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安羽琪想逃走,卻礙於自己的力氣不如某人的大,越掙扎反而被抱的越緊,想大聲叫,脣也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她真想找塊豆腐撞死。
絲絲滑滑的脣瓣,有着一種令人迷戀的味道。齊承不覺想要更多,翻身把安羽琪壓在了身下。
可是安羽琪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撲騰的更加起勁了,努力想要掙脫齊承的束縛。
“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要霸王硬上弓了啊,”齊承突然在安羽琪的耳邊說。
安羽琪果然乖乖的不動了,算了,比起霸王硬上弓,她還是嘴上受點損失吧,呃。
齊承享受的吻着身下的人兒,吻的越深,越覺得沉醉。不行,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到這個,齊承突然起身,離開了安羽琪。
“啊……”安羽琪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好像幾百年沒有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看着安羽琪微微發腫的脣瓣兒,齊承的嘴角逐漸向上彎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意識到前面的人正盯着自己,安羽琪的臉更紅了,而且,而且,天啊,她的脣都腫了,讓她明天怎麼見人啊,齊承,這個傢伙,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整死他不可。什麼冷王爺,簡直就是腹黑男一個,這麼欺負她。
齊承知道再待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殺人滅口,所以匆匆說了句後會有期,就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只留下依然在很不滿很生氣的安羽琪。
回府的路上,齊承覺得今夜不盡夜色很美,什麼都美,當然會後會有期了,他會努力,一定,一定,讓她做他的女人,即使是他的親弟弟,他也絕對不會讓。
安羽琪心裡更加難過了,恨極了那個玩火自焚的自己,幹什麼同情心氾濫嘛,就這樣被人給欺負了,還,還,還被偷吃了,想到齊冰,她心裡更加難過,她這是不是算出軌呢?對象還是他的哥哥?瘋了,瘋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想的啊,她是被迫的,被迫的,絕對絕對沒有背叛她心裡的那個人。
那一晚,從不做夢的齊承做了一個美夢,夢裡江山到手,弟弟也把她讓給了她,他牽着她的手在御花園散步……
那一晚,安羽琪也做夢了,夢裡也是她和齊承在一起了,她成了背叛他的壞女人,雖在齊承的懷裡,卻日日以淚洗面,早上起牀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後背都溼透了,原來是做夢時出的冷汗!
自從那日華清宮大亂後,華清宮又恢復了往日的秩序井然,不過平靜只是表面的樣子,實際則暗流涌動,華清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在議論着那日太后發瘋的事情,謠言滿天飛,縱然齊冰明言禁止,卻還是壓不住漫天紛飛的議論。
自從那日太后發了瘋後,冥牙給太后把了脈,又開了幾張藥方,太后竟奇蹟般地又恢復到往日的狀況,華清宮裡的宮女太監們對神醫冥牙的崇拜更多了,越傳越不像樣,弄得聽到這些話的冥牙有點哭笑不得,其實他哪做了什麼啊,那日他把過脈後就知道太后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病,只是受了刺激情緒過激而已,於是他就給太后開了點安神的藥,讓侍女們提醒她按時服下,這樣就一切又像平常了而已。不過他可解決不了那一頭白髮,於是太后就一下子變成了個滿頭白髮的婦人。
直到紅日高掛,太后才睜開迷濛的睡眼,可是依舊倦怠的很,不想起牀,她奇怪自己是怎麼了,以前自己一向精神都很好,凝神思考也很快就會有主意,可是這幾日,她發現自己一直都很睏倦,做什麼事都沒精打采的,還集中不起來注意力,想想些什麼事完全不能思考,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在身邊宮女的服侍下起牀了。
冥牙按照慣例來給太后把脈的時候,太后剛剛用完早膳,聽到太監來報,說冥太醫求見,太后急忙宣冥牙進來,這麼巧,她也剛好找他呢。
“臣冥牙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前歲千千歲。”冥牙上前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免禮,免禮,冥太醫請起把,哀家正好也要找你呢。”太后對神醫冥牙極有好感,也對他的醫術十分信任,卻不知道其實冥牙早已瞭解了她的劣跡斑斑對她深惡痛絕,慌忙叫冥牙起來。
“來人,給 冥太醫看座。”太后回過頭吩咐旁邊的宮女道。
“太后最近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冥牙照例詢問道。
“別的倒沒有,心下也平靜很多,只是哀家最近一直覺得比較睏倦,整日裡提不起精神,還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疾病?”太后如實說出自己了感覺,想知道到底自己這是怎麼了。
冥牙一愣,其實已經知曉了全部原因,那日太后發瘋,他把她弄暈過去後,利用金線把脈的時候,發現她,居然,居然懷孕了。他把這個驚破天的消息告訴了齊冰,但是後者似乎已經知道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希望他不要繼續幹涉,裝不知道就可以了。冥牙大約已經猜到了齊冰的計劃,想到憐月,一向不管這些事的冥牙,也終於 沉默了,他不能,不能讓那個他心中深愛的憐月白白受劇毒的荼毒,他恨,他恨極了那個女人對她的殘忍。所以,他會沉默,沉默到底。
心裡一瞬間已有很多事情想過,可是面上冥牙卻依舊淡淡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太后莫急,讓臣先給您把一下脈。”說着,從藥箱裡取出金絲線,然後讓侍女扶太后到牀上,把絲線系在太后的手腕上。
冥牙像往常一樣,給太后把了把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和牀上的太后說,“太后多慮了,不是什麼大病,只是身子有點虛而已,臣給您開幾副藥就好了。”
“哦,這樣
啊,那就好,那就好。”聽到自己沒事,太后一下子如釋重負。看到自己的那一頭白髮後,她就越來越害怕衰老,怕自己有一天臉上長滿了皺紋,還渾身疼痛,哪裡都是病,還隨時有可能一命嗚呼,命喪黃泉。不行,她還沒活夠呢,她不要死,不要死。
“臣雖然不才,但是還是頗通醫理的,太后只管放寬心就好了。”冥牙開口安慰道。
“呵呵,嗯,哀家相信冥太醫的醫術。”太后一臉信任的說,可是心裡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想了一圈兒,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只怪自己是多心了。
“如果太后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的話,那臣就先告退了,稍後,可以派侍女來焚香宮取藥,臣會詳細告知他們如何使用的。”說着,冥牙就收拾藥箱,準備退下去。他討厭極了這個虛僞的女人,縱然自己一向對什麼事都看的很淡,也一向以先賢的醫者不分貴賤,可是這個妖婦呢,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她活着,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丟掉性命。可是他呢,該死的他還得給這個壞事做盡的女人看病,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他討厭極了這樣的感覺。
“冥太醫要不留下來和哀家一起用午膳把,哀家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太后開口挽留道。
該死,她這是在想什麼,從這個角度看,冥太醫居然是個如此動人的美男子,比,比杜俊恆那個老傢伙強多了。她不禁開口挽留道,想要和他多一些相處的時間,有點癡迷的望着他。
忽然間,冥牙感到一陣不舒服,回頭卻看見,太后正盯着他看,竟是那目光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不了,臣就不打擾太后用膳了,臣先告退。”冥牙深深地作一揖,想要儘快得到允許快點離開。
“哦?這樣啊,那哀家就不挽留了,冥太醫先去把。”太后看出了冥牙執意要走,也不便再挽留,就先讓冥牙下去了。冥牙像逃一樣出了華清宮的宮門。他回頭看了看這座美麗的宮殿,此刻卻因爲那個壞女人而變的分外猙獰可怕,邁開大步回了焚香宮。
太后慵懶地從牀上坐起來,擡頭卻瞥見桌子上水靈靈的橘子,不禁一陣嘴饞。她自己也不知道突然間這是怎麼了,她一向都不太喜歡吃橘子的,今日卻覺得嘴邊渴的厲害,急着想要吃。
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然後優雅的剝了一顆橘子,美滋美味地吃了下去,完了還覺得一個不夠,又吃了一個。太后只覺得自己是一時嘴饞了,從未生過孩子的她也從不知道懷孕時是怎麼樣的,而且她每一天都要喝一碗避孕湯,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孕。
吃完了兩顆橘子,竟還想再吃,可是看看旁邊有點驚訝的宮女,太后揮了揮手,摒退了身邊的人,然後痛快地開始繼續吃桌子上的橘子。
剛飽飽的吃完,想要去軟榻上休息會,卻聽到軟榻那邊一陣熟悉的響動。
太后莞爾一笑,已經知道是哪隻貓兒狗兒了,她款款走到軟榻前,也以同樣的方式敲了敲軟榻。
不一會兒,杜俊恆就以熟悉的狼狽姿態爬了出來,看到太后滿頭的白髮,害怕的差點跌回去秘道。
可是礙於太后高高在上的身份,也不敢太造次,可是聰明如軟榻上的人,怎麼會不明白此刻他心裡的想法。
“怎麼,現在哀家入不了太師的眼了嗎?”太后眯着眼睛盯着杜俊恆說。
“臣,不,敢。”杜俊恆聽到太后那麼赤裸裸地把他們倆的關係說了出來,不覺有些害怕,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唯恐一個不小心把上面的人惹惱。
話說那晚杜俊恆和太后幽會完畢,興高采烈滿心滿意的回了府,想到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做皇帝,高興地夜夜都是美夢,差點給飄了起來。在府裡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還買了好幾個小美女放到府中,以便自己到時候充實後宮,生活不太寂寞。他等啊等,等着太后的好消息傳來,可是等啊等,卻怎麼也等不到,倒是等來了皇上大赦天下的消息,說是小皇子和小公主順利脫險,要大赦天下,造福百姓。他知道事情不好,連忙沐浴更衣,穿過秘道,想要來找太后問問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想到來了太后居然是這副鬼樣子,身體裡的慾望也慢慢的弱了下去。
太后冷冷一笑,早已明白了他眼中的疏遠,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啊,眼前的這個,還是個如此低級的視覺動物,她的心裡不覺涌出如潮水般的厭惡。她冷冷一笑,心下已經有了主意,是時候送他上黃泉了,否則他們倆的事情終究會傳出去的。她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說她有多麼多麼的無類,怎麼怎麼背叛先皇,最重要的,那樣,她就再也不能是皇太后了,而變成一個冷宮的女人。不過在此之前,先讓他快活一把吧,然後再開開心心的送他上路。這樣想着,太后慢慢從軟榻山起身,然後撲通一下跪在了杜俊恆的面前,然後梨花帶雨的哭訴道:“皇上,臣妾有錯……臣妾有錯……臣妾太笨了,居然沒害死那兩個孽種,讓皇上早日入宮爲帝,榮登帝位!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看到太后突然的表現,杜俊恆嚇得腿一軟也跪了下去,一把扶住了還要磕頭的太后,但是聽到面前的人恭敬地喊皇上,杜俊恆心裡又很高興。
“沒關係,朕……知道皇后已經盡力了……”杜俊恆裝着皇帝的樣子,有模有樣的說。
哼,皇上?皇后?太后心裡冷冷一笑,說你胖,你還真就爬上杆當自己是胖子了,對眼前這個沒有頭腦,只有下半身的男人更加的鄙視,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何必這麼假,呵呵,那就看看今天是興誰的師,問誰的嘴。可是心裡這麼想,面上卻一
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太后還是滿臉梨花帶雨的哭着,似乎真的爲自己沒有替眼前的人辦成事情而自愧的厲害。
太后這一哭,不停地抹眼淚擦鼻涕,讓杜俊恆更加慌了,連忙軟聲安慰道:“皇后,朕的皇后……不要哭了……”還象徵性地拍了拍太后的背。
太后這才止住了細聲細語的哭,兩個人慢慢地站起來坐在了軟榻上。
“皇上,臣妾背上有點癢,可否勞煩皇上幫臣妾看看?”剛剛擦乾淚,太后就哽咽着嗓子個杜俊恆說。
杜俊恆老臉一紅,已經明白了太后的話,嗯了一聲,然後顫抖着一雙手,慢慢地解下太后的上衣,然後欺身壓了上去,“皇后,是哪裡啊?”杜俊恆不解的問。
“下面,下面,再下面一點……”太后依舊軟着一副嗓子說。
此時,杜俊恆壓在太后身上,太后衣衫輕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太師杜俊恆在調戲皇太后呢。
“來人啊……來人啊”太后定了定嗓子,無比鎮定地開始喊人。
“來人啊,來人啊……”太后帶着像受了委屈時的哭腔不斷的喊人醒來。
杜俊恆還在認真地替太后找哪裡癢,卻聽到她忽然大聲開始喊人,他很納悶,以前從未這樣的啊,今天是怎麼了。忽然,他嚇得冷汗直流,天啊,如果有人進來看到他們倆現在的姿勢,那豈不是要炸開了天?他想從壓着太后的上面退下來,可是已經晚了……
宮女太監們聞聲趕了進來,還以爲太后要吩咐他們做什麼事呢。卻沒想到,看到太師杜俊恆杜大人突然出現在華清宮裡,還以極曖昧的方式壓着太后,太后的衣衫輕解,似乎,又像是真的,進來的宮女太監們集體得出一個結論:杜太師居然吃了豹子膽,在非禮太后。
另一邊,杜俊恆看着太后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極其悽楚的哭着,還不斷的推着他,像受盡委屈似的,哭喊着:“太師,哀家對你不薄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哀家呢……你是個混蛋,混蛋”。
華清宮的宮女太監們看到當朝太師居然在非禮太后,都慌了手腳,又極其的同情被欺負的太后,已經有比較着急的人一邊去喊侍衛,另一邊去像皇上稟報。
杜俊恆跌跌撞撞的從軟榻上掉下來,又好像是太后捂着哭的淚流滿面的臉把他給推下來的。他已經嚇的慌了手腳,這是個什麼狀況,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可怎麼辦,被華清宮裡的人看到他和太后這樣,肯定所有人都會認爲是他要非禮太后的,偏偏太后還在那裡傷心的哭着,這下就更壞了,這下子,他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這個時候,只有太后能救自己了,只要太后把事情說清楚,只要太后護着他,皇上也不會拿他怎麼樣的,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杜俊恆這樣想着,已經跪着走到了太后的軟榻前,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停地喊着:“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齊冰正欲去納香宮看看兩個孩子呢,想着幾日不見,他真的是很想念兩個乖巧的孩子 ,卻不料聽到來喜說華清宮宮女來報,說太師杜大人正在非禮太后,哼哼,非禮?恐怕是姦夫淫(河蟹)婦,你情我願把,齊冰才、在心裡冷笑一聲,擡腳向華清宮趕去,來喜急忙在後面跟上。
齊冰趕到的時候,發現侍衛已經止住了太師,另一邊,太后還是在假戲真做的抹眼淚,不停地嗚嗚咽咽的哭着,看到他來了之後,像發現了救命恩人似的,一伸手讓宮女扶着下了軟榻,像齊冰走來。
“皇兒,皇兒,你一定要給哀家做主啊,哀家真沒想到,哀家這把年紀了,還要受這樣的委屈?”太后抹着眼淚向齊冰哭訴道。
哼哼,委屈,朕還委屈呢,被你們這對姦夫淫(河蟹)婦搞的狼狽到極點,如果把你們的醜事公佈於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恥笑朕呢?心裡這麼想,齊冰還是一臉爲太后做主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聽着太后的哭訴,還有模有樣的上前拉住了太后的手,以表示安慰。
“杜太師,虧你還是當朝太師,還是朕的老師,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齊冰大聲呵斥道,聲音在華清宮主殿裡迴繞迴繞,竟像龍嘯。齊冰早就知道這對狗男女的事情,藉着今日的場合定要好好發泄一番,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衣着華麗、內心醜陋的跳樑小醜,哼,太后他日後自會收拾,今日就先收拾了你,讓你血濺午門。
杜俊恆早已嚇得癱在了地上,看着太后走向齊冰,也跪着跟了過去,揪着太后的衣角還在不停地喊着太后救我,根本就還沒有想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聽到齊冰大聲呵斥,知道今日是觸犯了龍顏,還惹怒了聖上,心裡又委屈,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忙跪着走過來齊冰這邊,在齊冰腳下不停地磕着響頭,又喊着:“臣冤枉啊,臣冤枉……”
齊冰知道這其中必定有隱情,也很好奇這對每日都男歡女愛的狗男女,今日卻爲何反目成這樣,所以裝着很憤怒的說:“好啊,朕倒要看看,,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好說?”
杜俊恆回想了一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些事情,怎麼能說的出口呢,可是現在不說,恐怕自己今日真的要掉了這顆腦袋了,連忙整理了思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實話實說:“臣,臣只是在宮外聽聞太后有恙,所以特進宮來看望,可是臣來了之後,太后說,太后說……”想到下面說的話,杜俊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齊冰等的不耐煩,另一邊太后還是嗚嗚咽咽的哭着,哭的他心煩極了,又喊道:“還不快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