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浩二不知從那裡借來一顆籃球,說我們幾個帶上小胖去打籃球,進了小胖宿舍,只見小胖一個人在宿舍看書,而且還看的很認真。
貓眼三過去問:“看什麼書呢?小胖”
小胖給他看看書的封面,說:“郭敬明”
我一看,是郭敬明的《夢裡花落知多少》。
浩二說:“郭敬明的書有什麼好看的,你有時間多看看《金瓶梅》,補腦養腎,吃啥啥香,玩啥啥棒”
小胖罵浩二:“非主流”
浩二一笑,說:“只要不下流,就是主流,沒有非主流這麼一說”
小胖看着書,說:“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涌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快樂,不要哀傷……”
我說:“這一段我在筆記本上摘抄過”
小胖又說:“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爲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爲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
我說:“這段沒摘抄過”
然後小胖放下書,說:“青春就像是狗血”
我們不解,這絕對是他自己的話,因爲我們從來沒聽過。
小胖又說:“烏七八糟”
然後小胖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說:“走,打球去”
我和小胖根本就不會打,平時也缺少鍛鍊,主要是充數,浩二老是說我犯規嚴重,紅牌罰下,可是又沒有其他人,所以只好頂着紅牌再上。
小胖雖然不犯規,可是在球場上像是一個肉球一樣滾來滾去,引來一些人的目光,看那神色,似乎想說:“這那來的耍雜技的?”
校園的上空飄着朵朵青雲,像是藝術家的丹青妙筆隨意的那麼一勾勒,微風吹拂着楊柳,綠色的葉子呼啦啦的一陣響動,塑膠操場上活躍的同學揮汗如雨,正在揮灑着青春的汗水,向着夢想的彼岸奔跑,其中有幾個老頭也在鍛鍊身體,跑跑走走,走走歇歇,但臉上也似乎洋溢着青春的微笑。
小胖滿頭滿臉都是汗水,整張臉就像是豬肝一樣暗紅,全身也溼透了,他用手一摸臉上的汗珠,看着操場上那幾個跑步的老頭,說:“青春不老”
浩二說:“青春就像是老頭在跑步,一直跑就不老,停下來的話就老了”
小胖說:“這絕對是謬論”
大膽喝了口水,說:“明天有英語課,我回去看英語去了”
大膽走了以後,我們又玩了一會兒也回去了,回去以後感覺全身痠麻,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浩二洗了把臉,正在看四哥練書法,忽然接到一個短信息,然後他高興的差點沒把屋頂撞翻,手足舞蹈說不出話來。
四哥問:“你爸媽又給你打錢了?”
貓眼三說:“一定是他爸把本**給滅了,美國政府要嘉獎他全家”
浩二隻是搖頭,笑得說不出話來。
笑得差不多了,浩二才說:“學習部要搞一次知識競賽活動,百曉讓我和她一塊出競賽題”,說完他自己又笑得合不上嘴。
貓眼三聽了,一愣,說:“這一定不是百曉的本意,肯定是有人逼着她這樣乾的”
浩二說:“我們倆是我們部長欽點的人選,誰會逼她?”
貓眼三內心有些不平衡,顯得侷促不安。
浩二又笑着說:“讓我出題,簡單的不會,難得難死人”
浩二忽然不笑了,好像忘記了什麼事似得,重新拿起手機,鄭重其事地寫了“好的”兩個字,發給了百曉。
老狼說:“到時候你就出一道一頭公牛和一頭母牛決鬥的題,看誰能答上來?”
浩二說:“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建議,我考慮考慮”
第二天,上英語課,大膽還是坐在第一排,無論金老師說什麼,他都頻頻點頭,金老師每次提問題的時候,他都搶着舉手,不過,他比第一次要進步很多,不會的少,會的多,下課休息的時候,大膽走到講臺上和金老師聊天,只見金老師捂着嘴笑,大膽也就跟着笑。
我和老狼在後窗戶趴着,老狼用手捅了捅我說:“你看大膽不會是真的想泡金老師吧”
我說:“開玩笑還可以,那有學生泡老師的?”
老狼說:“這小子可不一定”
上課鈴響了,大膽纔不情願地回到座位上,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金老師,有時候我們看到金老師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笑的時候,臉上就發紅。
在臨下課的時候,大膽突然站起來,看着金老師,說:“金老師,你知道嗎?你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種迷人的色彩”
後排的女生開始笑了起來,我們男生也跟着笑。
金老師臉上一紅,大膽接着說:“以至於我們每一個人都特別喜歡你的課”
張順達和後面的一個女生悄悄說:“李鐵淨是胡說”
金老師一笑,說:“謝謝,謝謝”
我和老狼猜想着大膽下一句話要問金老師什麼,老狼說:“他一定會問‘金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我說:“他一定會問‘金老師,我非常喜歡英語,你今晚有空嗎?我想向你請教’”
我和老狼打賭,誰輸了請吃飯。
只見大膽抹了一下鼻尖上的汗,說:“金老師,我非常喜歡英語……”
就在這時,就聽下課鈴聲‘叮鈴鈴’地響了,大膽的半句話還沒有說完,金老師就打斷了他,說:“喜歡英語是好事,因爲接下來你們要考全國英語四級,只有考過了四級纔可以畢業,我們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下次課再見!”
金老師說完就走了。
我和老狼的賭約繼續,我說:“大膽說的和我猜的相差無幾,應該算我贏”
老狼說:“畢竟他只說了半句話,下半句他又沒說,鬼才知道他要說什麼”
下課後,我問大膽:“你今天在課上,是不是想問金老師有沒有空,想向她請教英語?”
大膽看着我,說:“你怎麼知道?我上一節課就想說了,但是又不敢”
我說:“那今天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敢不敢說?”
大膽斬釘截鐵地說:“敢”
我說:“好了,沒你的事了”
大膽一臉迷惘。
然後,我看着老狼說:“走,請我吃飯去”
老狼說:“願賭服輸,想吃什麼?”
我說:“什麼都行”
老狼就說:“一碗拉麪,再給你加兩個荷包蛋”
我一拍老狼的肩膀,老狼以爲這樣太寒磣,我要加價,我笑着說:“加四個荷包蛋”
老狼說:“加只老母雞都行”
我們倆笑着吃飯去了,大膽看着我們的背影說:“這就叫飲水思源,吃個荷包蛋,老母雞也搭進去了”
今天下課以後,浩二就直接找百曉去了,只因爲這是‘公事’,所以他也顯得理直氣壯,走到百曉面前,就說:“百曉同學,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討論一下知識競賽出題的那個事”
百曉看他一副正經的樣子,就說:“怎麼個討論法?”
浩二看到貓眼三在側着耳朵偷聽,就說:“站着,坐着,躺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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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起身離坐,說:“那還是算了吧”
浩二見她要走,趕緊說:“別別別,我是說我站着,你坐着躺着都可以”
百曉說:“討論問題有躺着討論的嗎?”
浩二說:“那我站着,你坐着”
百曉又坐下,浩二說:“這裡有人妨礙我們,影響我思路的發揮,我們可否換個地方?”
百曉看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說:“好吧”
浩二找了一間空教室,百曉剛坐下,浩二就說:“你先坐一下,我辦件事”
只見浩二從講臺上拿了兩個米分筆擦,在前後門的頂端放好,然後將門虛掩,等一切辦好了,浩二才站在百曉的面前,說:“妥了,我們開始討論吧”
百曉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說:“我認爲我們應該圍繞黨的**,出一些關於黨的先進性的題目,這樣既可以增進大家對黨的認識,又緊密契合**的精神”
浩二以手拖着腮,搖搖頭,說:“不行,不行,這樣的話,反而顯得我們這次活動老套與迂腐”
百曉問:“那你說應該怎樣出?”
浩二想了想,說:“我認爲應該出些腦筋急轉彎”
百曉忽然站起身,說:“我不想和你討論了,真幼稚,我本來就不想和你討論,只是部長點了你的名”
浩二着急了,說:“你別走你別走,剛剛和你開個玩笑,你聽我把話說完”
百曉站着說:“你說”
浩二說:“我是說出一些黨的先進性的題目當然很好,不過這也激發不起同學們的興趣,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否應該出一些與時代同步的,比如說科技的發展啦,航天的進步啦”
他又想了半天,說:“等等等等之類的題目”
百曉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就又坐下,說:“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浩二臉上一笑,又露出那種賤賤的樣子,說:“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去博物館,現場出題,現場答題,順便搞一次班級團日活動”
百曉本來坐下的身子,又不自主地站了起來,說:“你越說越離譜,我受不了你了”
浩二說:“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老是拿玩笑當真,我又不是團支書,搞團日活動幹嘛?”
百曉說:“你的整個人就是一個玩笑”
浩二說:“所以你隨便開”
浩二見百曉一點‘玩笑細胞’都沒有,就覺得再開玩笑下去也沒意思了,就說:“其實自從接到你的信息,我就想好了題目,我已經草擬好了,你看看”
說着,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百曉,百曉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接過那張紙一看,看了許久,才說:“這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