始了新一週的緊張忙碌,“小雅,我頭痛,早上不去上課了,你幫我請個假。”初夏從被子裡探個頭出來說。
“行,你怎麼成天頭疼腦熱的。”陳小雅邊說邊和同宿舍的一起走了,直到宿舍門被關上,室內安靜下來,初夏才倏地從牀上跳起來,打開衣櫃,將自己最喜歡的一條白色及膝長裙拿出來。
這是生日的時候爸爸給她寄來的禮物,她一直沒捨得穿,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當然要穿得隆重,既然不能穿上婚紗,那就用白裙替代。
裙子套上身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美翻了,爸爸的眼光就是好,收腰的剪裁,雪紡的裙襬,勾勒出少女最純美的靈動。
她將束成馬尾的長髮輕輕一散,如洗髮水廣告般黑直的長髮像瀑布般傾瀉而下,本就白晳清秀的五官,在仙女裙的襯托下更是清新脫俗,這樣的女子,是否能讓他再見傾心?
不管這場婚姻的賭局是輸是贏,她都願與君一試。
初夏站在走廊上,看着校園裡的人聲鼎沸,費力的咬着手中乾硬的麪包,人在想哭的時候,嗓子眼就會變得非常細小,吃什麼都痛,吞什麼都哽,但她知道這是高興的眼淚。
一想到很快就會成爲他的妻子,心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她也不懂自己爲什麼那麼驕情,這年頭結個婚實在不算什麼啊。
到底是秋微涼了,她不得不在無袖裙外再套上了一件牛仔短外套,下樓的時候,已是八點整,臨出門前,初夏再次慎重地查看了下證件,再三確認一個沒少拿才興奮地向校大門的方向衝去。
清晨初升的朝陽襯着一張小臉神采飛揚,揹着一個休閒的小坤包,俏麗的五官不施粉黛,讓她在人羣中十分打眼。
校門左轉的第一個棵樹,是他們約好見面的地點,初夏隔着人羣,遠遠就看沐辰逸靠在那輛銀灰色越野車門上,穿着的白襯衫外面套着件墨藍色的西裝,初秋的晨光朦朦朧朧的籠罩在他清瘦挺俊的身上,真是怎麼怎麼看,都那麼那麼好。
第一次看到他穿這樣的正裝出現,真是帥瞎眼,他的眼眸總是帶着一股子清明靈動,看着人的時候又像一張無形的網,暗含着許多無法讀懂的複雜情緒。
簡單來說就是能在男人與男孩之間自由轉換,既能當得了神,又賣得起萌,這樣的男人,正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女生們最爲癡迷的。
她也快和陳小雅一樣,沒救了!唯一能治癒她們的藥,就是不遠處那個男人,但這解藥世上只有這一顆,小雅,對不起了,好抱歉不可以分給你一半。
她飛快的跑過去,陽光穿過枝椏,微風吹起她裙襬,長髮隨風輕飄,成功將他的目光轉了過來,落定在她的身上,微微彎起脣角,讓朦朧的晨光一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
初夏也給他一個美麗的微笑,說:“不好意思遲到了。”
沐辰逸的聲音十分平淡,聽不出喜怒,毫無起伏的說:“沒關係,只是我不太喜歡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下不爲例。”
初夏背過身吐吐舌,果然是搞法律工作的,一板一眼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