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因爲昨晚熬夜寫論文,第二天精神有些不太好,我洗了個澡,正準備躺在牀上小憩片刻,忽然聽到樓下有啪啪的拍打籃球的聲音,我的睡意隨着那啪啪之聲消失無存,我心裡想:這是那個缺心眼貨,不去籃球場,在男生宿舍樓下瞎拍,打擾老子睡覺。
我坐起身,走到陽臺的護欄前正準備好好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然後我就看見林小萱穿着一身運動衣,手裡捧着個籃球啪啪地拍個不停。
林小萱見我探下頭,擡起頭一笑,說:“這麼好的天氣,要不要去玩籃球?”
我說:“不要,我正抓緊時間補覺呢”
林小萱說:“你昨晚幹嘛去了?大白天的補覺?”
我說:“睡覺”
然後林小萱一掌擊在籃球上,那個籃球跳在地上,又迅速地彈起,林小萱接在手裡,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你一天睡幾個小時?”
我說:“我睡幾個小時關你什麼事?”
林小萱又說:“我大一大二都選修籃球,一般的男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要不要做那些一般的男生?”
一般的男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聽着就有些想笑,看她那弱質纖纖的樣子,除了臉蛋長的好看一點,胸比別的女生大點以外,我看她和別的女生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譏誚地說:“你就吹吧”
林小萱說:“你別小瞧女生,有本事就下來試試”
這是她向我的一種挑戰,我作爲一個堂堂正正的男生,如不迎戰,豈非很沒面子?
我說:“試試就試試,你等着,我讓你哭着回去,你可別後悔”
我正換衣服,準備下去殺一殺林小萱的不自量力之氣,浩二推開門回來了,問我:“你不是要睡覺嗎?你又幹嘛去?”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說:“殺一殺林小萱去”
浩二一愣,然後說:“殺不得呀,她可是我們系的社交八面玲瓏,在畢業前你就不能省點心嗎?再說了,她又沒妨礙你睡覺,你殺她幹嘛呀?”
我知道浩二又聽岔道了,我說:“我和林小萱打籃球去”
然後我就走了,只聽到浩二在我背後喊道:“這麼好的事,等等我啊,我今天也沒事,我也去殺一殺她”
到了樓下,我和林小萱彼此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沒有比拼之前,誰也不服誰,林小萱說:“我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服過誰”
我呲之以鼻,手心裡癢的真難受,說:“一會兒別哭着讓我送你回去”
林小萱笑着說:“你就放馬過來吧,本小姐見招拆招”
到了球場,我才知道爲什麼林小萱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因爲我根本就不敢觸及她的身體,只是在她周圍不痛不癢地做困獸之鬥,任由她輕鬆進球。
我揮汗如雨,說:“不玩了,不玩了,我都不敢碰你”
林小萱眼睛一眨,說:“你水平不行就別找各種各樣的藉口”
我這火爆小脾氣最禁不住這樣的煽動,我重新燃起鬥志,我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我要以猛虎下山之勢征服你”
林小萱在一邊挑釁似得說:“那你來呀,別吹牛”
我放開手腳,在我攻球的時候,雖然會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我看到她的臉上微微一紅,也沒在意,輕鬆進得幾球,我一陣得意,面子上總算能過得去了。
輪到林小萱攻球的時候,我就在正面攔着她,她後悔自己剛纔對我說的那些話,漸漸呼吸急促,感到力不從心了。
最後一球,我故意讓開一角,林小萱見機就投,由於力道的作用力,球剛出手,她的身體就向我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接住了她的身體,我抱着林小萱軟綿綿的身體,心裡噗通噗通直跳,我的鼻息就在她的髮絲間,我能清楚地聞到她身體上青春的汗香以及髮絲間的清香,我竟有些意亂神迷的感覺,而那個籃球啪啪啪啪落地,聲音越來越小……
陽光耀眼,沒有風,在操場的另一邊傳來同學們的歡笑聲,這聲音聽來竟是那麼的遙遠,因爲我只聽到林小萱在我耳邊低低的聲音:“我見過你女朋友”
我突然想到蘇蘇,趕忙鬆開了她,低着頭,揉了揉鼻子,說:“剛纔……只是意外”
林小萱整了整衣服,嘴角一揚,說:“對,是意外”
然後林小萱又一笑,說:“我沒有報上財,我最後報的是北hh大學”
我一驚,說:“你怎麼能和我報同一所學校呢?”
林小萱揚起手掌,擋着日光,說:“北hh大學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能去,別人就不能去嗎?”
我說:“早知道你也報這所學校,我就不報了”
林小萱臉上一陣不悅,說:“喂,你這人真沒意思,我們去一所學校有什麼不好,以你的才華再加上我的智慧,未來一定可以在北京創出一番天地,我們有空還可以一起切磋籃球”
林小萱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又不是白癡,當然能聽得懂。
我頭也沒回地走了,只聽林小萱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你要爲你以後着想……”
晚上吃完飯以後,蘇蘇陪着我在小樹林裡散步,蘇蘇拉着我的手,看着滿天將落的夕陽,細語呢喃地說:“天邊的晚霞好美啊,就像是一個女子染紅的頰邊”
我說:“嗯”
然後我的腦海裡就出現林小萱窈窕的身段以及綿綿的體香,以及她在我耳邊的低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該想她,我有女朋友,可是我的神經就是錯亂,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然後我就狂吻蘇蘇,吻完之後,蘇蘇看着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你這是怎麼了?從來也沒有見你這樣”
我說:“沒什麼,我真的很愛你”
蘇蘇說:“我知道你愛我,我也很愛你”
晚上躺在牀上,一閉眼就是林小萱的影子,我懷疑我自己着魔了,我翻來覆去睡不着。
然後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浩二正在夢遊,聽到我這聲清脆的耳光聲,從夢中驚醒,探上頭來,看着我說:“你他媽幹嘛呢?”
我說:“沒幹什麼”
浩二說:“那我怎麼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我說:“我揍着自己玩呢”
浩二說:“睡不着就到樓下去跑圈圈去,別把自己揍壞了”
我說:“知道了,不用你管”
浩二又看了我一眼,才重新躺下,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圖書館外徘徊,因爲在寫論文的過程中有一些資料查不到,我感到很鬱悶,所以想出來透透氣,蘇蘇晚上要進行第二次答辯,我在爲她捏着一把汗。
涼風習習,蟬聲低鳴,圖書館裡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在外面,一片昏暗,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然後一個聲音問道:“你在幹嘛?曬月光呢?”
然後我又看到了林小萱,她穿着短褲,修長的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很是迷人,薄薄的白色背心將她的身體凸顯的更加玲瓏有致,她手裡拿着一隻冰激凌,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我不敢看她的身體,揹着燈光,說:“怎麼又是你?”
林小萱舔了一口手裡的冰激凌,說:“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說:“世間真的很小”
然後林小萱看着我的嘴巴,說:“天氣這麼熱,你的嘴巴都乾裂了,要不要吃冰激凌?”
我還沒有發表意見,她就將她手裡的冰激凌塞到我的嘴裡,我由於沒有防備,塗得滿嘴巴都是冰激凌消融的糊狀,林小萱看着我在笑,我正要用手抹去,並要責怪她怎麼精準度這樣的差,然後林小萱的嘴脣就吻在我的嘴脣上,將那些糊狀吮吸在自己嘴裡,她的脣就停在我的脣上,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長長的眼瞼毛在我眼前抖動,然後她的聲音就像是蚊蟲低鳴一樣纖細地說:“你是男人嗎?”
我的渾身發熱,將嘴脣終於吻在了她的脣上,林小萱將手裡的半截冰激凌丟在地上,緊緊地抱着我,我們深情狂吻,在那一刻,世上即使有再重要的事也無法阻擋我們的熱烈,我撫摸着她的身體,林小萱的身體有些顫抖,然後我的手就停在她的胸上,透過胸罩,我摩挲着她柔軟如水一樣的肌膚,然後我的手就向下摸去……
然後林小萱忽然推開我,喘着氣說:“你要幹什麼?你太過分了,你這樣太下流了”
我知道我剛纔在神志迷亂之中有禽獸之心,我深深地自責,我低着頭說:“對不起,我……”
林小萱嘻嘻一笑,說:“你是否承認你無法抗拒我?”
我不自然地說:“是”
然後林小萱狂笑着離去,我羞愧的簡直無地自容,臉上**辣的,我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就鑽進去。
那晚,我第一次失眠,我在一邊想着林小萱滑嫩的肌膚一邊痛恨着無恥下流的自己,然後直到天亮,我匆匆洗了一把臉,又去自習室寫論文去了,我渴望在論文的糾纏之中徹底忘記林小萱,因爲我發現我對她的這種感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