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們如火如荼地爲分手的事感到愧疚的時候,有一天,小胖氣喘吁吁地跑到我們宿舍,喝了一口水,驚恐地說:“不得了了”
我們以爲小胖又被人耍了,我問:“你又被誰耍了?”
小胖說:“不是我被人耍了,而是張順達得了艾滋病了”
我們一聽,差點嚇了個半死,小胖又說:“張順達嫌這事太丟人,誰都不敢和說,就整天躺在被窩裡等死”
浩二又顯的憤憤不平,嘴裡說:“他媽的,臨近畢業,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就不能好好地等待畢業”
緊接着,他又說:“張順達這小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迷’戀上玩‘雞’,這下好了,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小胖說:“你們想想辦法,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等死啊”
貓眼三說:“他活該!我們有什麼辦法?”
浩二站起身,說:“在去閻王殿的道路上,我們去送送他”
於是,我們一起去了張順達的宿舍,只見宿舍裡就他一個人躺在‘牀’上,蓋着厚厚的被子,其他的舍友都搬走了,拉着窗簾,整個宿舍裡一股‘陰’森密佈。。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小胖叫醒張順達,張順達顯得身體很冷的樣子,抱着‘腿’,他一看是我們,將頭背過去,說:“你們來幹什麼?”
浩二說:“看看你死了沒有”
張順達說:“我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
小胖焦急地說:“你都得了艾滋病了,最多也撐不過三個月”
張順達看着小胖,說:“草泥馬的,你聽誰說我得了艾滋病了?”
小胖說:“你忘了嗎?是你親口和我說的”
張順達說:“我沒有說過”
浩二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們走了”,說着,我們就要走。
誰料張順達忽然掩面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們別走,我真得艾滋病了”
我們停下腳步,老狼說:“你是怎麼得的?這艾滋病也不是誰想得就能得?”
張順達說:“最近一段日子,我就感覺身體莫名地出虛汗,.而且出現不明原因的慢‘性’腹瀉,呈水樣,並且嚴重疲乏,我以爲感冒了,就去校醫院開點感冒‘藥’,誰知那個醫生給我檢查了半天就說我得了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病,我問是什麼病,然後他問我有沒有經常和不同的異‘性’發生關係,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上網查了半天說‘你得了艾滋病’,我當時嚇了個半死,差點沒‘尿’‘褲’子,那個醫生又說‘以我多年的經驗,我勸你回去準備後事吧’”
我說:“你沒去其他醫院檢查檢查?我們學校的那幫庸醫說的話,你也信?”
張順達說:“我嚇得都快魂沒了,那還有勇氣去其他醫院,再說了,這麼丟人的事,那好意思說呢”
浩二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玩‘雞’玩出病的大有人在”
小胖問浩二:“誰?”
浩二舉不出其他例子,就指着張順達說:“比如我們的班長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張順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媽的,別說我行嗎?”
浩二說:“好的,不說了,一會兒去醫院再說”
然後一把撩開張順達的被子,說:“走,去醫院”
張順達不情願地說:“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浩二說:“不用心理準備,你不好意思說,我們替你說”
張順達被我們連拉帶扯地拖下‘牀’,穿了件衣服就隨我們向醫院奔去。
去了醫院,我們站在醫院的‘門’口久久不前,因爲我們不知道要去那個科檢查,小胖說:“去‘婦’產科”
老狼說:“又不是生孩子,去‘婦’產科幹嘛?”
小胖不說話了。
浩二看到一個‘女’護士去廁所,就悄悄地跟了過去,然後拉了一下那個‘女’護士的衣角,悄悄問:“打擾一下,問你個事成嗎?”
那個‘女’護士顯然內急的很,臉憋得一片通紅,看了看浩二,就說:“你快問”
浩二‘摸’了‘摸’鼻子,說:“得了艾滋病應該去那個科檢查?”
那個‘女’護士聽浩二這麼一說,嚇得就跑,邊跑邊說:“到三樓的疾控中心”
浩二剛想說聲‘謝謝’,一看那個‘女’護士已經跑的沒影兒了,就自言自語地說:“靠,又不是我得了艾滋病,你跑什麼呀?”
到了三樓疾控中心,主治醫生是一箇中年‘婦’‘女’,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就問:“是誰有病?”
浩二推了一把張順達,張順達就坐在中年‘婦’‘女’的對面,說:“我有病”
中年‘婦’‘女’擡着懶散的眼皮問:“什麼病?”
張順達聲音低低地說:“艾滋病”
中年‘婦’‘女’聽到這三個字,方始把眼皮睜開,仔細端詳着對面的張順達,說:“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荒‘淫’無度,染上了這種病?”
張順達默不作聲。
中年‘婦’‘女’又問:“你怎麼知道你得了艾滋病?”
張順達就把病狀和她描述了一番,中年‘婦’‘女’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出去,我要給他檢查一下”
張順達慌忙站起,拉着浩二,對中年‘婦’‘女’說:“沒關係的,不用出去”
中年‘婦’‘女’瞪了張順達一眼,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張順達說:“你是”
中年‘婦’‘女’說:“既然我是醫生,就應該聽我的”
張順達終於鬆開了浩二,我們退到‘門’外,隨時做好如果張順達有發出什麼嚎叫或者不情願的聲音我們就立刻衝進去的準備,然而張順達在裡面靜悄悄的接受檢查,連他和醫生的對話聲都聽不到。
小胖悄悄說:“張順達不會嚇死了吧?”
老狼說:“閉上你的烏鴉嘴!”
小胖緊緊地捂着嘴巴,不敢說話。
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就見張順達推開‘門’出來了,然後不忘笑着說:“謝謝你,醫生”
浩二看着張順達手裡的檢查報告單,問:“檢查出來了嗎?”
張順達說:“檢查出來了”
浩二問:“醫生怎麼說?”
張順達說:“醫生讓我回去吃好喝好睡好……”
小胖補充說:“然後開開心心地準備後事,對不?”
張順達說:“靠,我得的不是艾滋病,準備什麼後事?”
我們終於舒了一口氣,張順達又說:“我前幾天不小心吃了發黴的水果,再加上感冒,就出現了腹瀉嘔吐身體發虛的症狀,真是嚇死我了”
浩二笑着說:“以後還敢玩‘雞’不?”
張順達也笑着說:“再也不玩了,我怕真得了艾滋病”
小胖拍着張順達的肩膀說:“**教育我們:‘知錯就改,仍舊是我黨的好同志嘛’”
張順達說:“**他老人家說得對!”
然後我們就陪着張順達去開了幾幅‘藥’,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張順達就說:“我要回去給我們校醫院送一副錦旗,上面就寫‘庸醫又遇無知,嚇死人不償命’”
我們哈哈大笑。
轉眼間畢業就進入倒計時的階段。
有一天,路過藝術學院宿舍樓的時候,就見周思依舊在樓下彈着吉他,忘情地唱着《喜歡你》,周圍只有五六個同學陪周思一起等着樓上的那一盆水,我也在旁邊等着,可是今天等了好長時間都不見樓上有任何行動的意思,就在我們感到失望的時候,只見冉小萌宿舍的窗戶終於打開,苗苗探出頭看了樓下一眼,然後又將窗戶關上,正當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一向勤勞的苗苗同學爲什麼沒澆一盆水下來的時候,就見苗苗端着一盆水從宿舍樓裡走了出來,然後走到周思的面前將水從他的頭頂澆到腳底,周思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看着苗苗說:“三十六次求愛,被你澆灌了四年,謝謝你!”
苗苗說:“‘浪’費了我三十六盆水”
周思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說:“你這三十六盆水將我對你的愛從萌芽澆到茁壯成長”
苗苗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周思說:“我現在才發現,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苗苗有些驚訝,說:“你這個‘混’蛋……”
然後周思忽然將‘脣’‘吻’在了苗苗的‘脣’上,苗苗有些沒反應過來,使勁地想推開周思,可週思將她抱的緊緊的,任她怎樣推都無濟於事,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終於屈服了……
這劇情變化的實在太快,以至於我們這些看客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周思一手摟着苗苗的腰,一手高舉的吉他,說:“從今天開始,苗苗就是我‘女’朋友,以後我的《喜歡你》永遠只爲她一個人唱”
苗苗推了周思一把,低聲說:“可是我還沒答應你呢”
然後周思單膝跪地,兩眼深情地望着苗苗,聲音略帶磁‘性’地說:“苗苗同學,不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我周思只對你一個人好,海枯石爛,地久天長,我鄭重地請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周圍的同學越來越多,正當苗苗猶豫不決的時候,周圍傳來了‘答應他,答應他’的歡呼。
苗苗猶豫了幾分鐘,眼睛裡就淚光點點,然後點點頭,忽然捂着嘴破涕爲笑地說:“起來吧,我答應你”
周思站起身,然後他倆就是一個幸福的擁抱。
周圍的同學們又是雷鳴般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