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琳被她的小女兒的嬌憨樣兒給逗樂了,忙解釋道:“我哪有先見之明知道妹妹就會生一個孩子和一個女兒的呢,只不過我想,不是女孩兒就是男孩兒把,總不能跑出了這個圈兒?所以我呀,就做了一件小男孩的,又做了件小女孩兒的,甭管男孩兒女孩兒都有的穿了。沒想到,妹妹肚子這麼金貴,竟一下子就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真是太好了。我的這兩件小衣裳呀,也都能用的上了。呵呵”
聽着雲琳的話,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安羽琪看着眼前的雲姐姐,感慨萬千。曾經孚雲國雲琳公主的是何等的風姿呵,是馬上的紅顏,馬術精湛,熱情爽朗,十里都可以聽到她像百靈鳥一樣歡快的笑聲;每當篝火晚會的時候,她搖曳在火光中的舞姿總是美妙的讓人驚歎;面如桃花,兩頰生姿,笑的時候連日月星辰都無法無法與之比擬。然而,轉眼間,紅顏不再,離開自己依賴的家鄉故里,日日是對家鄉的思念,月月是對故里的鄉愁,這樣的日日月月竟把這樣一個絕世美人憔悴成如今這般模樣。安羽琪怕雲琳看到她又是滿滿含淚的眼睛。趕緊別過頭去。
雲琳雖然是從草原上來的女子,但是心細如塵。看到安羽琪別過的俏臉,怎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雲琳假裝沒看到一樣,只是輕輕的從後面抱住了她。
“對了,妹妹,今天怎麼沒有帶雲兒和春兒過來?這兩個小傢伙我都還沒有見過呢,不知道是像妹妹多一點,還是像皇上多一點呢?”雲琳對安羽琪說。
“其實我也是想帶雲兒和春兒來看姐姐,可惜這兩個小傢伙睡着了,愣是我怎麼欺負都不醒,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赤條條一個人來找姐姐了,想着,等過幾天再帶着這兩個小傢伙來拜見他們的姨母,姨母哦?”安羽琪怕雲琳不明白,撒着嬌又重複了一遍。
雲琳怎麼會不明白,她從小就在王宮長大,很多事情,本就是一點就透。聽到安羽琪讓兩個孩子叫姨母,她就明白了。如果按這大齊宮中的雲妃來講的話,她其實也算兩個孩子的庶母,可是她這位妹妹發自內心的清楚她根本不喜歡這個身份,只是讓兩個孩子叫姨母,叫姨母呢。
雲琳又被安羽琪給逗笑了:“妹妹的心意姐姐我怎麼會不明白呢,妹妹清楚的,我是最樂意只做孩子的姨母的。”
說着,拉起安羽琪,就向裡屋走:“妹妹快來,看看我這個姨母給兩個孩子做的兩件小衣裳。”
跟着雲姐姐進了裡屋,雲琳從一個小櫃子裡拿出兩件小衣裳,拉着安羽琪坐在了牀上。安羽琪一看,竟是兩件草原上的孩子小時候穿的小衣裳。看着看着,竟和蒙古的衣服有些相似,卻又十分不同,比蒙古的衣服更要精緻些。細細看,那上面的花紋圖案都極其考究,看着,看着,安羽琪都有點羨慕兩個小傢伙了。
“姐姐,你花了多長時間做這兩件小衣服啊?你來了宮中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好。做這兩件衣服該多耗費精力呀?”安羽琪擔憂的問道。
“哎呀,妹妹你就別擔心了,姐姐很好,真的,挺好的。我這個姨母纔沒有那麼嬌貴呢,就算是不好,也該爲兩個孩子準備個見面禮呀,快看看,快看看,先讓你這個孩子的娘看看喜歡不,喜歡不?”
看着那精緻的一針一線,安羽琪已經又是淚眼婆娑了,以前只知道雲姐姐馬術精湛,人坦承率直,是個絕代美人,從沒想過姐姐女紅也這麼好。這樣精緻的衣服,雲姐姐是怎樣在燈下一針一線把它們做完的呢……
“喜歡,只要是姐姐做的,我喜歡。雲兒和春兒也都會喜歡的。”安羽琪忙說道。
雲琳看着安羽琪那雙因爲感動而泛紅的眼睛,忙寬慰道:“哎呀,妹妹,妹妹,怎麼又哭了。來姐姐給你擦擦。沒花多長時間,根本沒花多長時間的啊,姐姐這雙笨手,本就做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還害的妹妹這樣哭。姐姐,姐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有,沒有,姐姐,妹妹只是高興,妹妹特別高興。這可是他們的姨娘一針一線給他們做的啊。元兒和春兒一定會喜歡的。”安羽琪嗚咽着聲音說。
一旁的小荷看到那兩件小衣服,竟哭的更厲害了。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她的主子,。花了多長時間做成這兩件小衣服,燈下又是咳了多少回血,才一針針一線線把它們做成的。就連她感染風寒,病了臥在牀上的時候,她都從未間斷做這兩件小衣服。更別說天寒的時候,屋子裡的炭火換了又換,她還是不睡,只是癡癡的握着針線,做着,做着。她當然不是不想讓主子給安娘娘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做衣服,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姐妹情,可是她就是心疼啊,心疼她的主子整日被心病這麼着,還這麼累。而且,而且,主子的這種沒日沒夜的做,讓她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覺得,讓她覺得,她很快就會離開似的。不,不,不,她不要,她不要,她主子那麼好,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可是看着那張日漸憔悴的臉,她真是,她真是難過的緊啊。她可憐的主子哦。小蝶看到小荷眼中的淚奪眶而出,忙幫她擦着淚,輕聲安慰道。
安羽琪怎麼看,都覺的那一件是小男孩的衣服,一件是小女孩的衣服,不禁聞道:“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會生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的呢?”
雲琳被她的小女兒的嬌憨樣兒給逗樂了,忙解釋道:“我哪有先見之明知道妹妹就會生一個孩子和一個女兒的呢,只不過我想,不是女孩兒就是男孩兒把,總不能跑出了這個圈兒?所以我呀,就做了一件小男孩的,又做了件小女孩兒的,甭管男孩兒女孩兒都有的穿了。沒想到,妹妹肚子這麼金貴,竟
一下子就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真是太好了。我的這兩件小衣裳呀,也都能用的上了。呵呵”
“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了。”安羽琪一臉的小女兒的嬌憨樣,忽然她手一動,已伸向雲琳的咯吱窩。
“咯咯咯。是,是,是,姐姐錯了,姐姐錯了,還不行嗎?好妹妹,你快停下,快停下。”雲琳最受不了別人來撓她的胳肢窩,這事安羽琪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一撓她,她就笑了起來,不停的求饒。
雲琳和安羽琪還在開懷的笑着,不想外面已經亂做了一團。
忽然,安羽琪聽到外面一陣混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打發小蝶去問一下,這一問不要緊,差點把安羽琪的心都急了出來。
小蝶剛剛跑出去,竟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娘娘。娘娘。娘娘。”小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等見到安羽琪的時候,又是驚慌,又是喘不上氣,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看着小蝶驚慌的反應,安羽琪忽然心中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忙追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一旁看着的雲琳看到小蝶的反應,也知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忙作起身來。仔細聽聽是怎麼了。
“娘娘。娘娘。翊秀宮。翊秀宮。着火了”小蝶終於喘上來一口氣,着急的說。
“什麼。”安羽琪嚇得從牀上起來。
“咱們宮。咱們宮。着火了。”看到安羽琪沒聽清,小蝶忙又重複了一遍。
“着火了。着火了。”安羽琪的臉突然就變的煞白煞白的,把小蝶小荷都嚇到了。“元兒。春兒。”忽然,安羽琪的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差點癱了下去。她定了定神,勉強站住,忙邁開步子跑了出去。
小蝶忙跟上去。
一旁看着的雲琳知道事關重大,怕安羽琪有什麼不測,趕緊也跟了上去。
翊秀宮和雲秀宮一個在最東端,一個最西端,自從安羽琪被下旨搬到翊秀宮做了貴妃後,她來雲姐姐這裡走動就十分的不便。哪成想會發生今日的事情?安羽琪不顧風度,不管宮中人的目光,甩開步子以最快的速度向翊秀宮跑去。嘴裡不停大喊着:“元兒。春兒。”
忽然,安羽琪不小次已經衝到了一個懷裡。
“哎呀。誰啊。”塗的滿臉脂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玉妃不滿的發出一聲不滿。
看清楚是安羽琪後,玉妃的臉一下字變紅了起來。那日讓她丟臉的賬還沒算呢,這次,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玉妃心裡恨恨的想。
安羽琪擡頭一看,竟是玉妃,滿臉的詭異得意,難道。
安羽琪來不及想,只是從地上爬起來就繼續向前跑去。現在,孩子是最重要的!
其他,其他的等回頭再說。由於路太窄,安羽琪心急如火,只好一把把玉妃推開來,繼續向前跑。
誰知還沒等玉妃開口,安羽琪就一把推開了她向前跑去。
“啊。”她剛要發狂,指着安羽琪離去的背影發飆,沒想到卻看到小蝶也在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哼哼,玉妃一想,欺負不了主子,欺負一下這個小奴才也是解解氣也是好的啊,她在當道上站好,準備風風火火跑來的小蝶堵住。
誰知小蝶也是看都沒看她一眼,一把把她推開了去,追着安羽琪就走了。
“你,你。”這下子,只留下一臉不滿的玉妃在後面不爽。
其實小蝶哪敢推開玉妃,只是因爲她 緊張安羽琪,她的主子,所以看到有人當道,就直接推開走了過去。哪想那麼多了。要是她知道自己把堂堂的玉妃娘娘給推開了,她非嚇得癱坐在地上不可。
安羽琪一路狂奔,終於趕回了翊秀宮。剛進宮門,就看到日日住的宮殿從裡到外火光沖天,不斷的有太監宮女們進進出出,有的是在救火,有的則是剛從大火中逃了出來的,可是不管怎麼救,大部分宮殿都已經燒成了灰燼。
想到孩子,安羽琪怕的嚇得癱坐在地上,“雲兒,春兒。”安羽琪撕心裂肺的喊着兩個孩子的名字,哭着就要往宮殿裡闖。
說時快那時快,聞訊而來的齊冰一把抓住了正要闖進去的安羽琪。
“放開我,放開我,雲兒。春兒。”安羽琪努力想要掙脫齊冰的手,可是齊冰卻抓的更緊。
“侍衛呢。侍衛呢。”看着亂作一團的宮女太監們和撕心裂肺的安羽琪,齊冰也慌了,元兒,春兒,他的孩子啊。他怎麼會不着急呢。他還沒聽他們喊他一聲父王,他還沒冊封元兒爲太子,他還沒見到春兒長大的時候的樣子,怎麼能,怎麼能,他們還未長大就要面臨生死。他是皇帝,他是九五之尊,他一定能夠救出他的孩子。
“傳朕的旨意,誰能救出小皇子和小公主,朕重重有賞。”齊冰勉強定住神,對周圍的侍衛說。
一霎時,就有一羣侍衛施展輕功跳入火海中。
不行,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他不能看着他的兩個襁褓中的孩子就這麼葬生火海,他是他們的父王,他是皇帝,他是最應該去救他們的,想到這兒,齊冰叫來身邊的兩個貼身侍衛,吩咐道:“保護好貴妃。如果貴妃有什麼閃失,你就等着掉腦袋把。”
安羽琪此時已經快要癱軟,還是在歇斯底里的喊着兩個孩子的名字。
說着,就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弄溼,矇住了口鼻。
來喜看出了齊冰準備親自去救小皇子和小公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已經跪在了皇帝面前,抓住齊冰下身的衣服不讓齊冰去:“皇上,不可啊,萬萬不可啊。”
“爲什麼
不可以,朕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朕是他們的父王,爲什麼不可以啊。”齊冰憤怒的斥罵道。
“皇上不僅是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父親啊,還是九五之尊,是天下萬民的君主,如果皇上有什麼閃失,天下萬民該如何啊。”來喜跪在齊冰腳下哭訴道。
“又是這一套。朕不聽,朕不聽。”又是這個理由,又是這一套說辭。從小到大,自從他成了皇帝一樣。不可以做這個,不可以做那個!爲什麼,就是因爲他是皇帝,就是因爲不行,所以不行。
翊秀宮的熊熊大火不禁驚動了宮內的所有人,也驚動了宮外的人。
蕭王府,齊承聽到翊秀宮的大火後,立即動身進宮。
“安貴妃有事嗎?”路上,齊承匆匆忙忙問道近侍。
“好像無事,聽說那會安貴妃正好去看望雲妃娘娘了,就是小皇子和下公主。”侍從如實稟報道。
聽到安羽琪無恙,齊承剛想鬆一口氣,卻又聽到侍從欲言又止的說孩子怎麼了,他忙追問道:““孩子怎麼了?”
“小皇子和小公主困在火海里,已經很久了,只怕,只怕。”畢竟事關天家,侍從還是不敢說什麼,但是齊承已經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一聽孩子有事,齊承的腳下更是加快了腳步。他畢竟是兩個孩子的伯伯,也算血脈相連,聽說兩個孩子被困火海,心裡也更加焦急起來;除此之外,他還擔心他心中的那個佳人,她剛剛做了母親,孩子可是母親的心頭肉啊,一旦孩子出什麼事情,他真不敢想象她會怎麼樣,想着想着,齊承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等到蕭王爺齊承趕到的時候,現場的混亂並沒有完全解除。
一邊,安羽琪撕心裂肺的喊着兩個孩子的名字,要衝進去找兩個孩子,被兩個侍衛攔住,愣是進去不了,一旁雲妃也就是雲琳公主正在極力安慰,卻也收效甚微;另一旁齊冰也正鬧着要衝進去火海救兩個孩子,底下已經跪倒了一大片宮女太監,攔着不讓他進去。齊承揮了揮手,手下的侍衛們已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分別施展輕工進入火海救人。
齊承走到皇帝身邊,向齊冰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齊冰在那裡要鬧一鬧然後進火場,一回頭,齊承已經站在了那裡,正看着他。“皇上,請以大局爲重!”齊承跪在地上說。說完,也衝進了火海中。
“大哥。”看着齊承離去的背景,齊冰低低的呢喃道。
此刻,他真的好羨慕他,羨慕他可以毫無顧忌的衝進去火海中,羨慕他可以自由的愛着他心裡的那個人,而他呢,他貴爲九五之尊,擁有天下,卻又如何 呢?他的孩子有危險的時候他連去救他們的機會都沒有,宮中的那些人去害他的孩子的時候他卻要顧着這個顧着那個不能替兩個孩子討回一個公道,他的女人因爲他而中毒的時候是別的愛她的男人從望月山拿回的解藥,他……算什麼男人。
齊冰悽悽的笑了,竟覺得頭頂的帽子較平時十二分的沉重。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身又把哭的聲嘶力竭的安羽琪擁在了懷裡,緊緊的握住那雙因爲着急而冰涼冰涼的手。那一刻,他甚至想到,如果,這兩個孩子就這樣的沒了,他會不會放棄這一片大好江山,就這樣隨着兩個孩子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安羽琪和齊冰的心,此刻都一樣,越來越涼。安羽琪從一回來就不停的哭喊着兩個孩子的名字,那聲音從齊冰的耳朵裡傳入,直刺進他的心裡,他從沒有聽到過安羽琪發出過那麼絕望那麼歇斯底里的聲音,聽的他空蕩蕩的心裡被堵住了,沉沉的,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安羽琪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哭喊了很久很久,安羽琪的嗓子已經沙啞,身體也因爲過度驚懼而發軟起來,齊冰的心裡也是十二萬分的焦急,他緊緊的擁着她,希望能給她一點支撐。
又過了一會兒,安羽琪早已哭喊的氣結過去,軟軟的癱在齊冰的懷裡,勉強支撐着哭的兩眼乾澀的眼睛,錚錚的等着奇蹟。齊冰依舊面無表情的站着,心裡卻更加的冰冷。
宮女太監們早已哭成了一團,哭聲一浪高過一浪,齊冰被他們哭的心都亂了,“別哭了,都別哭了。都給朕別哭。”齊冰大聲呵斥着身邊大聲哭的宮女太監們,雖然讓哭聲暫時低了下來,卻還是有很多人在不斷的抹着眼淚。
就在所有人都絕望,所有人都以爲小皇子和小公主被救無望的時候,燒的支離破碎幾近倒塌的房頂突然出現了三個人影。
齊承抱着一個孩子,王功抱着一個孩子,獨孤蝦抱着被困在火海中依舊竭力保護兩個孩子的小雀,三個人施展輕功緩緩落地。
“王爺,蝦米,王功。”安羽琪激動地掙扎着從齊冰的懷裡出來,轉眼間已衝到了剛剛落地的三個人面前。
齊冰也跟着迅速跑了過來。
“元兒。”,安羽琪抱過來一個孩子,掀開裹着的小被子,仔細的查看孩子有沒有受傷。卻看到孩子毫髮無損,就是被子溼溼的,像是被人澆溼了,再摸一摸,元兒的身下也是一片濡溼,安羽琪和齊冰懸着的兩顆心落了一半兒,可是卻滿臉疑惑。又抱過來春兒看了看,孩子也是毫髮無損,倒是裹着孩子的被子溼溼的。安羽琪臉上疑惑的表情更加濃厚了。
像是猜到了安羽琪在想什麼,獨孤蝦開口解釋道:“小皇子和小公主都沒有事,倒是照顧他們兩個的宮女小雀爲了救他們,又是找水,又是把孩子抱到較爲安全的地步,怕孩子被火傷到,硬是用自己的身子護着小皇子和小公主,他們才能毫髮無傷的被我們救出大火。”獨孤蝦一臉佩服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