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正月初一,乃是新一年的開始,所以叫做新元。!
李自成昨晚母女通吃,折騰了大半夜,一覺睡到辰時,方纔醒來,宋玉蓮與陳秋蝶像兩隻熟睡的小貓,倚在他的兩側,不大一會兒,兩人亦已醒來。
李自成打個哈欠,“哎,要起牀了!”
“大人,婢子服伺你穿衣!”陳秋蝶初爲人婦,這種事兒自然搶着做,連她娘搭把手都不讓,可是,她此時裸着身,胸前兩點猩紅的棉桃尖,跳躍在李自成的眼前。
李自成擔心陳秋蝶着涼,一把抱住,拖入被裡,“蝶兒,今兒是新元,不用起得太早,你再睡會,我自己來!”
“大人!”陳秋蝶還在掙扎,棉桃尖不斷在李自成的胸口磨蹭着。
李自成想要忽略它們的存在,但下面的鈴鐺卻不肯配合,漸漸昂了起來,索性將陳秋蝶按到,死死壓住。
陳秋蝶起初護疼不肯範,但幾番折騰之後,早沒了氣力,只得喘着粗氣道:“大人不是要起牀?”
“今天是新元,也沒什麼公務,不急!”
這可苦了宋玉蓮,雖然三人行不是一次了,特別是昨晚,母女合力鬥李自成,但那都是夜晚發生的事,眸子裡什麼也看不到,全憑個人意會,現在是早晨,一切盡在眼底,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想要裝睡也是不可能,剛剛已經醒了,正在作怪的兩人都知道,想了想,只得將腦袋縮在被子裡,指望着兩人快些結束。
宋玉蓮並沒有糾結太久,昨夜剛剛承歡的陳秋蝶,並沒有抵擋多久,像她娘期望的那樣,很快敗下陣來。
李自成翻下身,這次真的要起牀了,陳秋蝶一絲氣力也沒了,還在喘着氣,只得眼睜睜地看着她娘給李自成穿好褻衣,李自成在宋玉蓮胸前的玉峰摸了一把,看到嚇得臉都變色的女管家,不覺咧開嘴笑了,他將宋玉蓮推入被底,自己穿了棉衣褲。
宋玉蓮拍拍被嚇得“咚咚”直跳的胸口,也是翻身起牀,“婢子也要起牀了,還要給大人準備早餐呢!”
李自成摟着宋玉蓮,在她的紅脣親了一口,又拍拍她的肥#臀,示意她先走,待宋玉蓮走後,李自成回到牀前,俯下身在陳秋蝶的額頭啄了口,“蝶兒,你先睡會!”
“大人!”陳秋蝶眯着睡眼,卻是從被底翻出一塊白布,漏出一角。
李自成一把搶過來,卻是昨晚宋玉蓮放在她牀頭的“清白單”,抖開一看,潔白的綢布點綴着一朵豔紅的玫瑰花,似乎還有一些血腥味,“蝶兒……”
陳秋蝶護羞,被子裡伸出光潔的玉臂,想要奪回,“拿來……”
李自成手一縮,讓陳秋蝶撲個空,他又看了眼那朵不太規則的玫瑰,方纔將綢布還給陳秋蝶,順便在她的臉蛋和小嘴親了口,方纔出了內室。
李自成獨自出了官衙,鞭炮聲早已絕跡額,大街的行人開始多起來,每個人的臉,幾乎都是掛着笑,似乎昨夜娶了兩個婆姨。
他來到操巡場,今天士兵們放假,操巡場空蕩蕩的,只有寒風爲李自成打着拍子。
整整跑了十二圈,差不多有五千米了,李自成的額頭微微見汗,方纔回到後衙。
陳秋蝶已經起牀了,正在洗臉,見到李自成,先是羞紅着臉,隨即露出笑意,“大人,讓婢子侍候大人洗臉吧,這個婢子會!”
李自成剛纔跑步的時候,幾乎見汗,便任由陳秋蝶爲他擦嘴洗臉。
宋玉蓮已經準備好了長壽麪,每人一大碗,碗還有三個剝了殼的白煮雞蛋,餐桌有一碟紅燒羊肉,一碟凍魚湯,還有兩樣小菜。
李自成看着碗去了殼的雞蛋,又看了看陳秋蝶的臉蛋,幾乎混淆了,他夾起一個雞蛋放到陳秋蝶的碗,“蝶兒,多吃點!”
宋玉蓮的臉漾着笑意,淡淡一笑,道:“大人才要多吃些呢!”卻是從自己碗夾了個雞蛋,丟進李自成的碗。
李自成嘿嘿一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們一個雞蛋也吃不起?趕明兒每人十個!”
宋玉蓮笑得更豔了,“大人,西寧乃是牧區,養雞的百姓少,是有銀子,恐怕也買不到!”
“奧,”李自成笑笑,“那趕緊吃!”
用餐的只有他們三人,雖然除夕、新元是團圓的日子,但李自成在這個世界,實在沒什麼親人,唯一的侄兒李過,還是因爲統兵的緣故,此刻正在北川縣,距離西寧,尚有五十里左右,北川縣乃是新設之地,連新元都是在雪地過了。
宋玉蓮、陳秋蝶也沒什麼親人,家的男丁,已經全部被殺,女眷早入了水果樓,要不是宋玉蓮臨時想起,硬是將陳秋蝶塞給李自成,也許她們現在也是在水果樓。
對李家來說,宋玉蓮只能算是婢女,而陳秋蝶,如果能爲李自成生下兒女,也許會爭得一個侍妾的身份,關鍵要看李自成的態度了,所以當李自成準備正月初六迎娶孫夢潔的時候,宋玉蓮當時慌了,急急忙忙要將陳秋蝶推入李自成的懷。
吃過早飯,李自成正在後衙溜達,任二喜急匆匆趕過來,“大人,樑大人前來給大人拜年,正在前衙等候!”
“樑大人?這麼早?”李自成心道,這纔剛吃過早飯呢,但人家來了,也不能不搭理,便道:“將樑大人領進衙的書房,我一會到!”
他的親兵統領本是何小米,但何小米每天都是跟着,又要起早貪黑,新元時節,便放了他的假,何小米的家在甘州,西寧沒什麼親人,是以只放了他兩天假,到初三回來跟班,這兩天都是任二喜接替了何小米的工作。
“是,大人!”任二喜又急匆匆去了,李自成回到家,囑咐宋玉蓮午準備一桌飯菜,方纔去了書房。
樑成已經坐,任二喜機警地了熱茶。
李自成拱手道:“成這麼早來了,嫂子肯放嗎?”
樑成起身離坐,也是拱手,道:“我也想在家陪陪嫂子,但是,你這蒸餾酒太誘人,所以早早過來了,怕遲了趕不,沒想到我是第一個給自成拜年的人,哈哈……”
“蒸餾酒不急,管保讓你喝好,”李自成擡手示意,讓樑成落座,自己也在主位坐了,“成應該不是爲了蒸餾酒吧?”
樑成笑道:“自成,新元來這麼早,自然不是爲了喝蒸餾酒,一會來拜年的人多,有些話不好說了。”
李自成笑道:“我知道成有事要說,說吧,是府裡要銀子,還是看誰家的丫頭,嫂子不允,需要我門做些工作嗎?要不要以衛裡的名義,讓你強娶?”
樑成得意地笑:“自成,我要說的事,還真的和某一位丫頭有關,不過,主角不是我,而是你,自成!”
“我?”李自成不解,“你不會是拿孫夢潔說事吧?昨天怎麼沒說?”
“當然不是孫姑娘,她的事已經搞定,你等着做新郎吧!”樑成神秘一笑,“自成,誰家的姑娘,你能猜到嗎?”
“成,開什麼玩笑?什麼誰家的姑娘?”李自成見樑成不像是說笑的樣子,頓時吃了一驚,“成,我啥時讓你去瞄誰家的姑娘了?孫夢潔尚未過門……”
“大人,該來的總是要來,誰也攔不住,”樑成笑道:“這次不是受你所託,而是另有其人?”
李自成眨眨眼,有些明白了,“成是說,你是受女方所託?”
“自成一猜,”樑成誇讚一句,又輕啜口香茶,方纔道:“我的確是受女方所託,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連她的閨女,也是熟絡人!”
“成,你別賣關子了,”李自成笑道:“快說說看,到底是誰看了我這個……這個可憐的軍戶!”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咫尺,前兩天還和自成一起吃過飯,”樑成也不管李自成心急的樣子,頓了頓,方纔道:“西寧富商穆青山!”
“穆青山?”李自成想了想,難道穆青山是看蒸餾酒?也不對呀,以穆家的資產,雖然不能說看不蒸餾酒,但爲了蒸餾酒搭一個女兒,似乎還不至於,“成,到底怎麼回事?”
“自成,這是真的,我昨日從大人這兒回家,路被穆青山截住了,害得我差點沒趕除夕的年夜晚,”樑成道:“穆青山知道我們熟絡,非得拉着我做媒。”
“穆青山還說了什麼?”
“穆青山說,他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的這個女兒,乃是庶出,但他已經沒有待字閨的嫡出之女,所以,所以穆青山也沒爲女兒爭什麼名分,一切自有自成定奪!”
嫡女與庶女,只是身份的差別,同樣是女兒,以穆青山在西寧商界的地位,肯將女兒做別人的小妾,已經是極大的委屈了,他爲什麼這樣做?
李自成忽地想到,穆青山已經沒有嫡出的未嫁之女,那這個女兒是誰?難道是……
“成,他所說的這個女兒,究竟是誰?”
“這個,自成應該熟悉,是在學堂的那個四小姐!”
“真是穆思蓉?”李自成幾乎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