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纖長的手指捂住自己的櫻桃小口,大夫人目光有些匆忙的順着房間之中轉了一圈,可是房間之中並沒有什麼人,們和窗戶都關得死死的,而大夫人呢,正這穿了一個肚兜,就這樣一張躺在冰冷的地上!
“洛錦年,你這個混蛋!”大夫人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狠狠地拍了一下地板,一雙妖嬈的眼眸浮現出了點點滴滴憤然的情緒,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偏偏身上傳來一種僵硬的冷,幾乎要將她的骨髓都要凍掉了!
拖着疲憊的身子,艱難的走到牀邊,大夫人的目光落到牀上,只看到了散落到牀上,並且已經破碎的衣衫,顯然,這是洛錦年已經不能穿了的衣服,大夫人咬着牙,抓起來扔到地上一邊的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眼眸裡浮現出了幾分狠辣的神色。
“知了,知了!”在牀邊站了好一會,大夫人憤然陰霾的模樣才漸漸的隱藏了下去,只是那眼眸之中卻又幾分說的出來的猙獰和狠辣一點一點的蔓延,大夫人的聲線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躺了一下午的冰冷的地板,大夫人的臉色慘白的很。
“知了!知了!知了——”門口並沒有人回答,大夫人冷着臉,狠狠地揚起了聲線,高高的叫了兩聲,她記得的,知了是一直在門口的丫鬟。
“夫人,來了夫人|!”似乎猛然聽到了大夫人的召喚,那知了甚至也來不及敲門,直接就從門外進來,這丫鬟居然就是剛纔把門的時候被撞開的那個小丫頭!看她那一副匆忙的樣子,顯然也是剛剛匆忙的過來。
“本王妃再叫你難道你沒聽見嗎?一直在拖延,難道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足夠尖銳的話,大夫人手中拿着哪杯子,在自己的身上裹了一圈,可是那憤然卻是怎樣都掩蓋不住,高聲的叫着,眉宇之中一片憤然。
“夫人,夫人息怒,奴婢,奴婢只是去塗了一點藥膏,剛纔,剛纔奴婢被洛錦年小姐推開,撞到門上,後背腫起來了,若是不塗抹藥膏,日後可能會烙下病根。”
那奴婢越說話,聲音越低,最後低着頭甚至都不敢擡起頭來,只是跪着,望着胖班那個抱着一團被子的女人的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了什麼,再遭來小姐的脾氣。
“洛錦年在那?”大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到了後來乾脆鐵青的讓人看不下去,咬着牙,目光猙獰咬牙切齒的說了這麼一句。
“洛錦年小姐,剛剛出了門就一直都沒有回來,應該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了。”那丫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雙手撐在地上,顯然是不敢大幅度的動作,是生怕碰到了自己身後的傷。
那大夫人柳眉倒豎,臉頰猙獰,櫻桃小口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廢物”,隨機一腳就踹在了那個丫鬟的肩膀上,那丫鬟瞬間“唔”的悶哼一聲,猛然坐到地上,一張臉頰痛苦的扭曲成一團,坐在地上甚至都有些起不來。
她的後背剛纔因爲那樣一下撞擊早就腫起來了,絲絲縷縷的還滲血,現在無異於雪上加霜。
“賤婢,現在還不快去給本王妃找衣服!在這傻坐着什麼?”一聲怒喝,大夫人的腳又一次狠狠地落到了那丫鬟的身上,那丫鬟疼得一個哆嗦,不敢怠慢,手腳並用的從房間裡怕出去,跌跌撞撞的跑到院落之外。
此時,一所安靜的院落。
“玲姐姐,玲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好多家奴啊,玲姐姐!”原本安靜的院落之中徒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驚慌失措的叫聲,一個長相可愛的小丫頭從院落之外跑過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蛋兒透着說不出來的嫵媚,可是此時卻*了驚慌失措的模樣,看的讓人心疼。
“什麼?”在院落之內正在澆花兒的玲姐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目光順着院落之內落向了院落外面,卻是也能隱約見到些許人影綽綽的從遠處走來,就算是有些遠,卻也有幾分莫名的殺氣騰騰,那個通風報信的小丫頭站在玲姐的身邊,怕的幾乎眼淚都在打轉了。
這段時間她們在王府之內雖然吃得飽穿的暖,但是,前段時間的記憶彷彿現在還在腦海裡面醞釀,不單單是那猛虎撲過來的時候,甚至昨天那些姐妹們悽慘的樣子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們之中的姐妹其實很多,被抓走讓猛虎餐食和去院落裡忍受毒發的人只是一部分,卻也足夠讓她衙門所有人心驚膽寒。
“玲姐姐,帶頭的那個,帶頭的那個是大夫人,說是王府的大夫人,好象是來找,來找,洛錦年的。”那個小丫頭擡手,捏着玲姐的衣袖,有些心驚的說着:“玲姐姐,咱們該怎麼辦?”
“帶頭的,不是那個王爺?”玲姐的眼眸一凝,有着幾分莫名的情緒在翻滾,目光落到院落之外越來越多的人的身上,那玲姐也不有的有幾分憤然在翻滾,她的衆多姐妹們雖然從小就是貧苦出身,可是自己卻未曾虧待她們,現在,怎麼就能夠讓人隨意欺凌?
“不是,那個王爺,現在好像不再王府,而且,這個大夫人,也就是要找洛錦年,找了王府根本找不到,才跑到咱們這裡來的。”那個丫鬟定了定心神,似乎也覺得自己剛纔那樣太過於慌張了,就算是那些人找過來了又能怎麼樣?大不了給他們一條小命罷了!要不然在王府裡面忍受着猛虎餐食也是一個道理!
“找洛錦年?”遠山黛眉挑了一個弧度,玲姐的臉頰上浮現出來幾抹冷笑的模樣,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軟柿子了,她們和那個王爺沒什麼好說的,人家權傾朝野手握重兵,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樣抵抗?人家手裡多的是能夠殺死自己的將士,這一羣姐妹也確實沒有反抗的能力。
男人卻是是如此,更何況,那個男人也確實是一個陰霾的讓人不想昂要有一點交際的男人,但是,那也是那個王爺而已。
和女人耍心眼,玲姐的手段並不少。
紅潤的嘴脣掀起了一抹足夠淡漠的笑容,她可不是傻子,那個王爺是一個如何強勢如何冷漠的人她看得清清楚楚,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後宮起火?若是等那個王爺真的倒出了時間,恐怕這個帶頭的大夫人,也要遭受到不小得懲罰。
纖細的手掌輕輕的捋了捋髮絲,玲姐的眼眸閃過幾分決絕:“去,把咱們的姐妹們都叫出來,跟她們說,砸場子的人來了。”
足夠淡漠的聲音,卻帶着毋庸置疑的霸氣。
手中的花灑輕巧的將水花均勻的灑落在花瓣上,那玲姐的目光閃過幾分說不出來的狠辣,能夠在京城說的上市頭號青樓的老鴇子,誰都要掂量掂量是個什麼價位。
沈安回到王府的時候,離着老遠,就能聽到一陣喧鬧的聲音。
俊朗逼人的眼眸掠過幾分不耐煩,挺入雲霄的俊眉懶散的擰到一起,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淡漠和厭惡,他這個人,向來都喜靜,對這些喧鬧的場景那個有着一種來自於本能的抗拒和不喜歡,大概是因爲孤獨管了,實在是不適應這樣的喧鬧。
更不適應這些,幾乎都要讓人骨頭都折斷的爭吵。
離着老遠,他都可以聽到那些女人們就尖銳的叫聲,似乎還有着邪惡許熟悉的聲音,莫名的,沈安的目光鬼使神差的落到一邊的一個侍衛的身上,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回王爺,那邊是王妃和清心宅裡養着身子的那一幫姑娘們,她們吵起來了。”那侍衛恭敬的低頭,深邃的眼眸彷彿沒有波瀾,平靜的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可言,只是帶着幾分淡漠的情緒瀰漫。
“嗯?吵起來了?”沈安的眼眸閃過一抹深邃的諷刺的模樣,很淡,卻足以讓人看出來他此時此刻澎湃着的火焰。
“是的,似乎是因爲今天大夫人回訪的時候,發現一名小姐睡到了大夫人的牀上,而這名小姐正是清心宅裡那幫姑娘的人,大夫人帶着一些丫鬟,已經過去了。”
那侍衛繼續低頭,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沈安挺拔的身影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冷冽,只是偶爾有幾分冷冽閃過。
一名小姐?
應該就是她的小野貓兒吧?
目光閃過些許戲虐,沈安的心裡隱約帶了幾分淡漠,說實話,他也是明白那個大夫人不是省油的燈,脾氣暴躁不說,卻也是仗勢欺人得很,最起碼,他以前也經常見到一些侍寢的女人被大夫人欺負,只是這樣的陣仗,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情況如何?”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光,沈安的手掌輕巧的落到自己的臉頰上,目光流轉之間有着幾分閃爍的光芒,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那命侍衛不由得頓了頓,王爺什麼時候,對女人之間的戰爭這麼有興趣了?
“大夫人佔下風。”恭敬的低頭,某位侍衛一臉淡漠的說着。
半天聽不到眼前的人兒說些什麼,那侍衛有些詫異的擡頭,似乎是想要看上一眼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