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揉了揉,一聲低笑,一個吻落在洛錦年的額頭上,伴隨着一陣輕巧的聲音:“野貓兒覺得,她後來怎麼樣了?”
突如其來的安穩,伴隨着一陣溫暖,包圍着她,洛錦年徒然就不想動,想要被這種溫暖侵蝕掉。
“應該,會很慘麼?”洛錦年徒然就覺得有些愧疚,本來距清楚,事情是跟自己拖不了干係的,可是偏偏,到了後來卻讓別人來承受這個後果,甚至可能會更慘。
“放心,不會。”寬大的手掌攔着洛錦年的腰肢,他的呼吸縈繞在四周,洛錦年覺得心暖,感覺得到他所有的溫柔和熾熱都在身邊,緊繃了一整天的腦海瞬間鬆懈下來,彷彿所有的不安和焦躁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片柔軟,還有幾乎要將她消耗殆盡的溫暖,她的所有緊張彷彿都在他的溫柔注視之下潰不成軍,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徒然覺得有些心悸,想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所有濃烈的恨意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對於他的一些說不出來的情緒,縈繞在腦海裡甚至都無法剝離,她有些怕,害怕這樣下去,自己會被吞噬,會被誘惑。
感覺得到他溫和的觸碰,洛錦年不由自主的沉迷,被他抱着,懶懶的不想動彈。
懷裡的女孩兒軟的要命,就算只是一瞬間的溫柔,他也感覺得到一陣心滿意足,抱着她,彷彿是抱着自己的寶貝一樣,怎樣都捨不得鬆開。
一陣微風吹來,彷彿世界就要這樣靜止,只剩下兩個人有些溫和的曖昧氣氛,逐漸縈繞。
他到底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排斥,明明只是個小孩子,卻彷彿有着全世界的利刺,讓他一次一次的觸碰,但是,最起碼,現在不會再那樣鮮血淋漓的疼了。
沈安笑着,輕輕地擁着她,一陣滿足。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脖子,上面有一個小小的“沈”字耀武揚威,那是他曾經狠命的刻下去的痕跡,他看的徒然就很是心疼,到底是什麼樣的狠心,才能讓他下去這麼重的手?看着懷裡青澀柔美的小人兒,他忍不住抱的更緊。
洛錦年被他徒然的大力給驚嚇到,小小的擡起頭,卻正撞上他有些尖銳的下巴,小小的痛呼了一聲,睜着一雙盈盈的眼眸,正巧對上他有些清澈的目光。
懷裡的女孩兒撇着嘴,明顯見到不滿的模樣,盯着他,小手捂着額頭,不知道是因爲剛纔的疼痛還是因爲他抱的太緊,半張着櫻脣痛呼的模樣讓沈安心裡一陣悸動,猛然俯首,狠狠地咬着她的脣瓣,有些大力的*,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的力道。
“唔——”有着一瞬間的手忙腳亂,隨機便適應過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霸道和清晰的掠奪,不知道爲何,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了後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甚至是,喜歡?
喜歡。
懷裡的小人兒讓他喜歡的無以復加,怎樣都捨不得鬆開,想要把她揉進骨頭裡,狠狠地去吞噬,懷裡的柔美讓他一瞬間呼吸加重。
要她,要。
衝動覆蓋着軀體,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門就是雜着個時候,被突然推開的。
月牙兒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眼前着一幕,實際上,她也沒有料到會遇見眼前的這一幕。
一向冷漠邪魅的王爺,抱着手中的女孩兒,肆無忌憚的深吻,好像要將誰吞吃入腹一樣的狠辣和邪魅,帶着讓人呼吸急促的柔軟和溫情。
莫名的臉色一紅,月牙兒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可是卻是心跳的厲害,想着,怪不得就連輕靈都會被送回去,王爺這樣寵愛小主,恐怕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了吧?
有些無奈的盯着自己的腳尖,月牙兒實際上還是有幾分無奈的,撞破了自家主子這樣的事情,恐怕誰都不想吧?可是閒雜要出去,肯定是來不及了,低頭,行了一個禮,只能求王爺寬恕。
“說。”淡淡的擡了眼眸,沈安緊了緊懷裡這個妖嬈的小人兒,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牙兒,不知道爲了什麼,似乎是在她的面前,就算是一個奴婢,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寬恕,生怕一個不小心,嚇壞了他的妖嬈。
低着頭,不敢去看,月牙兒的聲音帶着些許畏懼,卻還是鎮靜的很。
“皇宮之內傳來消息了,說是關於安妃。”有些餓淡漠的聲音傳來,月牙兒說着,有些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恰好接觸到洛錦年有些羞憤的目光,隨即低下頭,不去看。
“安妃?”手指一頓,沈安的目光徒然有着些許灼灼。
莫名的,有些深邃的眼眸裡帶着幾分冷意,想着,那些人的所有的陰冷和殘酷,好像都帶着說不出來的冷漠,那個富麗堂皇的地方彷彿有很多很多不應該去接觸的東西,就算是隻是碰上一下,都讓人有一種來自心臟深處的心驚膽寒,這樣一個骯髒的讓他碰觸一下都覺得噁心的地方,真的讓人心寒。
“關於什麼?”冷漠的聲音,足夠淡然的話語,將眼眸之中那一抹凌然掩蓋,卻有着說不出來的寒意。
“是關於將安妃送到長安寺去,讓安妃靜養。”
輕擡眼眸,月牙兒的聲音很輕,卻帶着說不出來的力量,恍惚之中在房間之內優雅的爆炸開來,一股股暖意好像一瞬間席捲了整個寬大的房間之中。
感覺得到身邊的人似乎猛然僵硬了一秒鐘,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頰上盪漾着一抹優雅的笑容,看一眼足夠顛倒衆生,洛錦年恍惚之中覺得有些刺眼,很少見到他這樣溫和的笑容,好象是發自內心的要將遠處的一切都變得溫暖,想是太陽一樣熾熱,看上一眼都有一種要吸引人的暖意流蕩。
安妃,她是記得的,是他的母妃吧?那,長安寺,是個什麼地方?
“下去吧。”斂了眼眸裡的情緒,沈安抱着懷裡的小丫頭,輕輕的用力,像是捧着一個珍寶一樣,臉上的笑容恍惚之中要溫暖世界。
洛錦年有着小小的警察,擡起眼眸,卻正對上他深邃而慵懶的眼眸,呼吸之中,都帶着他熾熱的味道。
“野貓兒,到時候,去帶你看看她,好不好?”他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熾熱的氣息,像是要穿透心臟。
有些沙啞的聲音,但是恍惚之中彷彿要讓所有人感覺到那種醞釀的滿足,沉沉的飄蕩,彷彿是找到了歸家的路途。
深夜瀰漫,月色朦朧。
馬車有些小小的顛簸,洛錦年朦朧的睜開睡眼,看着自己眼前的裝飾,揉了揉額頭,輕巧的撩開身側的車簾。
她是記得的,今天要去長安寺。
不知道爲什麼,像是突然之間,她想去那個寺廟裡看看,朦朧之中,昨晚的沈安答應的很清楚,一大清早邊出了門,還有些睡眼朦朧,卻難以掩蓋她的些許興奮。
一片睡眼惺忪,洛錦年沉沉的靠在馬車上,感覺到身子一片疲軟,想起清晨沈安的溫柔疼愛,不由得臉色一紅。
那個男人那樣邪魅,慵懶深邃恍若仙子,若不是那一點深深的埋藏在骨骼之中,她可能,真的,無法自拔。
深深的閉上眼某,她是記得的,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無比疼愛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像是要將她刻到骨子裡。
深吸一口氣,洛錦年再一次陷入了淺淺的睡眠之中,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開始盤旋,那些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事情,輾轉反側,來回糾纏,彷彿一直都沒有一個未來。
馬車一直向前走着,駕車的女人微微側過一張臉頰,精緻小巧的臉頰上帶着些許說不出來的淡漠,眼眸流轉之中,莫名有着幾分情緒飄蕩,悄然刺骨。
棱骨分明的手指抓着手中的繮繩,有着一點血液滲透出來,可是偏偏她卻好象是渾然不見,奴顏的目光對上眼前的陽光,徒然覺得有些刺眼,耗費了太多的力氣和精血,響起來自己在馬車裡放的安魂香,想來,洛錦年現在應該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了。
也省得麻煩了,若是再出什麼差錯,自己的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斂了眼眸,奴顏加快了馬車的速度,想起來剛纔自己和那個叫做“月牙兒”的婢女打了那麼長時間,若不是自己手裡有着保命的底牌,說不定躺在那裡的不是那個月牙兒,而是自己了,早就知道沈安安排過來的人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只是沒想到,那個月牙兒,今年果然也有不遜色於自己的功力和心機。
血液順着手臂滑落,眼前似乎有些許模糊,奴顏努力的深吸一口氣,壓抑着自己的所有情緒,她現在需要馬上趕回去,若是有什麼問題,可能就不是這一身傷了,她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洛錦年昏昏沉沉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睜開眼眸,卻意料之外的,見到了眼前的昏暗。
嘀嗒。
像是一點水滴迸濺開來的聲音,洛錦年的腦海混沌的很,輕輕的睜開眼眸,感覺得到臉頰上有着些許溼潤,有些冰冷,像是忽然之中意識到了什麼,有些陰冷的地方,洛錦年蜷縮着身體,打量着自己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