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再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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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趕到西寧的時候,差不多已是申時,太陽快要落山了,他直接去了原先的天命都督府,自從搬去蘭州之後,西寧的這個天命都督府一直空着,只要士兵們稍稍打掃,晚能住人。品書網

其實,李自成有許多地方可以宿住,穆思蓉孃家穆府、孫夢潔父母開的西湟酒家,西寧天主教堂也有他的房子,其西湟酒家雖然由孫夢潔的父母孫元、藍氏經營,但李自成卻是地地道道的東主。

甚至還可以包下一家旅店,或者乾脆住在西寧高學,給官員們授課也便利些。

不過,想到當日陳秋蝶離開蘭州的樣子,他來到西寧,必然要看望孫夢潔、陳秋蝶、穆思蓉三人,無論住在哪兒,都是不變,還是原先的大都督清靜些。

親兵們開始打掃房間,李自成一面派出親兵去西寧小學、穆府去知會陳秋蝶、穆思蓉,讓她們晚來原先的天命都督府相會,自己則是去了西湟酒家,先去丈母孃那兒混頓飯再說。

李自成剛剛離開原先的這座大都督府,迎面便遇西寧知府陳大虎,陳大虎得到李自成入城的訊息,立即帶着差人趕來拜見,看到李自成要出門,忙翻身拜到,“屬下陳大虎,叩見大都督!”

“大虎不用多禮,快起身吧,”李自成哈哈一笑,“大虎,各地知府知縣們都來了嗎?”

“都來了,來了,”陳大虎躬身答道:“他們委託屬下牽頭,今日給大都督接風!”

“接風免了,”李自成笑道:“我還有事,你讓他們早些休息,明日便要授課了,奧,明日授課之後,你再將馮鏗,還有那個南川知縣楚生約來,我要單獨召見!”

“是,大都督!”陳大虎雖然沒請動李自成,但得到李自成的單獨召見,似乎還是很滿意的,知道李自成要出門,便拱手道:“那屬下先告退……”

“嗯,你先回去吧!”李自成擺擺手,讓陳大虎先行離開,隨後帶着何小米幾人來到西湟酒家。

孫元和藍氏聽說李自成來了,立馬迎出大門,孫元又要俯身下跪,李自成忙伸手攔住,“不用多禮,都是自家人!”

藍氏順坡下驢子,堆起笑臉道:“老頭子,還不去知會姑娘,說大都督到了!”

“哎,哎!”孫元答應着,忙起身跑進內室,將招待李自成的事,交給他婆姨了。

藍氏衝着孫元的後背白了一眼,回身換笑臉,“大都督尚未吃飯吧?樓請!”又衝着遠去的孫元罵道:“死哪去了?還不將店門關,今晚不對外營業。”

李自成道:“娘不要太費事,顧客入了酒家,是帝,驅趕了不好。”

“不礙事,不礙事,待會讓老頭子去說說,”藍氏引着李自成了樓,進入一間不大的雅間,“大都督先坐,熱茶馬到!”已經出了雅間的門,卻又回過頭來,“大都督,這些軍爺們,要另開一桌嗎?潔兒尚未晚飯,要不要讓潔兒過來?”

李自成心暗笑,你都這麼說了,我能拒絕嗎?再說,自己今日來西湟酒家用餐,是爲了見見孫夢潔的,便笑了笑,道:“照孃的意思吧!”

“哎!”藍氏答應一聲,起步去了,邊走邊喊道:“姑娘,將熱茶送來,姑爺口渴,等着要喝呢……”

隨即木板樓梯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雅間門口,卻是停下來,過了好一會,纔有一個女人從門縫裡伸進半個腦袋,“先生……”

“潔兒!”李自成招招手,讓孫夢潔進來,又向何小米他們揮揮手,讓他們他們去了隔壁的雅間。

“大都督真的來了?”孫夢潔的面現出一絲羞紅,隨即低下頭給李自成斟茶。

“我說過的話,怎麼可能不算數呢?”李自成讓孫夢潔在對面坐下,“潔兒一向還好吧?現在當教員了,累嗎?”

“也不算累,已經習慣了,”孫夢潔將茶水送到李自成的身邊,遲疑了片刻,又道:“只是……只是教材的有些知識,學生自己也吃不透……”

“哈哈,”李自成大笑,“教材的知識的確很難,你們只學了三年,難爲你們了,這樣吧,你們明日將不太理解的地方圈出來,晚間我再對你們一一釋疑。”

“先生明日不走嗎?”孫夢潔美目含情,臉很自然掛着一些期許。

李自成一眼看透了,如果自己明日走了,孫夢潔不知道有多失望,她較矜持,不像陳秋蝶,有什麼想法直接說了,不過,她的眼神非常清澈,自己一眼能能看透,也不需要言語。

“明日不走,我還要在西寧待幾日!”

孫夢潔這才轉了笑容,坐在李自成的身邊,挽起水壺又給李自成斟茶水,而李自成的茶水杯幾乎是滿的。

李自成接過水壺,放到面前的方桌,卻是用雙手握住她的小手,“潔兒不用太操勞,咱們說說話!”

孫夢潔卻是想要抽開手,紅着臉小聲道:“一會娘要親自菜……”

哪個做孃的,看到女兒女婿恩愛,不是從心裡笑出來?李自成不管不顧,是不鬆手,“怕什麼,娘要是看到了,只怕心裡還會高興呢!”

孫夢潔“噗嗤”一笑,香肩亂顫,卻是白了李自成一眼,“先生不是好人呢……”

“好人是啥樣的?連自己的婆姨都不敢碰?”李自成知道藍氏一定會親自菜,也不敢太過分,只能握着孫夢潔的小手,權當是給她暖手了。

孫夢潔也不再忸怩,沉默片刻,道:“先生來到西寧,不是要看蝶兒妹妹嗎?要不要讓她過來……蝶兒妹妹宿在學校,這會興許尚未吃飯!”

“傻瓜,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不能看看你?”李自成鬆開右手,在孫夢潔的臉撓了一下,“我已經讓親兵知會她了,晚飯後去大都督府!”

孫夢潔揚起小臉,盯着李自成看,含笑不語,凝視良久,忽地哈哈大笑!

“潔兒,怎麼了?難道先生有這麼好看嗎?”李自成從她的目光,已是讀懂了她的心思,卻是故意裝糊塗。

“噗嗤!”孫夢潔笑得花枝亂顫,額頭點到方桌,兀地止不住,又恐隔壁的何小米他們聽到,拼命想要壓制住聲音。

這時藍氏來了,手的托盤有一個燒鍋,還有一罈蒸餾酒,兩副碗箸,她直接忽視了二人纏在一起的雙手,快速從牆角摸出一個柴爐,用圍裙擦去表面的灰燼,點燃柴炭,放到李自成面前,再將燒鍋內的羊肉放置柴爐。

“潔兒侍候着大都督,娘還要下去燒菜!”

“嗯,”孫夢潔小聲答應着,桌下的小手趁機從李自成的手逃出來,“娘不用太費心,我們兩人,也吃不了多少菜……”

“那怎麼行?”藍氏已經出了雅間的們,這時卻是回過頭來,“大都督是貴客,自從天命都督府搬去蘭州,這還是第一次回到西寧……潔兒不用管,侍候好大都督……”

孫夢潔待藍氏去得遠了,方纔衝着李自成笑道:“這次有口福了,還是沾了先生的光!”一邊說,一邊要去拍酒罈的封泥。

李自成知道今晚還有許多事情要忙,便伸手止住,“潔兒,今日長途遠行,身子有些睏乏,酒還是免了,咱們以茶代酒,來……”

孫夢潔雖是舉起自己的茶水杯,卻是給了李自成一個白眼,“既然身子睏乏,那你還……學生陪先生吃些飯菜,晚不去大都督府了……”

李自成喝了些茶水,險些噴出來,“這是什麼話,我來到西寧,你不去大都督府,你爹孃會怎麼看?還以爲我們吵架呢……”

“噗嗤,”孫夢潔的臉紅紅的,分不清是害羞,還是被柴炭薰的,“先生總是有理,不知道在蓉兒妹妹的家,是否也是這麼說的……”

“我剛剛到達西寧,趕過來了,尚不及去見蓉兒和她的家人,”李自成挑了塊無骨的羊肉,放到孫夢潔的碗,道:“不過,蓉兒一定沒有你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究竟是誰有花花腸子?”孫夢潔莞爾一笑,壓低聲音道:“學生是有花花腸子,也是跟先生學的!”只有他們兩人在雅間內,她的膽子似乎平日大些。

李自成頓時無語,敢情自己這個先生,不知不覺教壞了她們,如今敢頂嘴了,不過,想想也是,孫夢潔雖然年歲不大,也能算得熟女,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熟女……

鬥嘴沒有佔到風,李自成便拿鍋裡的羊肉出氣,在藍氏端來下一道菜之前,已經將一鍋羊肉解決了大半,像是整日沒吃飯似的,弄得孫夢潔又是一頓白眼。

離開的時候,李自成並未說話,當着爹孃的面,孫夢潔也不好意思主動跟着李自成去天命都督府,藍氏悄悄將孫夢潔拉到一邊,小聲道:“潔兒聽話,趁着你們都年輕,身子骨好,再要一個孩子……”

“娘……”孫夢潔掃了一眼,發現李自成離得較遠,估計聽不見,方纔低聲道:“這種事情……怎的說要要?”

“大都督從蘭州來到西寧,說明他心裝着你們,趁此機會……”藍氏恨不得掐一把,卻又柔聲道:“潔兒,現在你還年輕,將來若是年歲大了……大都督是龍鳳之人,身邊少不了又會增添女人……今晚跟着大都督回去……”

“隨緣吧!”孫夢潔淡淡地道,李自成在附近,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娘也真是,究竟是站在自己一邊,還是站在先生的一邊……你都不知道先生心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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