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的時候,崇禎露出若有所之色,輕輕點頭,自言自語道:“嗯...既然要收回遼東失地,那麼,掩埋在瀋陽城各個地方的雷石,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到了大戰過後,奪回瀋陽城之時,也該將其全都取出來了。”
“不過,雖然吳有性等人還未研究出醫治瘟疫的藥方,但是,在適當的時候,在小範圍之內,也未嘗不可以釋放那個大招,在一定範圍內,投放生化武器。”
“畢竟,東北不比關內,那裡更加的寒冷,一旦進入秋天,尤其是冬天,即便是小範圍的爆發瘟疫,傳播的也很慢,不會釀成大面積的災難。”
“嘿嘿...如果將瘟疫源投放到建州的北部區域,選在深秋時節,冬天來得更早,如此一來,瘟疫就能控制在建州範圍之內,波及到遼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個隆冬時節,再加上深秋與初春,將近半年的時間,那些瘟疫也該消失了。”
崇禎這樣想着,臉上興奮的光芒愈發的熾盛,就好像一個披着人皮的嗜血兇手,沒有絲毫的負罪感,對於建奴的普通百姓使用“生化武器”——瘟疫。
畢竟,散播瘟疫,要比發動一場大型的戰爭,還要邪惡,還要慘烈,還要毫無人性,不僅死得更多,最爲關鍵的是,他還不分男女老少和婦孺。
將其形容爲喪盡天良,也不爲過!
“哈哈....”
崇禎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猙獰,聲音更是那麼的冰冷,讓人聽了就會汗毛倒豎,渾身都會發抖,冰冷的眸光閃爍個不定。
“在這個世界,戰爭本就是殺戮,非常的殘酷,無所謂正義,無所謂人性,爲得無非就是一個‘勝’字,維護本國的利益,哪還會管得了敵對國家的老百姓的死亡?否則的話,那就是僞君子,那就是在縱虎殺人,殺害得還是自己人!”
斗轉星移,第二天的早上....
乾清宮之中,剛剛吃過早飯,崇禎就迫不及待地召來了東廠提督曹化淳和錦衣衛指揮使洛養性,沒有任何的言語鋪墊,上來就是直奔主題,弄得兩人有一些不適應,更多的還是有着莫名的緊張。
“想必你們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了一些消息,不久之後,最多也就是半個月,朝廷就會對遼東用兵,到時候,你們錦衣衛和東廠,不僅要配合,現在也可以行動了,全面啓動遼東的所有情報網,蒐集各個方面的消息,尤其是關於建奴和察哈爾這些蒙古部落......”
兩人的神色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意外,對於劉興祚之事,作爲大明朝特務機構的掌舵人,又豈能瞞過他們的耳目?
至於興兵遼東,收復失地,居然還要密切監視察哈爾林丹汗的一舉一動,只是剎那間的錯愕了一下,轉瞬就恢復了正常,沒有一點的意外,想想也就釋然了。
如今的遼東,可不比從前,可謂是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朝廷在那裡的形勢一片大好,建奴的勢力範圍不斷被壓縮,與較好地蒙古族不斷被攻擊,越來越多的蒙古部落歸附朝廷,或者察哈爾的林丹汗。
而且,就在是最近,兩人瞭解到,黃豬皮不斷地收縮防線,有着退守建州之意,沒有任何的時候比現在的時機還好,還要更加合適,興兵遼東,收復失地。
否則的話,再推遲那麼一段時間,恢復了實力,而又征服不少蒙古其他部落的林丹汗,在野心與貪婪的催使之下,一定趁機分一杯羹,想要在遼東佔領建奴的退守之地。
到時候,朝廷再想收復遼東的所有失地,將會付出更多的代價,勢必會與林丹汗發生直接的衝突,而這一點,是朝廷儘量避免的。
畢竟,建奴的根基還在,野心勃勃的黃豬皮還活着,遼東最大的禍患還是女真族。
腦海裡閃過這些念頭之時,崇禎正好說完,聽着曹化淳的連連稱是,洛養性剛要作出迴應,卻被崇禎給打斷了。
“對了,洛養性,朝廷一旦收復瀋陽,你們錦衣衛還有一項重要任務,那就是根據當初秘密掩埋雷石的那個圖紙,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所有的雷石全部取出來,並放在一個鉛質的容器之中,密封起來,運送到吳養性他們所在的島。”
“是,皇上,末將遵命!”
回答這句話之時,不僅是洛養性,還有曹化淳,一直以來,他們的心裡都存在那麼一個疑問,皇上爲何對雷石情有獨鍾,那麼的重視?爲何那麼的不惜代價地也要將其運送到遼東瀋陽,掩埋在城池裡面,尤其是黃豬皮這些韃子高層,他們的居住日常所在之地,更是重中之重。
不過,儘管看出了他們的心中疑惑,對於雷石的不解之處,崇禎也從未解釋過什麼,不僅僅是因爲,他乃是大明的皇帝,沒有向自己的臣子解釋這件事情的必要。
主要還是在於,一旦告訴他們雷石的特性,具有一定的輻射性,會破壞人體的機能,容易罹患白血病,儘管這個時代還沒有白血病這個名詞。
但是,知道事情始末的他們,在崇禎開來,一定會影響着整個計劃的進行,泄露的機率將會增加不少。
畢竟,沒有人不想活,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更沒有人願意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朋好友以及信任的部屬痛苦而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容易造成消息的走漏。
“對了,曹化淳,洛養性,收復遼東失地之後,雖然朝廷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進軍建州,但是,你們的探子卻不能如此,停步不前,而是要提早進入建州,構建更加周密的情報網。”
“還有就是,今年深秋之時,建州的天氣已經與寒冬無異,到時候,你們二人着手準備一下,立即組織人手,擬定一個行動計劃,將感染瘟疫的死屍運送到建州北部區域,女真族人羣密集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