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竟敢耍本侯!”廣寧侯總算聽出蘇柳話裡的意思,不由一拍桌子怒斥道。
果然是個沒啥教養的野丫頭,膽子也夠肥,竟敢耍着他玩兒!
蘇柳一臉無辜,道:“侯爺,蘇柳怎麼敢?蘇柳不過是在說事實罷了,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不是麼?就像侯爺不喜歡我這個未來兒媳,也是您的權利,我並不能強迫您喜歡不是?”
廣寧侯的臉一沉,冷冷地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就憑你這點教養,就配不上我兒,配不上當寧家長媳。莫說你不願去衙門備案,就憑你這無『婦』德,就能破除這婚約。”
“侯爺,我的『婦』德教養沒有問題,至於配不配上,這話也不是侯爺說了算。只要寧廣說一句我不配,不用侯爺威迫利誘,我蘇柳便自動遞上婚書,絕不糾纏。”蘇柳的聲音淡淡的,漠然地看着廣寧侯譏笑道:“侯爺,並不是誰都願意當你家的什麼長媳,要解除婚約,可以,讓寧廣親口來我說。
廣寧侯這回又不高興了,眯着眼道:“你這是嫌棄我兒了?”
“侯爺要這麼認爲,也行。”蘇柳無所謂地斂下眉。
“簡直不知所謂,無德無才無貌,你憑什麼嫌棄我兒!”廣寧侯冷哼一聲,瞥見站在一邊的宋斐,又將矛頭指向他,道:“我隱約聽說,這門親,是宋三公子保的媒吧?”
宋斐挑眉,道:“確是這樣沒錯。”?? 六指農女303
“宋三公子,我們寧家,和你們宋家沒有過節吧,你竟保這個媒?”廣寧侯很是不悅。
鄉下丫頭和堂堂將軍,這配嗎?靠譜嗎?這不是要害他們寧家被笑話麼?
“侯爺有所不知,當初寧將軍求到我這前來,說非卿不娶,讓我幫着保個媒,否則,就去尋我爹爹,我是不得已這才作了這個媒人。”
廣寧侯聽了,臉又黑了幾分,斜眼睨着蘇柳,道:“年紀小小,倒是學會了狐媚。”
蘇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和他爭,便道:“侯爺若無其它事兒,蘇柳這便告辭了!”
說着也等他說話,就要告辭。
“慢着。”
這時,門外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衆人一看,卻是一箇中年美『婦』被一個年約十的男子扶着走了進來。
蘇柳眼神閃了閃,看向宋斐他們,宋斐點了點頭,不由嘴角微挑,都趕着來了。
“見過廣寧侯夫人。”平靖淡漠地施禮。
蘇柳他們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也跟着行了一禮。
“你怎麼來了?”廣寧侯見了吳氏,眉頭皺了起來。
“我聽說侯爺今日要見蘇姑娘,想着左右也要見一面,這便過來了,也順帶將吳勝的私吞的銀子,交還給蘇姑娘。”吳氏滿面歉疚,又看向蘇柳,上前牽着她的手道:“這便是廣兒定的那個未婚妻蘇柳吧?長得可真漂亮,我是寧廣的母親,可以喚你一聲柳兒麼?”
柳兒,蘇柳嘴角抽了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恕她接受不了。
“侯爺,吳勝我皆已打發到莊子上,我本也只是想着尋個可靠的給廣哥兒看着點生意,誰曾想他心如此大,竟瞞着我扣下這麼多銀子來。這幸而柳兒來了,不然真真是養虎爲患了。”吳氏蹙着眉滿面自責。?? 六指農女303
好演技啊,都可媲美奧斯卡了,蘇柳在心裡舉起了大拇指。
“柳兒,真真是難爲你了,小小年紀,還沒進門,就要替他掌着這些產業,還有這等本事,侯爺也該放心了。”吳氏握着蘇柳的手一臉欣慰。
蘇柳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抽回自己的手,扶了扶髮鬢邊,道:“夫人言重了,什麼幫着寧廣掌管產業的,我實在是聽不懂。”
吳氏一怔,道:“這,不是說你要接替平總管的位置,幫着廣哥兒整治他的那些個鋪子田莊麼?”
“平靖,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鋪子,什麼時候輪得到她指手畫腳的?你是怎麼當的總管?”廣寧侯黑着臉問。
“就是,平總管,我可沒見過京中哪家閨秀,未過門就幫着夫家管事的。嘖嘖,大哥可真是討了個能幹的媳『婦』兒啊,好手段,可兒的破不幾道!”站在吳氏身邊的那個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蘇柳譏諷地道。
“宏兒,不得胡說,興許各地兒風俗不同,柳兒你說可是這樣?”吳氏笑着問道。
兩母子一來一回,滿滿都是說蘇柳厚臉皮不要臉,早早就當自己是當家主母,管上事了。
“夫人叫我蘇姑娘即可。我說了,夫人說的我聽不懂,我也沒幫着誰管理產業。”蘇柳淡淡地道。
“哼!睜眼說瞎話,那你見這些鋪子的掌櫃意欲何爲?你憑什麼?”寧震宏瞪着她喝問。
當他從母親口中知道這死丫頭扮豬吃老虎,還從他們這討回從翠竹園拿的銀子時,那真是氣得夠嗆,蘇柳此舉,無疑是從他們口袋裡掏錢啊,這能不氣麼?
所以,寧震宏見着蘇柳,就恨不得吃她的肉,飲她的血。
“我自己的產業,見掌櫃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難道你們廣寧侯自個兒的產業,是讓別人打理,不是自己打理麼?”蘇柳很奇怪地問。
“什麼?”
“真真是厚顏無恥!”
“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自個兒的產業?”廣寧侯黑着一張臉問:“你未過門,寧廣的那些東西,怎麼就成你的了?”
“本來就是我的呀!”蘇柳眨巴着眼,道:“噢,平總管,我剛剛沒有說嗎?”
平靖斜挑了她一眼:“姑娘,你只和侯爺說婚約的問題。”
“哦!那還真是我的錯呢!”蘇柳聳了聳肩,道:“寧廣的這些鋪子田莊什麼的,都已經賣給我了,所以,這些東西都是我蘇柳的。”
“什麼?賣給你?”吳氏的聲音尖了起來,廣寧侯瞪她一眼,很是不悅,她這才斂了斂神『色』,僵硬着嘴角問:“這是什麼話?好好兒的,廣哥兒怎麼就把鋪子給賣你了?”
蘇柳呵呵地笑,道:“說起來,這些鋪子也沒幾個能賺錢的,繼續開,還虧本,還不如賣了呢。估『摸』着他也想到這點,所以就賣了吧!”
“休得胡言!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大哥又怎會突然就賣了?你肯定是使了手段,謀騙我們廣寧侯的產業。來人啊,速去找京兆尹的趙大人來,把這騙子抓進大牢去嚴刑拷問,說不定這是個通敵賣國的漢『奸』!”寧震宏跳了起來,這可都是他的啊,怎麼就成這個賤丫頭的了!
“二公子,情況未明,還是不要驚動京兆尹大人爲妙。”宋斐站出來,淡淡地開口,又道:“柳兒,還不將文書憑證拿出來讓廣寧侯看看。”
蘇柳往後一伸手,雪落就從袖子裡掏出一疊東西,蘇柳翻了翻,一一遞過去:“這是有雙方簽名手印的契約,還有見證人,這還有官府備案的紅契。”
廣寧侯接過來一翻,突然就瞪大了眼,那表情就像想見到鬼似的,嘴邊的鬍子都抖了起來。
“你。。。一兩銀?這所有的東西,你只花了一兩銀?”他的聲音都抖了,估計是氣的。
“什麼?”寧震宏搶了過來,快速地一看。
果然,那契約上寫明,這些東西,都只以一兩銀子爲價賣了,這尼瑪算什麼賣?這是白送了好不?
蘇柳笑得一臉純良無害,道:“嗯!寧將軍說了,鋪子的生意難做,以一兩銀子賣我了!”
她說過,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所以,早早就和寧廣通信,定契約,將這些東西的名字都轉成她的,至於用一兩銀子,純粹是爲着好玩,爲着將來有一日用上。
這不,這就用上了,看這幾人的表情多好看啊,就跟吃了大糞一般,可惜寧廣看不到,不然,他也一定會爽的很。
“這是假的,不作數!”寧鎮宏大叫,雙手抓着紙就要撕。
一直當木頭的寧凱嗖地閃到他跟前,隨手將他的手某處一點,寧鎮宏只覺手一麻,雙手立即變得無力,手上的紙張輕飄飄地落下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寧鎮宏大駭,瞪着寧凱。
“點了一下『穴』道罷了。”寧凱接着,將它們重新交到雪落手上。
蘇柳便道:“二公子可別撕了,這雖然是一兩銀子的產業,但要是賺錢了,寧廣還是每年能有二成的收息的。”
意思就是說,寧廣是她鋪子的股東,你們就別打主意,也別找人來鬧事了,她也有後臺。
“你,你。。”
“說起來,打擾了侯爺這麼久,實在是失禮,如今事兒已清楚,我這便也告辭了。”蘇柳笑呵呵的行禮。
廣寧侯黑着一張臉,恨恨地瞪着蘇柳。
“我也該告辭了。”宋斐也是一拱手,轉過身和蘇柳一道,道:“上回你做的辣椒醬,靜妃娘娘很歡喜,說皇上也愛去她宮裡用膳了,賞了不少東西下來,聽說皇上還誇了你。你那裡還有沒有,再勻我一些送進去,尤其是牛肉辣醬,皇上最喜歡。”
宋斐的聲音不大不小,可在花廳裡的,卻是誰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尤其是廣寧侯,眼皮跳了一跳。
什麼?皇上近期愛吃的那啥辣醬,是蘇柳這丫頭做的?而她,卻是給了宋家做這貢者?
本週我很忙,培訓新人,天天都安排高層接待,有時間我會二更,沒有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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