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7 劫玉庫
大漠風塵日色昏,初春的大漠,冷風如刀卻又沙塵漫漫,龍邵文在卡車中摟着蕭黃柳,與其低談淺笑,卻是其樂融融。混血女本就豪放,情感一開,就如那終於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若不是路上不方便,龍邵文說不定早就摟着她胡天胡地一番……
騎兵團一路越過高山,穿過戈壁荒漠,三天後見到高山與沙漠的中間夾着一片綠洲,知道已經抵達和闐,龍邵文正要令歸化軍做前鋒,向和闐發起攻擊。卻見和闐也如喀什那般,突然着起來熊熊大火。龍邵文大爲奇怪,也不用歸化軍打先鋒了,傳令蔡希白:騎兵出擊。
蔡希白接令狂喊: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古有匈奴以殺戮爲耕作,卻把白骨埋於漫漫黃沙田,今有旅座縱橫闔閭,放馬大漠,衆將士須全力攻擊,一擁而入,兵不血刃,佔領和闐……
和闐也與喀什一般遭到了土匪的洗劫,土匪劫掠過後,又放起大火,龍邵文把那沒來得及逃掉的和闐割據政府中的官員抓起來詢問,才知道就在一小時前,馬仲英部下馬虎山率兵奇襲了和闐,把伊敏給趕跑了,據說是向克什米爾方地區逃竄而去。龍邵文又向他們詢問杜從周的下落,卻沒有一人說是見過杜從周。
龍邵文搜尋到和闐監獄,砸爛牢房,卻見犯人已經全都被處死,他趕忙令人翻看屍體,卻是一無所獲,依舊不見杜從周的蹤影。
伊敏雖然只做了幾天割據政府的土皇帝,但他的寢宮卻是一點兒也不差於正式的皇帝。龍邵文躺在鋪金鑲銀的牀上,看着坐在他身邊,正在四下裡好奇打量着的蕭黃柳,順手從牀頭拿起一個玉質的鼻菸壺,愜意地吸了吸後,他說:做女人就要體會到做女人的滋味……他笑着與蕭黃柳調戲了一句,雙手已經毫不客氣地從後面抱住了蕭黃柳。伸出五指在她身上輕輕遊走起來。
“哈哈!讓我看看你今天怎麼在我的魔爪下劫後餘生?”龍邵文暗笑了一聲想。他一把將蕭黃柳攬在身前,向她的前胸摸去……
蕭黃柳欲拒還迎地阻擋着龍邵文的進攻,她雖不經人事。但畢竟曾被盛世才撩撥過,初懂了男女之歡。龍邵文見蕭黃柳那本來十分白皙的面旁上浮起了兩朵緋紅,笑了一聲,手已經毫不客氣地去解她的衣服……就在龍邵文正自以爲得手之際。蕭黃柳卻一個翻身,抓住了龍邵文的手,態度堅決地制止說:不行!不行!
龍邵文正要使勁兒把她降服……
“旅座!”蔡希白突然闖了進來,“我在割據政府的衙署中發現了一個寶庫……”
龍邵文本來要大罵蔡希白不懂禮貌,打擾了他即將開始的好事。但聽到有寶庫,頓時情慾全無,他從牀上跳起,眼睛瞬間就變得賊亮,“寶庫?裡面都有什麼?”
“都是玉!全都是玉器,各式各樣的,讓人眼花繚亂……”蔡希白眼裡放着白光。
“奶奶的,頭前帶路。領老子過去看看!”龍邵文眼中也冒出玉一般的白光。他一把推開蕭黃柳,摸過衣服穿起,看了一眼蔡希白罵道,“奶奶的,你沒讀過聖人書嗎?不懂得什麼叫非禮勿視?”
蔡希白低聲笑着說,“旅座的女人果真是不同凡響。這個……這個的確是不同凡響。”
龍邵文聽了,眼睛一瞪。怒道:你以爲老子是白俄鬼麼?就喜歡別人跟老子的女人睡覺?快帶老子去看寶庫吧……他雖這樣斥責蔡希白,可聽蔡希白誇獎自己的女人。心裡卻也說不出的受用,自想:看來老子受白俄鬼的毒害太深了,居然也喜歡聽別人誇獎自己的姘頭,媽的,白俄鬼一個個都不知廉恥,老子可別變得如他們一樣纔好……
果真如蔡希白所說,在割據政府衙署的一個頗爲秘密的庫房裡,裡面陳列着無數的木架,架子上擺放着各種的玉製品……玉壺、玉碗、玉筷子、玉勺子,玉獅子、玉老虎等不一相同,類似龍邵文手中把玩兒着的玉鼻菸壺,這裡林林總總的竟然有數十個之多,且形狀各異,有橢圓的、有方的,有長的。至於小的玉掛件就更是繁多的不計其數。就顏色來分,又有白玉、青玉、墨玉、黃玉等各種顏色,只把龍邵文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奶奶的,這麼多的玉,若是張靜江來了,他不得驚呆了!”龍邵文喃喃自語。
“如何處置,還請旅座示下。”蔡希白請示龍邵文。
“還用老子教你?媽的,統統給老子帶走。”龍邵文下了命令。
“旅座!你看那邊還堆放着大塊的玉胚子。”蔡希白指着庫房的一角說。
龍邵文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堆大石頭堆放在那裡,就問,“你說那是什麼?很值錢麼?”
蔡希白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很值錢,也許就是一文不值的石頭,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麼!還要剝開來具體看。”
“嗯!那就一併帶走,伊敏那個王八蛋絕不會把不值錢的石頭放在這裡的。”龍邵文眼中流淌着異彩,順手拿起一塊半紅半黃的,像個雞蛋大小的玉石,在手裡把玩着。
“啊!旅座!”蔡希白驚呼一聲,“你手中拿的可是一塊驚世寶玉啊!”
龍邵文一怔,拿起手中的玉石仔細打量起來,見這玉的一半呈桃紅,另一半卻呈鵝黃,桃紅逐漸滲透到鵝黃裡面,煞是好看,“你說這是一塊絕世寶玉?”他驚喜地問。
“這塊玉可太罕見了。”蔡希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龍邵文手中的玉石。
“沒想到你這個陸大的軍官倒還是個全才,居然識得寶物,那老子就賞你看看好了!”龍邵文把玉遞給蔡希白,又在庫房裡溜達起來。他想替蕭黃柳選上幾件玉飾,也算是給自己這個還未到手的“姘頭”一點小驚喜。
他在庫房裡轉了好幾圈,眼花繚亂地抓起這個放下,拿起那個又放下,所有的玉器他幾乎都摸了個遍,覺得件件都很中意,卻又件件都不太滿意。他看到角落裡放着一隻小箱子,就順手搬起放在架子上,又見上着鎖,就拔出槍,把鎖打爛,開了箱子,卻見裡面也是一箱玉飾,卻是顏色各異,其中最多的是紅的發紫的一些玉飾,居然還有一把裡外通紅似血的玉刀,龍邵文拔刀出鞘,用刀在箱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出現了一個極深的口子……“刃口倒是鋒利。奶奶的,只不過玉質極脆,用它來造刀,實在是沒多大用處。”龍邵文笑罵了一聲,又在箱子裡面翻檢了一通,最後拿起一件紅色的玉石項鍊,笑着對蔡希白說:蔡參謀,你看這條項鍊送給老子剛認識的姘頭可否合適?
“啊!紅玉!”蔡希白又讚美起來,“這紅玉我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一條紅玉項鍊,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是絕對不過分。”
“紅玉?難道比老子的鴉片還要值錢?”龍邵文把項鍊裝進衣兜。
“這紅玉只在古書的記載上有過,但現代人卻從未一睹它的真容,至於是否比鴉片值錢,這個屬下實在是無法回答。”
龍邵文眼珠轉了轉,對蔡希白說:你點好數量,找幾個可靠點的兄弟,把這些寶貝全部都搬到車上去吧……他說着話,卻把小箱子裡的那隻紅玉刀貼身藏在身上,想:這把紅玉刀刀鋒極利,用它來劃爛女人的衣服倒也不錯……他笑了笑,低聲自語:只怕老子不知不覺中扒光了混血妞的衣服,她也不知道!哈哈!
所有的玉石全部搬上了卡車,除了那些大塊的玉石原料外,其餘的多是小件,只運輸稍嫌困難外,倒也佔不了多大的地方。既然已經發了財,龍邵文也不準備在和闐多做停留,畢竟這麼多價值連城的玉石在自己手中,又都是搶來的,心中難免有些七上八下,這倒不是因爲劫了和闐的玉庫有什麼愧疚之心,而是擔心身攜重寶,再引來賊人搶劫。
臨走時,蔡希白問:旅座,割據政府的那些官員怎麼處置?
龍邵文看了蔡希白一眼,“你的意思呢?”
“他們親眼目睹咱們劫了玉庫,要不要把他們全部處死!反正這些人也是罪有應得,他們分裂南京政府,另立獨立王國,這些人留着,都是將來都是禍害!”
龍邵文想了想:這些人能有十幾個吧!你準備怎麼下手?
蔡希白眯着眼睛,一副狠毒的樣子,“把他們關進玉庫,放上一把火,徹底來個銷贓滅跡。”。
龍邵文搖搖頭,“蔡參謀,你也太殘忍了吧!殺就殺了,還要放火去燒。不行,老子不同意你幹這麼慘無人道的事情。”
“那旅座的意思是……”
龍邵文淡淡地說:他們割據南疆,把他們全都抓了,帶去迪化,交給盛世才處置,至於盛世才愛殺愛關,那可跟咱們沒什麼關係了。
“旅座,這樣一來,咱們劫和闐玉庫的事情可就要被盛督辦知道了!若是他要咱們交出贓物,那咱們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