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着,可使不上任何力氣,我呼喊着,可酒吧裡音樂聲那麼大,也沒人聽見,就算有人見了,也覺得是常事,不予理會。
酒吧後邊是一條很窄的巷子,這裡很亂,時常聚集着一些地痞流氓,今天也不例外。他們也很識相,發出了一陣笑聲,讓出一條小道,猥瑣的男人抱着我往巷子深處走。
我在那羣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昨天晚上挑釁了穆沉言的人,之前在酒吧裡見過好幾次,不知道他認不認得我,但這個時候,哪怕是有一點點的可能,我要要努力。
他正巧看向了我這邊,我對上他的目光,懇求的說:“救我……”
那羣小混混鬨笑起來,有人說:“救你?還不如一起幹你!”
所有人都在笑,唯獨他沒有,可他站着沒動,看來今天我是逃不過了。
越往巷子深處就越黑,我看着巷口那點微弱的光,忽然間絕望起來。
猥瑣男人把我放了下來,我雙腳無力,根本站不住,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他蹲在我旁邊,粗糙的手摸我的臉,我猛的側頭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的疼的叫出聲。
他扯着我的頭髮,我被迫仰起頭,頭皮疼的像是要掀開一樣,可我不能鬆開,我要是逃不過了。
“媽的,臭娘們!”他扯着我的頭髮往牆上撞,我疼的喊了一聲,終於還是鬆開了嘴,他又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臉歪向一邊,頭髮遮住了我的臉,我靠在牆上,有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突然之間,我聽見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接着那個猥瑣男人就被人抓着後衣領給提了起來。
他被人揍了,並且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一聲聲的求饒,但對方不但沒有放過他,還打的更重。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此刻我覺得他特別帥。
直至那個猥瑣的男人被揍的站不起來,他才停了手,接着抓着我的衣服,把我提了起來,罵道:“蠢貨!”
是穆沉言的聲音,此刻我覺得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怎麼回事他!他找人對我下手,又救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放開我!”我低喝了一聲,他沒回答,拖着我就走。
巷口的那羣地痞流氓還在,這回他們沒在笑,都退到了一邊,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我看見那個挑釁過穆沉言的人,他的神色有些複雜,像是悔恨,又像是憎恨。
我來不及多看,更沒有心思多想,被穆沉言拉出了巷子。
藥效好像沒那麼厲害了,我恢復了一些力氣,掙脫開了,對着穆沉言吼道:“媽的,你腦子有坑吧?找人害我,又救了我?自導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是想鬧哪樣?”
他疑惑的望着我,“你覺得剛剛那個猥瑣男人是我找來的?”
我輕蔑的哼了一身,“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找的?你不承認也沒事,這件事怎麼說都跟你脫不了干係。穆沉言,你會遭報應的!”
“呵。”他輕笑,“好,我等着。”
他離去,我有些莫名其妙,這樣就完了?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麗姐找了過來,“溫酒,你不是陪穆少的麼,怎麼跑這兒來了?這衣衫不整的樣子,你做什麼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不陪了,他走了。麗姐,我今天晚上,可以請個假嗎?”
麗姐猶豫了幾秒鐘,“行吧,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謝謝麗姐。”
我在酒吧附近租了個地下室住,房租便宜,就是環境不太好。不過我現在沒什麼錢,只能住這樣的地方了。回去之後,我洗了個熱水澡便睡下了,一夜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晚上下了班都有人跟着我,那人身材個頭不太高,但看上去很壯實,帶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他每天這麼尾隨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心裡很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天晚上下了班,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就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我從包裡拿出了鑰匙,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十分猥瑣。
我慌了,手抖了一下,鑰匙掉在了地上。我蹲下來撿的時候,他突然大步跑了過去,一把把我撲倒在地上。
我嚇得叫出了聲,忙掙扎,可沒他力氣大,他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摁在地上,說道:“臭娘們,你以爲自己逃得掉?”
這聲音我認得!竟然是那天晚上把我帶到酒吧後邊巷子裡,要對我行兇的猥瑣男人!
他居然還不死心?還是說,這也是穆沉言安排的?他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