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男人壞起來也是不要不要的。
衛箬衣覺得肚子餓了,就憤然的拿出了踹在懷裡的糖三角,泄憤一樣的啃了下去,就當是在啃蕭瑾的肉。
щшш▪тtkan▪c o
這混球,第一次替她解圍是在宸妃娘娘的宴會上,他證明了那碗羹湯不是她要去潑衛蘭衣的,便是證明她的心地一點都不惡毒,德行無缺。剛剛又在亭子裡順手撈了她一回,便是不讓她當衆出醜,才能上也沒什麼污點可言。
哈!德才兼備哦!
這是默默的將她朝四皇子身邊推的節奏啊!
她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衛箬衣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不是她將人想的太壞,而是她自從穿越到現在,貌似也沒遇到什麼叫她能舒心的事情。想想蕭瑾將她扔出去當誘餌的那回,就絲毫沒有顧忌過她的安危,只求抓住那羣作亂之人。
衛箬衣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掉蕭瑾的坑裡面去了。只要將她推給了四皇子殿下,那他自己不就撇清了和她之間的是是非非了嗎?
一箭雙鵰。
可是蕭瑾身爲皇子,難道就不想想衛家若是與宸妃娘娘站在了一邊,對他也是大大的不利嗎?
還是蕭瑾根本無心皇位,只想如拱北王一樣當一個純臣,一世逍遙的王爺?
衛箬衣將兩個糖三角啃到肚子裡面去,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也和糖三角里面的包的糖一樣,成了稀泥了。像不明白就索性不想。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衛箬衣站了起來,“走!”出醜就出醜,她該是什麼樣便就是什麼樣。無需遮遮掩掩的。
人活於世,已經是各種苦難加身了,若是思慮過多,失去了根本,也就失去了自我,粉飾之下的太平又能維持多久?
她無才無能的事情就算是現在瞞的了一世,也瞞不了一世。
倒不如坦白與人前,她不偷不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纔剛剛穿越過來,大字不識有什麼可值得自卑的,慢慢學就是了。
在現代她能拿兩個碩士學位,在古代成不了文豪,將字認全了倒不是大問題。
想到這裡,衛箬衣就覺得自己剛纔的躲閃慌張顯得有點可笑了。
她再度昂首回來,讓蕭子雅更是覺得眼前一亮。
這姑娘似乎與剛纔又有點不同,具體哪裡不同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更加的神采飛揚,即便是行走之間都帶着一股子與衆不同的自信與傲然。
年輕真好。
他不由感嘆了一聲,垂眸落在了自己的雙腿上,蕭子雅便是一陣的黯然。
蕭瑾卻是極度的無語。衛箬衣這傢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對不對?
剛纔見衛箬衣抓耳撓腮的坐在那邊,目光慌張閃爍,依照他對她的瞭解,知道這人是個肚子裡沒半點墨水的蠢材,對對子?她能將字都認全了就不錯了。所以他才順手幫了她一回。好在她是胸無點墨,但是腦子還算是反應快的,知道馬上順着他的話,避開。
別問他爲何要幫,他只是看不慣衛蘭衣處處利用和構陷衛箬衣這個傻姑娘罷了。
就連他都知道衛箬衣大字不識幾個的事情,衛蘭衣身爲她的妹妹會不知道嗎?
他討厭一切心思深沉,卻又不用在正道上的人。可以說厭惡至極。
蕭瑾是不喜歡衛箬衣沒錯,不過至少到現在,這姑娘還沒耍出什麼小心機出來害人,她直不愣騰的,吵着鬧着說喜歡自己,也是挺招人煩的,但是至少敢說敢做敢當,要是說害,害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自己的名聲如此的狼藉,不就是她的舉動所致?
他已經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出去了,她卻一頭撞進來,那就是自己作死。
“長姐身體可是無礙了?”見衛箬衣回來,衛蘭衣心底一喜,熱絡的迎了上去。
她剛纔雖然是對了兩個對子,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圍繞在四皇子面前的才女頗多,她想要脫穎而出並不容易。
但是衛箬衣卻是衆人矚目焦點所在,只要跟在她身側,便可以多分一點目光,即便衛蘭衣心底再怎麼別捏,可這是不爭的事實。
“已經好了!”衛箬衣笑道。
衛蘭衣不和她出幺蛾子,她也沒必要冷面相對。
“沒事就好。”四皇子殿下笑若春風,“這怕崇安縣主身體有什麼不適,倒是我的不周了。”
這話聽得彆扭,她身體不好,和四皇子殿下又有什麼關係……衛箬衣眨了眨眼睛,“多謝四皇子殿下牽掛。現在已經好了。”
“對了,適才你不在,我們可是請了子雅大哥寫了兩個字,子雅大哥當年才名滿燕京,他的字更是一字千金。”蕭晉安笑道。
一字千金呢!
衛箬衣兩眼放光,看着蕭子雅那雙素白秀麗的雙手,好值錢!
她哪天要是落魄了,就蹲在王府扔垃圾的地方等,沒準就能翻出蕭子雅寫廢不要的字出來,賣個千金不行,百金總可以吧。
蕭子雅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朝衣袖裡縮了縮,怎麼總感覺這姑娘雙眼狼哇哇的盯着他的手看,有點叫人毛骨悚然的。
蕭瑾見衛箬衣那副不爭氣的模樣,臉色不由暗沉了下來。
不出醜會死嗎?朝哪兒看呢?
“崇安縣主要看看嗎?”蕭晉安問道。
“要。”衛箬衣一聽蕭子雅的字那般的值錢,頓時興奮的說道。
蕭晉安讓人將原本是鋪在桌子上的紙豎起來,展示給衛箬衣,衛箬衣一瞅,噯?怎麼只有兩個字啊。
好傢伙!
這兩個字她都不認識!
真是絕了!
瀺灂
什麼鬼!衛箬衣一臉懵逼,瞬間就有一種給學霸子雅大哥跪了的感覺,學霸在上,請收下小妹的膝蓋。
雖然她是不認識字,但是能看得出來那兩個字寫的俊雅秀麗,風骨天成,渾然一體。
“寫的真好看!”衛箬衣拍手道,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了蕭子雅。
蕭子雅被衛箬衣看得不由臉上一紅,稍稍的偏開臉去,“拙作而已。”他謙遜的說道。
“不不不!”衛箬衣特別真誠的說道,“你就是給我八隻手,我也寫不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