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追了許久,終於聽到樹林裡的痛苦壓抑的聲音,沐顏快速的追了過來,卻見軒轅冷舉起手掌要自盡,纖瘦的身影快速的飛躍過來,搶在他出掌之前迅速的抓住他血跡斑斑的大手,“爺,你做什麼?”
“放開我,是我對不起她,是我的錯,我纔是那個殺人兇手,原來一切都是我做的。”軒轅冷崩潰的低吼着,無助而脆弱的看向一旁的沐顏,夜色下的臉龐勾勒出最悲痛最後悔的神色。
心隱隱的抽痛,恍然間似乎見到了當自己告訴師哥她的死訊時,師哥那樣悲痛欲絕的臉色,沐顏心頭猛烈的抽痛起來,努力的握緊軒轅冷的手,阻止他的自慘動作,急切的開口道:“爺,你看着我,看着我啊,那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殺了雅悠,是我害死了她。”低沉的嗓音裡滿是黯淡,軒轅冷絕望的開口,看向沐顏的臉,看着她消瘦的面容,忽然愧疚深深的截獲住心扉,顫抖着手,滿是血跡的落在她纖瘦的臉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的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死有餘辜。”
“算了,不要說了,我沒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看着軒轅冷那悲痛的說不出的神情,沐顏輕柔的開口,她就知道當真相揭露時,最承受不了的就是他。
“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爲什麼要受了那麼多的苦?”一遍一遍的低喃着,眼前浮現出之前沐顏在他的暴虐下的孱弱樣子,想起清塵山上時,她失去了光彩的雙眸,想起她一身是血倒在他的手下時,軒轅冷最後的一絲理智徹底崩塌了,無力的癱軟在沐顏的身上,悲痛的臉上痛苦再也壓抑不下,只剩下一聲接着一聲痛苦的哀號。
“爺,你不要這樣。”他抱的她好痛,似乎要掐碎了一般,也似乎他再也承受不住,只能這樣的無力的抱緊她的身子。
“對不起,對不起。”軒轅冷悲痛的道歉着,想起之前的一切,心再一次的跌入了痛苦的深淵。
忽然軒轅冷微微的鬆開手,目光深深的凝望着沐顏纖瘦的五官,沉痛的道:“你恨我嗎?恨我那樣殘忍的對待你。”
恨?只不過在痛的時候確實有些的怨恨,想要拋開一切,就這樣走開,可終究放不下身邊人的性命,沐顏搖了搖頭,無所謂的開口:“事情都過了,沒什麼可恨的。”
“我該知道的,沒有愛又怎麼會有恨。”聽着她的話,軒轅冷不僅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從骨子裡迸發而出的悲哀,她連恨都捨不得給他。
“穆言,讓我最後自私一次,讓你一輩子記得我,即使是恨。”緩緩的開口,軒轅冷似乎要看見沐顏那雙沉靜的眼眸裡,而身下,一隻手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猛的插進了自己的腹中,他欠她的,他會一點一點的還給她,她受的苦,她流的血,他殘忍對待她的一切,他會悉數的還給她。
忽然聞到血腥味,沐顏猛一一怔,一把推開軒轅冷的身子,卻發現他黑色的衣服上鮮血汩汩的流淌着。
剎那臉色一變,沐顏快速的封住了軒轅冷身上的穴道,“該死,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對不起。”悲痛着,這一刻,終於看見了她擔憂的臉色,軒轅冷輕聲的開口,慘白的臉上滿是痛苦的愧疚,握着她的手猛的一個收緊,目光澄靜的看向沐顏,急促的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不要說了,我扶你回去,傷口扎的這麼深,你需要立刻止血醫治。”沐顏扶起軒轅冷跪在地上的身子,可惜卻被他緊握住手,不容她有任何的動作。
慘白的臉上一陣痛苦的抽搐,在昨日的高燒,今日的重創下,軒轅冷顯得格外的虛弱,迷離的視線落在沐顏精緻的臉上。
“不用了,這是我欠你的,我死了之後,你可以和阿絕而去,也可以和水無痕離開,穆言,我只希望你一輩子能記得我。”
“爺,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你流太多血了。”快速的撕下衣服的下襬,沐顏緊緊的捂住依舊插着匕首的肚子,躲避開軒轅冷熾熱的視線,開口道:“我扶你回去。”
“穆言,你就恨我吧,恨我之前做的一切,恨我這樣的死在你面前。”這一刻,意識在虛浮着,軒轅冷竟也忘記了已經死去的雅悠,眼裡心裡卻是沐顏澄淨的面容。
搖了搖頭,沐顏輕聲的,卻異常堅定的開口,“我不會恨你,若恨你,我早就說清楚一切了。”
她的感情早已經給了一個人,用穆言的身子活着,只是因爲她依舊貪戀着師哥的一切,不願意死去,所以這樣苟且偷生的活了下來,除了師哥,再也沒有人會讓她去恨,或者去愛。
“算了,不要說話了。”再次的開口,沐顏大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扶起軒轅冷的身子,“我送你回去,你流太多血了。”
“穆言。”語氣慢慢的虛弱,軒轅冷輕柔的笑着,第一次露出這樣輕鬆的笑容,握着沐顏的手再一次的收緊,“穆言,我有沒有說過我一直很喜歡你,可是太多的事情下,我竟然那樣的對待你,是我對不起你。”
聽着他突然的話,沐顏震驚的一愣,她知道阿絕對自己的感情,可她從來不知道軒轅冷居然會喜歡她。
“你是我的王妃。”欣慰的笑着,軒轅冷忽然身子一顫,一片黑暗隨即席捲而來,握着沐顏的手也在最後眷戀的視線裡猛的鬆了開來。
“爺。”快速的探向軒轅冷的脈息,微弱下還有着輕微的跳動,沐顏倐的鬆了一口氣,這纔想起她隨身攜帶了許多的藥,都是水無痕爲了防止她出意外,讓她留着身邊防身的,快速的掏出懷抱裡的藥瓶,尋找着,沐顏將藥丸塞進了軒轅冷的口中。
不行,她必煩帶着他離開回去止血,否則即使有藥,他是怕是也支撐不了久的,神色裡有着一絲的擔憂,沐顏吃力的架起軒轅冷的身子,扶着他向着一旁來時的路走去。一滴一滴殷紅的鮮血依舊順着他的傷口滴落在地上,瞬間就畫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
司徒家的別院,趁着水無痕看向沐顏離開的瞬間,凌舞蝶手上一動,剎那,一個信號散從窗口飛射出去,在夜色下的天幕裡綻放出一朵紅色的火光。
“公子?”暗處朱雀一驚,迅速的閃現出身影,低聲的向着一旁的水方痕詢問道。
“玄武去點住她的穴道。”水無痕淡漠的看了一眼一番瘋癲之後癱軟下來的凌舞蝶,隨即同朱雀,和屋子外的青龍一起向着門外走了去。
而屋子裡,玄武則面色無波的點住凌舞蝶的穴道,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隨後走了出去,保護在水無痕身邊。
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水無痕等人,司徒絕沒好氣的開口,不過也只是不善的瞪了一眼,視線還落在眼前的一批黑衣殺手身上,“什麼時候我司徒家的別院也有這被殺手光顧了?”
“殺!”果真是殺手,沒有多餘的話,立刻就向着水無痕的方向展開了攻殺,目的自然是救出屋子裡的凌舞蝶。
司徒絕剛要動手,忽然見水無痕身邊的朱雀和青龍,迅速的抽出隨身的長劍,一左一右快速的迎擊過去,身影詭異,招式犀利,卻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強悍氣勢。
“果真是無痕公子,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手下,兩個人,卻好比千軍萬馬,果真厲害。”收斂下真氣,司徒絕酸酸的開口,雖然口氣上不服氣,不過卻還是很佩服他屬下精湛的武功,十多個一流殺手,卻只有兩人出去迎擊,看來確實有自信的本事。
“放我出去!”一聲破碎而沙啞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那森冷的音調讓司徒絕錯愕一愣,看了看水無痕,可惜他的視線依舊專注在眼前的打鬥裡,好,等他看了屋子裡,再問水無痕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別院裡,而且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推開門,司徒絕向着屋子看了一眼,椅子上的人倐的擡起頭,“啊!”一聲不屬於男人的尖叫傳了出來,力道之大,讓打鬥的人猛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的將目光轉向站在門口尖叫的司徒絕,一個男人叫這麼大聲,叫的這麼尖銳做什麼?
砰的一聲關好門,司徒絕回望向身後,尷尬的開口,“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話音一落,笑容瞬間僵直在臉上,拉過一旁水無痕的胳膊,顫抖着手,指向門裡道:“那是誰?”
剛剛那一瞬間,他感覺身子裡的魂魄被嚇出了身體,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黑洞洞的眼眶裡丟失了眼珠,殷紅的流着血跡,那被摳的模糊的臉上居然還掛着森冷駭人的笑意,像是從地府爬出的惡鬼。
“凌舞蝶。”瞄了一眼司徒絕有些蒼白的臉龐,水無痕淡淡的開口,依舊關注着眼前的殺手招式,十多人,看似打的很零散,可仔細看久了,卻可以發現這十多人是相輔相成的攻擊,各自成一體,可進攻的同時,卻又遵循的特製的步伐和陣勢,看的出訓練有素,果真是來者不善。
“凌舞蝶?”司徒絕吞了吞口水,將目光轉向一旁緊閉的屋子裡,剛剛那個人不人,鬼不鬼,或者說比鬼更恐怖的女人是凌舞蝶,司徒絕甩了甩頭,確定自己不是昨夜宿醉了一天,纔會導致現在還在醉酒裡沒有清醒。
“玄武,攻進去,落腳在第六個人的右手側,打亂他們的陣形。”水無痕觀察許久後,淡泊的吩咐着。
“是,公子。”應下話,玄武快速的抽出長劍,一個縱身,躍進了黑衣殺手們的圍攻裡,遵從水無痕剛剛的吩咐,立刻找到了自己該站定的位置。
剛剛還有續的陣形,卻因爲玄武的忽然加入,而導致核心部分被切斷,一時之間,黑衣人便亂了章法,而朱雀、玄武和青龍三人,手中攻勢愈加的猛烈而迅猛。
久攻不下後。
“撒!”爲首的黑衣殺手冷聲一喝,知道根本不可能突破三大高手殺進屋子裡去,所以在一聲命令下下,所有人迅速的一個後退,縱身消失在夜色裡。
“不用追了,不過是些殺人的工具。”水無痕再次的出聲,朱雀等三人恭敬的點了點頭,立刻收拾了自己的武器。
隨後,玄武回到了水無痕的身邊,朱雀一個閃身,消失在暗處保護着,青龍則站在不遠處等待着水無痕的命令,三人的態度,似乎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看着一瞬間安靜下來的四周,司徒絕這才發現了詭異,也收斂了剛剛的懶散,看向四周道:“軒轅和小丫鬟呢?”
該死!既然有人來劫走凌舞蝶,難免有暗處的殺手會去攻擊軒轅冷和穆言。想到此,水無痕神色一寒,夜色之下的高貴面容上露出一股陰駭的強勢氣息,看向司徒絕道:“立刻派人去找他們兩個,出院子了。”
“放心,有軒轅在,不會出事的。”司徒絕老神在在的開口,軒轅冷的功夫早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地步,想殺他們就那些黑衣殺手還不夠格。
“司徒絕!”連名帶姓的喊着,水無痕看似淡泊的面容裡有着不容抗拒的威嚴,這個時候,軒轅冷怕是恨不能被別人一刀殺了,他死他活與他無關,他不能讓穆言出事。
“朱雀你們三個迅速朝東南西三個方向去找。”快速的說着,水無痕自己則向北面找了去,而被丟下的司徒絕再看了一眼關着凌舞蝶的屋子,迅速的招來一批身手了得的護衛守在四周,其餘的人則出去找尋軒轅冷和沐顏的蹤跡,雖然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樹林裡,還沒有走出多遠,忽然一批黑衣人快速的殺了過來,神色陰冷是駭人的兇光,“主子交代了,留下軒轅冷的命,穆言殺無赦。”
“該死的!”低咒一聲,沐顏快速的將軒轅冷放在了一旁,纖瘦的身影瞬間迎擊上殺過來的刺客,幸好他們要殺的是自己,這樣一來,她到可以放心軒轅冷的安全。
招式凌厲的迎接着黑衣殺手們猛烈的攻擊,沐顏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纔剛出了林子,離司徒家的別院還很遠,即使呼救也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聽見。
正激烈的打鬥着,可因爲殺手們強勢的攻擊,沐顏幾乎抽不出身來開始反擊,除了防守卻還只是防守。
忽然一道身影快速的從半空裡飛躍而來,一掌凌厲的攻擊向沐顏的背後,四周是舞的凌厲的長劍,雖然感覺到了身後的掌風,可分身乏術,沐顏只能迅速的回過身來,硬接下那凌厲而雄厚的一章,纖瘦的身子在巨大的掌力之下瞬間被震飛。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沐顏一擦嘴角的血跡,脆聲一笑,神采飛揚之下有着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好身手。”
沐顏目光犀利的越過所有的黑衣殺手,視線落在剛剛那偷襲她的高大身影上,那一掌,卻只用了八分的功力,看來他很自信只有八分的力量就可以讓她一掌斃命,再次的握緊了長劍,沐顏驕傲一笑,腳下步法一動,向着殺手們以更加凌厲的劍術攻了過去。
在四周都被殺手們的長劍圍困之下,沐顏身影愈加的輕盈,遇強則強,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動過手了。
纖瘦的身子靈巧的穿梭迴旋在衆殺手之間,手中劍影將她嬌小的身子保護的滴水不漏,而在她防守自保的同時,卻會趁着間歇,迅速的給一旁的殺手們凌厲的一擊,非死即傷的對決,讓黑衣殺手們露在外面的雙眼愈加的血腥而冷酷。
久戰之後,體力還是迅速的下降了,沐顏一劍隔開眼前的攻擊,身影快速的落在了一旁喘息着,而就在這一刻,剛剛偷襲的黑衣人迅速的抽過一旁黑衣殺手手中的長劍,不容沐顏有任何的喘息餘地,一劍冷酷的刺了過來。
“小心!”聽到打鬥聲,緩緩從昏厥裡清醒過來,一睜眼卻是看見了眼前那駭人心神的一幕,軒轅冷擔憂的喊着,身影驟然間飛躍而去,快速的攬過沐顏的身子,用自己的後背替她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你?”猛的一驚,沐顏呆滯的擡起目光,看着軒轅冷擡起頭對着她溫柔一笑,一口鮮血就這樣噴在了她的衣裳上,觸目驚心的絢麗。
“快走,不要管我。”軒轅冷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清冷的開口,深深的凝望着沐顏慘白的臉,這一生,如果能讓她這樣的擔憂,他知足了。
“一起來的,一起走。”沐顏深邃的眼中有着堅定在閃爍,快速的封住軒轅冷周身的穴道,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的罵道:“我可以避開那一劍的。”
甩着頭,不同他多說什麼,沐顏神色一冷,比起剛剛的閒散,此刻卻多了份凌厲,軒轅冷必須要回去止血了,否則等血流乾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橫起手中的長劍,纖瘦的身子再一次的站立在夜色之下,風吹起她的衣裳,髮絲飛揚着,一張臉顯得沉靜而肅穆。
“來吧。”脆聲說着,沐顏不再顧及自己的武功路數,向着攻擊而來的黑衣殺手們迅速的展開了猛烈的迎擊,那一招一式,詭異而凌厲,看似無害的招式,卻連連的將殺過來的黑衣人逼了回去。
官道上,處理好董家那些小廝和丫鬟的後事,南亦風同鬼大一行向着杭州城的方向快馬急馳而去,忽然心頭一怔,似乎有什麼在心裡悸動着。
“去看看,林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急馳的駿馬忽然被勒停了,南亦風遠遠的看了一眼樹林,裡面有着打鬥聲傳了過來,從不曾多管閒事的他,此刻卻還是吩咐下去了。
片刻後,一旁的手下快速的回了過來,“域主,是一批黑衣人在圍攻軒轅冷和他的王妃。”
是她在?南亦風再一次的看了一眼林子深處,剛準備下馬,忽然想起之前在斷崖上看到的身影,而且水無痕也在杭州城,縱然那一幕是他眼花了,他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找尋沐顏的機會。
“鬼大,你帶人去接應他們,不要讓她受傷了。”尋找沐顏重要,即使那只是他一時的眼花,即使他再肯定不過沐顏早已經死在了紫莨山下,可他依舊不會放過任何的線索,即使到最後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
“是,屬下知道了。”
再一次的急馳而去,南亦風忽然回眸看了一眼鬼大他們的身影,有他們在,她不會有事,不再猶豫着,南亦風快速的向着官道外的杭州城狂奔而去。
吃力的應付着眼前愈戰愈勇的殺手,而其中剛剛那偷襲她的黑衣人,內力雄厚的讓沐顏再一次的驚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縱然她的功夫已經恢復到以前沐顏的時候,可應付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不夠,逃脫還行,要想取勝,無異是雞蛋撞石頭。
沒想到她之前卻是身藏不露,圍攻沐顏的殺手統領陰冷的笑着,正要加快手上的攻擊,忽然林子外一批人詭異的殺了進來,瞬間四周的局勢成了一對一的公平場面。
殺手統領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沐顏,再回望了一眼站在一旁衝過來的黑衣人,忽然打了一個手勢,剎那他的人迅速的向着林子裡退了去,而剛剛過來幫助沐顏的黑衣人們見殺手已退,也同樣迅速的向着來時的方向後退了出去。
顧不得忽然全都消失的人,沐顏快速的向着軒轅冷走了過去,扶起他昏厥的身子,向着司徒家的別院快速的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