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正沉睡着,忽然南亦風警覺的睜開眼,快速的搖醒一旁的沐顏,低聲道:“小心,有人潛入進來了。”
點了點頭,沐顏聽着屋頂上那輕微的腳步聲,片刻後,能感覺到十多個闖入者快速的跳進了院子裡。
冥冥之中,卻是冷冽的殺氣,南亦風快速的環抱住沐顏,一手鉤起她的衣裳,“穿好衣裳。”
頃刻間,卻見四五個殺手身影迅速的撞破了門和窗戶,森冷的長劍在夜色裡泛着冷光。
“殺!”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話,衝進屋子的殺手身手冷酷的向着南亦風和沐顏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刀光劍影,慘淡的月光從撞破的門和窗戶裡射進了屋子,糾纏的身影投影在牆壁上,形成了激烈的打鬥場面。
“沐顏,到院子裡去。”屋子太窄小,殺手衆多,很難伸展開身手,南亦風沉聲一喝,內力雄厚的一掌逼退身前的殺手。
南亦風只穿着褻衣的身影驟然間向沐顏快速的閃了過來,手腕奇異的一個轉動,劈開攻擊沐顏的殺手,一手攬過她的腰身,驟然間,兩個人迅速的衝突圍剿,直接從破損的門裡衝向了院子裡。
“殺!”再一次的必殺令響了起來,所有的殺手形成了圍剿的姿勢,將沐顏和南亦風包圍在了中間。
打了個手勢,南亦風森冷的勾勒起嘴角,手中有着剛剛奪下的長劍,冰冷的劍鋒之上,斑駁的滴落着鮮紅的血液。
得到了南亦風的手勢,隱藏在暗處的鬼域殺手迅速的圍攻了過來,剛剛的局勢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黑衣殺手將沐顏和南亦風圍困在中間,到如今,卻成了鬼域的人和南亦風他們裡應外合,將所有的殺手包圍起來。
“留下活口!”沉聲的下了命令,南亦風手中劍光一閃,率先發起了攻擊。
院子外,司徒正豪看向打鬥圈的呈必敗之勢的殺手,對着一旁的司徒絕道:“看到了沒有,你大哥功夫比你雄厚紮實很多。”
“爹,你有沒有發覺,穆言和大哥的招式有些的相近,甚至有時候能雙劍合併。”
司徒絕一張臉沉寂的看不出表情,深邃的眼眸裡精光閃爍着,他一直奇怪,什麼時候大哥和穆言感情如此深,今夜看見他們動手,他才發覺到了詭異。
“那丫頭倒是深藏不露。”聽到司徒絕的話,司徒正豪這才注意到了他們兩人過於相近的招式,難道他們之前就認識?
“想死?”看着眼前殺手將劍橫向自己脖子,瞬間,沐顏身影快速的一動,迅速的挑開他手中的劍,這些黑衣殺手明顯是衝着她和師哥來的。
大勢已去,餘下的殺手死的死,傷的傷,所有人對望一眼,只見眼睛裡閃露出一抹複雜的眼神,剎那,剛剛還做困獸之鬥的黑衣殺手齊刷刷的扔掉了手中的劍。
對着東方一拜,所有人都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着,眼球暴突而起,片刻間都斷氣身亡。
“城主,都是咬破牙齒間的藥丸中毒而死的。”一旁的手下快速的檢查了死掉的黑衣殺手,向着南亦風回稟着。
沐顏蹲下身子,用劍挑開了黑衣人臉上的布巾,檢查着他們中毒而死的症狀後,喃喃的開口:“天下劇毒鶴頂紅。”
“域主,他們身上都有大內的腰牌,手腕內側也紋着只有宮中御林軍纔有的標誌。”再一次的檢查着,鬼城的手下將搜上來的腰牌遞給了南亦風。
宮裡的御林軍,南亦風沉思的看向地上數十具屍體,沉聲道:“把四周處理乾淨,小心保護在四周。”
客廳裡。
司徒絕壓抑下心頭的不解,調侃的看向沐顏和南亦風,“大哥,你們惹什麼麻煩了,讓皇上派出御林軍對你們痛下殺手。”
“那些人是針對沐顏而來的。”南亦風冷峻的面容上染上一抹冷厲之色,剛剛的打鬥,其實所有的殺手都是衝着沐顏而去的,似乎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她。
“皇上看來和我過不去。”脆聲的笑着,沐顏閒散的一聳肩膀,看向南亦風道:“師哥,這一次,我可沒有闖禍,是皇上要找我的麻煩。”
“皇上要殺人會派御林軍,還讓他們帶着腰牌嗎?”看着沐顏誇張的害怕表情,司徒絕沒好氣的點破,“小丫鬟,你剛剛下手可比我大哥還要狠,你會犯這樣幼稚的錯誤。”
“不是皇上,卻能指派的宮裡的御林軍,看來對方也是宮中的重要人物,除了皇帝,也只是剩下穆忠天了。”
南亦風倒也不認爲會是皇上派來的人,完全沒有任何必要殺死沐顏,除非是老皇帝想將軒轅冷的死嫁禍到沐顏身上,來一個死無對證。
“穆丞相?”司徒絕神色一怔,看向依舊沒有任何詫異的沐顏,不解的開口:“小丫鬟,你難道沒有一點的傷心?”
像大哥說的一樣,除了皇上,最有可能的就只有穆忠天了,可小丫鬟難道一點不傷心她爹要殺她?
“人家都要殺我了,我還傷心?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司徒絕,沐顏抿了一口茶,看向南亦風,“爲什麼要殺我呢?”
爺已經死了,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爲什麼要派十多個殺手來暗殺她,如果失敗了,甚至將暗殺她的罪名栽贓到老皇帝身上。
“不管如何,靜觀其變。”南亦風對着沐顏溫柔一笑,四周不僅有鬼域的人在,還有水無痕派來的頂尖高手,所以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來,沐顏是絕對安全的。
“不。”沐顏忽然站起身來,淡然一笑,眼眸裡有着冷厲閃過,“既然不知道爲什麼要殺我,何不引蛇出洞?”
所有人都不安的看向沐顏,可惜挑起所有禍亂的女人卻不再說出下文,只是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一臉睡意疲憊的向着臥房走了去,絲毫不理會身後司徒家三個男人挫敗又無奈的面容。
“你娶的娘子,自己負責。”司徒正豪同情的看了一眼南亦風,還是蓉兒好,溫柔賢惠,從不會出亂子。
“大哥,如果你厭倦了,我不介意接收這個麻煩的。”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開口,司徒絕在南亦風變臉的瞬間,白色的身影一閃,快速的溜出了客廳,大哥冷下臉的樣子還真的駭人。
嘆息一聲,除了自己寸步不離的保護那個丫頭,他還能怎麼樣?不過他還需要去見一個人,溫柔的面容在瞬間冷厲陰寒。
第二天,王青柔剛起來,卻意外的看見走過來的南亦風,瞬間,笑容染上了嘴角,極盡溫柔的開口:“南公子,大夫說,再有十天左右孩子就會出世了。”
“是嗎?”森冷的嗓音沒有一點的表情,南亦風冷冷的看向王青柔,冷峻的面容如同覆蓋上了一層寒霜,森冷的可以凍結四周的空氣。
被南亦風犀利的視線看的心虛,王青柔牽強的揚起嘴角,目光躲閃的不敢對上南亦的視線,“南公子,是不是穆姑娘在南公子面前說了什麼?”
“沐顏說了很多。”冷寒的語氣裡壓抑着森冷的寒意,南亦風看着眼前的王青柔,想起之前沐顏所受的所有苦難,神色愈加的冷寂陰暗,剎那,身影一動,手腕已經擒住了王青柔的脖子。
“當初,紫崀山上,你竟然將沐顏推下懸崖。”一字一字森冷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事到如今,想着這之後,沐顏的遭遇,南亦風原本已經冷冽的面容又多了分狠絕。
咳咳,王青柔大力的掰着南亦風的手,慘白的臉上血色盡失,可開口的話卻依舊是對自己的辯解。
“南公子,我和顏小姐情如姐妹,怎麼可能推顏小姐下懸崖,必定是穆言故意詆譭我,昨天她甚至將我推倒在地上,企圖傷害我和南公子的骨肉。”
“死不悔改!”如果說還有最後一點的顧慮是她肚子裡將近臨盆的孩子,可此刻聽着她詭辯,南亦風手腕在瞬間收緊,“事到如今,你死不足惜!”
“南公子,你,你,咳咳,你不能聽信穆言的片面之詞,我怎麼可能害顏小姐,必定是穆言她故意栽贓陷害我。”
淚水溼潤在蒼白的臉上,王青柔一臉悽楚的看向南亦風,心頭則壓抑着沐顏的憤恨,她果真和南公子搬弄是非了,只要她有機會,她一定讓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少夫人?”忽然一道嗓音驚恐的傳了過來,真兒扶着董蓉驚恐的看向眼前的南亦風。
“娘。”看到來人,南亦風不甘心的鬆開手,不願意造成董蓉有任何的害怕。
咳嗽着,揉着咽喉,王青柔喘息着,眼睛裡有着深深的恨意,穆言,她一定要將她所有的苦向她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爲什麼要欺負青柔?”董蓉責備的看向南亦風,保護的擁着王青柔,“不許欺負她。”
“蓉兒,我不是說有我的陪伴纔可以出來嗎?”司徒正豪一貫響如洪鐘般的嗓音在碰到董蓉後,卻也化爲了繞指柔。
“他欺負青柔。”對於司徒正豪已經有些的熟悉了,董蓉一臉憤慨的指向一旁的南亦風。
“娘,我先離開了。”收斂下剛剛的冷意,南亦風沉聲的開口,爹已經知道那不是她的孩子,王青柔,爹會處置的。
和司徒正豪對視一眼,南亦風隨即快步的向着後院走了去,他出來時,沐顏還沒有醒,所以他要趕過去,不給她任何惹麻煩的機會。
司徒正豪看向一旁楚楚可憐的王青柔,之前的好感在得到真相後化爲濃濃的厭惡,“扶蓉兒回屋子去,我送王姑娘回房。”
看着離開的董蓉和真兒,王青柔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不管如何,只要董蓉還維護着她,即使暴躁如雷的司徒正豪也會對她關心有加。
擠出了淚水,王青柔一手捧着肚子,楚楚可憐的看向司徒正豪,“我不怪南公子,必定是穆姑娘心裡不痛快,畢竟我肚子裡的是南公子的骨肉。”
“穆言心裡確實不痛快,我心裡也不痛快。”重重的冷哼一聲,司徒正豪一臉鄙夷的看向做戲的王青柔,之前只覺得她可憐,如今經過那丫頭一番話,才覺得她虛假的讓他忍不住想一掌拍過去。
“滾出我司徒家去,要不是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一掌劈了你!”火大的吼着,確定董蓉已經遠的聽不見他的聲音,司徒正豪臉色一變,惱怒着一張臉,蓉兒被騙了也就算了,連他居然也被騙了。
被吼的一愣一愣的,王青柔錯愕的臉上還掛着淚水,出什麼事了?
“滾!不想讓我擰下你的脖子立刻給我滾出司徒家大宅!”獅子般的怒吼一聲,司徒正豪掄起了粗壯的胳膊,蠻橫的臉上兇樣暴露,一副的殺機和兇狠。“居然敢用別的男人的孩子冒充我司徒家的血脈,你不想活了,也不打聽打聽我司徒正豪家可是給人養雜種的?”
罵罵咧咧的嚷着,司徒正豪愈加的惱怒,幸好那混小子娶的不是他,否則司徒家就要綠雲蓋頂了。
“我……”王青柔心頭一涼,連司徒正豪也知道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司徒家的骨肉。
“滾!”暴戾的一喝,司徒正豪怒目圓瞪的吼了起來,大有殺之而後快的火爆,卻見剛剛要開口的王青柔驚駭的一愣,懼怕的看向他鐵錘般的拳頭。
“我立刻就走。”不敢多待,唯恐司徒正豪一拳頭下,她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王青柔顫抖着身子,快速的向着前院走了去。
這樣一喝就嚇走了,哪像那丫頭居然敢和他合作談條件,甚至還瞞着混小子行動,怎麼看,那丫頭也比較像司徒家的人,至少有份膽量。
南亦風起牀的同時,沐顏卻已經清醒,他前腳離開屋子,她隨後就爬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剛走了幾步,還沒有到董蓉的院子,沐顏看向忽然閃身而出的中年男人,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炙手可熱了,一大早又遇到訪客。
“我奉八公主之命,帶姑娘去見八公主。”中年男人沉聲的開口,內斂的氣息有着不凡的氣勢。
“我若不去呢?”沐顏淡淡的瞥過目光,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讓走過來的董蓉和真兒可以聽見。
“八公主說了,如果姑娘抗旨不遵,那麼將要連累整個司徒家和軒轅皇族爲敵。”似乎料準了沐顏會有這樣的答案,中年男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哼!”顧及到司徒家的人,沐顏思慮片刻後,忽然脆聲一笑,朗聲道:“既然公主這麼青睞,那我就走一趟。”
“姑娘請。”不再說什麼,中年男人隨即一個縱身翻出了高聳的圍牆。
“真兒?”和迎面走過來的沐顏遇見,董蓉還是懼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拉了拉真兒的胳膊。
看了看董蓉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麼,沐顏快速的一個騰躍追趕上了中年男人的身影。
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真兒看着離開的沐顏,眼睛裡隱匿一下一抹冷酷的血腥,看來今日她是有去無回了。
快馬疾馳的和中年男人一起向着郊外疾馳而去,還沒有等沐顏找到軒轅水凝,卻意外的再次被人攔截下來。
“又是殺手,爹,你不能來點新鮮的嗎?”勒停了駿馬,沐顏目光輕蔑的掃過眼前的圍過來的殺手,對着空曠的林子譏諷的開口。
“哈哈。”一陣奸詐的笑聲傳了過來,策馬緩緩的走了出來,穆忠天看向鎮定自若的沐顏,森冷的笑容下,冰冷無情的嗓音響了起來。
“賤丫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穆忠天冷冷的看向沐顏,滿是奸詐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只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丫頭臨死還能幫爹完成一樁心願。”
“原來不是公主要見我,是爹使詐。”恍然大悟着,沐顏戒備的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人,快速的驅馬到了一旁,拉開和他的距離,“爹爲什麼要殺我?爺已經死了,爹殺我也沒有任何的必要吧。”
“錯了,你一死,正好是整個事情的導火索。”穆忠天憧憬着日後的輝煌,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有着貪戀的算計和陰險,“你一死,你爹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清楚你的死因,然後順帶的牽扯出軒轅冷死亡的真正內幕,到時候所有的屎盆子往老皇帝頭上一扣,他當年的叛國,今日枉殺忠臣,陷害丞相之女,你以爲這樣的罪名下,老皇帝還能坐穩江山嗎?”
“原來這就是爹要殺我的原因,可是爹你不擔心我既然敢和你的人出來,自然就有辦法可以安全的回去。”果真和她猜測的一樣,沐顏嘲諷的笑了起來,看向穆忠天,“難道爹以爲我會這麼簡單的束手就擒?”
“由不得你了,死丫頭,你死後正好和你娘團聚,然後我會殺了那個低賤的男人,你們一家三口去地府裡團圓吧。”
穆忠天得意的放聲笑着,手一揮,剎那所有的黑衣殺手向着沐顏衝了過去,森冷的劍鋒閃爍着冰冷的光輝。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穆忠天絕對不會這樣輕舉妄動,他沿途都派了人,根本沒有人跟着賤丫頭一起過來,所以他纔敢光明正大的現身,纔敢告訴她自己所有的打算,或許是想將自己的狂喜的心情和人分享,即使那將是一個死人。
“我雖然是單槍匹馬,可惜你們也太小看我了。”脆聲的笑着,快速的躲避開四周殺過的殺手,沐顏忽然手一動,掌心了多了個白色的瓷瓶,看了一眼四周攻擊猛烈的殺手們,卻見她白色的身影陡然間從馬背上飛躍而起,白色的粉末在瞬間傾倒下來。
在她掌風的催控下粉末迅速的飄散開來,讓四周的圍攻過來的殺手一怔,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剎那間,只聽見痛苦的哀嚎聲響了起來,所有的殺手都痛苦的扭曲的面容,手腕上巨癢着,握在掌心裡的劍紛紛的掉落在地上,不再顧忌目標是否被誅殺,殺手們快速的扭曲着身子,不停的抓向身子的每一寸肌膚。
“你下毒?”穆忠天一怔,守護在他身側的兩個殺手快速的用掌風消散了四周的毒粉。
脆聲的笑了起來,問的極其的無辜,“難道不行嗎?這麼多的殺手我要殺到什麼時候,一瓶毒粉就解決了,豈不是更好?”
“你?”氣惱的糾結着一張臉,穆忠天駭然的目光瞪向極其無辜的的沐顏,他果真小看了這個賤丫頭。
“爹,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對待我,否則今日我可是幫着你打江山的。”頑劣一笑,沐顏一本正經的向着穆忠天詢問,忽然眸光一冷,剛剛輕快的語調也在瞬間冰冷陰沉下來。
“既然你當初敢殺了爺,今天就該知道我會親自爲爺報仇!”緩緩的抽出腰間上匕首,沐顏一臉的森冷陰寒,身影陡然從間從駿馬上飛躍下來,揮舞的匕首向着穆忠天刺了過來。
而一旁的兩個殺手也隨即迎了過去,都是頂尖的高手,三人對陣下,沐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手中的匕首舞的凌厲而迅猛,一刀一刀逼向攔截她的殺手。
身影快速的一閃,手臂揚起的瞬間,殷紅的鮮血從她手中紅的匕首上慢慢的滴落下來,剛剛的殺手只來得及摸了摸脖子,身子在瞬間倒在了地上。
“血債血償!”宛如地獄裡走出來的使者,沐顏看了一眼死在一旁的殺手,森冷開口,手中動作再次的舞動起來,僅僅片刻,唯一倖存的殺手也躺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不,言兒,我是你爹啊,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用毒,一時間就殺了他帶來的殺手,穆忠天跌坐在地上,慘白着臉,驚駭的向着沐顏乞求着。
“去陰曹地府向爺求饒去吧。”眼中有着悲痛的愧疚閃過,沐顏手一橫,凌厲的匕首帶着鮮血刺了下去。
“不!”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穆忠天駭然着一雙狹長的眼,他不甘心,不甘心算計謀劃了一輩子,就這樣死了!
電光火石間,卻聽見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了起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驟然間掠過,一掌逼向了痛下殺手的沐顏。
那身影?呆愣的停在遠處,沐顏一張臉慘白的駭人,絲毫忘記了要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