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龍走出如意樓,還沒走出百米,便見到前面的兩道身影。
王玉龍便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兩人中間。
王玉龍不由得驚訝道:“你們怎麼還沒走呀?”
舒旦回道:“這不是在等你一塊兒嗎?怎麼樣,和包拿回來了嗎?”
王玉龍在他們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荷包,隨後便系在了腰間。
王玉龍說道:“小爺出馬,一個頂倆,你們見過我什麼時候有辦不成的事兒。走吧,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玩一會兒,就各自打道回府。”
馮鎏問道:“去什麼地方?要不然我提議,咱們就一起去春芳園院玩玩,我可好長時間沒去找鶯鶯了,也不知道他想我了沒?”
舒旦也說道:“我也好久沒見到燕燕了,你還別說,我還真是有些想她了。”
王玉龍說道:“今天有些晚了,我還得去一趟凝香閣,要不再過兩天?”
兩人同時應道:“那好吧。”
於是,三人各自回府了。
深夜,王玉龍正在書房裡看書。
就在王玉龍看得正起勁時,突然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書房外的走廊裡傳了進來。
“哥哥!告訴你,以後別在像爹那樣教訓我了,今天我救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她可說了,我是女俠。”
說話間,那姑娘便興沖沖地跑到了王玉龍旁邊坐了下來。
王玉龍合上書本,然後擡頭望向那女孩問道:“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隨後,那女孩便開心地講了起來。
兩天以後,王玉龍、馮鎏和舒旦一起春芳院。
在春芳院裡,馮鑾和舒旦分別摟着兩個極爲妖豔的女孩兒,飲着酒,吃着各種點心和水果。
而王玉龍卻是在另一邊,陪着幾個女孩一起,玩遊戲比輸贏,輸了就吃苦茶和怪味點心。
不過還是有幾個女孩子給王玉龍提議,而且青樓妓院的女孩子,開發程度,簡直可以超乎人的想象極限。
“公子,要不咱們玩個新鮮的?”
“你們想玩什麼?”
“你要是輸了,就得把最先贏的那個姑娘抱在懷裡。”
“這樣,不太好吧?”
“刮鼻樑,或者彈腦瓜崩兒也行。”
“我要親親。”
“我要抱抱。”
……
王玉龍很是尷尬地笑道:“這個嘛……嗯……還是算了吧,我只是來陪朋友的,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我對你們都沒什麼興趣。我們就這樣玩挺好。”
說着,王玉龍從腰間掏出了一大錠銀子,然後再次說道:“來,老規矩,這是本公子這次初賞你們的,我們繼續玩遊戲,你們要是輸了,一人就得給我講一件你們知道一件趣事,要是我輸了,一次就賞你們一兩銀子。這生意是不是很划算。”
衆女歡呼雀躍道:“王公子果然大氣。”
三人走出春芳院時,申時都已經過半了。
他們剛走出春芳院,來到城中的鬧市區,就見到前面有一大羣人,圍得水泄不通。
馮鎏不由得好奇道:“前面這是怎麼了?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舒旦提議道:“要不咱們也湊過去看看,湊湊熱鬧?”
於是三人便朝着那擁擠的人羣走去。
在這整個京城裡,沒有人不認識他們,舒旦只是在身後喊了一聲,衆人便紛紛讓路,原本極爲擁擠的人羣,只是瞬間,便散開了一條羊腸小道。
三人緩緩走上前去,只見人羣中央,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跪在地上,面前還放了一件純白色的長袍而在這長袍上面,竟然滿是血色字跡,尤其是開篇四個大字,尤爲醒目。這四個大字便是“賣身葬父”。
可是天不隨人願,在這年輕女子周圍,確實有三個浪蕩公子,死死將她圍住,而在這三位浪蕩公子身後,還跟着三名小廝,也都很是張狂。
不僅如此,在這三個小時的身邊,還跟着一羣小混混,大概有十幾個人的樣子,同樣也很是囂張。
王玉龍隨便找了一個看熱鬧的人,問道:“大哥,前面究竟發生了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王玉龍所問之人,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青年。
那人自然也認識王玉龍,便回道:“前面有一女子,在此賣身葬父,不曾想武家三兄弟帶着一羣流氓混混前來搗亂,真是作孽呀?公子爲何在此?”
王玉龍回到:“我和兩個朋友一塊出來遊玩,看到這邊挺熱鬧的,所以就過來看看,不曾想,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此等事?看來我得管上一管了。”
那人好心提醒道:“這就是一羣地痞無賴,公子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身邊的舒旦也附和道:“是啊,玉龍,咱們還是看熱鬧吧,像此等事,咱們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馮鎏說道:“我也覺得他們說的甚是有理,你要是真管了,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王玉龍反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本公子怕過麻煩,本少爺說是要管上一管,就得管上一管。在這天子腳下,難道還沒王法了不成?”
那貌美姑娘四周,現在可是危機四伏,因爲身邊站的都是一羣狼,而且都是餓狼,面對這些人的污言穢語,眼神雖然堅定,心中卻是慌亂不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回想剛纔,她剛把那賣身葬父的睡衣放在地上才一炷香的功夫,就無端跑來三個花花公子和一羣混混流氓搗亂。
只見那帶頭的花花公子,出言不遜道:“喲!好個漂亮的小妞,要不陪大爺回去玩玩,至於你賣身葬父的錢嘛,本少爺出了,你儘管放心,我會差人買上好的涼蓆,給你父母找一個上好的亂墳崗,並將他們風光下葬的。”
那貌美姑娘說道:“還請公子自重,不要口出穢言侮辱小女。”
領頭公子高聲道:“我出言侮辱了嗎?我出言侮辱了嗎?沒有啊?你們大家都聽到我侮辱她了嗎?”
在說這最後一句話時,那領頭的花花公子,將眼神投向了另外的兩個兄弟,和身邊的這羣混混。
爲這貌美姑娘的衆人,紛紛附和道:“我們可什麼都沒聽見,我們的耳朵可都是有過濾功能的,該聽到的,自然會聽到,不該聽到的,即使再大聲也都不會聽到。哈……”
身邊的衆人皆是一陣鬨笑,聽到這邊輕巧的笑聲。
另外一個花花公子也說道:“買涼蓆,是不是有些鋪張呀?要不然就買一卷白布,讓他們用白布一裹,往亂墳崗一聲,不就行了嗎?要是去買,咱們還不得花錢請人嗎?那多不划算呀?”
這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陣鬨笑,更是樂不可支
這鬧市區的,所有人也都紛紛聚集起來,看起了熱鬧,這些人只是來看熱鬧,也只能看熱鬧,因爲領頭的那三位花花公子,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浪蕩公子,更是京城一霸。
相對於這三個浪蕩公子而言,王玉龍他們三個,可要仁慈多了。王玉龍他們只是好色而已,並沒有欺男霸女,胡作非爲,甚至拿人命當兒戲。相對而言,王玉龍他們可要,仁慈可愛多了。
而現在,那羣人依然毫無收斂。
只聽到那領頭的花花公子,高聲怒喝道:“好你個臭娘們兒,竟然敢動手打本少爺,本少爺奉勸你一句,趕緊從了我們,讓我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要不然本少爺讓你生不如死。”
只見那女子歇斯底里地高聲喝道:“無恥流氓,不得好死!”
另外一名花花公子,高聲諷刺道:“好一匹烈性野馬,今日要不收服你這個野丫頭,怎麼對得起京城三霸這個稱號?來兩個人把她給本少爺按住,本少爺今日,就要把他的全身衣服給扒光,當衆羞辱於她,看她能奈我何?”
那花花公子說這話時,臉上的淫邪之戀盡顯,而且眼中有射出一股意味不明的精光。
可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卻響起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只聽到那聲音說道:“喲!好大的口氣呀,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腳下竟敢如此猖狂,王法何在?”
那幾個浪蕩公子和這一羣地痞流氓,聽到此聲之後,便不由得,轉身循聲望去。
便見到一個俊朗公子,你是霸氣的屹立在他們面前,身上所發出的那股氣勢,不由得讓他們渾身一顫。
那羣混混頭,不由得高聲叫道:“你是何人?又是哪家公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奉勸你一句,先要多管閒事,否則,我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羣混混雖然聽說過,浪蕩公子公子的稱號,可哪裡又能見過,他們自然是不認得。
王玉龍冷哼道:“哼!真是口氣不小!”
說完,王玉龍就是一閃身,瞬間來到那羣混混面前,然後又是健身一彈,瞬間飛起,對那羣地痞流氓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只是幾個瞬息之間,所有的地痞流氓,都七零八落地應聲而倒,且慘叫連連。
只見那帶頭的花花公子,極爲輕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家大公子呀?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見教?難道你也看上了這位姑娘?我說王大少爺,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們和這羣兄弟都來了這麼久了,總得讓想吧,等我們享受完了,再給你留些殘羹剩飯如何?”
王玉龍很是氣憤道:“真是無恥下流,不知所謂!”
而那貌美女子見這羣人氣勢洶洶,像是很難招惹,便好心提醒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公子恩情,小女子感激不盡。只是公子今日出手相救,不止要我日後如何報答?”
王玉龍說道:“我出手救你,不需要你任何報答,我就是看不慣一羣大老爺們,竟然當街欺負一個姑娘。完全是出於道義,並非是圖別的。”
只見那最小的花花公子開口言道:“我說王大少爺,在這京城之中,有誰不知道你花天酒地,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你就不怕哪天惹上一身的風流病?你和我們,可都是半斤八兩,在這裝什麼清高?”
那姑娘聽到此話,再次打破沉靜道:“既是如此,那公子所需要的報答,只怕是小女子給不了你。”
王玉龍聽到這話,便知道這個善良的姑娘,心生誤會了,但是他也不想多做解釋,他也不能多做解釋,所以也就任由別人去說,根本就不管不顧。
王玉龍沒好氣的說道:“姑娘只怕是誤會了,我剛纔已經說過,我救你,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不圖你任何報答,姑娘請放心,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也不會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
這時看熱鬧的衆人也都議論紛紛。
“是啊,誰不知道王家大公子****,整日裡就知道花天酒地,串街走巷,就是有些生性風流罷了,至於別的,也都挑不出什麼毛病。我相信王大公子,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是呀,人家畢竟是王公子,人家要什麼沒有啊?就是多玩幾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我聽說,公子要玩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人家自願的,從來都沒有強迫過人家。”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人家剛邁進妓館,青樓的大姑娘,還沒有讓人家迎客做生意呢?竟然就被她給贖了身,給買了回去,成了他王府裡的人?”
“是啊,我也聽說過此事,我也是服了,竟然敢和老鴇搶生意,簡直是太有派頭了,讓我好生佩服。”
“人家可是公子,老鴇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佩服他什麼呀?花天酒地?還是****?”
“別說了,別說了,咱們還是看看,公子要怎麼處理眼下的事情吧。”
“噓!”
……
一陣噓聲之後,看熱鬧的衆人便都安靜了下來,不再言語,現場也恢復了平靜。
只聽到王玉龍對那幾個花花公子和着那羣混混說道:“我花天酒地不假,浪蕩公子我也承認,只是在****嗎?那可就有些危言聳聽了?我去接管青樓,只是爲了陪兄弟和那些姑娘們喝酒聊天而已,而並非爲了別的?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他們。”
那最小的花花公子繼續言道:“他們可都是你的兄弟,而那些姑娘們,也都被你給收買了,完全可以說都是你的人,他們又怎麼會不替你說話呢?”
王玉龍說道:“武慶,武毅,武馳,你可別忘了,在這整個京城裡,青樓妓院可不止一家,一家兩家我可以收買,難道我還能收買京城裡所有的花街柳巷不成?哦,對了,京城還有那麼多的花樓,她們可都是良家生意,難道他們也是我能收買的?”
那三名花花公子正是當朝太傅武圭之子,長子名叫武慶,次子武毅,三子武馳。
武慶很是輕蔑道:“你如此胡作非爲?長公主也願意給你銀子花?”
王玉龍笑道:“給呀,當然給,怎麼能不給,他可就我和妹妹這一對兒女,可是心疼的不得了,又怎麼能不捨得在我們身上花錢呢?別說是銀子了,連金子她都給。怎麼樣?羨慕了吧?只可惜,你們的父母,確實沒有這麼大方。”
武馳說道:“誰不知道長公主殿下的生意遍佈大江南北,而且還是皇商,我們可沒你們那麼好的福氣,生在了金窩窩裡。我要是像你呀,就不去青樓妓館那種地方,就只找良家女子了,並且把他們也變成清流的貨色,那多爽多刺激啊?”
王玉龍恨恨道:“沒你那麼無恥,我看你的名字呀,當年的尚書大人還真是沒有取錯,武馳,武馳,不就是無恥的意思嗎?”
武馳說道:“反正我是不信,你母親給你那麼多經營,你就不拿去幹點別的,比如像我們一樣,殺人放火什麼的。”
王玉龍沒好氣地說道:“像那種斷子絕孫的事兒,我可從來不幹。”
這是什麼?指桑罵槐嗎?武慶聽聞此言頓時火冒三丈:“你罵誰?斷子絕孫呢?”
王玉龍笑道:“是你那笨蛋弟弟送上門來讓我說的,又能怪得了誰?再說了?我又沒指名道姓,你別對號入座呀?”
身後的馮鎏這事也開口說道:“就是呀,五大少爺,玉龍又沒有說,你們武家三兄弟會斷子絕孫?”
武慶怒道:“馮鎏,幹你什麼事兒,要看熱鬧就給我好好的看,休要多管閒事?否則,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馮鎏聽到這話頓時啞了,再也不敢開口。
人家的父親可是當朝一品大員,而他的父親,只是個商品丞相,他可不敢在人家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