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正如安所設想的那樣,倥城電視臺在當晚播放了對第五大學殺人事件的跟蹤報道,同時也發佈了提供新聞的線索人的電話號碼,雖然隱藏了中間四位號碼,但還是很快有警方人員聯繫了簡遇安。
徐起陽並不笨,他也考慮到了記者的問題,還派出了一個警員專門去調查報案人的問題,但爲什麼這個報案人偏偏是簡遇安?
徐起陽有些氣急敗壞,因爲當初留下了安的電話號碼,他很容易就判斷出是這個女孩正在插手這個案子。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報案人?他有太多的疑問,沒料到那邊的簡遇安跟他打起了太極,並約徐起陽在一間咖啡廳裡見面細談。
這裡還是她和巴雯見面的咖啡廳,還是她和巴雯坐的那個位置,不過對面坐的人換了,那個角落裡坐着的古怪男孩也不在。實際上,安特意約在了顧客較少的上午11點半,方便談話。安比徐起陽早到,正在悠閒地品薄荷茶,還幫徐起陽點了一杯,看到徐起陽來了,她把茶杯放下,往茶杯裡又注了一回開水,招呼徐起陽說:
“這是第二泡了,味道剛剛好。”
徐起陽可沒心思品茶,因爲媒體的介入,整個社會的輿論形勢相當嚴峻,廳裡也下了指示,限期破案,他本身就焦頭爛額,眼前的這團亂麻,用快刀斬太不謹慎也不現實,只得按下性子一點一點去解。
“好了,閒話不提。你是報案人?”
“我不是。”
簡潔的回答讓徐起陽忍不住怒從心頭起,但還是捺住了那向上竄着的火:
“你不是?那你爲什麼要跟電視臺的人說你是?”
“那我就是
。”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把徐起陽激怒了,他重重一拍桌子,茶杯嘩啦地震了一下,他怒道:
“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報案人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作爲報案人,那就跟我到局裡慢慢談!”
安舉起茶杯,吹開浮在茶水錶面的薄荷葉,呷了一口,被燙得微微眯起眼,放下茶杯,她把雙手平着向徐起陽舉出,示意他完全可以把自己銬上:
“那我們就局裡談,看你是不是方便了。”
徐起陽煩躁地把頭髮撥亂,背向後一靠,話中威脅的意味也減了幾分:
“如果你是報案人,當時你到現場的時候爲什麼不說?”
安玩着茶杯蓋,徐徐道:
“忘記了末日之主神遊戲系統最新章節。”
簡遇安一連串消極抵抗毫無意義的回答已經讓徐起陽厭煩了。他索性站起來,從腰間掏出手銬,安往櫃檯那裡站着的服務生方向看了看,徐起陽也明白,他和安起身,安付清了茶錢,二人走出來後,徐起陽把她帶上了一輛白色捷達。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安再次向徐起陽順從地伸出雙手,徐起陽剛準備把手銬銬上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轉身去擰車鑰匙發動車,邊發動邊抱怨:
“兩年前給你戴過一回手銬,那次是情非得已,這次也是,沒什麼必要再費事了。你大概也有自己的考慮吧。”
安把手縮回去,正如徐起陽所說,她確實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警察找到她,她就可以探聽到更多的內情。目前可獲得的信息太少了。只有她本人介入這個案子,投石問路,纔會有更多的信息來源。
她看着後視鏡裡的自己,不免皺起了眉頭。
龍熾的問題,早晚得被發現。
她沒注意到,徐起陽此刻也在倒車鏡裡觀察着她,一雙探詢的目光似乎想要掃清她深藏的秘密
。
到了警察局,安下了車,眼前的這幢建築物看起來相當熟悉,她又像是穿越了時空,兩年前的她也同樣站在這裡,身邊陪伴着六個人,和她一起凝視着這幢建築物,一起約定把那段慘烈的記憶全部丟在這兒,再不帶走。
徐起陽看她在發愣,也沒搭理她,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裡走。沒想到剛走兩步,徐起陽和小王就迎面撞在了一起。從小王的神情看,像是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了。
徐起陽從他的表情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他也興奮起來,不顧身邊還有簡遇安,急忙發問:
“有進展?”
小王也沒注意到簡遇安的存在,興沖沖地彙報:
“頭兒!真的有重大發現!那個在辦公室裡一直呆着的高中生,就是第一個死亡現場的發現人江瓷的哥哥,龍熾,有重大作案嫌疑!”
徐起陽蹙起了眉。他今天早上親自審問的龍熾,那個少年看起來傻乎乎的,一點兒心眼兒都沒有,說他沒心眼,是因爲只要是個哪怕稍微敏銳那麼點兒的人都能察覺到自己來的目的了,那個龍熾硬是一點沒感覺,還笑呵呵地問自己是不是想打遊戲。
或許是察覺到了,而自己沒發現呢?
徐起陽竭力排除這種想法。他不能做超出自己所知證據的推斷。他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打算問得更清楚些:
“證據呢?”
“不需要證據。”
簡遇安突如其來的插話讓徐起陽和小王都陡然意識到身邊還有她這個人,小王用疑惑的眼神問徐起陽爲什麼她會在這兒,而徐起陽更在意的是她“不需要證據”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什麼意思?”
安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這件事你們一旦知道,就一定會把懷疑矛頭指向他的。這算是我們的私心了。龍熾,他有雙重人格,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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