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王爺都問了,太師何以還藏着掖着,莫不是這孩子還有些來歷不成?”那一雙笑眼的男人開口說道,眉目便是沒有在笑,嘴角也是略微上揚,似在微笑一般。
“史姓小舟,史大人家的嫡長,是個聰慧的孩子。”回答他話的人,並不是姬太師,而是站在三人身末的一名年輕男子。
那男子身上並未着官袍,只是一副儒生打扮,垂眉順目,恭敬得體。
這聲音似乎還有些許耳熟,小舟心想着便偷偷擡頭看了過去。
那儒生也看向了小舟,但很快便將視線挪開,隨後嘴角略微上揚了些,含笑的眸子看着他人。
小舟先是一愣,隨後眼睛一亮。
這人不是戈大人嗎?他不是應該在南奔嗎?怎麼會在這裡呢?
大元朝律,如果不是被召見,像是縣令這種芝麻大的官員,是不允許私自入都城的,想來這戈大人是高升了,而他又與荒唐老爹二人是舊識,會出現在這裡,倒也是平常的事兒。
那麼,將自己送來這裡的人,會不會就是這位戈大人呢?
越想,小舟便越是覺得此事**不離十,知道自己與姬廉關係的,又曉得姬廉住處的,除了和姬廉交好的戈大人,還能有誰呢。
這戈大人會這樣做,定然是有他的主意。
小舟感激的瞧了那戈承一眼,便又迅速垂下了頭去,她此時除了繼續裝傻,什麼也不可爲,更枉提上前拜謝了。
“哦?原來這就是你昨日口中讚不絕口的孩子啊,如此,本王還真得好好地瞧個仔細了。”那穿着杏黃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一笑,眼角升起些許笑紋,看向小舟的眼神滿是憐愛。
小舟卻垂着眼皮,不曉得在那擺弄什麼。
便是如此,那杏黃色衣衫的男子依然是誇讚了一句,“看着是個好孩子,史尚書倒是好福氣。”
聽到杏黃衣衫的男子誇讚小舟,姬太師卻是一嘆。“唉,可惜了。”
“太師何以嘆氣?”杏黃衣衫還未開口,那有着一雙笑眼的中年男子便先行開口詢問道。
那杏黃色衣衫的男子也饒有趣味的瞧着姬太師,又攏了攏衣袖,將手縮了進去,似畏寒一般。
“二位有所不知,這孩子犯了舊疾,變的有些癡傻……”姬太師緩緩開口,將小舟的事情說與其他人聽。
姬太師那邊說着,小舟這邊卻聽的有些心驚肉跳。
那個穿着杏黃便服的人自稱本王,想來是個王爺,依着年歲來看,應該是他們常常提起的功高的定安王爺了,至於那個一雙笑眼的男人是魏卿公,也是赫赫有名的朝堂常青樹,人人都道這魏卿公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至於姬廉的父親姬太師,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三人皆是位高權重的,慣於弄權的人物。
如此想來,方纔姬太師會對自己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舟抿嘴,手指與迎春花枝纏梭,略微有些發癢。
荒唐老爹不在這,無人會幫自己打圓場,在這三個精明的人物面前,自己那些小手段根本就不夠看,所以自己還是早些離開爲妙,以免一句話出了岔子,給自己惹來禍端。
那杏黃衣衫的人正是定安王爺,他一聽到姬太師說到小舟因爲舊疾,所以變的癡傻時,不禁嘖了一聲,要曉得昨夜戈承與自己提起的時候,他便對這據說既聰明又達理的孩子很感興趣,這纔在前院聽聞戈承要來瞧瞧這孩子,便扯了老友,一同前來瞧瞧。
“這孩子穿的少,我們還是將她帶進去吧,以免染了風寒。”與定安王爺的懊惱不同,魏卿公一直似旁觀般,看的比較清,瞧見小舟在打顫,便對衆人說道。
“也好。”定安王爺點了點頭,旁邊立刻有人上前將小舟領進了慶餘樓。
這下,小舟牙齒打顫的更厲害了。
進了慶餘樓,定安王爺坐在首座,太師與魏卿公隨坐,戈承所在末坐,順手將小舟攬在了身畔的椅子上坐下。
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頭,即使沒有擡頭看,小舟也知道那定安王爺和魏卿公二人都在打量她,不過不同於定安王爺的直視,那魏卿公的若有似無,更讓小舟的心裡跟敲着小鼓一般。
看茶升火盆,檀香爐點了,等下人們慢慢退出去,整個慶餘樓便只餘下定安王爺轉動杯蓋的聲音,戈承則悄悄拍了拍小舟的後背。
許久無人出語,最後魏卿公端起茶盞,又放了下來,衆人便都瞧向他,知道他這是打算說話的意思。
“爲何我們來了許久,不見太師家的公子去了何處?”魏卿公輕語道。
“方纔還瞧見,一轉眼人便不見了。”姬太師問小舟:“你可知道你那爹爹去了哪裡?”
這……小舟思索,姬廉去了哪裡,她是不知道的,但是自己若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想來有些不合理,畢竟自己現在是傻子。
於是眨了眨眼睛,吧唧了下嘴巴,回了姬太師的話:“果果。”
意思是姬廉去給自己拿點心,或者出去買點心了,若是等姬廉回來,手上有點心,表示此話非虛,若是手上無點心,也可以解釋爲爲了哄騙孩童入睡的託辭。
姬太師一鎖眉,還想再問,小舟卻忽然指了指他身後。
“貓貓叫。”
什麼貓貓叫?衆人順目望去,原來是懸掛在牆上的一幅丹青老虎,正追逐着自己的尾巴,那模樣憨態可掬,若非着筆人着墨沾染渾厚,可不就跟只大貓一般。
定安王爺一笑,“敬之啊,這上山虎松枝明月,寧靜深遠,寓意步步登高,下山虎則奇山劣水,威武怒眥,懸於門牆,寓意家宅平安。你這小兒子卻懸掛一虎嬉戲,又寓意何爲啊?”
他這樣一說,魏卿公與戈承二人紛紛端起茶盞,掩去了笑意。
小舟則垂了眼睛,裝傻,她可沒意思要挑起這事兒。
定安王爺也笑,但是一瞧見上方的落款,頓時臉上笑意略僵,但很快,他的面色又恢復了方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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