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總經理室回到辦公桌前,“雲騰大道”已經同意加爲好友。白金開始對話:“怎麼稱呼?是GG,DD,還是JJ,MM?”
“雲騰大道”:“這很重要嗎?看看名字應當會知道!”
鉑金:“男人!可能是男人。”
“雲騰大道”:“對,絕對的‘對’!”
鉑金:“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
“雲騰大道”:“算你聰明,可以造化。”
鉑金:“男人暱稱一般大氣瀟灑。是男人!”
“雲騰大道”:“未見得,撒切爾夫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她當首相做了兩件天底下男人不敢做的事情!一件,她順應歷史,頂住朝野壓力,同意把香港歸還給中華人民共和國。二是奔襲萬里激戰馬爾維納斯羣島,打敗阿根廷。”
鉑金:“你感興趣的是國際政治話題,是個男人!你又爲女人辯護,又像個女人。至於年齡大小,有點撲朔離迷。”
“雲騰大道”:“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鉑金:“小兒科。拿初中語文課裡的名句來忽悠我。MM,絕對的MM!世界上就有這麼怪,女扮男裝一般都是高尚的,進步的,值得歌頌的,反之,男扮女裝就比較猥瑣,比較落後,比較受世人鄙夷!”
“雲騰大道”暗喜:“高!實在是高!感謝誇獎,再見。××來了。”
鉑金:“好!比較期盼。”
“雲騰大道”下了線,“鉑金”只好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白金在家筆記本上上網,他發現,“雲騰大道”改了QQ個性簽名,原來的“國慶要快了,盼與家人團聚。”改爲“路遇鉑金,可惜沒有路遇普京!”
白金立即編輯:“萍水相逢,怎能有地位歧視!”發送過去。就這樣,白金和“雲騰大道”成了經常聊天神侃的Q友。
總經理辦公室王端端是電子科大碩士生畢業,早一年入行,常與白金廝混,有一天又見白金與“雲騰大道”瞎聊,取笑他:“注意,老弟,你經常與某一個網友聊天,危險!如果是男人,要預防同性戀傾向發生;如果是女人,謹防被人俘虜。俘虜了也罷,假設是個已婚女人,你可能墜入泥潭,當上‘小白臉’,如果是小MM,你將會沐浴愛河,沐浴愛河是一件痛苦不堪的美差事。哥哥我,就是教訓。”
白金大笑:“一、我白家追根溯源沒有同性戀史,因此無同性戀基因傳導,這點絕無可能!二、當小白臉我也不恐懼,有人給我票子有人給我撫慰有人給我快樂,何樂而不爲?三、第三點最重要,如果是MM,我就把她放進‘愛情儲備庫’,這儲備庫的產品多多益善,今後,我可以在萬花叢中選一朵,任選一朵香豔無比的玫瑰花!”
王端端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哥哥我已經落伍了,自愧弗如。我與我的初戀大一就戀上了,黏得很濃不能自拔,整得我夜夜失眠痛苦難熬,愛情天地裡的豐富多彩我還沒有領略,就綁在這棵歪脖子樹上了。老弟,今後在戀愛漫漫長路上,你我
多多切磋,隨時交流心得。”
國慶節前一天,剛剛九點,白金接到他父親電話,“立即到荷花池車站會面,國強叔叔的爺爺去世,我和你媽已過新都。”
白金立即去見總經理,他說想請假半天,總經理擺擺手,說:“今天星期四,明天有公司的國慶聚餐會!講話稿你今天拿出來。”
白金說:“領導,叔叔,不請假不行,張叔叔的爺爺去世,我爸爸媽媽已經過了新都,我爸說無論如何都必須去。講話稿我今天晚上發給你,保證不誤事!”
總經理說:“是張處長的爺爺去世?”
白金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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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說:“不說了。去!必須去!我和你一起去!你坐我的車馬上接你爸你媽,同車去!”
白金馬上給他爸回話說:“我馬上出來!我領導開車到荷花池車站同行。”
一行人行色匆匆趕到軍區小禮堂,遺體還沒有運到,有人剛剛張貼好巨大輓聯,上聯是:“百歲將軍經百戰,戎馬一身功蓋世。”下聯是:“功勳卓著賽九弈,千古垂範自卓張。”橫額是:“英名永存。”
警笛聲聲,靈柩車到,張國強見白秋、金楠、白金和王總經理已到,心存感激,沒有過多招呼,靈柩車後門打開,白秋、白金、以及總經理急忙欲上前扶棺,張國強和軍人示意不必,八個英姿颯爽的戰士標準整齊的扶棺、舉棺、上肩,正步步入靈堂,哀樂綿綿,人物肅穆。
一切就緒,靈堂外自有衛兵站崗守衛,靈堂內亦有戰士守靈,白秋金楠白金總經理等第一批到來的弔唁人員獻花,鞠躬行禮,白秋、白金、金楠跪在遺體前,焚香化帛,白秋淚如泉涌。白金金楠淚眼凝神,總經理默然行軍禮。張國強拍拍白秋,“爺爺近百歲而終,張營頭溝少見,沒有什麼遺憾。秋哥,節哀!”一行人起來,紛紛又勸張國強節哀順變,自己保重。張國強說:“感謝你們,第一時間幫我分擔悲傷。謝謝!”
所有大小事情禮儀,都有軍區方方面面人士操勞,白秋他們也無什麼可盡力之處,到張國強家裡安慰了奶奶。白秋對奶奶說:“奶奶,節哀吧。不要過度悲傷。”
奶奶緩緩的說:“秋兒呀,你爺爺去世,家人和親友已經情到意到,盡孝送終圓圓滿滿,沒有什麼值得悲傷的。辛苦你們了,這麼遠的路,你們早早就趕到,好孩子。我替你張爺爺謝謝你。”
白秋說:“姑姑姑父們從廣州、昆明飛回成都,旅途勞累,肯定又餓又困。這麼多人,家裡工作人員一時忙不過來。我想,請兩位姑姑及家人,主要是你老人家的幾個外孫,他們人年輕,筋骨嫩,餓不得!我請他們吃頓飯,其餘的人做陪,就在近處,行不行?也算我在爺爺面前盡點責任,可以嗎?”
奶奶說:“難爲你了,孩子,你懂事。這幾天國強沒有閤眼,他太辛苦。我剛纔還想,這二十幾人的午飯炊事員如何安排。吃飯,有什麼不可以的?”
白秋迅速和張國強說明奶奶意思,要了近處中餐店電話,預定三桌酒席,告知老闆:菜品中
等偏上,三十分鐘後就餐,酒水飲料二十分鐘後來人定奪,時間緊,客人餓了。
白秋把國強拉到奶奶身邊,問奶奶:“可以給客人喝點酒嗎?照理,爺爺剛去世,似乎不喝爲好。”
奶奶說:“沒什麼,與平時一樣,願喝則喝,你就幫我,幫國強盡地主之誼。”
白秋非常高興,和張國強提前來到中餐店,安排了酒水,不多時大大小小人等進店。渴餓已極的客人,稍分男女、年齡、關係生疏入席。
白秋略加調整,把國強的兩個姑父請到男賓多的一桌入座。白秋說:“姑父,我們男人家在一起,我請示奶奶了,她同意我們喝喝酒,她說,爺爺高壽而終,一生無怨無悔,不要有這樣那樣的臭規矩。”
張國強掌着他大姑父的肩,說:“姑父,前次爺爺病情嚴重時,是他送了爺爺最喜歡的禮物,讓我爺爺又挺過來,多活了些日子。我們就坐一起。”
“唰”的一聲,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謝謝!我全家謝謝你。”
二姑父上前握了白秋的手,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人們把兩位兩鬢斑白的老軍人讓到上座,衆人正欲動筷,李黎、尤茂華進屋,正好,張國強李黎相鄰而坐,尤茂華挨着金楠,招呼服務員添了碗筷水杯椅子。尤茂華說:“書生,龍門書生,你好神速。”她用上了在那個山溝溝裡酒桌上的綽號。
尤茂華問張國強:“希拉里妹妹還沒有回來?”
張國強說:“秀珍和耀庭到重慶了。我岳父大人病重,也是昨天下午去世。尤三姐,侄兒呢?”
尤茂華說:“跟導師到郫縣工業園區去了。”
衆人唏噓不已。張國強說:“他兩個老革命,出生入死幾十年,同日上路。”
正宗的川菜川酒,地地道道的西川園林式裝潢,更添川人喝酒的豪爽。白秋怕酒醉誤事,提前壓了現金在吧檯,他分別給兩位姑父敬酒,述說爺爺奶奶對白家的恩德。敬了張國強,二人並未言語。敬了總經理,說了些感謝關照的話。又與張國強李黎共飲一杯,就坐下來吃了些菜。
總經理看得出,這白秋的酒量,與張處長家的關係,爲人處世的熱情與周到,都十分了得。他抽空與白秋對飲了兩杯,就分別與所有客人盡賓客之誼。
兩位老軍人,也與白秋喝了不少的酒。與其他客人也盡其禮儀。兩桌人,熱熱鬧鬧,其樂融融。
飯後,白秋對張國強說,酒已喝高,下午要休息,明天后天,大小事情儘管安排。臨上車,白秋突然記起一件事,他問張國強:“爺爺是火化還是入土安葬?”
張國強說:“爺爺生前向組織打了報告:二十幾歲就離開平縣五溝,近七十年未曾回家,請求組織網開一面,允許全身入其故土。軍區黨委今天上午討論,我們正在等候通知。我已電話告訴我媽,要兄弟請人看好墓地,準備一些人力,我估計土葬問題不大。”
白秋迅速電告袁盟盟,要學校師生準備人人佩戴白色胸花,待將軍遺體過五溝鎮時,在公路兩側列隊迎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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