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歸玉狐疑的看看眼前張牙舞爪的女人,再看看一旁的南宮無憂,略帶曖昧的輕笑一聲。
“你笑毛笑?長得帥了不起啊?”上官若愚立即炸毛。
“牙尖嘴利的女人,哼,本皇子不與你諸多計較,”南宮歸玉收回目光,“皇兄,你是自己走,還是想讓做弟弟的送你一程?”
翻了個白眼,上官若愚十分不滿他這副要挾的口氣,剛想打抱不平,南宮無憂卻以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的決定,腳步緩緩邁開,一股極淡的清香傳入鼻息。
人羣自然的從兩側分開,讓出一條道來。
“謝謝。”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一聲低不可聞的感謝,落入她的耳膜,如風般飄渺。
上官若愚愕然扭頭,那抹孤寂的人影正漸行漸遠,白髮飄揚,白衣翻飛,他似要踏碎這一地月光,乘風歸去。
“喂,這隻你不要啦?”她指着地上昏迷的夜靈,大聲問道。不知道爲什麼,只想打破他此刻滿身的孤寂。
離去的步伐微微一頓,他未回頭,但清淡的嗓音卻已響起:“夜月。”
得令的暗衛飛身躍入房中,扛起昏迷不醒的女人,追着他的步伐迅速遠去。
心有些澀,可這種異樣的感覺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太子殿下今夜的事本皇子會一五一十告知父皇,給你一個交代。”南宮歸玉公式化的表達了歉意後,率領着士兵揚長而去,離開時,那冰冷的目光還不忘在暗中狠狠瞪上官若愚一眼。
“幹嘛?咬我啊?我好怕怕喲。”她故作害怕的搓了搓手臂,身體躲到風瑾墨背後,一副有種來咬她的樣子。
“哼。”他不同她見識,衣袖凌空揮落,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驛站,在出門後,向身邊的親信士兵吩咐道:“給本王查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若是她有什麼不得了的目的,這京城,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是。”士兵暗暗爲方纔的女人默哀,得罪了三皇子,她今後的路怕是艱難咯。
送走了不請自來的兩尊大神,上官若愚的神色淡淡的,滿腦子還在不停回放着那人離去前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思來想去,她終於抓住了突破點。
“那誰,我問你一件事啊,你可得乖乖回答我。”勾勾手指,她特殷勤的笑道,想要從風瑾墨嘴裡掏出點東西來。
“你問。”狹長的桃花眼中有興味的光芒閃過。
“這二皇子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例如什麼先天不良的疾病?或者是什麼後天生出的不治之症?”她如是猜測道,如果她沒看錯,那人離開時,分明下盤虛弱,而且,臉色透着病態的蒼白,絕對是久病在身的情況。
“哦?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風瑾墨含笑問道,眉宇間透着絲絲邪氣,似正在蠱惑無知少女的惡魔,貼近她的耳畔。
曖昧的呼吸讓上官若愚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手肘往後一撞,給了他一柺子,“未來女婿,不要勾引你將來的丈母孃,你這款的,我可沒興趣,你的貞潔可得好好保護着,將來是要留給我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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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風瑾墨乾笑兩聲,你說他這好端端的,幹嘛去誘惑她?挖坑給自己跳了吧?
“你說還是不說啊?吊人胃口!”上官若愚不耐的瞪了他幾眼。
“我說,我說。”風瑾墨連忙收斂好心頭的惡趣味,正色道:“三國內確有傳言,據說這南商國二皇子天生體弱多病,自打出生便是一頭白髮,不得帝王喜愛。”
果然嗎?
上官若愚只感覺胸口有些悶,甚至隱隱有些後悔,剛纔捉弄他,教訓他的事。
“姑娘,你這麼關心他,該不會是對他一見鍾情了吧?”他是不是他提醒提醒她,以她的身份即使是最不得寵的皇子,也不是她該覬覦的呢?
“拜託,你思想齷蹉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行麼?像我這麼純潔的人,會有這種念頭嗎?知道大愛吧?我天生有一顆菩薩的心,博愛世人,懂不懂啊你。”某女滿臉的鄙夷,越過他,一邊往房間裡走,嘴裡還一邊喋喋不休的嚷嚷着。
風瑾墨有些哭笑不得,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無恥,更自戀的人嗎?
一場風波總算結束,他剛想吩咐衆人散去,上官若愚卻忽然扭頭,“親愛的太子爺啊。”
這種肉麻兮兮的口氣是在鬧哪樣?
風瑾墨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你看看這門,看看這地,還能住人嗎?爲了我和寶寶的身體着想,你難道不認爲該給咱們換一個地方嗎?”她指了指地上滴落的血跡以及那被砸得粉碎的房門,提議道。
“是,你說得是,來人啊,替姑娘整理行囊,搬去別院。”風瑾墨立即滿足了她的心願。
上官若愚笑盈盈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喲,女婿,夠上道哦。”
親,能別再這麼稱呼他了麼?女婿神馬的,他真心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