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禮一直喧譁到深夜,當刻印完成,寒光是再也忍不住,直接昏倒在了蕭凌風懷裡,被韓子墨抱了起來送進房間休息。
“子墨……”迷糊中,倒在牀上的寒光輕喚了一聲。
“嗯,你好生休息吧,等明日養好了,再過你的洞房花燭夜。”韓子墨拉過薄被給他蓋上,輕聲道。
“謝謝……”輕聲道了一句,寒光便陷入沉睡。
以一個武力值體力值偏低的祭師來說,他能撐過那幫小子就算場地小也折騰出來的關卡,真的是令人吃驚。
想起外面那幫大漢又震驚又敬佩的模樣,韓子墨微微一笑,將被角替他壓好,道:“不用謝,寒光,我有私心的,我是爲了凌風。”
聽着外面依然熱鬧的聲音,韓子墨在牀頭坐了下來,輕聲道:“對不起寒光,我並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凌風,凌風她,也許以後要面對極爲強大的力量,那不是我們一兩人能對付得了的,我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助她,而且,你和她有血咒相連,雖然說你死了,她不會跟着你死,但是,你也知道她那個人,她一定會愧疚,一直記得你不能忘懷……”
嘴角帶起一絲微笑,本應該睡死過去的寒光手指在他腿上敲了一敲,道:“我知曉,你的心思我知曉,所以……謝謝你……”
韓子墨面上不覺一僵,將他手推開,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子墨……幫我脫了外衣……”
腳在門檻上頓住,咬着牙,韓子墨又退了回去。
“你說……那力量……”
“你不是累得睡死過去了嘛?!”
“我是祭師……第一祭師……”
武力值不成,恢復力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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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老孃今天沒空跟你拼酒!”將狂徒踹開,示意柏子衿擋駕,蕭凌風逃也似的竄回了新房。
第一次祭禮,後面的灌酒柏子衿全部擋下,第二次祭禮,韓子墨那樣的神勇將一幫人全部震住,他昏倒之後也沒人敢擋着當時心急如焚的她,這次……媽蛋的,狂徒這女人是想灌趴下她嘛!
“喝口水吧。”剛趴着門縫看着柏子衿將狂徒架走,一回頭,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瓷碗,還有那張帶了緋紅笑意喣然的臉。
眉目如畫,五官清麗精緻,不笑之時若雪中初梅,這麼一笑,便若那滿山春花笑驕陽……
讓人眼都移不開。
見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寒淵推動了一下輪椅,一手撐着輪椅扶手,使力讓自己身體擡起一點,將茶碗湊近她的脣邊,道:“喝點水,解解渴。”
接過茶碗將水一口喝乾,蕭凌風摸了下有些發昏的額頭,還是被那臭女人灌多了酒,要不我怎麼眼花起來,覺得這傢伙好漂亮好可愛好想一口吃掉啊!
拿過她手中的茶碗,自然的將她已經發軟的身體扶着坐在自己腿上,寒淵吃力的推着輪椅往牀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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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牀邊,一直癡愣愣的盯着他臉看的蕭凌風纔回過神來,忙從他腿上起身,喃喃了一句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說起來,在他還沒受傷前,也是祭地排的上號的美男子,而且,因爲他個性好,溫柔又愛笑,應該說,比韓子墨和寒光有時候都受歡迎。
如果他不受傷,他應該是最早成親最早得到幸福的人。
就算是受傷後,也有女子在北疆城找上門來,說是什麼都不計較的,願意和他在一起。
寒淵拉過了她手,引着她坐到了牀邊,將茶壺遞了給她,待她一口氣將茶壺裡的水都喝掉後,才笑道:“如今,我們已經行了誓約,你便再不可將我拋棄,可好?”
“我本也沒……”蕭凌風紅了臉,想起自己的確有想不認賬的案底,寒淵爲救她而落下終身殘疾,她當時不光搶了寒光的第一祭師的稱號給他,也答應過他讓他做莫塔,一輩子照顧他,可是……
寒淵解開了身上紅色禮服,指着綁着繃帶的左胸,帶了得意的道:“你已經刻下了印記,便是想拋下我,也做不到了。”
鮮血從那繃帶上滲出點點血點,好似梅花盛開在白雪裡一般,蕭凌風的視線卻沒有看那裡,而是注視着他拉開衣服的下面。
寒淵臉一紅,趕緊將衣服掩上,手卻被蕭凌風止住。
將他衣服再度拉開,露了他雪白精緻的胸膛出來,蕭凌風手往下,繼續將衣衫慢慢拉開,看着那肌膚細嫩白皙淡淡的鼓出一點腹肌線條的腹部上面的兩道傷痕,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她從未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過,不是因爲他的傷,而是她對他只有感恩和友情,只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什麼話都可以說,經常幫她擦乾的蠢事屁股的好友,因爲他總是帶着溫和的笑容,從來也不跟她要求什麼說什麼,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他喜歡她,愛她……
她便理所當然的將他當成了朋友……
可是,朋友怎麼會以莫塔的身份想爲她去過刀山火海……
以天真單純爲名傷害他的自己,真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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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帶了忐忑,寒淵將衣服拉了一下,輕聲道:“因爲你說過,說過……所以我想,我應該可以……”
他並不是一個善辯的人,那時他實在是說不過那些人,眼看着冷煌他們也被說動,他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那個了。
蕭凌風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讓韓子墨替她上祭臺,她只所以消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他懷疑過慕容澈,但是以慕容澈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到她,他也懷疑過大祭師,但是當時祭地大亂,各種不利的證據都指向蕭凌風,光是懷疑根本無用,而,以他之力也什麼都查不到,甚至,連出去找蕭凌風都做不到。
而且,別人不知道寒光是怎麼回事,他卻是知道,寒光行的是血咒,能讓他行血咒保護的只有一人,而要讓寒光行血咒來保護,可想而知蕭凌風碰到的絕對不是小事,說不定,她就在什麼地方等着他們去救她。
若是連冷煌他們都死心,那麼她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如是她死了,他也活不下去,若是她真的在等人去救,那麼用他一命去換冷煌他們相信她去救他,那麼他也值了……
可是……他畢竟不是她真正的莫塔……這樣私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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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淵!”擡眸望向寒淵,擲地有聲的,蕭凌風道:“你也知道我這人,我沒那麼多心思,如今你已經是我的莫塔,我定盡全力護着你,盡全力對你好,我若做得不好,你儘管跟我說,我會改的!”
寒淵眼眶一紅,手指顫抖着撫上了她的臉頰,順着那還帶着酒意的臉頰撫上了她的脣,輕聲道:“好!”
有你這句話,便是現在就死了,寒淵也好生幸福,此生,再無所求了……
呃……
臉上緋紅轉爲鮮紅,發紅的眼睛裡如同帶了霧水一般,寒淵輕聲道:“淵可以求你一件事嘛?”
“不要說求,你說,我就去做!”蕭凌風豪氣四射的道。
“你對韓子墨和柏子衿做的事……”臉紅得都能滴出水來,寒淵低了頭,從眼角瞟着她,咬着脣道:“也能對我做嘛?”
“啊?”蕭凌風茫然……
“就是,那樣……”寒淵耳根子都紅透了,用了全身的力氣和勇氣,以蚊子哼哼般的聲音道:“我前面不好使,後面……還是可以的……”
吧唧一聲,蕭凌風跌倒在了他的輪椅旁。
慶凌韓子墨你們這兩個害死人不賠命的死人頭!
“凌風……你若是不願意……我也沒關係的……”寒淵着急的彎身去扶她,急道。
“好吧!”寒淵手還沒捱到她,蕭凌風已經一個挺身蹦了起來,彎腰就將寒淵抱了起來,豪氣萬丈的道:“滿足莫塔的需求是我的責任!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交給我吧!”
寒淵不覺莞爾,拉了下她手道:“走錯方向了,牀在那邊……”再走就走出門了……
呃……蕭凌風腳下一個拐彎,抱着他兩人直接撲到在了牀上。
“寒淵!”叫了一聲,蕭凌風慌忙起身,生怕自己壓到了他的傷處。
“無事。”寒淵撐起了身子,笑意淺淺的自己去解腰帶,剛纔她看他傷痕之時,就已經將他上衣拉開,此時腰帶一解,那衣衫便滑落了下來,露了那瑩白如玉般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出來。
蕭凌風一把捂住了自己鼻子,先前喝酒太多,本就熱血上頭,此時再受這刺激,當真是有些受不住。
看她那模樣,寒淵笑得眉眼彎彎,脫衣服的速度便慢了下來,風情萬種般的將上衣脫至腰上之時,寒淵的手頓住了。
蕭凌風按住了他的手,就着他手,將褻褲的腰帶也解了開來。
“難看……”面露尷尬,寒淵輕聲道,手反過來按在了她手上。
“不會……寒淵的那裡,我很喜歡……”輕輕親了下他的脣,在他身子一抖手都發軟之時,蕭凌風褪下了他的褲子。
他傷的是脊椎,腿並沒有事,但是多年的不能行走,那兩條本是修長健康漂亮的長腿已經帶了一些萎縮,蒼白羸弱的展現在她面前。
還有那處再也無法****,粉紅色小而可愛的地方。
蕭凌風低頭,輕輕在那小東西上面吻了一下,然後擡頭,就將寒淵壓了下去,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脣。