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豪門之間,官與官之間,是需要相互照應的,像楚遠山對胡蘭珠;原來官與官之間也是這樣相互傾軋的,像伊長澤對胡蘭珠。
白惠垂着頭站在那裡,她才知道嬌嬌公主這個名字,並非徐長風至愛而已,還包含着她身世的高貴,還有這種幾乎叫做無所不能的天生優越丫。
離開的時候,她默默地坐在車子裡,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份的卑微。沒有事情的時候,那種卑微是體現不出來的,真的出了事,才能切實地體會到,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也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記得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有我,有事跟我說,不要自己擅自去做些什麼,就像這次,差點兒釀成大錯。”徐長風說話了,聲音雖然不怒,卻是有着沉凜的嚴肅。白惠倏然鎖眉,她咬了咬脣,沒有說什麼。車子到了家門口,她下了車,默默地上樓。
小風巔兒巔兒地跑過來,拱她的腿,她將小風抱了起來,默默地走去了臥室,一個人坐在牀上,將小風放在懷裡,默默出神。徐長風進來看了看她,又轉身出去了。白惠肚子裡沒食,卻不餓,早早地就躺下了,那個他,他好像在書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抽菸嗎?還是在怨她?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卻又被嗓子裡着火般的感覺燒得醒了過來。
好像有一隻手在嗓子眼兒裡撓,她忍不住發出咳嗽的聲音。
身邊的人動了一下,接着,他的手伸了過來,落在了她的額上,“難受?”黑暗的房間裡響起他的聲音,帶着關心。
白惠又是一陣咳嗽,心底裡的怨竟是在他這一系列關心的舉動中,慢慢滲進了一絲的暖,那種暖又化成了一種說不出的酸澀。
“好痛。”她的嗓子火燒火燎的,說話的聲音也嘶啞了。正好掩飾了她微哽的聲音。
身邊有響動傳來,接着眼前的牀頭燈就亮了,徐長風只穿着一條內褲,就走了出去媲。
他端了一杯熱水進來遞到她的口邊,“來,喝了它。”
白惠的心神倏然一定,伸手接過,抿了一口,水流從嗓子眼兒進去,又帶起了一陣疼。
“謝謝。”她淡淡地說了一句,又躺了回去,男人的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水杯放在了她旁邊的牀頭櫃上,然後繞到另一面去上牀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芳芳的教學質量一向很好,只是那天,和楚喬伊愛衝突了一次,她就被人停職了。“徐長風醒來的時候,他的妻子就坐在牀上,似乎坐了很久的樣子,好像就等着醒來說這樣一句話。她說完,就下牀了。
那一天,白惠照常去上班,傍晚,是小北接的她,他說徐長風有應酬。白惠也沒有問什麼,就上了車。車上有當天的報紙,她信手拈了,下車時一起帶回了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漫不經心地瀏着那報紙,一條十分醒目的消息吸引了她的視線。
“副市長之女,關心孤寡老人,常年如一日照顧百歲失獨老人……”
白惠看到這個題目,眼睛差點瞪出來。
伊愛,可能嗎?
她大致的往下瀏了一下,那篇報道篇幅不長,但字字溢美,把伊愛誇得像天使一般,說她如何地不嫌髒累,放下市長女兒的身份,親自照顧那老人多年。而且還逢年過節地把老人接回家去,共度節日。
白惠不由笑出了聲,這樣的伊愛,誰信呢?她合上報紙,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官場如戰場,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呀!伊長澤爲了自己的官位,竟然連女兒也利用上了。而他那個驕奢跋扈的女兒竟然就搖身一變成了賢良女子的代名詞。
那一晚,徐長風很晚纔回來,呼吸之間帶着淡淡的酒氣,脫衣服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她聞到了那種熟悉的香水味道。
她的心頭登時一沉。他從洗浴間出來的時候,她正捧着他的衣服,黑色的西裝上衣,捧在手心裡,垂眸若有所思。
他正擦頭髮,根根的髮絲在燈光下越發的黑亮。他問了一句,“在幹什麼?”
白惠擡眸看他,他似是看懂了她眸光裡的意思,走過來將那件被她捧在手心裡的衣服拿走了,轉身放到了洗浴間裡。
“晚上爸媽宴請楚伯伯一家,你身子不好,我纔沒叫你過去。”他邊走邊說。
白惠的脣角顫了顫,宴請楚伯伯一家,僅只是宴請嗎?爲什麼你的身上會有香水味?
她用她那雙幽幽的眸子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姿勢,但卻足以讓人的心生出幾分不安來。“你不要想太多,爸爸媽媽只想謝謝楚伯父和喬喬而已。”徐長風又說了一句,眼神已是晦暗不明。
白惠等他話落,幽然轉身,默默走向了臥室。徐長風上牀以後,許是酒意的作用,很快就入睡了,而白惠睜着眼睛看着窗子看了好久。
一連幾天過後,是幼教類再教育的日子,白惠和幾個同事一起去了教育學校。一個上午的培訓過後,中午,大家買了飯坐在休息室裡,邊吃飯邊看電視。
液晶的電視屏嵌在牆壁裡,屏幕在一個女同事的搖控下,變換。
“哇,快看,白惠,你老公誒!”是與白惠同一所幼兒園的女老師滿臉驚喜的喊了一聲,那樣子,就像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是她自己的老公似的。
“各位觀衆你們好,今天我們請來的商界名人,是森頂集團的執行總裁,徐長風先生……”
當電視屏幕上出現這樣的聲音時,白惠裡手裡的筷子倏然一頓。她立時擡了頭,只見電視屏幕上,徐長風和財經頻道的著名女主播正並肩而坐,女主播漂亮精明,將話筒對準了眼前帥氣俊朗的男子。
白惠不記得那開場白都是些什麼,她只是聽得到臺下那一片的尖叫,森頂執行總裁,官二代加富二代的身份讓他的身世顯得頗有傳奇色彩。而那人一副人人君子,溫和儒雅的俊朗模樣,更是吸引了臺下慕名而來的少女們。
“徐先生,聽說森頂公司,購買了二十萬冊的圖書準備發往全國各地的貧困山是嗎?”女主持問。
“是的。具體數字或許比這還要多一些。”徐長風答。
“哦,聽說到時您會親自蒞臨一些貧困校區是嗎?”
“是的,目前正在安排這件事,到時會擇出十所學校來,由公司出資捐贈十所教學樓。”
“哇。”女主持人誇張地說了一句,又問道:“森頂好大的手筆啊!徐先生,據我所知,那十所教學樓的設計方案已經出爐了,是由您的好朋友留法博士,楚喬小姐親自設計是嗎?”
白惠的眸光倏然盯緊了臺上那人的臉,好朋友,爲什麼不說是你的情人?她咬了咬脣,心頭悶悶堵堵的。而那人卻是淡淡掀脣,笑笑,而此時,臺下有尖叫聲響起來,一個黑衣女子小跑了上來,手裡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風。”楚喬將滿滿一大束火紅的玫瑰遞到了男子的手中,然後又伸臂抱住了男人的腰。抱了抱,才鬆開,又信心滿滿地道:“是呀,我是那些教學樓的設計者,我希望看到所有貧困山區的孩子們都能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面上課。”
臺下響起激烈的掌聲,帥哥美女的組合,到什麼時候也是會雷倒一大片的人。儘管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行爲不乏作秀的成份在,但那些人們就是買賬。一個是市長的兒子,本城最有潛力的上市公司執行總裁,一個是大軍區司令的獨生女兒,這個廣告做得真是好。
白惠腦子裡涼涼的,心裡頭涼涼的,原來這幾日的早出晚歸,他們是在策劃這麼一副大手筆,二十餘萬冊圖書,加上十所教學樓,這付出當真是巨大,而她這個妻子竟然全不知情。包括他和他的情人共同搭擋上了這麼一檔節目,她也全然不知。
她的男人坐在萬衆囑目的電視屏幕上運籌帷幄,計劃慈善事業,他的情人親自擔任所捐教學樓的設計師,她和他在臺上擁抱,而她這個妻子……
白惠怔怔呆呆地看着電視屏幕上那張儒雅俊朗的面容,他的身旁早已多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他還在慢聲慢語,朗朗地和那主持人說着什麼,白惠的眼前漸漸恍惚。
大腦也恍惚了。
“哎,那女人是誰呀!”有人在旁邊驚訝出聲。“哎,白惠你怎麼沒去呀!這樣的場合,你這個妻子在場不是會更好嗎?”
白惠的腦子裡面嗡嗡的,像是飛進了無數只蚊子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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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的咖啡。以上是這幾天的總數,一直忘了抄,今天補上,各位開心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