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菲仍沒吭聲,其實她很想把周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往他身上砸,昨晚她都醉成那樣了,他硬是不來看她,以前的沐辰逸不管在做什麼都是隨叫隨到的,現在連她話也不聽了,真是氣死她了。
但她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驕傲到了不允許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做出任何難看的事,所以也只能借半醉來發泄。
沐辰逸納悶地看她,然後無奈地起身,幾秒後拿着杯溫水回來,寬厚溫熱的手掌隨之扶在她的後腦上,輕柔地喂她喝水。
冷菲乖乖地由着他喂,沒有反應。
“爲什麼不接電話?打到你辦公室,同事說你請假,害我以爲……”
“現在幾點了?”她啞着嗓子。
“快十二點了,餓不餓?冰箱有菜嗎?我去做飯。”
她點頭。
他拍拍她的臉,往廚房走。
冷菲掀開被子下牀,倚在門邊看他一連串的動作,淘米煮飯、切菜炒菜、清洗碗筷,就如同在自己的家裡一樣,是的,這才應該是他們該有的狀態,十多年的感情,或許激情早已被消磨掉了,但卻更自然,親切,就像家人一樣,密不可分。
冷菲笑了,心靜下了來,他到底是狠不下心對她的。
沐辰逸做的飯是相當有水平的,但他一般很少下廚,能享受到這個待遇的目前只有冷菲。
中午江小野頂着一腦袋包也被請過來了,冷菲又是道歉又是賠笑這過節纔算是揭過去,沐辰逸則笑痛肚子。
想着昨天的鬱悶還是很不爽,江小野忍住掀桌的衝動,埋頭吃飯。
趁冷菲去洗手,他問:“你的頭怎麼樣了?”
江小野吊着眼角看他,“很好很強大,而且腫起的包有越來越大的傾向,長勢喜人。”
沐辰逸哈哈大笑,拍拍他:“人生是需要挫折的,這是組織上對你自身毅力的考驗。”
吃完飯,江小野回自己家休息,冷菲坐在沙發上剝橙子,沐辰逸收拾好碗筷出來,很習慣地將她手裡的東西拿過去。
“菲兒,你胃寒,醫生不是告訴你少吃生冷?”他把橙子放回到果盤中,轉而爲她削起蘋果。
斜他一眼:“你管我?我就是想胃痛,好過心痛,不就是小整了下你嘛,都快一個月了也不理人。”
他揚眉裝傻,自她背後伸手將她圈住,她立即習慣性地後仰,把全部的重量放在他身上,找個舒服放鬆的姿勢由他摟着。
“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上醫院?”
“你見過逃班者蒙被大睡後有迅速恢復元氣的?總得要個緩衝期吧,我沒醒你不許走。”嗑上眼皮,她繼續睡,被他熱熱的呼*得有點暈。
“睡吧,我守着你。
“要個睡前吻。”
他拂開她的頭髮,聽話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冷菲蜷在他懷裡,嘴角得意的扯出一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