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喝醉了。”顧采薇嘟嘟囔囔道,“我頭暈。”
“嗯,我知道。”宋鐸坐在炕邊,望着她,聲音溫柔。
“我騙你的呢。”顧采薇笑得口水都要出來了,“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呢,我還知道自己醉了,那就是沒醉,對不對?”
宋鐸她腰間的帕子,替她擦擦嘴角,又“嗯”了一聲,道:“憫敏沒醉,起牀,咱們回家。”
顧采薇懵懵懂懂地坐起來,身子卻軟的像沒有骨頭,若不是宋鐸扶住她,恐怕都坐不住。
見她這般,宋鐸嘆了口氣,又把她按倒在炕上,哄她道:“憫敏躺着,閉上眼睛吧。”
顧采薇搖搖頭,像個撒嬌的孩子:“不要,我要回家。新家第一天,得有人暖鋪呢。”
宋鐸不想她醉成這般,還心心念念兩人的“新家”,把她轉到炕邊,替她套上鞋子,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裡,柔聲道:“好,咱們回家。表哥抱着你,你乖一點兒。”
顧采薇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他胸前,只露出一點兒側顏,呼吸聲均勻而踏實,完全不設防。
宋鐸覺得,全世界的美好,都在自己手中。
他就這般抱着顧采薇,出來跟衆人告別:“幾位見笑了,她年紀小貪杯。今日先借蔣家被子一用。”
蔣百里忙道“好”,伸手替他開門,又問用不用讓陳氏幫忙照顧下顧采薇。
宋鐸笑着拒絕,抱着顧采薇,慢慢朝着兩人的家走去。
屋裡還亮着油燈,是顧采薇提前添足燈油點燃的,說是害怕他們回來的時候家裡太黑絆倒了,竈下添的乾柴卻早燃盡了。
宋鐸把顧采薇放到炕上,後者卻貪戀他身上的溫度,不肯撒手。
“乖,我去生火,要不凍壞了我的乖乖。”宋鐸輕聲哄着,把她的手輕輕掰開,替她脫了鞋子,解了棉衣,把蔣家的被子放到一邊,又扯了自家的一牀被子蓋在她身上,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纔到廚房裡生火。
待到火完全燒起來,屋裡開始慢慢升溫,宋鐸在竈下添了多多的柴火,又回到屋裡,替顧采薇脫裡面的夾襖和裙子。
“表哥……”
也許是習慣了宋鐸帶着些許粗礪的大手過皮膚的感覺,顧采薇聲音嬌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酒精讓她皮膚滾燙,宋鐸略帶涼意的觸碰讓她十分舒服,不由想貼近他。
“嗯。”手下被剝得只剩下貼身小衣和褻褲的女人,皮膚凝白如玉,泛着淡淡的色,蜂腰,身姿窈窕,一雙柔荑不安份地在他身上觸摸,宋鐸的聲音帶上幾分喑啞,似是在強力按壓着體內奔騰的慾望。
“表哥,不舒服。”顧采薇閉着眼睛撒嬌,無意識地把宋鐸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臉龐上給自己火辣辣的臉降溫。
“下次別喝酒了。哪裡不舒服?”
“這裡悶悶的難受。”顧采薇把他的手放到胸口。
宋鐸:“……”
你給我等着!
宋鐸把手抽回來,又去廚房裡。
顧采薇睜開眼睛,酒意已經退去了很多,露出一絲狡黠。剛纔在外面被風一吹,酒意便散了許多,剛纔她是故意的。
她享受宋鐸的服侍,也想好生他一番。
宋鐸往竈下塞了許多幹柴,約莫着火苗被壓下,大概能燒一段時間,便淨了手,簡單洗漱了下,回到臥室裡,脫鞋上炕,快速把自己的衣服褪得精光,鑽到了顧采薇的被子裡。
感受到身後硬邦邦的東西,顧采薇下意識地往邊上躲了躲。
現在這夫妻之事,說句厚臉皮的話,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但是也要循序漸進不是?這上來就這般架勢,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宋鐸今日定也喝了不少酒,要是不管不顧起來,呃……顧采薇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憫敏,乖,過來。”宋鐸伸手掰着她的肩膀,輕聲哄道,另一隻手開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顧采薇在他的溫柔攻勢之下,漸漸身子。
“本來想你太過勞累,要讓你好生休息幾日的。”宋鐸彷彿自言自語道,“偏偏要撩撥我……”
“我哪裡有撩撥你!”
顧采薇下意識地回嘴,然後下一瞬間,意識到自己應該是一個醉了的人,忙捂住嘴,又覺得這行動完全暴露了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睜開眼睛不服氣地看着宋鐸。
“顧——採——薇——”
宋鐸從牙縫間一字一字地來這幾個字,望着她的眼睛,被濃濃的情、欲籠罩,幾乎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樣子。
他有些粗暴急切地被子,把已經意識到情形不妙的小女人四肢攤開,用自己的身體重重地壓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今天看求饒好不好用!”
屋內響起了顧采薇時輕時重,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過一會兒,又變成了聲聲嬌啼,然後又是求饒聲……
“真的,我錯了。明日,明日再罰我好不好?”
顧采薇吁吁,連連求饒,眼角的淚珠將落未落,粉脣微張,像一隻無辜的無處可逃的小鹿,陷入獵人的包圍中,無法抵抗。
“明日還有明日的懲罰。”
這副柔弱的樣子,極大刺激了宋鐸,他回了一句,動作卻未停,在她身上,更加肆意撻伐起來。
顧采薇覺得自己要死了……她要做第一個在,被自己夫君榨乾的女人麼?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鐸終於出來,顧采薇不知道是酒意再次上頭,還是被他索取得太厲害,意識又開始有些模糊,嘟囔着道:“身上黏膩,不舒服。”
宋鐸胡亂擦拭了自己幾下,下了炕,重新往竈裡塞了柴火,然後舀出來鍋裡的沸水,兌成溫水,絞了熱毛巾替她仔細擦拭。
擦着擦着,又有些心猿意馬。
在這件事情上,宋大爺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屋裡已經很熱了,也不怕她着涼,宋大爺掀了被子,把被子裹在炕沿上,把人直接拎過來,上身按在炕上,懸空,就那麼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