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薛府後院;
一身着素衣的少女,墊着荷花邊的石塊,探着上半身,一個勁的往荷花池爲數不多的蓮蓬伸去。搖搖欲墜,好不容易纔安然的摘下了蓮蓬,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正當少女,欣喜之時,不遠處傳來鬨笑聲。
“呦,原來是六妹啊,我遠遠看去,還以爲是府裡的丫鬟呢。” 穿着紅色華服,上頭還繡着牡丹的少女姍姍的取笑道。
單看這刺繡就知道非同尋常,一看知道此人在府裡的地位很不一般。
一旁穿着菊色的少女,也在一旁用帕子掩着嘴巴笑道“二姐這一說,我才瞧出來,這衣裳倒是和府上丫鬟的衣裳倒是差不多。”
兩人,又瞧了一眼素衣少女,發出了令人厭惡的取笑聲音。
素衣少女,嘴脣微微發白,有些害怕的咬了咬自己脣瓣,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穿的那麼寒酸,就不要出門丟人。”穿着紅色華服的少女看着素衣女子如此表情,變本加厲的罵道。
穿着橘色的少女也迎合着,連連說是。
素衣少女,害怕的不敢擡頭,緊緊的拽着自己剛纔摘的蓮蓬,有些扭捏顫抖的走到自己兩位姐姐的身邊。“給二姐,四姐請安。”素衣少女顫顫巍巍的說着,嘴皮子還不斷的發抖,似乎知道什麼在等着自己。
“我呸,你也配叫我二姐。”穿着華服的二姐狠狠的啐了一口跪着的素衣少女,手指指着少女的頭罵道“你也不照照鏡子,長得這一幅賤婢的樣子,簡直和你那個娘一個德行。”
“就是,就你這個寒酸的樣子,怎麼敢叫二姐,我都替你害臊。”一旁的四姐也在添油加醋的討好自己的二姐。
“唉?這個蓮蓬看上去倒是不錯。四妹,你說呢?”所謂的二姐咒罵完,轉頭看着素衣女子手中的蓮蓬笑說道。
“給二姐做蓮子羹到是正好,看着倒是新鮮呢。”素衣少女的四姐也點頭稱好。
素衣少女一聽這話,就害怕的將蓮蓬護在了自己的懷裡。拼了命的搖了搖頭,懇求的哀求道“兩位姐姐,要我什麼東西,我都給,唯獨這個蓮蓬不能給兩位姐姐。”
“我薛佳慧要的東西,還沒有誰敢不給的。四妹給我上,搶。”素衣少女的二姐根本不聽素衣女子的哀求,對着旁邊的四妹下命令道。
一得到命令的少女,就挽了挽袖子,毫不留情粗暴的拉開了素衣少女護着的手臂,往着裡頭扒,看着死死護着的樣子,心煩氣躁的甩了一個耳瓜子在素衣少女的臉頰上。
素衣少女,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痛楚,無力的流下了淚水。
扒着素衣女子的四姐,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心煩的罵咧“哭什麼哭?我薛佳寧最討厭看見你這樣裝可憐的人。”然後一把搶過了,蓮蓬。
不遠處的麻雀瞧見這一幕,立馬拉了一下自己小姐的衣袖,示意清音看去。
麻雀憤憤的對着自家小姐說道“又是二小姐和四小姐在欺負六小姐了。”
清音一皺眉頭,拔開步子上前趕去,在後頭麻雀一愣,立馬拔腿跟着清音的後頭。
“二姐和四妹在幹嘛呢?倒是熱鬧,只不過爹爹一項不喜女孩子家這般外向活潑。”清音稍大聲的說道,倒是阻止了自己兩位姐姐對五妹動粗。
清音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六妹扶了起來,幫着撣了撣六妹身上的灰塵。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三妹啊,我勸你還是不要管我們的事情好。”薛佳慧滿不在乎的說着,轉而聲音一轉高“最好不要拿爹爹來壓我。”
“就是,我看三妹還是不要管的好。不要剛被爹爹解了禁足,又要被罰。”薛佳寧笑着警告着清音最好不要惹她們,還提醒清音自己
剛剛擅自出家門回姑父家,幾日不歸的醜聞。
聽完這一些的素衣少女,更是顫抖的厲害,一把抓住了清音的手腕,希望清音不要和她們發生衝突。
清音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瞧了一眼麻雀,示意麻雀把素衣少女扶住。
清音一步上前“清音有些不明白,還想請教二姐和四妹。”
被清音冷不防的上前一步,兩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清音微微一笑“爹爹罰我,我自然認罰,但是現在~~”清音把音拖得老長,看了看兩人站的位置。
突然後頭,傳來一聲嬌喝“四妹,小心有蛇。”
還未等到清音害怕的四處尋蛇,薛佳慧和薛佳寧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死死的抱在一起,往後一退,兩人直直的倒進了荷花池塘,噗通噗通兩聲。
清音轉身看着罪魁禍首,只見清音的五妹薛佳舞笑得前仰後翻,捂着肚子。
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只叫這個最小素衣少女薛佳琴嚇得又流下了眼淚,一旁的麻雀想笑,但是介於自己照顧這個六小姐,只能安撫着。
“來人啊,還不快快給我救人,簡直是胡鬧。”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
止住了發瘋一般笑的薛佳舞,薛清音也知道現在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