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緻的美人兒優雅的模樣足以讓所有人心動。
沈安聽得到馬車外面那些路人們的驚歎,眼眸卻不由自主的落到懷裡的美人兒的身上,明明只是個孩子,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青澀,可是偏偏骨子裡都帶着一種媚出水來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抱,他看得心醉,可是卻伸出手來將已經半開着的窗戶關起來,攔着她靠在馬車上,目光灼灼卻也霸道萬分。
他不喜歡,有任何人和他一起看到她的美麗,只是看也不行,看一眼都不行。
身上突然多了一點暖暖的溫暖,洛錦年擡起眼睛去看,落到他精緻的面容上,想着,怪不得人人都說安王美,怪不得能夠讓無數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爲之心動,果然是一個有着十足魅力的男人,洛錦年想着,心裡卻是輕輕的一顫,纖細的手指動了動,輕輕的轉折他的髮絲,洛錦年輕聲地問着:“沈安,我的姐妹們,現在都去了那裡了?”
“姐妹們?”深邃的眼眸動了動,帶着一點暖暖的情緒,沈安相識想起了什麼一樣,扯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一個吻帶着十足的溫暖,落到洛錦年的額頭上,還有這一點沙啞到了極點的暖意:“本王記得,本王的一個侍衛,向本王請求過,要娶你的一位姐妹爲妻,只是本王當時有些忙,然後就忘記了,想來,也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這次回去,就帶你去看看,本王讓他們成親,好不好——”
帶着十足的誘哄的聲音,落到洛錦年的耳朵裡有一點酥麻的暖意,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洛錦年擡起頭去看,正巧看到沈安目光溫暖的模樣,心裡悄然的一動,洛錦年的聲線裡帶着一點的詫異:“我的,那位姐妹?”
“不太清楚,本王,沒有怎麼記。”手掌覆蓋到洛錦年的額頭,小小的女孩兒大概是因爲馬車裡的搖晃,纖細的身子總是不穩定的晃來晃去,他像是有些惡作劇一樣放鬆了自己的懷抱,她就怕得要命,拽着他的胳膊不肯鬆開,賴在他的身上像是沒長骨頭一樣,可是這種溫暖怎樣都讓他不想鬆手,這樣柔軟的模樣,讓他很心安。
被她這樣需要的樣子,還有,像是一個小貓一樣慵懶的賴在他的懷裡的時候,沈安都會有一種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不過還好,大概是這個丫頭也知道些許輕重,不敢太過於靠在他的身上,否則,沈安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剋制不住,而將她吞吃入腹了。
“沈安,你能告訴我——”纖細的小手落到沈安的肩膀上,洛錦年能夠感覺到那緊繃的肌肉,也能感覺到那種男性特有的氣息,她輕輕的觸碰着,帶着一點柔軟的力道,眼前有一點迷茫,突然想起來,就在很久之前,那一次追殺之中,沈安滿身是血瀕臨死亡的模樣,幾乎讓洛錦年害怕的去顫抖,那是第一次讓洛錦年這麼清晰的覺得,死亡,居然這麼近。
“什麼?”一個吻,像是調戲一樣落到洛錦年纖細的手指尖,沈安的目光遊離之中帶着淡淡的情緒,眼前的女孩兒氣若游絲聲線柔軟,就像是剛剛從江南的水鄉里撈出來一樣,偏偏眉目之中還帶着一點猶豫,欲拒還迎的模樣幾乎看的沈安心裡發癢,想着夜晚裡這個丫頭迷人的身子,沈安的心臟徒然一陣發熱,下意識的就有了一點別的心思,只是偏偏根本不允許,也只能生生的壓抑着。
“我想知道,你和,洛流蘇之間——”有一點吞吞吐吐的話,可是洛錦年一咬牙,還是講這話說出來,纖細的手指有些不安的繳在了一起,洛錦年想着大概是在很久之前,若是沒有洛流蘇,恐怕她還不知道,世界上會有一個沈安。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點,陳年舊事。”頓了頓,想是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沈安的目光沉了沉,輕輕的撫摸着洛錦年的頭髮,望着她的目光之中不由得閃過一點點凌然,卻也轉瞬即逝:“偶然之間將她救下來的,當時,她正被幾個流氓追趕,本王路過,算是大發善心吧,後來,便養在了本王的王府,不得不說,她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掌心傳來洛錦年柔軟的頭髮的觸感,沈安的心裡卻是一陣輕微的悸動,想起來很久之前,無意間闖進自己世界之中的那個女人,聰明的一塌糊塗,懂得怎樣掩蓋自己的情緒,怎樣迎合他的情緒,短短一個月之內,整個安王府那些總是上竄下跳紛爭不斷的女人們幾乎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去一頭,連反抗都已經找不到北了。
那個時候,沈安卻還是想要見到她的笑容,她總是那樣清楚的搞明白沈安的所有需要,就算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她都可以掌握的輕輕楚楚,對於徒然到來的洛流蘇,沈安實際上也是懷疑過的,只是費勁了千方百計去探查去探索,卻只是那一份乾乾淨淨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任何污點的背景資料。
洛流蘇,女,二十歲,青樓老鴇。
最後的四個字像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落到沈安的心頭,他從來都不曾在意一個女人是否真的是乾淨的,他只是想,洛流蘇是不是真的可以安下心來輔佐他,如果是這樣,他不介意身邊多出來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畢竟,他沈安不是一個孩子,他身處與一個錯中複雜的地方,如果爲了保護好他自己,就一定要採取一些手段,拉攏一些人。
可是那個時候,沈安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一些動心的,那個時候的洛流蘇,傾心乾淨的模樣現在都歷歷在目,一身白色長裙站在遠處優雅的笑着,就算是一向嫉妒心強的輕靈或者是胭脂都未曾能說出來她什麼,軟的像是冬日裡的一輪暖陽,足夠讓他的心臟都開始溫暖起來,接受她的所有溫柔。
他漸漸的放下心來,想着,上蒼還是眷顧他沈安的,如此多的不幸和光怪陸離之後,還能遇到一個溫暖如此的女人,帶着滿身溫柔來衝進他的世界裡,給予他一些天生的暖意。
只是,那個時候的背叛來得太猛烈了一些,像是要劃破蒼穹然後不留下一絲一豪的停頓。
他最開始,還是不肯相信的,只是血淋淋的事實實際上就這樣擺在他的面前,好像是一個被撥乾淨了的野獸,一點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個日子裡,沈安甚至感覺陽光都是刺眼的,刺到他的皮膚上有一篇鮮血淋漓的感覺,可是他不能喊疼,因爲有太多太多的人一直都在角落裡看着,等着他一點稍微的示弱,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能示弱,不能軟弱,他是沈安,他的肩膀上扛着整個安王府,扛着安妃,扛着他自己。
再後來,就是洛錦年。
掛着那個女人的妹妹的名義,以一種被強迫的姿態,被迫的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她好像就是一張白紙,渾身都帶着和洛流蘇不一樣的感覺,洛流蘇就是一頭狐狸,滿身雪白好像是不沾一點塵埃,可是卻不知道將多少人的生命和鮮血化爲烏有,而洛錦年偏偏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野貓兒,在一個不爲人知的角落裡露出自己鋒利的牙齒恐嚇這她認爲有危險的傢伙,可是偏偏,自己卻弱的無法想想,可能隨時,都會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世界。
想着,沈安不由自主的抱緊洛錦年,想着,月琉璃當時說的話。
洛錦年的身子骨自小就很薄弱,幾乎可以說的上是九死一生,若是一直都好生養着,那還可以,說不上是長命百歲但是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這段時間裡,一直都被各種各樣的兵器縮傷害,如果真的只是一些皮外傷,那也罷了,既然可以被兵器傷害就一定可以被藥物補償回來,只是,洛錦年體內的寒氣,卻是在地牢裡深深的打下了根基,根本無法驅除掉,還有,就是那劇毒。
沈安還記得,那個時候月琉璃悄然的捏着一根銀針,深深的刺進洛錦年的手臂裡,哪一篇鮮血淋漓的骨頭裡好像是有着一種不知名的毒素,沈安眼睜睜的看着那銀針一點一點變得黑紫色,那樣觸目驚心的場景現在響起來沈安的心臟都隱隱作痛。
後來,月琉璃說了什麼,他就沒有記得太清楚了,只是聽的很明白,他的野貓兒,經不起一點風雨波折。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和她。”那個名字醞釀在喉嚨裡,就像是千百年前的熟捻一樣,可是卻根本無法從喉嚨裡冒出來,明明熟悉的那樣過分,可是卻根本叫不出來,就像是很久之前,洛錦年第一次踏進王府之後。
洛流蘇——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禁忌,在也沒辦法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洛錦年的世界裡了。
“後來,她帶走了一幅畫——去了年王府,做了年王府的郡主。”一點輕吻,伴隨着淡淡的優雅,落到洛錦年的臉頰上,暖暖的,像是要讓洛錦年的心都醉掉。
盈盈的眼眸裡閃耀着一點微微的光芒,洛錦年擡頭去看,沈安的眼眸裡帶着十足的柔軟的模樣,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