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地西下,安羽琪想着齊冰對她的話,走回到搖籃旁坐下,看着寶貝兒子和寶貝女兒,心情變得好一點。
“元兒,春兒,父皇來看你們了呢?你們有沒有很想念父皇呢?”安羽琪自言自語地和兩個孩子說着話。其實不只兩個孩子的想念,她又何嘗不是呢?即使很受傷,即使總會被刺痛,可是她還是愛他,放不下,剪不斷,她從來都只是個凡塵俗女,不能獨坐紅塵紛擾之外,也勘不破這熬人的情關,所以只能這樣熬着,受着,也罷,她認了,她只想他好好的,哪怕他會慢慢地把她遺忘。
“其實,其實,娘也很想爹爹,但是娘和你們說哦,雖然爹爹不經常來看你們兩個小傢伙,但是你們要相信哦,他心裡面是愛着你們的,一直,一直都是很愛你們的!”安羽琪絮絮的對兩個孩子說。
安羽琪怎麼也不會想到,此時,齊冰雖然出了納香宮,卻沒有走,原本是想繼續聽一聽她唱的那首特別的歌的,卻在窗外聽到了她和孩子說的話。
“皇上,走吧?”因爲朝堂幾個大臣還在等着,來喜不想卻不得不開口催促道。
“嗯。”齊冰低着眼努力把奪眶的淚給逼回去。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即使他這般對她嗎?齊冰心裡回想起自從她解毒後自己對她所做的一些事情,雖然她也有錯,可是他呢?不也是錯的那一個,居然如此去不斷的刺傷她,傷害她。
帶着對安羽琪的愧,齊冰邁着步子慢慢離開了納香宮。來喜默默地在後面跟着。
夜慢慢地張開了他寬大的臂膀,擁抱了整個世界,於是世界慢慢地沉浸在夜黑色的溫柔裡,星星和月亮是夜明亮的的眼睛,深情脈脈地看着大地,於是整個世界都沉溺在夜深深地浪漫裡。
初春的風似有似無的吹拂着夜裡倦怠的花兒,於是花兒在風中輕輕地搖曳着,跳起了一曲極盡輕柔的舞蹈。
看着窗外美好的夜色,安羽琪心裡不禁也填滿了溫柔。兩個孩子已經去找周公玩了,可是這夜色太美,都讓安羽琪沒了睡意,她只披了一件薄紗的外套,就站在了窗前,只是欣賞的望着窗外的一切。
“渺渺兮予懷,有美人兮婷婷窗前而立。”
安羽琪一驚,這聲音?好像是冰的,是他來了嗎,安羽琪不禁心下一陣狂喜,急忙回頭去看她心裡的那個人兒。然而待回頭看清來人後,安羽琪不禁整個人都涼了下來。
看着眼中的那個倩影驚喜的轉過身來,蕭瀟也一陣狂喜,以爲她心裡終於有了他,終於明白了他對她的心意,可是驚喜卻變成了失望,於是他的心也由滿滿的失望代替了滿滿的驚喜。
“怎麼?在等人嗎?”蕭瀟當然知道她在等誰,可是依舊失望地問道。
“沒有!”像被發現了小秘密,安羽琪急忙解釋道,可是卻發現這解釋更像是掩飾。她這是怎麼了,這個聲音裡明明就帶着一絲絲的清冽,不是冰的聲音,爲什麼自己會有了恍惚呢?算了,也難怪,畢竟是親兄弟嘛,聲音有點相似,也無可厚非。想到蕭瀟就是齊承,安羽琪更加不安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出了她被戳穿心中所想的侷促,蕭瀟心裡又是一陣傷心的涼。
“我今天來是有點事!”蕭瀟平靜了自己心中奔涌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說。
“哦,什!麼事?”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一點一滴的付出,安羽琪更加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是低着頭,說着話
蕭瀟,哦,也就是齊承看出了面前的安羽琪的窘迫與不知所措,還以爲她是有幾天不見了,所以不知道說什麼,壓根也沒想過其實安羽琪已經在大火的那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然後還是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和他說。
“從今天起,我可能以後就不來了!因爲外面有兩三圈的人都在保護你和孩子,我要是再來,就不方便了!”齊承低着頭,說着,明顯很是失落,就連這樣一個靜靜地看着她一夜的機會,都沒有了,沒有了!
雖然齊承帶着蓑笠,蓑笠上也有黑色的面紗,可是那失落還是隨着齊承的一舉一動流露了出來,看在了她的眼裡,心裡!她覺得她真壞,真是個壞女人,把那個原本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冷冷的以他的方式生活着的蕭王爺變成了如今爲感情傷神的蕭王爺,把那個在戰場上的英雄變得如此的爲這些兒女情長傷神,她真想把自己分成兩半,一半完完整整的交給齊承,讓他開開心心的或者,在愛情裡沒有失意,另一半自由自在的愛着她心中的冰,即使傷痕累累,也不曾有半日改變。
可是世間哪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安羽琪在心裡流着淚說。
她當然知道他是爲他不能每晚都見到她了而
失落,他當然知道他是因爲不能每晚都看着她睡着了而不高興,他當然知道他心裡也很複雜很糾結到底是要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告訴她,她會覺得他在欺騙她,不告訴更是欺騙,他當然知道他心裡也很不好受,這愛情的海哦,讓深陷其中的人們每一個都如此煎熬!
安羽琪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故作天真地說:“蕭,你是在因爲見不到我了而不開心嗎?”想要把他逗得開心點。
“啊?”聽到安羽琪突然把他心裡的心事說了出來,齊承面上一陣赧然,他到底是個男人,又對男女之事不是很瞭解,所以很是覺得面子上有點尷尬。
“咯咯咯咯!”安羽琪早已在那裡咯咯的笑了起來,“蕭,你真是可愛!”抱着肚子在那裡笑個不停。
這下齊承更加不知所措了,可是看着笑的那麼開心的安羽琪,明擺着那是在笑他嘛,心裡不覺更加赧然,竟不自覺的開口像下命令似的說:“不許笑!”
“哈哈!”安羽琪不僅沒有照做,還抱着肚子笑的更加厲害了。“蕭,蕭,居然害羞了!哈哈。”
害!羞!?天啊,她居然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他,是他在她面前太不冷了嗎,是他太縱容她了嗎,她居然用這麼小女人的字眼來形容她?不可原諒,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不許笑!”齊承拉着臉又說了一遍,希望笑的快要背過去的安羽琪停下來笑。
“咯咯咯咯!”誰知安羽琪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笑話他似的,還是在那裡笑個不停。“哈哈,蕭的臉肯定紅了!”
臉紅?怎麼可能?齊承笨拙的走到銅鏡前想看到他是不是臉紅了,剛走到半路,卻聽到安羽琪笑的更加厲害了,“蕭,你還真的要去看看你有沒有臉紅啊!”
哈?居然先是笑話他,現在又耍他?好吧,齊承心裡想,她真是太縱容她了,都快讓她爬到他頭上了,這還了得?不行,這下子,他必須讓她嚐嚐他的厲害了。
停了一會兒,安羽琪發現齊承居然不說話了,剛想從牀上坐起來看看他在做什麼,卻看到齊承挽了挽兩邊的袖子,然後磨刀霍霍而來。
完了,這下完了,安羽琪慌了,大喊求饒道:“哎呀,蕭,你要殺人滅口嗎?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呵呵,知道錯了嗎?”這下輪到齊承笑了,想不到這個女子這麼有趣,這下一定要好好嚇嚇她,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呢。他裝出一副超級得意的樣子,得意洋洋地和她說:“知道錯了?哼哼,不好意思,晚了,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啊!我不敢了,蕭,我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安羽琪這下真慌了,想到這個傢伙一把蕭都能把那些武林高手給打趴下,那他的武功豈不是出神入化?
不知道他的師傅是誰,到時候也向他拜師學學武功?哎呀,天哪,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在想這些個事情,小命都快丟了呀,她對自己超級無語了。
哎呀,這下慘了,想不到這個傢伙這麼腹黑,接下來要怎麼整她啊?她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小時候老師就說過,不叫的狗叫起來才最嚇人,現在她是終於明白了,她怎麼就沒聽老師的話要和這樣的人玩呢?
安羽琪大喊着求饒不斷的往後退,可是齊承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求饒似的,還是不斷的向前逼近着,不知道下一步要對她做什麼。
安羽琪越往後退越害怕,啊,他要做什麼?該不會是霸王硬上弓把?哎呀,哎呀,這下慘了,玩一玩把小命都快玩裡面去了。哎呀,哎呀,她不玩了,不玩了,行不行?
安羽琪還是不停地往後退,心裡的害怕越來越多,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在牀上呢?面前的這個人還是不斷向她逼來,在牀上還能做什麼啊?啊,不要啊?看到安羽琪手舞足蹈的往後退着,好像也越來越害怕了,一開始齊承還以爲她只是因爲他在不斷向她逼近,她在害怕,可是她在牀上越往後退,他越往前走,他也就知道她不只是因爲他在逼近她而害怕了,她該不會是以爲他要霸王硬上弓把?哈哈,越來越好玩了,好吧,他本來沒這樣的心思的,可是現在因爲她有了,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想去死呢?哈哈,齊承心裡越想越好笑,差點沒繃住嚇人的表情,一下子笑噴了出來。
“啊,不要啊,不要……”安羽琪還是大喊着不斷的往後退,齊承也還是往前逼近。最後,齊承終於把安羽琪逼到了牀角。
看到齊承一臉壞笑的慢慢湊近了過來,安羽琪更加慌了,“哎呀,蕭,我只是玩玩而已,我不玩了,行不行,行不行?”她都快哭了,只求快點結束這個危險的遊戲。
“不行,你玩夠了,我可還沒玩夠呢……”齊承還是裝着一副一臉沒玩夠的樣子
。
“啊,不要。”看着齊承因爲逼近,而慢慢放大的模樣,雖然隔着黑紗,她卻還是看到了下面在笑的臉。
因爲害怕,安羽琪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着即將要發生的悲慘事情。
蒼天啊,大地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如果真要發生什麼事,她可是被迫的哦,被迫的,被她前面這個大灰狼給逼的。她還才做了兩個孩子的娘,她還沒有好好和兩個孩子玩過,她還沒有在這個時代到處走走看看,看看是不是和她的哪個時代一樣,她可不想因爲貞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自殺,不要,不要,她纔不呢。
齊承看着牀上那個因爲害怕而緊緊閉上雙眼的女人,簡直快要笑噴了。天啊,他在她眼裡就是這麼惡劣嗎,她居然真的以爲他要霸王硬上弓呢,哈哈,不行了,不行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活寶呢。
齊承慢慢地擡起手,向安羽琪的胳肢窩伸去。
哈哈,今天一定要讓她笑哭。
安羽琪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齊承會去撓她的胳肢窩,啊,這下更慘,從小到大,她最怕別人撓她的胳肢窩,“啊,哈哈。”安羽琪上氣不接下氣的笑着,天啊,不要再撓了,再撓下去她真的快笑哭了。
“ 蕭,快停下,快停下,啊,哈哈”安羽琪笑着大喊着讓齊承快停下。
齊承第一次見安羽琪笑的這樣狼狽,還沒玩夠呢,怎麼會乖乖的停下,他伸長胳膊,撓的更歡了。
“啊,蕭,哈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行不,咯咯”安羽琪不斷的求饒道,讓齊承趕緊停下。
“知道錯了嗎?”齊承忍着滿嘴的笑意,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嗯,哈哈,知道錯了。”安羽琪上氣不接下氣的笑着,眼淚都笑出來了,誠懇的向齊承求饒道。
可是齊承玩的真開心呢,哪肯輕易罷休。“真的知道錯了嗎?”又儘量延長時間,補充着問了一遍。
“啊, 蕭,你故意的,故意的——”聽到齊承重複的問話,安羽琪就知道他在故意延長時間,不想停下來手中的動作。
“嗯?”齊承壓低嗓子回問了一句,還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這下安羽琪笑的更歡了,點頭如搗蒜的承認到。哼,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回頭我怎麼收拾你。笑的間隙,安羽琪心裡想到。
“以後,還敢嗎?”齊承又是問道。
“不敢了,不敢了,啊,哈哈”這下安羽琪再也不敢說什麼反抗的話了,乖乖的承認到。
齊承覺得效果很不錯,還想繼續玩下去,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大聲點,說,你錯了,”齊承逼着早已笑的沒了力氣的安羽琪說。
“哈哈,你錯了,你錯了。”聽完齊承的話,安羽琪立即乖乖的喊道。哼哼,縱然身處逆境,也不能乖乖認輸呀,這纔是她安羽琪的本色。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不行啊,這個傢伙明顯沒有停的意思,這樣笑下去,恐怕小命都快笑沒了。這樣想着,安羽琪眼珠子一轉,已經計上心來。
此時齊承玩的正開心呢,哪會想到安羽琪還會反抗,他又壓低了嗓子,發出一個很不滿的聲音,告訴安羽琪他對她的答案很不滿意:“嗯?”
“啊,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安羽琪乖乖的喊了出來我錯了,暗自卻努力的積蓄起全身的力量,然後用力向前一推正在欺負着安羽琪的齊承同學。
此時齊承同學正覺得這個虐琪遊戲極其極其的好玩,正在想什麼時候再抓住今天這樣的機會再玩一次呢,卻不料被這個手下敗將給反攻了,還反攻的如此成功。
一分鐘之內,原本壓着安羽琪的齊承同學很不幸的被安羽琪壓在了身下,不過,兩個人在牀上的姿勢,極其曖昧。幸虧是深更半夜,不然被其他人看到,絕對會成爲皇宮裡的轟動效應的,題目就是安貴妃與莫名男子深夜幽會,其實他們又哪會知道,那個人就是堂堂蕭王爺呢。
兩個人一下子變得那麼近,眼睛看着眼睛,身子壓着身子,安羽琪頓覺不好,愣了一秒鐘後,馬上回過來神想要站起來。
可是齊承好不容易擁佳人在懷,哪肯放手,反手那麼一拉,把想要站起來的安羽琪同學又拉回到他的身上。
“啊,”安羽琪驚叫一聲,已經重新跌回了某人的懷抱,還很不湊巧的,脣被一個溼溼的東西堵住了,隔着黑紗,依稀可以感覺到溫度。
啊?什麼溼溼的東西?那是另一個人的脣瓣,還是蕭瀟,哦不,也就是蕭王爺?想到她現在正和蕭王爺接吻,安羽琪驚得立馬在某人的懷裡開始撲騰,掙扎。
然而齊承正覺得很享受呢,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不安分的開始扭動的時候,他也擁的更緊,就是不讓她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